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御林书院,不但是培养宋将的摇篮,同时还是各方势力比拼实力的舞台,谁家的侍卫今天过来的少了,哪一位贵族世家这次马车头马的品种等级低了,诸如此类的,都有可能成为附近百姓热议的话题,甚至还会被人联想到汴京城现今的局势,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是深入简出的国公曹彬、平时为人一贯低调的丞相李沆,也会不动声色的派出府邸中最精英的侍卫骑着最好的马匹前来这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向其他人证明自己的威严仍在。
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很快停在了门前,顿时引得周围人的侧目。
这些人惊讶的理由很简单,这辆马车和其他的马车相比,不但装饰极为普通,甚至还属于那种档次较低的类型,首先,来到这里的马车都是二匹马并架,这辆马车只有一匹马,其次,别人的马车车厢等处都有细致花纹,还有一些更别出心裁的,连左右车辕上都安置了一对精美的雕塑,而这辆车以上这二点却什么都没有,马车整体略像古铜色,构成马车的材料应该是常见的青橡木。
但是,在这辆极为普通的马车两侧,却有近百名面无表情的骑兵跟随着,尤其是领头的那名侍卫,更是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在众人的目光下,王靖掀开帘布跳下了马车。
“李科,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想本官当初在应州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刺客都是组团过来的,我也好好的站在这里。”
王靖望着跟随在马车身后的那百名骑兵,无奈的说道,这次前来的骑兵,全部都来自于云州,王靖没有想到,自己镖师的第一笔生意,竟然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大人,此一时彼一时,您当时身为知府事,处在混乱旋涡之中,身边戒备森严,但是现在您在书院,并没有侍卫在身边,我个人认为,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李科坚持着。
“好了好了,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会注意到的,我会和书院要求在住所周围加强戒备的,但现在,你们可以收队回去了。”
王靖摆了摆手示意李科离开,说实话,他的心里面,到是非常希望刺客如李科说的那样去做,这样他也就省事了。
“可是大人”
李科才张口,发现王靖已经朝着书院走去,嘴中还吹着口哨,显然并没有把上次所谓的刺杀放到心上。
他只能叹了一口气,嘱咐了一些人留在书院周围随时等待王靖调遣,又带领其他人离开了这里。
十一堂书堂中
整间大厅闹哄哄的一片,胖子白生在向旁边人炫耀着狄青和裴定方签过名的功臣简册,伯考正在一脸严肃的和后面的人讲述自己那只独眼的故事,苏青成和木村辛两人凑在一起小声的交谈着,杨文广也侧着身子和曹棕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其他书生们正七嘴八舌的聊着天,只有王图木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色看不出任何的起伏,拥有“毒蛇”称号的他,并没有人会主动接近于他。
而对于王图木,显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想要别人臣服于自己,只有自己比别人更强大,想要自己走的更高,只有踩着别人的肩膀,所谓的朋友,只不过是弱者之间的结盟而已。
有那个时间去谈一些废话,到不如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王图木心里一边冷冷的耻笑着身边的这些人,一边翻看着这两天的笔记。
笔记上的字体清晰飘逸、亦浓亦纤,排除王图木的为人不谈,这上面的字体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在周末的时候,王图木回到府中,把自己关进书房,曾经仔细研究王靖的详解内容,让他倍感惊讶的是,每重新品味一次王靖课上讲的内容,他总会对战争有一种新的体会,总会觉得战场上的事越来越难以把握。
比如唐末的一场边关之战的讲解,原本他以为自己曾经完全理解了这场战役的精髓,但重新再分析一遍的话,越来越感觉到这场会战实在是深不可测,双方阵营的攻防转换虚虚实实,亦真亦假,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越是深入研究下去,越是让他感到心惊肉跳、冷汗淋漓。
王图木甚至觉得,那一天的课才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上过的真正的战术课,而以前那些夫子所讲的泛泛而谈的战术兵法,根本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
同时他也暗自庆幸,幸好他的父亲与书院主事的李沆交情颇深,还算上对方的半个门生,否则差一点就让他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如果不是他的父亲背地里悄声告诉他,他又怎么会知道,十一堂这名新来的夫子,这个号称大宋御林书院成立以来级别最低的夫子,不但参与了十年前清河会战,五年前的汴京会战,还以一己之力,主导了刚刚结束的平定家族内乱战役的走向。
又有几个人会知道,连狄青、裴定方这样在宋朝新崛起人气极高的将军,竟然会是一直追随着他的下属。
以二十多岁的年龄,没有任何资历和背景,成为大宋宋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公,跻身于那些权臣都没有的爵位
王图木把目光投向了旁边还在低声私语的曹棕和杨文广,心中暗自冷笑着,饶是在书院里自恃清高又桀骜不恭的这两人,和这位夫子比起来,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叫王靖的夫子,时间观念上实在是有些差了些。
王图木心中还在暗自琢磨着,忽然感到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他抬起头一看,发现王靖刚刚把门关上,向着讲台走去,不过他走上了讲台后突然发现了今天堂内的气氛似乎有些不正常,底下的那些书生很多都张大着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王靖有些心虚的低着头大致看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嗯?你们这是什么了?都是些什么表情?”他一脸迷茫的看着书堂大厅内的书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脸上会露出如此惊讶的神色。
这时一个书生犹豫了片刻站了起来,“夫子,今天号角声还没有响过,对吧?”
“恩,好像还没有,怎么了?”
“那您今天怎么会这么早就过来我的意思是说,自从您来到我们十一堂,可是没有一天不迟到的啊。”
“”
“这位书生,我想请你明白一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并不是因为我来晚了,而是号角声吹的有点早了,严重不符合我的作息时间,知道了么?”
“”
“夫子,作为一名即将进行院试的书生,小生认为您在教导我们的同时,首先应该端正自己的行为,反省一下自己的态度,所谓正人先正己,如果你都视军规如无物,那又如何教导其他人来严格的执行呢?”另一位书生站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人可以无耻,但人不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明明就是自己来晚了,却非要埋怨号角吹早了。
王靖点了点头,“这位未来的将军,你的理解很正确,思路也很清晰,作为一名堂堂军人,的确应该遵守军规,在这一点上我和你的观点是一致的,不过你好像忽视了一点,在十一堂,我,王靖,你们的夫子,就是军规,我说我没迟到,我就没迟到,我说你合格,你就合格,现在,本夫子要求你立刻就给劳资滚到校场跑五十圈。”
看着那位书生还傻傻的呆在原地,王靖一脸笑容,“这是命令,有本事你咬我啊。”
不会吧,这未免也太独断专行了,明明诡辩的是王靖,十一堂的书生们心中满是愤怒,不过前车之鉴,此时书堂内鸦雀无声,再没有人敢提醒王靖如何去做。
连杨文广、伯考这样性烈如火的人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不发一言,开玩笑,顶一句嘴就跑五十圈,而且人家已经公然表明不讲道理了,就算是个傻叉现在也知道这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在所有书生膛目结舌的目光下,那个书生只好硬着头皮离开了书堂,向校场跑去,这一上午的时光,他恐怕都要在校场上度过了。
“真是一名好有性格的书生啊。”王靖望着他离去的声影,一脸欣赏之色,随机他转过头来,亲切的扫视了一下其他书生,“那么现在,还有没有人认为我迟到?”
看着底下那群把头摇成拨浪鼓的书生,王靖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拍了两下巴掌,大声说道,
“好了,各位现在不要在号角为什么每次都吹的这么不守时的这个问题上纠结了本夫子宣布,这周我们上沙盘推演课。”
“沙盘推演课?怎么会上的这么早?”
刚才还笼罩在王靖独裁阴霾下的书生们听到这四个字,纷纷抬起头来盯着王靖,眼中满是惊讶。
御林书院开设的沙盘推演课,玩往往以模拟沙盘为战场,随机分配黑白两方,各书生根据抽题得到的身份,确认所属一方的势力,通常黑乌两方阵营均有数十个军团之多,这些书生会随机分配为其中的任一军团,这些书生所要做的,就是从代表己方军团的位置上去考虑,在沙盘上进行战术安排,最后达己方获胜的局面。
通常沙盘推演确定身份后,会给予各个书生一周的时间做准备,最后将每个人的战术推演收集起来,由考官统一评分。
沙盘推演科目,可以说是所有书生最喜欢上的课程,任何一名书生的心里,都有一个指挥千军万马,运筹帷幄千里的元帅梦,但这个科目因为要求的知识点过于繁杂,通常都是在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才会进行一次,这种课程安排的目的,一是为了让书生们对之前所学到的知识融会贯通,还有就是希望培养书生们对于战役的全局观意识。
不过由于沙盘推演对书生的综合素质要求比较高,它是这些院士考核中及格率最低的一个科目,那些对自己实力颇有信心,跃跃欲试的书生们,往往在结果公布之后,才发现他们的推演早早就让所代表的军团全军覆没。
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帅才难求,如果都及格了那才是不正常的。
第259章 吕国公来访()
“你们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本夫子是说过这周进行沙盘推演,但是我话还没有说完,”王靖任由底下这帮书生兴奋够了,才淡淡的说道,“我们这星期以下黑白棋为主。”
“扑通”
一个书生没坐稳坐到了地上。
“夫子,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们没有听清楚。”
“这个星期我教你们下黑白棋。”王靖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现在已经习惯补刀了,而且还得心应手,乐此不疲。
王靖曾经是业余围棋五段,虽然不是顶尖水平但也足以傲视普通民众了,想当初自己以前学习黑白棋的时候没少被围剿,如今山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他已经决定把自己曾经受到过的奚落加倍用在这些无辜书生的身上。
看到那些书生们痛苦的样子这样他的心里面才会好受一些。
听到王靖的话,整个书堂大厅内顿时雅雀无声,搞了半天这么兴奋,原来竟然只是特么的下黑白棋,竟然真的只是特么的下黑白棋!!
说好的沙盘推演在哪里?
早知道结局这么悲催,刚才还不如挺起胸膛跟随刚才那位仁兄一起去校场上跑圈,吹吹拂面而过的小风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