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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过往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他看来,心中暗赞。不错,此人正是历经了千辛万苦回来的战晨。
此刻,再看到山南镇,他心中却别有一番滋味,回想起自己到达锦泰港之后,顺着大道匆匆赶路,有经历了不少波折,耽搁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此次离宗的时间,已经整整一年了!
“还是先回宗要紧!”他急忙压下自己纷乱的思绪,朝着金象宗的山门赶去,金象宗一切如旧,战晨感慨了一番,就直奔历练堂去了。
当堂中守职的弟子替他办理归宗手续时,不由得惊叫道:“你是战晨!”
战晨一愣,点头答道:“不错,我回来了。”
守职弟子神色匆匆地将身份玉牌交还给他,战晨转身就离开了,向着内门弟子居住的山头进发,太久没回去看看了,他迫切地想家。
而等他走远之后,先前那位替他办理了归宗手续的弟子,却对其他人说道:“我先离开一下,你们先替我照看着!”说罢,就急匆匆地跑出了历练堂……
飞虹峰上,苏芸正站在自己院子门口,望着斜对面的一个小院发愣。
那里正是战晨居住的地方。此刻,院子里却是一片萧索,满地都是枯萎的灵花灵草。苏芸看着这一副萧条的景象,心中却也是空唠唠的。
在黄岩岗的那些日子,她至今还记忆犹新。不知怎的,最近心中时常有战晨的身影在闪动,时间越隔越久,可他的一喜一怒,却越发清晰起来。
每当她要回自己的小院之时,总会情不自禁地朝战晨的院子里望一望,希望再次能听到看到他的音影,可是每一回都以失望而告终。
最近这种思绪越来越浓郁了,就连修炼起来,也觉得心不在焉,害得自己被姨妈责罚了好几回。纵使如此,苏芸还是会时不时就打量那院子。
正当胡思乱想之际,她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一个人从远处走来,不由地冲着来人的方向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动,看不分明。
苏芸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美丽的大眼睛,再仔细一看,一时间竟怔住了,眼中有晶莹的泪水在打转,但嘴角边的幅度却越扯越大,最终欢快地跳起来招手,大声叫道:“战晨师弟!”
来人正是战晨,他看到了远处的苏芸,原本沉稳的双眼中,竟也盈出泪来,大声叫道:“苏芸姐!”就冲着对方跑去。
这时,苏芸也迎上前来,二人在近前停下,互相打量着对方,一时竟无语凝噎。
终于,还是战晨先反应过来,抹了抹眼角,结巴道:“师姐,你、你还好吗?”
苏芸也低下头拭去泪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怪道:“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你知道吗?自从你消失以后,我便到处打听,甚至还动用了我姨妈的关系,但得到的消息都是你失踪了,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
战晨一愣,问道:“你的姨妈?”
“就是我们宗的太上长老。”
“田娇娇长老?”战晨惊呆了,一时间额头上直冒冷汗,想不到苏芸的来头这么大!
“是啊!我再想问得仔细点儿,她就冲我瞪眼,还问我为什么对一个普通内门弟子这么上心。”
战晨听到这里,觉得非常惭愧,便说到:“对不起,让你挂心了。”
“先别说这个,你这将近一年到底去了哪里了?”苏芸非常好奇。
战晨看着一脸天真的她,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经历都说出来,先前接受秘密任务的时候可是有一项规定,凡是将秘密透露出去的人就杀无赦!
“快说呀!”苏芸明显有些急了。
战晨见推不过去,只得严肃起来,盯着她的眼睛。
苏芸一时不知所措起来,腹诽战晨在搞什么名堂。
“我去执行了一项宗里的秘密任务,你懂得了吗?”
“秘密任务!?”
“是的,我们宗里有规定不能说出去。”
直到此时,苏芸心中才依稀明白战晨为什么要三缄其口,她也懂得其中的事关重大,于是只得问道:“任务很危险吧。”
战晨脸上立即露出一副饱经沧桑的复杂神色,笑道:“九死一生,不过你看,我这不是完完整整地回来了吗?”
苏芸却撅着小嘴说道:“以后你要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都要事先向我禀报!”
战晨……
正当战晨和苏芸正在交谈之际,他回宗的消息,却像晴天霹雳一般在金象宗的高层炸响,并通过高层迅速向下传导开来,一时间又有多少暗流在悄悄涌动。
第六十章 暗战()
“你再说一遍!”原本优哉游哉坐在椅子上,听着小曲儿的王寅,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使得站在他跟前的一个修为仅有武师中阶的武者冷汗直流,不得不再重复了一遍:“蓝洪长老要我传话给您,战晨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他是怎样从林动手中逃脱的,又是怎样从魔宗的重重包围中突围的?”王寅眯缝着眼睛看着门庭外,那云雾缭绕的天空,质问道!
可惜,没人会回答上他心中的疑问。
良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却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他曾谋划过多少次阴谋,暗害过多少个天才,无不成功。可就是这个身份和修为都很低微的战晨,却两次逃脱了自己的掌控。
“这绝对是个可怕的对手!”说这句话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随后他又放声大笑起来,喃喃自语道:“对啊!我怕什么?哪一次不是我算计别人?必须想一个办法,彻底踩死这头小强!趁他还不够强大的时候。”说到这里,王寅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吓得站在他旁边的那个武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正当王寅算计之时,战晨却来到了飞云殿中,跪拜在赵贺跟前。虽然赵贺早已得知战晨幸存的消息,但是见到他本人以后,还是喜出望外。
战晨低头大声叫到:“不孝徒儿,给师傅请罪了!”
“快起来!”赵贺急忙上前扶起了他,这个徒儿跟他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最得他心,刻苦努力,基本上都已将自己的炼丹技艺掌握到手了。他早已经将战晨当成了自己的唯一传承人。
战晨起身以后说:“让师傅挂心了,我这么长时间才回来看您。”
赵贺却非常理解他,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但你要做好准备,宗主也许会找你?”
“宗主找我?”战晨十分惊诧。
“不错,你是那次秘密任务的唯一幸存者,厉老儿一定会找你询问情况的。”
战晨深以为然,如今他更需要思考的是,如何编造一份这一年以来的经历,有些秘密是不好向厉剑书说出来的。
“快跟为师说说,你这一年是怎么过的?”赵贺又关切地问。
于是战晨就现炒现卖起来,将除魔小队如何陷入了厉鬼门所设的圈套,钱虎如何掩护他们进行突围,自己历尽千难万险,逃了出来,却身负重伤,落入大海,却幸运地被过往的船只救起,辗转反侧,花了整整一年才最终回到宗里这一过程大略地说了一遍。
很显然,这些话都是半真半假的,不是他不信任师傅,而是在如今的情势下,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赵贺听了这些也唏嘘不已,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就分别了。
这天夜里,战晨果然受到了历宗主的召见,小心翼翼地跟着一位内门弟子,来到了兰陵峰上,一入眼的却是一个宏伟的大殿,上面写着三个金色大字“兰陵殿”。
这个大殿的规模足足是自己所熟悉的飞云殿规模的三倍有余,他心中暗暗想到:“这恐怕就是内门弟子口中常说的,宗内议事决策的主殿吧。”
他正想往里面走,却听前面的那个内门弟子说道:“战晨师兄,宗主大人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后面的庭院里。”
他这才尴尬地点了点头,又跟着他从旁边的小径绕到了大殿后头,又看到两座高大建筑,它们分别是传功阁和宝库。
战晨盯着它们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传功阁中存放的是整个金象宗最上乘的武学,只有掌门和太上长老有资格宣布开启;而宝库里面存放着金象宗收集而来的全部财富,所有强大的法宝、高级的丹药、灵药什么的都在其中,听说那里面随便拿出一样东西来,都能帮助武者迅速强大起来。
当然传功阁和宝库都有一位修为高深的长老镇守,平时是无法进入的。
战晨也只能是看看,继续跟着那弟子往后面走去,就看见一座美丽的庭院建在最后面,庭院中灵花异树,小桥流水,宛若仙境一般。
其中灵气充沛,更是形成一道道灵雾,飘散在空气中,触手可及。他心中暗暗赞叹,宗主的待遇果然就是不一样!
他又跟着前面带路的弟子步入其中,又穿过一条条花间小径,远远看到一处凉亭,亭子里坐着一个男子,似乎在品茶。
这时,就见带路的弟子转过头,对他说道:“战晨,你过去吧,厉宗主就在前面等着你!”随后就转身,向着庭院外走去。
战晨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缓步走上前去,来到凉亭中,当即下拜,叫道:“弟子战晨,拜见宗主大人。”
“嗯,你起来吧!”一个声音缓缓说道,语气中自然而然地带着一丝威严。
战晨这才起身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英俊不凡的中年男子,他剑眉星目,鼻梁峭拔,颧骨突出,嘴唇宽厚,不怒自威。这就是掌控着金象宗三万多人的一代宗主——厉剑书。
战晨在看厉剑书的同时,厉剑书也在打量着战晨,在他眼中,战晨是一个青年英俊,性格沉稳刚毅的形象,最难得的是他不卑不亢,却又显得恭谨有礼的那份独特气质,给他以很深的印象。
于是他便问道:“你就是战晨?”
“是的。”
“可知道,我今天找你所为何事?”
“弟子明白。”
“好,我们不用废话,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年前所发生的事情都讲一遍。”
于是,战晨就按照早上自己说给赵贺听的故事,又给厉剑书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
在他说话的时候,厉剑书的目光却始终盯着他,给他一鼓很深的压迫感。战晨心里却明白,这是一种警告,甚至是一种胁迫,逼他要说真话。
这使得他的心怦怦直跳,但表面偏偏还要保持住一切如常。
直到他小心地编完故事以后,厉剑书才缓缓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沉痛之色,喃喃自语道:“钱虎,你真是好样的,你的努力不会白费!”
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睛,对战晨说道:“战晨,我大致已经知道了情况,你可以回去了。”
战晨如蒙大赦,点了点头,就迅速退出了庭院。凉亭之中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厉剑书一个人还坐在那儿。半晌之后,他忽然微微一笑,对着空气说道:“这个战晨真不简单,有意思!”
离开兰陵峰后,战晨就匆匆回到自己的小院,直到关起门来,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别看今天夜里他与厉剑书之间似乎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在暗自对决。
他述说的过程,厉剑书一直朝他施加压力,寻找他的破绽,以此来判断自己所说的是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