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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议论纷纷。庆丰商行大名鼎鼎,他们的船造得也如此有气势。
大船靠岸了,放下梯子。而不久之后,就有一队人从远处走来想登上庆丰商行的船,为首的正是钱强和谢春来。战晨到哪儿去了呢?
仔细一看,队伍里面多出了一个银发皓首的老者,他的背似乎有点儿驼,浑身还散发着酒气,两眼迷离惺忪,似乎还处于半醉非醉的状态。他正是战晨,在谢春来等人的妆扮下完全变了模样。
然而不知怎的,殷媚如的目光还是紧紧被他给吸引住了,盯着战晨的身影不肯挪来,美眸中充满了思索和迷惑。
此时战晨的心直跳,暗自抱怨:“见鬼,媚如也太敏感了点儿吧,我都已经化妆作这副模样了,竟还能认出,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
这时候,一队身着魔罗宗外门弟子服饰的守卫上前,将他们拦住,领队的说道:“你们都停下,我们要检查!”
钱强又点头哈腰地说:“军爷,你们尽管检查吧,我们只是做生意的。”
守卫们自是不客气,拿着画像,将来人一一对过,还上船搜索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可疑情况,只得说到:“好了,你们可以上船了。”
“谢军爷!”钱强赶紧领着人往船上走。然而,当战晨踏上船上悬梯,将去往船的夹板上时,一边的殷媚如却突然一声娇喝:“慢着!”
码头上所有的人都向她望去,殷媚如从凤辇之上站起,拉开帘幕就钻了出来,朝着战晨他们的方向看来。
众人立即发出了阵阵惊叹声,彻底被她的美貌给惊呆了,同时私底下暗骂那个什么战晨的无脑,怎么可能会抛却这等美色,干出什么逃婚的蠢事。
殷媚如缓步走下车来,款款朝着庆丰商行的船走去,而原本喧闹的码头,此刻却显得无比寂静,众人的眼睛跟随着她的莲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连根针掉在地上也会觉得响亮。
眼看战晨等人就要暴露了!就在这最危急时刻,忽然从人群中传来一声洪亮喊声:“大家快看!那不是战晨吗?!”
“战晨?!在哪里?”大家都惊诧住了,这可是一大笔赏钱!
于是他们赶紧朝着叫声出现的方向看去,却发现是一个戴着毡帽的年青正指着街道的方向大声惊呼。
“战晨,在哪里?”殷媚如更是丢下了庆丰商行的一伙人,一下就飞奔到那个发出喊声的年青人跟前,而码头上的所有守卫也纷纷抛下检查工作,跟了过去。
“看!就在那边,他跑得很快!”毡帽男指着一条街道的方向大声叫着。
殷媚如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发现一个头戴斗笠,身着战晨平素爱穿的衣服的人,正匆匆地躲进了附近的一家旅店中,心中一片惊喜,银牙狠咬:“战晨,你这个冤家,终于被我逮到你了!”于是毫不犹豫地朝着旅店的方向追去。
而趁着码头之上陷入混乱的这个档口,战晨等人迅速上了船。
钱强一上船,便疾声呼道:“快准备开船!”
众船员却答到:“钱管事,不消你说,我们早就准备妥当了!”
“好,我们起帆!”
庆丰商船立即打起了满帆,在风的吹拂下,朝着下游驶去。战晨屹立在船头,望着渐离渐远的岸,悠悠地叹了口,一股惆怅油然而生。
殷媚如——一个对自己无比痴情的女子,可惜自己终究不能与她同路。再次见面,二者可能就要站在对立的立场之上了,届时他将以何种面目去见这女人?他将怎样践行自己的诺言?
对此,战晨心里根本没底,也不敢去想,为今之计,自己也只有做好眼前之事了。
望着奔腾湍急的河水和沿途的美景,他的愁思很快就被即将归乡的兴奋所代替了……
话说两头,殷媚如带着随从与守卫将“战晨”藏身的旅店团团围住之后,就带着人闯入其中,将所有的房间、所有的人都挨个儿搜过去,最终却在二楼的一个客房内搜到了自己刚才看到的战晨的衣服和斗笠,可是人却不见踪迹。
殷媚如心底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她又将店中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仔细检查过去,依然没有发现战晨的踪迹。
蓦然间,她脑海里闪现过之前自己在码头上经历的那一幕,惊呼到:“不好!”
“怎么了圣女大人?”身边的随从急问道。
“我们被骗了!之前那个说看见战晨的人恐怕压根就是骗子,他临时起哄,为的就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问题一定出在那一艘商船上!”
“那我们该怎么办?”
“赶紧随我回码头!”殷媚如一边说,一边奔出了旅店,直向码头的方向跑去。
可是到达目的地后,往河面上一望,入眼的却尽是茫茫的河水,哪还有刚才那艘船的踪迹?殷媚如跺了跺脚,却对身边的人叫到:“快!你们赶紧征集这附近最快的船,给我追!”
“是!”
一旁的守卫急忙抢夺了停在码头的另一艘商船,殷媚如立即就坐上了它,匆匆向下游追去,可是驶出了数十里,却依然不见庆丰商行的船的踪迹。
她不免开始焦虑,问身边的人道:“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还看不见战晨的船?”
身边的人看了殷媚如一眼,小心地分析到:“圣女大人,我们的船恐怕追不上那艘船?”
“为什么?”
“因为那艘商船是特制的,他们的速度比一般的船要快出三成。”
“不可能!我不信!战晨——”殷媚如不甘地朝着滔滔东流的河水大叫着。
第两百五十七章 屠灭()
临水河,长又长,波涛阔,百舸逐,沿岸商贸繁华。战晨在船上足足呆了三日,才看到了罗刹国的地界,一时嘘唏无比。是啊!时隔十数年,重游故地,能无感怀?
商船继续前行半日,终于来到了罗刹国的涪汎城,那里有庆丰商行的一家分号。当然,也是正道门设在罗刹国的据点之一,东联玄道宗的一个重要枢纽。
船在涪汎城靠岸了,一众人下船后。谢春来就对着战晨说:“战晨,这里已经是罗刹国的地界了,你沿着道路再向东行进十几二十天就可以到达后燕国的边境。我还有事要赶回魔罗国,就恕不远送了。”
战晨感激道:“谢老哥,看您这话说的,没有谢老哥和你们正道门的鼎力相助,我可能还逃不出魔罗国。”
“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还客气个啥?那战晨,我们就此别过吧,期待与你相会在共同征讨魔罗国的战役中。”
“一定会的!”
辞别了谢春来以后,战晨就匆匆上路,一路向东,尽挑大路走。如今,他的实力已非同一般,可以说在整个罗刹国很少能碰到威胁他的存在。
诚如谢春来所说,就是凭借武帝的脚程,赶到后燕国的边境也花费了十来天时间。踏着归来的路,看着似曾相识的景,战晨的脚步开始放慢,精神开始恍惚,所闻所看所感正和遥远的记忆对接,十多年前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忽然,他看到了一面厉鬼门的大旗在一座小镇前迎风招展,不由驻足而立,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曾记否?遥远昔日的誓言正在胸中激荡,唤起他复仇的火焰。怎能忘,魔宗的侵袭带给他们的带来得伤与痛,那只能用鲜血才能补偿。
“对,我得先去厉鬼门一趟,将这个小型魔宗给灭了,作为送给师傅们的见面礼!”战晨暗暗开始激动起来,如今的厉鬼门,在他眼里只是只小蚂蚁,随便一捏,都能弄死。
他照着记忆,很快地就找到了曾经的厉鬼门的宗门所在的那山谷。但战晨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潜伏了起来。
他要先探听一下如今厉鬼门的虚实,黑崖长老现在是否就在宗内。因为如果这个老东西不在,自己即使把整个厉鬼门灭了,都没有意义。
很快战晨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发现了一个才出宗门的厉鬼门弟子,有武师初阶的修为,便一个闪身过去将他擒住,拖入黑暗中,并掐住他的脖子。
那魔修见自己在战晨手中毫无反抗之力,情知自己的修为与眼前这个人差距过大,慌忙求饶:“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战晨便问他:“快说,你们的黑崖长老在不在宗内?”
“黑崖大长老,他在!”
战晨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手指微微一捏,就只听咔嚓一声,就将那魔宗弟子的脖子彻底掐断了,抬起头来仰望天空叹道:“钱虎长老和死去的师兄师弟们,该到我为你报仇的时候了。黑崖,你过去招待我的,我很快都会还给你!”
天色渐渐暗下,月亮也被乌云遮住了,落下漆黑一片。山谷中阵风呼啸,传来阵阵呜呜声,如鬼哭狼嚎一般。厉鬼城上也升起了阵阵火焰,照亮了附近,一队队外门弟子站在城墙之上,小心戒备着,那一双双红眸,犹如野兽一般发着幽光。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战晨取出银蛟龙吻剑,缓缓走向了城门。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自然引起了城墙上的守卫的注意。他们正想大叫:“来者是谁?”却发现战晨的身影竟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守卫们刚有这种想法,只听附近传来刷刷几声,他们的身体就僵住了,一条条血线从他们的脖颈上蔓延开来,接着斗大的头颅便颗颗掉落于地。
只是一瞬,所有的守卫都被秒杀!独独剩下一人,还在惊惧中瑟瑟发抖,因为战晨已经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守卫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前辈,您,您大人有大量,饶命啊!”
战晨则答道:“要饶你性命也行,只要带我去见你们的黑崖长老。”
“前辈,以我的身份根本进不——”
“呲!”战晨将剑一抹就结果了他的性命,心想:“外门弟子不行,我就找内门弟子带路!”
于是他从地上随便捡起一件厉鬼门弟子的衣服换上,而后飞身跳下城墙,继续朝着天鬼洞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将遇到的魔修尽数解决,还将那些被残害的血奴们尽数释放。
血奴得以重生自然是不敢再在这魔窟中停留,冲着城门的方向一抢而上,猖狂而逃。而血奴逃跑的喧闹声,终于引起了守职内门弟子的注意,当他们带队赶过来时,发现血奴们都跑光了,忍不住叫道:“是谁?是谁放跑了血奴?”
“我!”早就在一旁等候的战晨大叫一声,走了出来。
“给我杀!”两个内门弟子领着十几个魔门守卫一拥而上,就朝着他扑来。
战晨冷笑一声:“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手中长剑随意挥动,一道道剑气就犁过群魔。
“啊!”魔修们惨叫连连,一下子就死了个七七八八。还有一个内门弟子倒在地上觳觫着,还是战晨特意留下的活口。
他走上前去对着地上躺着的内门弟子说道:“带我去见你们的黑崖长老。”
“是!”那个魔修早已胆寒,哪敢不答应,于是不得不挣扎着起来为战晨引路。
二人进了天鬼洞,应付过沿途的守职弟子,就一直来到了来到了底层,那里便是长老洞府所在处。
那弟子继续将战晨引至黑崖洞府之前。值此战晨再也忍不住了,一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