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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眼睛一直盯着吕布,意义不明地问道,好像在等什么。
这不谈我的酒后胡言,怎么问起李肃来了?
吕布心中惴惴不安,更不敢主动提起刚才的乱言。他只想着好好认错,义父看在他今日立功的份上,兴许就饶过他这一次了。
他心事重重地低头打着小九九,不敢看向丁原,答道:“是,此人乃布少时的同乡李肃,已经有许多年未见了。”
却不知,丁原看到吕布满头大汗又局促不安的样子,更坐实了心中的想法。
作为主公,最恨的就是属下蒙骗自己。丁原脸上再也掩饰不住怒色,吼道:“来人,把吕布和这个贼子拿下。”
左右的近卫立时上前,把茫然的吕布和一旁惊慌的李肃按住。
吕布这个糊涂蛋不由惊愕,丁原真要治他的罪!
怎么可能?现在正是和董卓作战的关键时期,丁原怎么可能真要治罪自己?
“义父!布再不敢在军中饮酒了,义父你就饶了孩儿这次吧。”
这时,一名黑甲士兵走了进来,说道:“禀大人,吕将军的马厩中多了一匹千里良驹,金银目前还没有发现。”
丁原一听,眼神变得杀气腾腾,怒道:“好你个吕布啊,当真是包藏祸心,倒是义父小看你了,若不是发现的早,恐怕明日我丁原的头颅就要悬在洛阳城外了吧。”
“义父此话何意?布岂敢如此。”
吕布一怔,隐隐感觉事情不对,却不知何故。
“住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勾当,早就有人向我禀报了。李肃!你说董卓派你来做什么?”
丁原瞪着一旁的李肃,语出惊人。
李肃不由得战战兢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哼,来人,把这贼子拖下去斩了!”
李肃立刻惊慌起来,急道:“大人饶命啊,我说!我说!”
“禀大人,小人只是董卓帐下一介小官,因与吕将军是旧时同乡,便被派来当说客。”
“主命不敢违,小人无奈之下只好动身而来。但素知吕将军忠义,定然不会投奔我主,因怕吕将军怒起杀我,小人始终没有和吕将军谈论此事,只是将主公送给吕将军的好马送了过来。”
“只待酒宴喝过,小人就回去禀告吕将军不肯归降,正是两全其美之策。大人,我等绝没有什么不利于大人的勾当啊,定是他人造谣邀功。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
吕布听得稀里糊涂,好像这里面有个天大的误会,他五味杂陈,有苦难言。
“义父,我委实不知李肃已在董卓帐下为官,也绝无谋害义父的心思,定是有小人陷害于我,义父明鉴啊!”
“呵呵!”
丁原先入为主听了吕布要和李肃谋害自己,又来抓到吕布口出狂言的现行,刚才吕布更是没有道出李肃身份,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吕布说的话,他怒极反笑:“哦,看来你们确实只是在这里谈天说地,把酒言欢啊。”
“好!那好!”
“来人,将这两个逆贼拖到辕门斩首示众!让他们到阎王那继续把酒言欢去吧!”
李肃一愣,惊恐万分地挣扎起来:“大人饶命啊,我等委实没有不轨之心啊!”
吕布却真正惊呆了。
我今天救了他,他竟要杀我!
我今天还斩杀了两员敌将,立下大功,他竟然疑我投敌!
我是他义子,他相信别人的谗言,也不肯相信我!
就这么死了?
我吕布天下第一,这些年横扫塞外,多少胡人想杀我而不得,直到被我杀得胆寒。没想到今日竟要这样窝窝囊囊的死。
我不甘心!
吕布表情狰狞起来,一下子挣开了押着他的2个士卒,一把抓起了军帐旁放着的方天画戟,吼道:“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言罢,吕布冲上前,一戟便将丁原和坐椅刺穿。
从吕布挣开卫士,到刺杀丁原,只在眨眼之间,帐内一时间静得可以听到落针。
丁原一脸惊愕,身体的力量渐渐流失告诉他确实发生了什么事,他缓缓地倒在桌案边上,到死,脸上写满了悔恨。
他忘了,眼前这年轻男子是一名天下无双的骁将。
他恨,恨自己带的人太少!
虽然恨错了方向就是了。
“反······反了!”
剩下的兵卒见到吕布杀死丁原,早就吓破了胆,但站到他的对立面的时候,那身影就不仅仅是董卓军的噩梦了!
看吕布转过身来,余下的近卫军立刻放开了李肃,拔腿就往外逃。
“陷阵营听令!杀了这些人!”
冲出去的士兵不由绝望了。
······
吕布军营外。
一辆马车慢悠悠地驶向洛阳、李肃坐在车内,旁边多了一名黑甲士卒。
“你干的不错!顺利的把丁原引了过来。”
“都是大人领导有方!属下不敢居功。不曾想相国大人如此忧心的丁原,就这般轻易的倒在大人的计策之下。”
“呵呵,只是丁原太蠢笨,有虎将而不用,听谗言而猜疑,杀性太重罢了。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方才听到他要杀我和吕布时,我一愣之下差点要笑出声来。兔子急了尚咬人,何况如斯猛虎!”
第九章 余波()
宽阔的庭院里种有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庭院虽有些老旧,但是很干净,看得出家丁们很用心的在打扫。
此时,一个少年正在庭院里费力地挥舞着大扫把。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至少吃饱饭,不用在生死线上挣扎。
“季书,你起这么早啊。”一个少女和一个壮汉正走了过来。
这还早?下人们可都是很早就要起来做各种准备了。
即使是家丁,也分几种,长工、短工和签了卖身契的家仆。作为地位最低的仆从,季书可不敢偷懒。
唯一这个时候才起床的估计也只有大小姐——王轻语了。
轻语旁边的男子,姓祝,名云,字青山,是府中的护卫,一手刀法刚猛异常,平日里负责小姐的安全,算是轻语的青梅竹马。现在和季书住在同一屋里,是府中季书为数不多熟悉的人。所以轻语和季书二人一般都是直接称呼祝云的字。
“大小姐,早安。青山,早啊!”季书停下扫把,转过身说道。
此刻,青山一脸忧郁地对着季书点头回礼。只看他的表情,季书就知道大小姐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果不其然。
“走!和我们溜出去看看!”轻语做贼似地低语,又抓走季书的扫把,放到一边,开心异常。
季书不由轻笑,奇道:“大小姐,老爷今天不是要考你的针线功夫么?你还敢出去?”
“是呀。呵呵,可惜爹爹昨晚一高兴,喝醉了,现在还没醒呢。哈哈!这就不怪我了。走,咱们去蔡姐姐那玩玩,许多天未见了!”
女侠小姐得意的扬起鼻子,趾高气扬地说着。
那骄傲的神情让季书都仿佛看到了她的鼻子一点点在伸长了,实在搞不懂她在骄傲什么劲。
不过倒是听明白了,昨天董卓打了败战,王允这是高兴过头,肯定喝得烂醉如泥。
可不能放任这个小祖宗到处跑!外面已经开始打仗了,昨天开始,很多店铺都知道关门看风向了,这小祖宗还敢乱跑。天知道会出什么事!
季书连忙说道:“董卓和丁原军都在东郊打起来了。洛阳城已经关闭四门戒严,虽然城中还没有彻底门禁,不过你到处乱跑万一被当作奸细抓起来可怎么办啊?”
“怕什么,我是去蔡姐姐那玩,可不是胡乱闯。再说了,我是司徒府大小姐,那些小卒敢拿我怎么样?我说了算!走!”
可惜老爷喝醉了,现在神也挡不住轻语大小姐出去玩了!
少年叹着气,这里大概只有他明白,这场胜利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场仗打到最后,丁原身首异处,而董卓平白得了丁原的几万降卒,更是得到了天下第一的武将,实力凭空又涨了一大截,真正成为了天下最大的诸侯,坐稳了洛阳城。
到时候,王允只怕要气得吐血。
大小姐可不管季书心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一把抓起发呆的季书,就往府门走去。
青山一副苦瓜脸,摆明了不想出去,只是老实的大汉却不敢忤逆不了大小姐的意思,急忙跟了上来,毕竟外面太乱,总得有人去保护小姐的安全。
青山私下里虽然和季书交情不错,不过一看到季书那小身板骨,唉,哪里能放心的了?
回来肯定还要被老爷责罚。想到这里,青山的脸更苦了。
也难为了这个八尺高的壮汉,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不过欺负青山和季书都是大小姐的乐趣之一。
三人刚走到府门口,却听到老管家急切追过来的说话声。
“小姐,小姐!老爷晕倒了,你快跟我去看看老爷吧!”
轻语吓了一跳,歪着脑袋,半信半疑地说道:“什么?任叔,你可别吓我,爹爹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晕倒?你要是骗我,我就把你胡子拔光!”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谁敢骗你。只因为刚才去外面打探消息的小李子回来禀报,丁原死了,董卓正在东门口接收降卒。老爷一听就晕倒了!”
“啊”大小姐一声惊呼,急忙跑向书房去了。
“大小姐,不在书房。老爷在卧室呢!”任管家一边喊,一边跟了上去。
季书和青山一时间面面相觑,又疾步跟上。
谁也不知道,在季书心中,几万只***在奔腾。
吕布啊吕布,才一个晚上啊!
要不要这么快!
要不要这么没有骨气!
哪有刚打完胜仗就背主投降的?
本来季书心里寻思着,打算这几天找机会混出城去见丁原,提醒他小心吕布反水。若真能改写历史,让丁原最后胜了董卓,季书也算报了司徒府的救命之恩,却没想到丁原死的这么快。
丁原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谁知王允酒还没醒,梦就碎了。
······
洛阳东城门外。
“罪将吕布特来归降。”初时,那不可一世的骁将,此刻一脸颓然的单膝跪地。
董卓一跃下马,快步上前,扶起了吕布,仔细打量,道:“真乃虎儿也!事情我已经听李肃说了。丁建阳不识贤明,不用良才,无端猜忌,以至于今日。奉先何须挂怀,若奉先不弃,不如做某家的义子如何?”
吕布先是安心下来,而后又一惊,连忙下拜道:“吕布拜见义父!”
董卓大喜,握住吕布的手,笑道:“有奉先这样的虎儿,天下还有谁能挡我!走,奉先随我进城,府中已经备好了酒菜。李儒,带奉先的部将去军营休整,今日喝酒吃肉!”
“是!”李儒言罢,领命而去。
吕布受宠若惊的跟着董卓进城去了。
这一去,天下为之颤抖!
天下各路诸侯的书案上很快都摆上了一封书信:董卓于洛阳东郊以12万人击丁原7万人,初战败而亡7千余人,铩羽而归。当夜,吕布杀丁原,翌日,吕布率本部3千人归降董卓,丁原军溃逃,董卓军追击,又得降卒3万人。董卓军大胜。
第十章 借刀杀人()
时光如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