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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一股凉意从后背窜上头顶,孙策惊呼出来。
“知道就快行动起来!”周瑜拍拍孙策的肩膀,接过士卒递来的缰绳,一跃上马。
孙策急急上马,追了上来:“可是我们不去救援的话,子渊他们没问题吗?”
周瑜大笑道:“王朗现在只剩下两条路。若是他破釜沉舟,想冲进吴郡郡城,与严白虎共存亡,我还怕他几分。若是他想退守会稽,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找子渊的麻烦,只怕正仓皇而逃,生怕我们追击过来呢。”
“吴郡是我们的了!”
······
看着远处的股股浓烟,王朗心急如焚。
“快!再快点!”
王朗大喊着,仿佛这样喊话能让自己的士兵真就加速起来。
怎么可能?
粮仓可是有3千守军啊!
到底有多少敌军跑到了自己的后方?
斥候都在干什么?
王朗现在恨不得将那些斥候一个个抓到面前吊打一顿,愤怒地甚至想杀人,可是他知道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救援粮仓。
只是,看着那照亮了夜空的熊熊大火和滚滚浓烟,王朗心中充满了绝望。
“主公,快看!”一名士卒忽然大喊道。
王朗循声望去,前面道路上隐约有100来人正往这边奔逃。不多时,就到了王朗面前。
许贡披头乱发,衣衫褴褛,像极了一个乞丐,他越过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一把跪倒在王朗的马前,大哭道:“主公,完了,粮草都完了!”
猜是一种心情,明确的知道又是另一种心情。
王朗顿觉胸口一闷,身子晃了晃,险些坠马。
他缓了缓,跃下马来,面容狰狞,说不上愤怒,说不上失望,又或许他已经分辨不出自己的是个什么感觉了。
“锵”的一声,他拔出佩剑,作势就要一剑刺死许贡。
许贡没有求饶,他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他闭上眼睛,默默拜倒在地:“许贡死罪!”
看着自己最器重的谋士甘愿领死,王朗顿住了,他举着剑僵在那里,身子颤了又颤。
他扫了一眼和许贡一起逃回来的士卒,一身的血迹,许多人脸被熏得像黑炭似的,头发也烧焦了。再看许贡的模样,王朗心中一软。
“唉”王朗长长叹了一口气,置气地挥剑向旁边一砍,一截枯木应声而断,“起来吧。”
许贡惊愕地抬起头,看了王朗一眼,又再拜倒在地,恸哭道:“谢主公不杀之恩!”
华歆也是叹了一口气,见王朗冷静下来,上前说道:“主公,粮草已失,现在只有2个办法,一是强行冲开孙策的包围,进城和严白虎汇合。二是退回会稽。时间紧迫,还请主公早做决断。”
王朗看向华歆,好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请军师教我。”
华歆低头抱拳道:“主公,会稽是我们的根本之地,进则放弃了会稽安危,和严白虎坐困于城中,早晚必死。更不用说,严白虎有没有这个肚量放我们2万大军入城还未可知。而撤退虽然放弃了严白虎,但守住了会稽基业,尚可联系柴桑的朱治共同对付孙策。”
“柴桑也是江东六郡之一,而孙策的目标是夺下整个江东!若主公败了,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柴桑的朱治,朱治只要还想好好当他的柴桑太守,必然不会再坐山观虎斗了。等他出兵攻击建业,孙策哪还敢全力进攻会稽?到时,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王朗豁然开朗,道:“走!回会稽!”
······
看着山下的王朗军急匆匆向着会稽行军。
藏在草丛里的甘宁看向季书,问道:“咱们不拦住他们?”
季书白他一眼,问道:“拦?就咱们这2千人,还带着几百伤兵呢,去拦他2万大军?”
甘宁讪讪一笑:“刚才这一仗打得漂亮,我原以为是场硬仗,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攻破了敌营。我就搞不懂,这帮家伙怎么这么不经打。”
季书解释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恐惧永远是士兵最大的敌人。我这一招有空再详细给你说一下。”
甘宁用手肘捅了捅季书的肚子,笑骂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哈哈”季书嘿然道,“行了,贪多嚼不烂,咱们烧掉王朗的粮仓,逼他退军,这已经是大功一件了。再打,我可怕把伯符的老底给拼光了,咱们回去吧。”
······
“主公,南面大火!”
“主公,王朗跑了!”
“主公,孙策来攻城了!”
“主公,我们怎么办?”
仅仅一夜醒来,就传来了无数噩耗,好像一夜之间世界就发生了改变,让人惶惶不安。
严白虎坐在他那张垫着虎皮的宝座上,看不出喜怒,堂下只剩下寥寥几名部将。
死的死,跑的跑啊。
严白虎出奇地没有了愤怒。
他只觉心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
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威严地俯视着自己的部将们,说道:“舍不下家小的回家去,不怕死的随我来。”
说完,严白虎抓起身旁放着的长枪,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只留下几名部将在那里一脸不可思议地面面相觑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严白虎呵呵一笑,自嘲了一番,自从他弟弟死后,严白虎的心情很久没有这么舒畅了。
走到屋外,远远可以看到一缕缕黑烟,那是攻城的火箭和守城的火油燃起的余烬吧。
“杀!”
“攻下太守府!”
“取下严白虎首级!”
坐在太守府门前的石阶上,喊杀声越来越近,严白虎却觉得一身轻松。
他站起来,手中长枪一端重重砸在地上,抬头挺胸,咧嘴一笑道:“严白虎在此,何人敢来一战?”
第四十六章 严白虎的末路()
吴郡城头之上,数千将士绞杀在了一起,剑与血交织。
西面的城楼上已经厮杀了一个小时,孙策军终于在城头上站住了脚。
“杀!”太史慈手起刀落,便斩下一个头颅。
身后,三名严白虎军的士卒面目狰狞,像是夺取性命时的残酷,又像是临死前的恐惧。他们手执长枪,一齐突刺。
“将军,小心!”一名刚爬上墙头的孙策军士卒惊呼起来。
然而,太史慈好像背后长眼般,迅速反身,左手一戟将三人的长枪尽皆挡开,右手一戟干净利索地割破了其中两人的喉咙。
接着他又补一脚,将最后一人踹飞,右手的手戟轻轻一抛,反手抓住,将手戟奋力掷了出去,将那人钉死在墙角下。
太史慈穿着亮银色的盔甲,背上的战袍鲜红如血,威风凛凛。
他悠悠走了过去,拨出自己的兵器。
周围的严白虎军士卒竟无人再敢上前。
战功谁都想要,白白送死,谁肯?
昨夜,南面燃起了熊熊大火。
而今日孙策军攻城,王朗军便迟迟没有赶来救援了。
士卒们又不是傻子,哪里还不知道大势已去。
身为主公的严白虎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在城楼上露过面了,说不定已经逃了?
士卒们的斗志一点点的在瓦解。
另一边,孙策军的将士可不管敌人在想什么,见前军在城头站稳了阵脚,后面便源源不断的杀将上来。
太史慈虽然艺高人胆大,却也不是只知一味拼杀的莽夫。
他在城头上厮杀了半响,见身后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将士,终于稳稳控制了城头,他这才放心下来,准备往城内杀去。
而见到城头失守,越来越多的严白虎军士卒终于放弃了。
“将军,我们投降!”
“我们投降!”
“不要杀我们!”
第一个永远是最难的,随着一声“投降”,严白虎军的士卒们顿时有一大片人丢下武器,纷纷跪地求饶。
“呃!”太史慈一愣,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他无奈的转头对身后的小校说:“你领一队人,把他们捆起来,等主公进城了再做处置。”
“是,将军!”年轻的小校应了一声,连忙叫了几人开始绑起俘虏来。
太史慈抖擞了下精神,喊道:“其他人跟我来,开启城门,引大军入城,杀进太守府!”
“杀进太守府!”几千孙策军将士顿时如山呼海啸一般嘶吼起来。
······
“大哥、二哥。”
季书走进大帐,见两人皱眉苦脸地盯着地图,不由疑惑道:“怎么了?”
见季书回来,二人顿时欢喜了许多。
孙策笑着迎了上来,一拳轻捶在季书肩上,道:“子渊,辛苦了!”
“咱们兄弟,客气什么?记得给我奖金就好了!”季书半开玩笑着说道。
季书嘴里常窜出点奇怪的字眼也不是新鲜事了。
正在孙策困惑“奖金”是否是“赏金”的意思时,季书忙咳了一声,自顾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掩饰起尴尬。
“我看大军已经开始攻城,攻破城池只是时间问题了。大哥、二哥还在烦恼什么?”
“王朗跑了!”周瑜叹了一口气。
想到自己躲在山里,王朗军两度经过,竟然都忙于奔命,根本没发现自己,季书扑哧一笑,放下茶杯:“是啊,我躲在山里的时候,看见王朗头都不敢回地跑了。”
顿了顿,季书皱眉道:“他跑了,不是好事吗?这样我们攻破吴城便少了一分阻力。”
“自然是好事!吴郡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周瑜笑了笑,又摇头说道,“你立了大功了,别多想,我们只是在烦恼之后的战略。”
“之后?”
见季书摸摸下巴思考起来,周瑜点点头解释道:“还记得朱治吧!他坐拥柴桑,隔江而望,坐山观虎斗。可是等我们攻下了吴郡全境,他还坐的下去吗?”
“王朗虽然损失了不少粮草和兵马,但是主力还在。”
“他能这么干脆的舍弃了严白虎,定然也是打的这主意。若王朗真和朱治结盟,让朱治引兵威胁建业,我们确实又进退两难了。到底咱们的底子薄了点。”
老实说,季书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摸着下巴,忽然发现胡子渣渣似乎有段时间没清理了,有些扎手:“大哥、二哥是不是赢的太多,过于急躁了?”
孙策和周瑜闻言一愣,不由低头沉思起来。
我们就这点兵马,仅仅半年时间就拿下了2个郡,已经是成果丰硕了。
季书见状,继续说道。
“在我看来,现在已经有些根基不稳了,稍稍停下来,花上半年时间巩固地盘,操练兵马,倒不如说刚好。”
“至于王朗和朱治结盟,我们进攻的话或许兵力不足,顾此失彼。”
“不过,据城而守,我们又有何惧?”
“王朗已经是惊弓之鸟,麾下将士士气低迷,大哥只需留8千守军和甘宁、周泰给我,我定保吴郡不失。而大哥、二哥就集中精力对付朱治,我就不相信他能攻破建业城门。”
“半年之后,我们再攻打会稽和柴桑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听罢,孙策微微点头,周瑜则开口感叹道:“子渊,奇谋诡策,你不如我,但战略大局,我又远不如你透彻啊。”
咦!我打《三国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