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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貂雄头也不回,拨马而去。
方才数步,貂雄忽然想起什么,便又回身道:“曹孟德,我知令尊眼下人在泰山郡,那里离陶谦的地盘很近,此人对你心存忌惮,我劝你早点把自己的父亲接回兖州,免得为其所害。”
“多谢提醒。”曹操一拱手,言语间却似乎并没有当回事。
貂雄拨马而回,再无回头,直归本阵。
望着貂雄离去的身影,曹操眼神玩味,喃喃道:“这个貂雄实非池中之龙,今日我是形势所迫与他联手,只怕假以时日,待他羽翼丰满,会成为我曹操最大的敌人啊”
曹操正自感慨之际,忽然一骑飞奔而来,惊叫道:“主公,大事不好,兖州传来急报,太公他老人家在回兖州的路上,被陶谦的人马给害死了!”
“什么!”
曹操骇然变色,猛回头望向貂雄,不敢相信,貂雄竟然料事如神,竟被他给说可中。
“这小子,竟然能”
曹操已顾不得惊愕,转眼怒发冲冠,喝道:“速速传令大军,回师兖州。”
说罢,曹操拨马狂奔,率领兵马匆匆而去,走得比貂雄还快。
眼见曹操离去,徐荣不由暗松了一口气,拱手叹服道:“将军当真是了得,三言两语之间,不但说服曹操退兵,而且还劝服了他跟咱们联手。”
貂雄却摇头一笑,叹道:“恐怕曹操本来就没想跟我死战,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那咱们现在该当何?”徐荣又问道。
貂雄剑眉深凝,周身杀意凛射,目光朝向南面,厉声道:“传令大军立刻开拔,直奔比阳县,该是收拾孙坚的时候了”
热血沸腾,战意已燃。
当天,曹操率三万大军,东归兖州,貂雄则率八千步骑,挥师南下,驰援比阳。
比阳城。
炮声隆隆,销烟漫天。
环城四周,数以万计的孙军士卒,密密麻麻如蝼蚁一般,爬满了城墙,疯狂的顺着云梯向城头攀爬。
北门外,敌阵之中,孙贲驻马昂首,自信冷峻的目光,远望着敌城,一副志在必得之势。
身为孙氏一族年轻一辈中最年长的一员,孙贲被孙坚委以先锋重任,率两万大军围攻比阳。
孙坚本是打算亲自来对付貂雄,但当他听闻貂雄北上去迎战曹操后,便决定先率一部分兵马,肃清汝南境内的黄巾余贼,稳定住粮道后,再前赴比阳。
震天的鼓声中,成百上千的孙家将士,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的涌向比阳城。
而比阳城城楼上,李严却提刀耸立,从容不迫的指挥着他的三千南阳士兵,拼死抵御着,十倍之敌,无休无止的狂攻。
箭如雨下,无情的射杀敌人,檑木滚滚而下,敌人碾为肉泥。
染血的貂雄军将士,手中的战刀,狠狠砍向爬上城垛的敌人,不容一敌登城。
整整五天,孙贲攻打了比阳整整五千,却始终无法攻破这座,只有三千人驻守的小城。
今日,又是一个时辰的强攻,孙军付出了数百人的死伤,却依旧无法破城。
“少将军,这个李严颇为精通守城,我军屡攻不利,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暂时收兵了。”身边,老将韩当提醒道。
“本将若连一座小小的比阳城都攻不下,岂非辜负了叔父对我的器重?给我继续强攻,不拿下比阳城誓不退兵!”年少轻狂的孙贲,战意决然。
话音方落,一骑飞奔而来,大叫道:“禀少将军,斥候急报,貂雄已率八千步骑南下,直奔比阳城而来,前锋距已在二十里外。”
众将哗然。
“貂雄不是北上跟迎战曹操吗,那曹操乃极厉害的人物,麾下有兵马三万,怎么这么快就被曹操击败?”老将韩当一脸难以置信。
“据细作回报,那貂雄并未与曹操开战,只是单骑与曹操进行了一场会面,之后曹操便率军退走。”
听得此言,韩当等将更是狐疑,皆猜不到貂雄用了什么手段,单凭一场会面,就能说得来势汹汹的曹操退兵而去。
惊异之余,韩当便冷静劝道:“少将军,我军围城多日不得下,将士锐气已挫,今貂雄却忽率八千大军杀来,不可小视啊。”
孙贲却冷冷一笑,傲然道:“那小贼来得正好,我正好在此将他一举歼灭,以报他抢掠香儿妹妹之仇,为我孙家一雪前耻!”
第六十七章 赌上存亡的一战()
孙氏一族,皆乃争强好胜之辈,孙贲要跟貂雄正面一战,以报前仇。
他当即下令,只留五千余军继续围城,其余一万五千余兵马,统统都调往北面,迎击杀奔而来的貂雄主力。
韩当见状,只得提醒道:“少将军要战也可,只是貂雄有一支数千人的骑兵,不可不防。”
“当年我叔父讨董,面对十万西凉铁骑都不惧,何况那小贼几千铁骑,我孙家天生乃西凉骑克星,是他该忌惮我孙贲才对。”
孙贲自信之极,傲然无惧,策马飞奔,径往北去。
韩当见孙贲如此自信,苍老的脸上掠过一丝隐忧,遂向派出心腹军兵,速往汝南前去报知主公孙坚。
围城孙军主力,尽数北移,摆出迎战貂雄步骑的态势。
北面处,貂雄统领的八千步骑,奔行数日,已进抵比阳城北十五里。
远道而来,士卒疲惫,貂雄也不急于一时,当即下令择有利地形下寨,全军休整备战。
次日。
黎明初升,派出去的侦骑便飞奔而还,报称敌军主将孙贲,尽起一万五千大军出营,浩浩荡荡的逼近而来。
听得急报,貂雄冷笑道:“这个孙贲明知我有骑兵,竟然还敢主动来攻,姓孙的果然都很狂啊。”
“这孙贲深俱其叔之风,当初跟随孙坚,没少让我们吃败仗,不可小视。”徐荣提醒道。
“徐将军言之在理,我听闻这孙贲也是用招的武道,其一万五千兵马,非是袁术那种乌合之众,乃是孙氏精兵,且孙家最善长跟骑兵对战,我们就算有骑兵,正面交锋未必能战优势。”文聘也顾虑道。
貂雄却杀气狂燃,毅然道:“孙贲越是狂,这一战我才越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让孙坚再次尝到被我貂雄击败的痛苦,我提醒过他,叫他千万别来惹我,否则,我定叫他付出十倍代价!”
敌人狂,貂雄就要比他们更狂,这就是貂雄的作风。
他的自信,深深的震动了诸将,众将疑虑尽扫,热血被他点燃。
巨斧在手,貂雄深吸一口气,厉喝道:“传令全军,集结出营,随我与敌军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众将慨然而应,猎猎的杀声,轰鸣大作,诸将领命而退。
文聘等将先行告退,貂雄却将他最信任的骑兵徐荣,留了下来,附耳吩咐了一番。
“将军此计甚妙,必能骗过孙贲那小子。”徐荣眼中难抑惊喜,兴冲冲的领命而去。
貂军营中,集结的号角声大作,八千兵马陆续出营,井然有序的于营外列阵集结。
貂雄翻身上马,手抚那一柄巨斧,心中豪情猎猎如火。
这一柄巨斧,乃是他回宛城之后,召集最优势的铁匠,用上好的精铁所打造,重一百三十斤,名为“斩岳斧”。
今日,他就要用敌人的鲜血,第一次血祭这柄新出世的重兵。
今天这场仗若是输了,孙坚的大军就要长驱直入,杀进南阳,蠢蠢欲动的刘表必也会再度发兵,甚至是已经达成联手协议的曹操,说不定也会折返杀回来,来分一杯羹。
那时再想翻身,便将比登天还难。
赌上一切,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心决如铁,斩岳斧一扬,貂雄厉声道:“我貂家军的将士们,今日一战,我们同生共死,杀他个痛快!”
“杀个痛快――”八千将士,齐声呼应,杀声令天地变色。
再无犹豫,少年一夹马腹,拖斧策马而上,身后将士排着齐整的队伍,徐徐的向着敌军方向开进。
午后,斥候回报,敌军已在数里之外,貂雄遂令全军停止前进,列阵待敌。
乌云密布,天地一片苍凉肃杀。
貂雄坐胯战马,举目南望,但见原野的尽头,滚滚的尘雾中,一条黑线在徐徐的蠕动。
成千上万的孙紧军,铺天盖地的军旗狂潮,正逼近而来。
貂雄剑眉,沉静如冰,手已暗暗握紧了手中战斧。
天边的那条漆黑的线条,变得更加粗重,悠远绵长的号角从远方传来,充斥着浓烈的杀气。
貂雄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们,他们尽管一个个都神经紧绷,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
仿佛,追随着貂雄,他们就拥有必胜的信念,即使面对再强的敌人,也将无所畏惧。
大地在震动,耳膜中传来隆隆的作响,黄天反衬着枯野,耳边烈风呼啸,刮面如刀。
在滚滚雷声轰鸣中,孙家军团的影像,终于清楚的闯入了眼帘。
乌云铺卷般的人头,遮天蔽日般的旗帜,枪锋森森如林,兵甲反射着寒光,几欲将苍天映寒。
一万五千人的孙家军团,如蓄势待发的洪流一般,排开里许的阵容,填满了前方的视野。
貂雄淡然自若,神色依旧是藐绝天下的孤傲,不为所动,三军将士为之感染,略有撼动的心绪,很快便平静下来。
敌军的前方,“孙”字大旗下,孙贲跃马横枪,眼眸中洋溢着高傲。
身为兵圣孙武的后人,仿佛每一名孙氏儿郎,都拥有与生俱来的自信,战场之上,敢不把任何敌人放在眼里。
远远扫了一眼袁军阵形,孙贲不屑一笑:“貂雄小儿,你以为增添了几千兵马,就可以跟我幽州军抗衡了吗?哼,今天我就给你好好让一课,让你见识见识我孙贲的厉害!”
“全军进攻,碾平敌贼!”
孙贲狂傲一喝,充满了傲慢,仿佛辗平貂雄和他的军队,易如反掌一般。
战鼓声冲天而起,响彻天地,孙家军轰然而动,大大小小数十座军阵,黑压压如潮水般,向着貂军推进而去。
貂军将士们,精神立刻紧绷起来,皆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兵器。
中军阵中,貂雄却如青松傲立,面对滚滚而来的敌人,神情沉静如冰。
孙坚训练出来的精锐兵马,果然了得,只见一万五千人的军阵,步步有序的稳步推进,很快就逼近至五百步外。
观敌阵势,文聘不由凝眉道:“将军,我观敌阵设置的极有章法,前排以大盾开路,后排乃长枪兵,中间布有弓弩手,两翼皆配有轻骑和枪盾手,这座敌阵是专门来克制我们的骑兵优势的,正面交锋恐为不利呀。”
貂雄却无丝毫忌惮,反是冷笑道:“不必担心,我自有搅乱敌军阵形的计策。”
文聘这才知貂雄已有应对之策,左右一看,不见了徐荣的形踪,应该是被貂雄派了出去。
只是,眼下四千骑兵皆已下马,藏于步军阵中,只少了数百骑,就算是徐荣精于骑战,单以数百骑又如何能搅乱敌阵?
文聘心中担忧,然箭已在弦,不得不发,担心也没有用,只能抱得死战决心,准备一场血战。
便在此时,敌阵西南角方向,异变突起。
只见遮天的狂尘,从西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