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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则躲在大树的树冠之上,身子横倚再树干上,身形被密密麻麻的树叶遮蔽,若不是月光照在了他后背上的马刀,泛起了幽幽的寒光,还真的不容易发现。朱
振扭过头来,对范希尧和玉儿说道:“二位,那里有两处哨探,不知道你能不能在他们发出任何反应之前,解决了他们。”
范希尧仔细观瞧之下,这才发现朱振手指的尽头的树冠上,藏着一人,心里不由得暗生几分钦佩。别
看朱振武艺稀松平常,但是这眼力,比起自己这在终南山学艺多年的人都要强上不少。
当下点点头道:“放心啊。我解决暗哨,玉儿你解决明哨。”玉
儿皱着眉头道:“你这稀松平常的武艺,解决暗哨还是我来吧。”范
希尧摇摇头,一脸深情道:“你看那树冠之上脏兮兮的,都是尘土,我怕脏了你的裙子。”
对于范希尧的土味情话,朱振感觉耳朵都被污染了。谁
知道那玉儿却颇为受用,脸颊有些微微泛红,用剑鞘戳了一下范希尧的腋下,“下次再说这么肉麻的话,我就用剑刺死你。”二
人隐匿身形,悄无声息的接近哨探。两
个人都是终南山名师之后,武艺之超绝,朱振在俗世也是第一次见到,尤其是玉儿,脚尖点在草坪之上,脚步如飞,却无半分声响。
而那范希尧则差劲许多,跟鸡贼一样,弓着腰慢吞吞的接近着。看的宛娘暗暗骂娘,埋怨朱振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刚刚认识的人。
小和尚姚天禧却一语道破天机,“初次见面,如果不让他们杀上几个人,如何知道是敌是友?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轻信。”
叶兑与端木雨荷早就见怪不怪了,若是朱振连这点儿心思都没有,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倒
是张灵凤心里万分诧异,谁曾想到刚才还把酒言欢的朋友,转眼间就成了算计的对象?
玉儿隐匿身形藏在一处灌木丛中,透过密叶,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远远的注视着范希尧。范
希尧的表情很是丰富,感觉玉儿先自己一步进入袭杀位置,明显是落了自己的面子,不由的加紧了脚步。
只是他这步子一块,顿时传来了一阵踩踏草地沙沙的声音。
那明哨明显是被声音吸引了,立刻转过头望向范希尧,范希尧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立刻隐匿身形,藏在草丛之中。
草丛一阵悉悉率率,那明哨死死的盯着草丛,扭头示意看了一眼暗哨。
暗哨从后背抽出弓箭,悄无声息的对准了范希尧的方向。明
哨则从腰间抽出骂道,朝着范希尧的方向一步步走去。众
人心中顿时大急,宛娘更是激动之下,从袖子里拿出几枚银针,悄无声息的准备上前。朱
振却云淡风轻的止住了宛娘,示意她看下去。
就在明哨离草丛不足十米的时候,草丛之中忽然传出去了一阵轻微的咯咯咯的野鸡叫声。“
嘿嘿,野鸡哎。”明哨笑着扭头对暗哨喊道。
暗哨四处观察了一下,周围并无动静,这才开口道:“赶紧的,抓住它,咱哥俩也打打牙祭,其他的弟兄都去村子里过年去了,就留下咱俩在这里喝西北风,真他娘的气人。”
“好嘞。”
明哨蹑足潜踪小心意思的走向范希尧,生怕一不小心惊动了草丛中的野鸡。而暗哨则也全神贯注的盯着明哨,心里琢磨着一会儿怎么饱饱的吃上一顿。
就在明哨自以为得手的时候,草丛之中忽然蹿起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明哨来不及反应,便被刺了个透心凉,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死之前一脸的难以置信。
暗哨见兄弟身死,大惊赶忙掏出弩箭,对准忽然从草丛之中蹿出来的范希尧准备动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玉儿的剑已经横在他的脖颈之上。
劲力四出,头颅直接飞了出去,鲜血喷洒的到处都是,无头尸体普通一声摔落在地上。
这个时候宛娘也摸到了近前,从腰间扔过一个衣物。范
希尧倒也认识,立刻按在马嘴之上。
朱振领着众将士走上前去,佩服道:“范兄,好计谋。”姚
天禧也笑着说道:“若是你们直接杀上去,多半会引起注意,尚且有失手的可能性。不过你这计谋一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反而轻易拿下。在下佩服佩服。”
范希尧呵呵笑道:“基本操作。基本操作。我这边儿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可就要看朱兄的手段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勾结外贼()
韩氏一门的男丁,自南宋至今皆安心蜗居乡里,勤学苦读,帮着村民教育子女读书,灾年也时常开仓放粮,修桥铺路更是常有之事,故深受乡邻的爱戴。
但是读书人懂得治国之道,却深受当地民俗影响,并不擅长经营,之所以能够传递那么多代依然富贵,靠得便是高家世代男丁的扶持。
高家自祖上开始便世代为是韩家的管家,替韩家一门打理产业,让韩家得以维系的同时,自己也积攒了不小的家业。
后来韩家因为不满元朝廷的黑暗统治,出资捐助义士,参与谋反,为朝廷察觉,剿灭叛变之后,朝廷追查此事,韩家的家主被关入大牢,无数江南士绅的性命与韩家家主一般危在旦夕。刘
伯温的父亲刘爚,巧施计谋,以火烧罪人名单的办法,救了不少江南士子,活命无数。不
过韩徵父亲的命虽然保住了,但是家业毁于一旦,老父亲从大牢里回来没多久,就一命呜呼,命丧黄泉。而
当初韩家担心家业毁于一旦,便让高家暂时独立出去,到时候就算是抄家灭族,也好有条退路。谁
曾想到世世代代忠诚的高家,趁势而起贪图韩家的财产,霸占了韩徵家的家业和田产。韩
徵念其祖上对韩家世代效忠,并未追究此事,反而对外解释说,是韩家势衰,养不起奴仆,让高家老爷子归家的。而
且从韩徵这一代开始,韩家彻底解除了韩家庄其他佃农与韩家的奴役关系,彻底给了他们自由。同时因为韩徵不懂的从事农产,还将天地分配给了村里的乡亲们。
这也是为何韩徵在韩家庄有如此威望的原因。百
姓虽然不需要去韩徵家交租子,但是韩徵缺什么,都有人送过去,大家在心里念着韩徵的好。就连高老爷子也经常装模作样的送些粮食过去。
如今高老爷子竟然要毁家纾难,给村子里百姓粮食,全村人都知道高家人忠义,世代效忠日益落魄的韩家也没有怨言,从心底佩服高老爷子。赞叹是韩家教导的好,才培养出了高老爷子这等仁义之士。高
老爷子穿着一身圆领衫,头戴瓜皮帽,手里提着鸟笼,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等待着领取粮食的乡邻,一脸笑意的说道:“诸位,我让家里的孩儿们给大家熬了米粥,炖了肉汤。大家一会儿吃饱喝足了,再领了粮食走。”村
子里的乡亲们忍不住赞叹道:“还是高老爷子仁义。”“
是啊,当初高老爷子还在韩府当管家的时候,咱们就知道高老爷子是个不错的人。”
高老爷子听到韩府管家四个字的时候,表情微微一凝,不过旋即便掩盖了过去。就
在这时,忽然高老爷子家门前,走出个脸上有着狰狞刀疤的中年人,腰里挎着腰刀,身后跟着十几个一身短打的凶悍年轻人,百姓们心里很是疑惑。
却见那中年人拍了拍高老爷子肩膀,颐指气使的说道:“高老头,办的不错,我以为挨家挨户抓人,不知道要废多大麻烦,你这一下子倒是给我省了不少事儿。”高
老头在眼前这个中年人面前,不敢有任何的倨傲之色,面带几分畏惧之色道:“都是给大当家的做事儿,应该的,应该的。”百
姓就算是再傻,也意识到自己被眼前的高老爷子给卖了。来
不及思量为何高老爷子为何如此对待乡邻,众村民撒腿就跑,却见道路四周出现了三百多凶神恶煞,脸上涂满了花花绿绿的骑兵。骑
兵胯下骑着战马,手里提着弓弩,一脸猖獗的笑意。“
跑,往那里跑!”那中年汉子哈哈大笑,领着一群凶悍的卫士走到人群中去,抚摸着一个皮肤略显得白嫩的妇人的脸。他
男人看不过去,口中大骂畜生,伸拳去打。
那中年大汉一摆手,身边的卫士一刀便砍死了那男人。那
汉子的手直接深入了妇人的怀里,抚摸着鼓囊囊的肉团,一脸的淫笑,女人张嘴去咬那中年汉子,那中年汉子也不嫌疼,一伸手攥住妇人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朝着妇人的脸上猛地扇了几个巴掌。妇
人顿时没有了力气,待那汉子撒手,那妇人直接栽倒在地上。
“给老子带回去,今天晚上好好玩儿,爷爷就喜欢这种带劲儿的。剩下的娘们你们随便挑,谁敢反抗,就给老子宰了她男人。”
一群喽啰兵兴奋到双眼放光,大声喊道:“是。二爷。”话
罢,便将妇人直接带走。
张大舍在朱振旁边,悄悄的看着受难的妇人,心里难受的很,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知道眼下,如果这样盲目的冲锋过去,根本就救不了这些百姓。
希望朱振所言,这些流贼不可能将这些百姓完全杀害了吧。
一群百姓愤怒至极,但是奈何赤手空拳,根本不敢上前。
那汉子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群百姓看向自己时候的那种愤怒的表情,洋洋得意道:“怎么?很愤怒?你们这群蝼蚁也配跟我愤怒!我告诉你们,你们谁在瞪我,我便将他扒皮抽筋。”见
愤怒的百姓无奈的低下头,中年汉子走到那高老爷子身旁,笑着问道:“怎么样?找到韩徵那个小畜生了没有?”高
老爷子远远的盯着人群瞅了半天,被中年汉子问询之下,才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神态有些紧张的说道:“没有。这小畜生是个硬骨头,宁可饿死也不肯吃我的米面。”
“艹!你不是说交给你没问题吗?你不是说整个韩家庄都掌握在你手里吗?”愤
怒的一窝蜂二当家的一巴掌抽在高老爷子的脸上,高老爷子的脸立刻红肿起来。他
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耳朵嗡嗡作响,但是他的内心只有恐惧,并没有任何愤怒,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二当家,小声说道:“二爷,您别着急,虽然这韩徵没来,但是这韩徵对于这些百姓是有感情的。只要这些贱民在咱们手里,那韩徵就不得不就范。”
那二当家的依然有些不信,指着高老爷子,冷冰冰说道:“你最好别骗我,不然这一次是打你脸,下一次就砍你头了。”高
老爷子点头哈腰,一顿好话,还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那二当家的这才稍微降了些怒火。
高老爷贱笑道:“二爷,你稍等,我这就找人去叫韩徵。”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不远处一道轻喝声传来,“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话音落下,在方跟阴影处,走出一瘦削的年轻人,年轻人虽然看起来略显得病态,但是眉宇间充斥着浩然之气,面对着凶悍的马匪,并没有任何的畏惧。跨
步走到众人面前,一脸奚落的看着高老爷子,“高嵩,好好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