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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海东青,要输了还给我玩儿这一招!”朱
振何等聪明之人,他知道海东青行事看似每一举动都颇为仁义,其实她才不会在乎这些流民死活。
为什么早不给粮食,晚不给粮食,非得这个时候给呢?海
东青说话之余,还吩咐很多被砍上的流民推着粮草到阵前,那些流民推着粮草,流着鲜血哭哭啼啼,惹得军中将士心里更是难受。
这些被裹挟的百姓是无辜的,都是他们姑苏的百姓,朱振只是暂领军权,根本不愿意的罪人,只是看着他们往外推粮食。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阵前的粮草堆积如山。
小和尚小声在朱振耳边说道:“主家,这是不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朱
振笑道:“我如果看不出这是缓兵之计,我就是真傻子了?”
朱振对身边的张士诚的将士说道:“你们携带者火油、弓箭、薪柴去城墙上看看,我猜测对面要炸开城墙逃走,到时候你让你的将士在城墙豁口两边儿,听我号令。”
那领兵的将校虽然不愿意打了,但是也知道若是北元人带着军粮和物资跑了,自己的罪过肯定不小,点点头领着兵士悄无声息的上了城墙。
“咱们姑苏人的事儿,为什么要个外来人指挥战事?他根本不会在乎我们姑苏人的生死的!人家北元的郡主说了,只要咱们不打了,就肯定给大家留下半数以上的粮草。”
海东青临走之前,还不断给朱振上眼药,挑拨朱振与姑苏的关系。
“郡主殿下,我说了不让你们走了吗?何至于如此?”
朱振跃马阵前,对于不停派人挑拨离间的海东青无奈的笑道。平
心而论,这一次自己坑的海东青不浅,但是只会编排人,就显得太下作了。有本事来点儿高级的啊。
“呵呵,我可没说什么,这都是姑苏人自己的心思!你在打下去,死的都是姑苏人,可不是你们应天人!”
海东青冷笑着回应道。朱
振笑着说道:“你们真的不想打了?”朱
振身边儿的将校和将士们纷纷说道:“大使,不能打了,前面都是乡亲们啊!”
“是啊,朱大使,咱不能打了,反正您也是暂代军权,胜败对你们应天都没有影响,您就别让我们上了!”张
灵凤与吕珍纷纷看向朱振,如今张士诚已经得罪了世家大族,如果再寒了将士们和百姓们的心,可就真的麻烦了。
所以他们纵然是心里想着打,也不敢轻易开口。
吕珍一脸希望的看着朱振,甚至派人偷偷去与朱振说此事,却见朱振毫不为所动。将
士们纷纷不愿意再战,朱振笑着说道:“也罢,不想打了就算了!不过我说一句,这鞑子根本不想跟你们和谈,他们这是想跑,一会儿如果炸塌了城墙,跑了你们可别怪我!”
将校和将士们纷纷说道:“他们炸不开城墙的!”“
是啊,朱大使,他们炸不开城墙的!这城墙修的结实的很呢。”
“他们就算是不是真心想和谈,他们也没办法的!”
就在这时,南城门附近的一段城墙忽然传来了轰的一声爆炸声,一段城墙猛然倒塌,无数流民推着物资纷纷向外逃去。
海东青一脸胜利的笑容远远的看着朱振。
刚才还各种打包票的将士纷纷白了脸,一脸慌张的看着城墙,吕珍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死过去。张
灵凤用拳头猛地捶打地面,这群北元的鞑子实在是太狡猾了。
第八十五章 杨威姑苏城()
海东青面带胜利的微笑看着众人,她即将离去,她用智慧战胜了所有人的。
只是当她的看向朱振的时候,却见战马之上的朱振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在意一般。
海东青心中疑惑,莫非这朱振软了不成?就
在这时,朱振手里挑起令旗,令海东青心中大惊。她
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这个男人很可能有后手再等着自己。果
然,就在朱振令旗晃动的那一刻,城墙被炸开的豁口两侧,出现了密密麻麻黑甲战兵,这些战兵手里挑着薪柴,朝着正在逃窜的流民直接扔了下去。
另外有持弓的箭手抽弓搭箭,将火箭先在炭盆里点燃,对准薪柴射去。原
来这些薪柴早就泼了酒水或者火油,遇到火箭顷刻间大火四起,顿时烈焰升腾,浓烟滚滚。
那些正在逃命中的流民被烧成了一个个活人,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嚎。本
以为失望之极的张灵凤顷刻间破涕为笑,吕珍的表情也不复适才的失落,看向不远处战马的朱振心里越发的佩服。马
背之上的海东青与陈遇春面色发苦,他们已经竭尽全力,这一次还要败在这里吗?
此时,唯独脱因帖木儿还算是镇定,用水囊里的水打湿了一块布,裹在面颊之上,有些闷声闷气的说道:“郡主殿下,为今之计只能不计牺牲,向外逃窜了。”
海东青点点头道;“今日之战,是我等败了,他日寻机会在讨回来便是了。”话
音落下,也不再似适才那般广施仁义道德,领着残余的怯薛军冒着熊熊烈火出城而去,好不狼狈。
海东青火红色的征袍被烧的残缺不全,粉白的脸上黑黢黢的,仿佛一块从火里拿出来的炭火。再
看身后的队伍,稀稀拉拉,战斗力超绝的怯薛军十不存一。至于流民也仅剩下十分之三,至于物资也差不多仅剩下那么多。
可以说这一趟真的是白跑了。
海东青转身望向姑苏城中的硝烟滚滚,秀梅紧蹙,心中打定主意早晚要找朱振找回场子。一
甩征袍,对身边众人说道:“我们走!”
朱振手里拿着步枪,瞄准了海东青的后背,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开枪,反而吩咐将士们打扫战场,将那些流民逃出去之后残余的大量的物资收拢起来。
而那些派了家丁前来助战的世家大族则按照事前的约定,看是收取物资,吕珍受伤不能指挥战事,但是经过包扎之后,震慑世家大族的家丁还是可以的。小
和尚一脸笑意的走到朱振面前,笑着讨喜道:“恭喜主家立下赫赫战功,张家郡主唤您一道与他去太尉府呢。”朱
振伸手打了小和尚脑门一巴掌,“在胡言乱语,小心你的屁股。”张
灵凤浑身插满了箭簇,因为适才战事没有结束,并没有处置,正躺一架战车之上,闭目休息。适才的大战,透支了她许多的生命力,为了振奋军心和士气她一直强撑着。
朱振之所以可以指挥那么多兵马,完全是有这位郡主殿下在撑腰。此
时,这位年轻的郡主殿下躺在战车之上,仿佛一支断枝后被太阳烘烤过的白兰花,娇软的随时可能枯萎。
朱振驻足,张灵凤张开玉眸,上下示意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女兵,几位女兵赶忙搀扶着张灵凤,张灵凤遇要万福感谢朱振,被朱振连忙拦住。经
历了残酷的战事,张灵凤似乎成熟了不少,少了几分之前的傲气,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
“感谢公子大恩,我姑苏上下没齿难忘。”
朱振心中有鬼,姑苏落入今日的田地,与自己分不开关系。
之前自己一心想着削弱张士诚,不顾一切的使用阴谋诡计,待姑苏陷入战乱之中,百姓横尸街头,鲜血染红了街道,形成了一道道血泉的时候,朱振的内心升起了悔意。
若不是自己,也不至于姑苏陷入此等境地。如
今张灵凤诚心感谢自己,反而让朱振有几分过意不去。小
和尚看出了朱振心中有愧,在朱振耳边轻声说道:“主家,张士诚失德,他治下百姓吃苦是早晚的事情,便是没有朱振,明日也有李振,徐振来害他。连一个海东青都应付不了,可见这姑苏就是个空架子,不堪一击,您不必介怀。”
朱振点点头,虚扶张灵凤,面色平静的说道:“我虽非太尉之臣,却也是华夏子民,断然不能让他们北元取了我华夏财富补充他们。郡主不必行如此大礼,且速速回太尉府治伤吧,如今你身受重伤,如果不早些医治,失血过多怕是要留下后遗症。”
张灵凤看向不远处的吕珍抱拳道:“吕珍叔叔,剩下的事情便交给您了。”吕
珍点头道:“郡主,早些回去治伤吧。如今战乱以平复,剩下的残兵败将以不足为虑。”
说罢,吕珍又朝着朱振拱手,感激道:“今日之事,还多谢朱大使,烦请公子再跑一趟,替我护送郡主回府。”
朱振点点头道:“定当幸不辱命。”
端木雨荷与宛娘于不远处的小楼之上见战事终于结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而
不远处喝茶观战的士人不由的发出阵阵惊叹。
适才与朱振打赌的士人更是忍不住惊呼道:“应天使者指挥战争之精彩,实乃闻所未闻,应天之强,怕天下难出其右了。”
宛娘见朱振护卫者朱振用马车护卫者张灵凤去了太尉府,心中很是为端木雨荷打抱不平,忍不住将气撒在那士人头上,猛地一拍桌子,吓得那士人猛地一哆嗦。
“你要干什么?”那
士人被宛娘的面目吓住,忍不住缩回头去,一副随时抱头鼠窜的模样。
“干什么?还不拿银子。你适才与我家公子打赌的事情忘了吗?”
“哦哦!”那士子虽然心疼,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干抵赖。
宛娘接过银子,瞪了那士子一眼,那士子暗骂了一声母夜叉,赶忙逃走。宛
娘走回端木雨荷身边,轻声说道:“小姐,你也不管管,公子帮他们出阵也就算了,还带着那个张灵凤回府。你可要提防这个小娘皮,小心把公子抢了去。”端
木雨荷看着马背上朱振伟岸的身姿,想着战场之上朱振指挥战事云淡风轻的模样,心神不由得一荡,宛娘说的一切都放不进心里去了。
抿着嘴轻声呢喃道:“他若是能够收服张士诚,甚至哪怕是只拿下张士诚半壁江山,便是将这张灵凤拐回应天,那又有何妨。”
宛娘摇摇头,暗道自己家小姐真的是犯了花痴不可理喻,但是却又不敢多言,只能搀扶着小姐回驿馆。
经历过血战,城中剩余的兵丁有多了一股血勇的气势,虽然铠甲不争气,很多人身上都带着血渍,队伍也不严整,但是城中剩余人口,不论是豪族,还是小民都不由的感觉到由衷的畏惧。
有的小心翼翼的站在街头窥视,有的则在房门口留着一道门缝,小心窥察。
张灵凤身边的女兵齐声喝道:“叛变以被清除,大家不必惊慌!”“
什么?叛乱被清除了?”“
那么多的流民都被杀了?”越
来越多的百姓走出家门,远远的观瞧者张灵凤的车队,指着朱振的背影指指点点,格外的好奇。
有消息灵通之人,告知此人便是应天的使者朱振,此战便是他帮着姑苏赶跑了北元贼首海东青,不少百姓暗挑大拇指,赞叹朱振的本事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了应天不可战的念头。
大战平息,官府走上街头,将百姓的尸体收拢,浇灭大火,虽然到处战乱留下的痕迹,但是秩序正在恢复之中,所以赶往太尉府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待到太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