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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老道行走江湖多年,这种场面话说的不知道有多少。
而他在语气之中,暗暗施展内力和语调之中加入了些许技巧,让他的声音有一种轻微的催眠的效果。果
然,效果非常惊人。
跪在地上的百姓纷纷以为这位老道长是真神仙。
跪在地上喊道:“老神仙救命!”“
老神仙,谁是妖邪啊!”“
是啊,老神仙这妖邪是啥啊?怎么好好的闹妖邪了?”潘
元绍往日里坏事做了不少,见老道长见目光瞥向自己,宝相庄严之下,吓得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这
叫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他
心里想着,是不是也有妖邪要害自己?
老道长温声说道:“诸位莫慌!这些妖邪还没有彻底成气候,如今只是盘桓在驿馆之中,妄图害人性命,不知道你们最近听没听说什么奇怪的事情?”周
围的百姓纷纷说道:“有怪事儿啊!应天派到咱们姑苏一位使者,不知道患了什么病,咱们姑苏的名医全都看了,也不见好转!”
“哦?竟然有此事,待本道开天眼观之!”老道士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朝着一扔,轰的一声巨响,接着就燃起了腾腾的火焰。
众人先是吓了一个机灵,再去看那老道长眉宇间竟然仿佛又张开了一只眼睛。众
人心中惊讶,这真的是神仙下凡啊?不
少人吓得头都不敢抬。
老道士望向驿馆,眸子泛起一抹正色,“没错!这妖邪就藏在驿馆之中,你们速速将那应天的使者请出来!待我除掉妖魔,这使者的病也就好了!”听
闻妖邪二字,谁还敢靠前,一个个吓得腿打哆嗦,根本站不起来。
老道士睥睨众生,心中万分不屑。真他娘的愚蠢,若是有妖邪,还不早将你们吃了,何须老道来驱邪?想
起姚天禧那小畜生交代自己的事情,老道士一转身看向潘元绍,笑着说道:“老道观这位官人煌煌紫气傍身,定然是朝中显贵,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替老道走一遭呢?”
潘元绍惊诧的看了老道一眼,说道:“仙长,你都说了是妖邪,我去了若是伤了我怎么办?”“
不急,让我先给你看一看?”说完道长的手往潘元绍胳膊上一搭,潘元绍顿时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子
阳子皱眉道:“这太尉治下,妖邪确实不少,幸好害你的妖邪比之这驿馆的妖邪还要差上几分,你又有我姑苏官气庇佑,这才无事。你且宽心,我已经将一股道家真气灌入你的身体,平常妖邪伤害不得你,你去请人吧。”如
果说,之前潘元绍对老道士还有所怀疑的话,当老道士抚摸自己的胳膊,一股暖暖的热流进入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潘元绍是真的相信了。给
子阳子行了一礼说道:“在下这就去帮道长请使者。”朱
振听到外面的喧哗声,早就知道老道士来了,赶紧叫来端木姐雨荷给自己化妆,等到潘元绍拜访进入的时候,正见到朱振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哀嚎。朱
振的叫声实在是吓人,在潘元绍看来与鬼哭狼嚎一般吓人。朱
文正怀里抱着长剑,冷声说道:“您是潘元绍,太尉的女婿?”潘
元绍也不敢倨傲了,怯怯的看了朱振一眼,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本官!”朱
文正立刻怒道:“终于来个管事儿的了!我且问你,我们应天带着诚意而来,为何要害我们的大使?”
见朱文正怒不可遏的表情,潘元绍吓得脚跟子一软,差点儿跌倒。潘
元绍赶忙解释道:“副使大人,切莫生气,贵使生病的缘由我们已经找到了。完全是因为有妖邪作祟。如今白鹤观的观主子阳子仙人驾临,正等着贵使出去救治呢?”朱
文正狐疑道:“此话当真!”“
哦!”朱振忽然从被子里蹿出来,发出狼一般的嘶吼,吓得潘元绍一哆嗦,直接蹲坐在地上。“
当真!当真!还请副使赶紧将大使请出去吧。”
潘元绍感觉自己吓得不轻,此时此刻他是一刻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呆。朱
振喊完那一嗓子,仿佛丢了魂一般,目光呆滞的从床上跌落。
朱文正上前一把搀扶著朱振,眼中含泪道:“兄弟,你且放心,若是你死在姑苏,我便亲自率军灭了他们!”
潘元绍刚要开口,却被朱文正一个冰冷的眸子吓得退了回去。
一行人出了驿馆的大门,道长还没见朱振的影子,忽然大喊一声,“诸位,先行退退!要挟要来了!”“
啊!”周围的百姓一阵慌乱,连连后退。
只剩下老道长孤身一人立在门前,那驿馆的驿丞更是吓得蹲在石狮子后面瑟瑟发抖。
这时候,一直好奇朱振模样的人,终于见到朱振本人了。只
见朱振面色发白,印堂发黑,气若游戏,眼珠子翻白,眼看人就没了。老
道士怒喝一声,“妖孽,莫要在这里害人!”
说完脚尖一点地,人已经飞到朱振面前,手拿拂尘一甩,只听啪的一声,仿佛打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样。
老道眼神瞥了朱振一眼,示意他配合。朱
振立刻发出了一道怪兽般的嘶吼,接着睚呲欲裂,几次想要挣脱朱文正,却丝毫睁不开,最后发髻散乱,骇人的紧!
“啊!快跑!真有有妖邪啊!”“
诸位,莫怕且待我降妖除魔!”说完老道士拿出白色的粉末洒在朱振身上,然后掏出宝剑在朱振身边儿舞起剑来,口中还念念有词。接
着朱振脸上的痛苦之色时而缓解,时而更加严重,而他身上则出现了一张张血手印。
道长冷笑道:“是何人如此无耻,竟然驱使死去的亡灵来祸害人间!留你不得!”说
完,说完道长念念有词,忽然又跑出一道灵符,扔向驿馆的房檐之上,轰的一声火光四起,接着灵鹤一声轻啼,竟然提着一副漆黑孩童的骨架扔在众人面前。那
骨架泛黑黝黑的光,在太阳的照射下,忽然轰的一声,自己燃烧起来。还
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吓
得围观的群众不停的冒冷汗。
更有一些年纪稍微小一些的,直接吓得屎尿气流。老
道士忽然看向众人,一个纵深将一个贫苦的百姓抓了出来。
“说!你为什么要害人?”道长厉声问道。众
人吓得连连后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家伙不是观众吗?怎么忽然成了害人的凶手了?
第六十九章 看我翻云又覆雨()
愚昧无知,胆小怯弱。
在很多自然现象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时代,普通百姓对自然是充满敬畏的。当
那人被子阳子在人群中提出来,众人想到自己身边随时可能存在这么个伤天害理的妖人的时候,顿时感觉到不寒而栗。
“你为什么要伤害应天的使者?”子阳子沉声喝道。
那人见自己被抓出来,并没有畏惧。而是一声冷笑道:“为什么伤害他?这话你应该问张士诚,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凭什么我们难民来了姑苏连口饭都没有,而这个跟姑苏敌对势力的使者却可以大吃大喝的招待他?还将姑苏最美丽的姑娘送给他!他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吗?”周
围看热闹的流民顿时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他们当初听说了张士诚治下富裕繁荣,本以为逃荒至此可以过上好日子。谁想到,张士诚治下确实繁华,人民安居乐业。
但是让他们事与愿违的是,张士诚根本不在乎这些流民的死活。
大家除了乞讨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活路,每天巡逻的兵士都会在街头找到饿死的人,用一张破席子卷起来,就扔到了西山的乱葬岗去了。
而姑苏百姓因为这些流民无所事事,还经常偷盗抢劫等原因,对这些流民也非常的反感。所
以流民与姑苏任何一个阶层都是格格不入的。大
家对这个张士诚的世界是充满了怨恨的。
看着周围的那些流民的脸上有怒火,却不敢发泄出来的样子,子阳子内心发寒,他知道朱振的计谋马上就要成功了。
心里有些不忍,因为这很可能让姑苏的繁华付之一炬。
而叛乱一旦爆发,那将是极其恐怖的事情,无数普通人都会死在这场动荡里,而自己则是助纣为虐的人。
但是朱振的眼神正在往不远处撇去,在那里几个黑衣的汉子正架着一辆马车,马车上一张张可爱的笑脸,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子阳子无奈,他感觉到了那个少年的残忍与恐怖。这
个少年,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子阳子这个时候,终于感受到了银子的烫手,但是市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自己完全没有回头路了。强
装出怒斥的表情道:“孽畜!有什么需求,你应该去跟朝廷说,而不是伤害人,你知道吗?”“
哈哈!跟朝廷说,朝廷能解决吗?张士诚才不会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呢!与其被活活饿死,不如好好的报复下这无情的世道!贼老道,你也是神仙一流,却不知道悲悯我这样的苦命人,你这是助纣为虐!”
此人这般应答,直接坐实了朱振生病就是他使用妖术所为。众
人不由的骇的连连后退,看向自己身边的陌生人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不信任。“
滚啊!你这该死的流民!”
“离老子远点儿!你是不是要害爷爷!”甚
至有凶狠的百姓拿起砖头就扔下那些流民。那
些流民没有任何产业,没有工作,本身就怯弱的很,被人威胁,吓得连连后退!
“哼!没种的废物!只会搞这些妖邪的事情!”扔砖头的汉子鄙视道。
说着无心,而听着有意。其他的百姓顿时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去了。这
些流民不敢明面上搞我们,但是背地里搞妖邪的事情怎么办?不是每个人都跟应天的使者一般有福气,能够遇到仙长的。
“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流贼!害老子过不好日子!”百姓的眼神越发的敌视了。“
乡亲们,不要隐忍了,站起来反抗吧。只要你们与我一样勇敢的砸碎这些畜生!我们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那被抓出来的流民一脸激动的说道。只
是让他失望的是,那些流民似乎异常怯弱,并没有任何人相应他,而是在姑苏百姓眼神的敌视中不停的后退!朱
振暗暗跟姚天禧说道:“这拖哪里请来的?说话怎么文绉绉的,一点儿不像是流民啊?你教的?”
姚天禧感觉委屈道:“才不是呢主家,这货之前就是个穷酸书生,被逼着没活路了,一百两银子把命卖给咱们了。”朱
振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善待人家的家里人!”朱
文正听闻这主仆几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心里顿时感觉到一阵寒冷。
这才是真正心狠的人啊!
自己往日里叫喊两声,给别人几拳头跟他们完全没有办法比啊。
就在这时,那流民忽然身上燃烧起了轰轰的火焰,表情狰狞的朝着子阳子杀了过去。子
阳子表情沉重,脸上悲悯之色一闪而逝,含怒道:“混账!冥顽不灵!”手
中长剑一探刺向前方,那正在燃烧中的年轻人直接被刺倒。那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