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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沐英说朱振病了,朱元璋若有所思,但是还有些担心朱振真的病了,毕竟年纪不大,长途行军,再加上这鬼天气,说病了也真有可能。
“他这风寒染了多久了?
他自己可给自己开过药?”
诸将都很震惊的看着朱元璋,国公这么好说话的时候可不多见啊。
按理说沐英应该替朱振向朱元璋表示感谢,但是想到自己临行前,朱振跟其他的兄弟喝酒吃肉,心里就更郁闷了。
最后纠结了半响,知晓义父性情的朱沐英演不下去了,有些颤栗的说道:“朱振他没病。”
“嗯?”
朱元璋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这个嗯表现出他万分的不满。
何文辉立即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朱振赶紧滚过来!”
邵荣出现在这里也很苦逼,当时朱元璋在滁州的时候隔三差五的给自己赏赐,等到他出发了,这赏赐也没有断过。
这让邵荣很是得意,也慢慢的放松了警惕。
所以一天晚上,再喝了朱元璋犒赏的酒,喝得有些高之后,又玩弄了几个年轻的女子,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邵荣再醒酒之后,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朱元璋大军之中。
而赵继祖也在身侧,两个人已经失去了自由。
至于滁州的大军也拿着自己的手令默默的出发了。
而眼下控制自己手下大军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怀远黑太岁常遇春。
不过邵荣不肯认命,虽然自己有把柄在朱振手里,但是依然轻飘飘的挑拨了句,“盱眙县男,一路长途跋涉,想必就算不是病了,也有些惫懒,国公不必肆意怪罪他。
年轻人嘛,有傲气很正常。”
朱元璋沉声道:“朱振这臭小子想什么?
你天天在他身边最是清楚,给我说。”
沐英面对义父的气势,连大气都不敢喘,有些颤抖的说:“朱振的意思是……朱振的意思是……”邵荣看着朱沐英一直看着自己,就勃然大怒道:“你看着我做甚?
虽然我平日里对盱眙县男颇有照拂,但是这个时候,他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我也帮不了他。”
说完感觉自己作秀不够,邵荣又对朱元璋抱拳道:“国公,都怪我之前对朱振太过于包容,导致他肆无忌惮,卑职有罪。”
好一个过于包容!朱元璋的表情无比的宁静,“他到底想什么?”
沐英依然看着邵荣,这让邵荣心中有些慌乱,“你看我做甚?”
就在此时,有锦衣卫上前说道:“国公,前些时日盱眙县男抓了邵平章的几个部下,还杀了平章的使者。”
“混账!”
朱元璋猛地一拍帅案,喝道:“立刻让朱振滚来见我!”
这算是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朱沐英长出了一口气站在一边儿,而再看邵荣,脑门上则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朱元璋大营扎的很靠前,不消半个时辰,朱振就到了。
“盱眙县男……朱振到。”
朱元璋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喝道:“让他在帐外先站半个时辰,反省反省。”
邵荣和赵继祖相对一视,眼中多了几分喜色。
国公果然还是要照顾我们面子的。
第二百八十六章 当年,某在太祖帐前装过逼()
说是罚站,可是谁也没有胆量来管教这个大宋帝国实打实的男爵。
怕是即便是小皇帝韩林儿来了,腰杆子也未必有朱振硬气,因为军山有钱啊。
只要朱振发动钞能力,便是韩林儿都要甘拜下风,什么伯爵,公爵,只要朱振敢要,小皇帝就舍得给。
无他,穷吗?
天下诸侯养兵都养成了穷光蛋,唯独朱振地小国富,这一点儿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那个啥?
有吃的吗?
这一路走得辛苦,肚子又饿了。”
朱振大大咧咧的对朱元璋的亲兵招呼着,那亲兵知道朱振乃是朱元璋的女婿根本不敢得罪,又有何文辉的暗中指点,赶忙转身去后营寻找吃食。
不一会儿来了个小兵,朱振伸手要接食盒,却感觉眼前这双手白皙的有些过分,根本不像是军中的糙汉。
一抬头,却见一张笑脸,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仿佛暖春绽放的野菊,朱振有些难以置信,“郡主,怎么是你?”
“怎么,我们家爵爷逍遥日子过得久了,便是连我这个小女子都不能见见了。”
朱若曦并不与朱振计较,亲自给朱振拿出来些吃食。
朱振一手拿着米饭,对着估计连朱元璋都舍不得吃的烧鸡大肆朵颐。
“岂敢,岂敢。
只要郡主喜欢就好。”
朱若曦看朱振吃的欢实,心里喜欢得紧,但是想起父亲那生气的样子,又有些紧张,就在一旁说道:“一会儿见到父亲的时候,说话老实儿点儿,那邵荣也算是军中的老资格了,你得罪他做什么?”
朱振苦笑着摇摇头,“为夫自己为夫的道理。”
朱若曦表情有些呆滞的看着朱振,“这个登徒子。”
话说完之后,想起朱振那句为夫来,脸颊有些骚红的低下了头。
宋濂随军平时都是给朱元璋起草些文书,今日却讨了个不咋地的差事。
想到自己一会儿要审问朱振,就有些头疼。
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滚刀肉,跟常茂那般熊孩子是一样的难对付的货色。
别看自己当初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不容易,跟着小子打交道,更难。
走着走着,就听前方传来阵阵年轻女子的声音,“你慢点儿吃,不够我再去拿!”
宋濂是个古板的君子,军中有女子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忍让,刚想发作,却看清楚了那女子的容貌,竟然是国公的长女,而朱振那小子哪里有一丁点儿挨罚的样子,怕是来享福的吧?
那烧鸡自己怕是一个月都没有闻到过味道了。
“咳咳。”
宋濂咳嗦了两声,朱若曦见到是朱标的老实,赶紧起身万福行了一礼,但是根本没有退去的意思。
宋濂瞪了朱振一眼,朱振却嘿嘿的笑道:“宋夫子,你那学生最近有没有逃课?”
为人师者,连个学生都管不住,这确实是老师的失职。
宋濂立刻懒得管朱振如何了,反而问道:“国公遣我问你话,你可回答仔细了。”
“宋夫子,我与朱标那是兄弟之情,您也算我半个老师,如何搞得那么生分,来吃鸡。”
说着便用那满是油腻的手来拉宋濂,宋濂赶紧让身边儿侍奉的童子方孝孺搀扶着自己躲的远远的。
“我吃你个戒尺!”
宋濂脸色颇为嫌弃,“臭小子,莫要与老夫套近乎,我且问你,有人说你杀了邵荣的使者,可有此事?”
朱振立刻委屈巴巴的说道:“宋夫子,学生的品性,您能不了解吗?
这是谁造的谣,您叫他过来,我要物理感化他。”
“何是物理感化?”
宋夫子不解问道。
朱振刻意大声说道:“物理感化即是用拳头殴其脸,双脚踹其腹而已。”
“你!老夫平日里叫你多读书,便是让你用拳头讲道理的吗?”
宋濂感觉自己顷刻间便有得了脑疾的感觉。
大帐内众人纷纷看向朱元璋,心想这小子如此肆无忌惮,这下国公该发飙了吧?
只是让众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朱元璋竟然只是目无表情的听着。
“那范圭跟我说找什么刘奇,那刘奇可是在我这里犯了事的,我岂能放他走?
我就跟他解释了两句,结果那家伙竟然派了刺客埋伏在我大营里,幸好我亲兵都算是能打的,不然我这身子骨没死在敌人手里,反而要先死在自己人手里。”
“想到我此生不能为国公尽忠,我这一颗心就如同刀绞一般疼痛。”
朱振一脸悲愤,便是应天府最专业的伶人也未必有他惟妙惟肖。
让宋濂都信了几分,“可有证据?”
宋濂对邵荣本身就没有好感,再加上朱振这小子虽然生性跳脱不假,但是却真心实意为百姓做事,在宋濂看来,朱振勉强算是个好官。
“当然,国公在我军中想必安排有锦衣卫吧?
一问便知的事情,何必非得找我问答案。”
宋濂嫌弃的看了一眼朱振,这种事情知道就好,何必非要说出来,你以为就你知道国公在我们身边安排锦衣卫?
“前面的事情知道了,那我问你,今日为何谎称有病,不来面见国公,你可知道这在军中乃是大罪?”
宋濂的眼神暗示大法,让朱振顷刻间心领神会,手悄无声息的给宋濂行了一礼,嘴里满是悲愤的解释道:“我是怕了。”
“你怕什么?”
宋濂眼前一亮,这其中果然有隐情。
里面的朱标也觉得朱振接下来会说出些石破天惊的话,当下若有所思的看了邵荣一眼,看的邵荣浑身不自在。
“我怕邵荣。”
朱振淡淡的说道。
“皆在国公帐下称臣,为何要怕?”
听了朱振的话,宋濂一脸的不解。
朱振却一阵阵的冷笑道:“是吗?
敢问先生,邵荣到底有没有被国公从滁州弄出来?”
宋濂嘴角微微一笑,偷偷指了指营中,朝着朱振点了点。
朱振再次心领神会,指着营帐骂道:“邵荣,你个畜生!可敢出来跟爷们对砍!”
此时朱元璋大帐内鸦雀无声。
这还是一国男爵该有的风度吗?
出口成脏,这成何体统!邵荣当下大怒,可想到自己现在反而是在朱元璋军中,只能无可奈何的跪地说道:“国公,朱振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孩子,竟然敢如此辱骂卑职,卑职……”说着邵荣摘下冠冕,以头杵地,不消片刻便已经发髻散乱起来。
军中不少不明白事情经过的老人,皆一脸感触的看着邵荣。
想当初大帅活着的时候,邵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国公掌权,竟然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无法保证?
谁知道这个结局,会不会有一天落到大家身上。
侍奉在不远处的扬宪则在心里暗暗给邵荣叫了个好,然后打眼看向朱标,见朱标的脸上浮现起了焦急之色。
朱元璋亦将朱标的表现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感叹,儿子终究是年轻了一些,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朱元璋咳嗦了一声,正准备发话,可外面的宋濂已经开始呵斥了。
“朱振,那邵荣如何说,也是你的前辈,你这般辱骂他,莫非是得了失心疯?”
“老先生,你是不知道邵荣是什么东西,你看我这般骂他,他敢出来跟我对峙吗?”
朱振哈哈大笑,指着营帐里面继续畅快的骂道:“邵荣你个混账东西,从滁州到衡阳,你给小爷暗中使了多少绊子?
你好歹也算是个滁州的最高武官,可是滁州百姓因为你却陷于水火之中,你说你有什么脸面活在世界上。”
邵荣身体一震,他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可怜形象,很有可能顷刻间被毁于一旦,急忙辩解道:“国公,卑职冤枉,卑职冤枉啊,这朱振是在污蔑卑职。
还请国公为卑职做主。”
朱元璋嘴角微微上扬,心想邵荣你也有今天。
朱元璋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