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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家却异常的直接,送的全都是田契和银票,可是让人心动的宝贝物件。
同时愿意听从男爵府的安排,拿出家中存储的粮食,解决眼下的灾荒问题。
另外,盱眙正在大肆的建设,按照礼单的约定,王家起码派出了三分之一的奴仆前来帮忙。
帮助朱振消化他新控制的区域。
要知道王家掌家的家主,在这地界可是号称义子上千,在江南也算是响当当的豪门。
而且王家向来仁义,这些奴仆也念着主家的好,之前江南曾经爆发过声势浩大的奴仆造反运动,可也未曾影响到王家的丝毫根基。
非只是如此,知道盱眙现在缺乏文官,王家还帮忙招收了不少读书子弟。
这些人不一定认朱振的名号,但是王家的名号还是非常认可的。
要知道琅琊王氏虽然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但是王家的余枝,也不可小觑。
王员外看中的爵爷,那可就是不是爵爷那么简单了。
见到端木雨荷不为所动,王玉落也不好意思提躲避二字。
只是依然忍不住问道:“姐姐,这爵爷莫非苛待这些流民太狠了吗?”
王玉落这一路见识到了不少男爵府的仁政,总是感觉这叛乱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这叛乱来的也太奇怪了,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自己刚到就发生了叛乱了呢?
而且感觉这江南枢密使的名头有些名不副实,哪里有一方大员把那么危险的群体放在身边儿的。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你这丫头。
自己来来盱眙,盱眙什么样,自己没有耳闻吗?
盱眙的难民,就算是疯了痴了,也不会反爵爷啊!”
端木雨荷摸着王玉落灵巧的小手,笑眯眯的说道:“前些日子,爵爷打败了大都张家的联军,又败了你们北边儿的豪门,一时间声威大震,不论是应天的吴国公,还是姑苏的吴王张士诚都对军山的军力非常觊觎。
因为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爵爷的兵马是可以成为压沉大船的最后一块石头。
所以不论是应天,还是姑苏,都有可能故意挑起事端的。
而难民盼着过还日子还来不及的,怎么可能参与叛乱。”
“爵爷自己怎么想的呢?”
王玉落不由的恍然,但是忽然听闻这般国家大事,一下子竟然涉及了两个诸侯,他心里也格外的好奇。
要知道,外界对于朱振是帮朱元璋,还是张士诚,也有不少猜测。
便是王玉落自己也时常换位思考。
如果自己是爵爷。
一边儿是自己昔日旧主。
一边儿时自己的岳父。
自己该帮助谁呢?
似乎帮助谁都不对。
但是谁都不帮,等到一方角逐出胜负来,爵爷似乎都难有好下场。
“咱们女人想那么多干嘛?
男人有本事,便让他自己拼去吧。
咱们说多了,那叫牝鸡司晨,咱们自己脸上不好看,爵爷脸上也不好看。”
端木雨荷若有所思的说道:“咱们做女人的,就是男人的温柔乡,不能给男人增加麻烦,男人才会记得你的好。
不然他再爱你,喜欢你,宠着你,你天天给他带来一堆麻烦事儿,他也会疏远你。”
“姐姐教训的是。
只是眼下这动荡不小,男爵府怕是损失不小吧。”
王玉落天资聪颖,如何听不出表姐的敲打。
但是她深知自己人离乡贱的道理,只是低眉顺眼。
万万不敢得罪眼前这位表姐,将来还得指着他帮衬呢。
要知道那张灵凤的身份和地位可不低,自己若是没有点儿眼力价,连表姐都得罪了,这以后可有自己的苦日子受的。
他可不想刚刚进入男爵府,孤苦无依的时候就备受打压。
要知道自己过得好不好,直接影响着家族。
王家千辛万苦将自己送过来,不就是希望给家族带来好运吗。
“损失?
那是个天大的笑话。
你以为外面那么热闹就会有大损失了?”
端木雨荷冷笑一声,“不仅没有损失,还可以揪出张士诚再盱眙留下的所有棋子,甚至还有一个更好的效果,那就是世人的同情。
之前爵爷不能出兵姑苏,一方面是因为怕坏了大局,另外一方面那是因为张士诚是他岳丈,如今姑苏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那么以后就算是爵爷出兵了,外人也不能说什么。
咱们再运作,也就简单多了。
当然,也要看你们北边儿的情况,顺利不顺利。
不过眼下看来,你们王家连你这颗掌上明珠都送来了,想必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姐姐且放心。”
王玉落赶忙说道:“家里把我都派来了,这便是天大的诚意。
谁不知道,我父亲最疼爱我了。
我比任何言语、承诺都管用。”
“你这妮子,倒是自视甚高。”
端木雨荷嗤笑一声说道:“你平日里闭门写书,豪门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别说你是个闺女,便是你父亲的亲生嫡子,在家族利益面前,也不值一提,要知道当初你们王家的老祖宗卧冰求鲤的时候,那也是个响当当的狠人。”
被端木雨荷戳破,王玉落不由的叹气一声说道:“姐姐你也知道,王家传承那么多年,已然是庞然大物,他不可能完全以父亲的意志为转移。
不过既然连个名分都没有的情况下,便送上门来,这便表明了王家的态度。
我虽然不喜欢这个身份和态度,但是我却是认命的。
毕竟我也是王家的一份子,为父亲做些什么,也是我应当的。
而我一旦入了男爵府,对于整个江南来说,那势必是个强烈的信号,那便是我们王家支持爵爷,想必会有更多的豪门选择开始支持爵爷的。
爵爷不可能指着打仗收复整个江南吧,那不现实的。”
“是啊!”
端木雨荷没有否认,“乱世谁都想自保。
可若是男爵府真的再这节骨眼上出了事儿,怕是你们王家变回去也很快吧。”
王玉落沉默了半响,却是没有说话。
对于家族的事情,她如何不清楚。
今日男爵府要是出了大变故,怕是父亲第一个改变态度。
“其实,姐姐也不必担心。”
抬起头,看了两眼一直低头不说话的宛娘,“我相信爵爷,爵爷能够白手起家,闯下军山的家业,今天这点儿小风小浪如何度不过去。
他之所以任凭这种事情发生,其实就是如姐姐所言为了找个对姑苏下手的理由。
因为我来了,证明北方的麻烦就小了。
他可以腾出手来,做些事情了。”
话音刚刚落下,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护卫端木雨荷的亲兵尚未来得及做出应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弩箭射击之声,接着就是一阵倒地的声音。
“来了。”
第二百四十章 打成一锅粥的江南()
且说秦怀风智计百出,又是派细作引起难民营骚乱,又是派精锐走地道,偷袭男爵府核心区域,但是计谋走的却破不顺利。
之前若不是替身炸了地道,怕是朱沐英的火铳队能直接杀进去。
将自己的计划毁于一旦。
不过所幸家族豢养的死士临阵还算是有几分忠心,拿着手雷炸塌了地道,自己终于有了机会远遁。
然而,坏消息却是一个接着一个。
先是被炸了后路的卞元亨被堵在了洞口,进退不得,三百精锐成了被关在门里的狗,秦怀风虽然知道卞元亨是难得的将才,却又无可奈何。
接着之前答应自己起事的那些被男爵府强权压制的豪强,一个个惶恐的看着已经开始街头巡逻的兵将不敢出门。
接着就是根据细作的情报,郡主已经被带走,不知所踪。
一个有一个坏消息。
原来这个男爵府竟然是铁桶一般的存在。
秦怀风原本还指望卞元亨吸引更多的火力,如今看来只能指望自己了。
而就在秦怀风勉励自己,谁没有经历过挫折,并立誓要自己一己之力改变败局的时候,第三个坏消息传来了。
话说他夜闹男爵府的消息很快便穿了出去,朱振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二话不说将自己家的夫人抓了起来。
并派出专人审问,自己的位置。
这个举动对于秦怀风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他乃是张士诚的女婿,靠得是幸进的路,如果自己的女人丢在了盱眙,那么张士诚如何能够绕过自己。
自己的一切都是张士诚给的。
他可以轻松让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也可以一句话便让自己失去所有。
到现在,经过了一系列挫折的秦怀风,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对手到底有多么的强大,盱眙县男朱振,以及他身边的人,跟吴王府的那些争权夺利的人不一样。
他们所有人都将力气用在一起,目的只有一个捍卫男爵府的尊严。
不过明白归明白,一腔的酸楚是在在所难免的,毕竟敌人的强大,就意味着自己的一切谋划越有可能成为一堆灰烬。
当然,话又说回来,便是成为灰烬,自己动了这个地步,除了最绚烂的燃烧一回,又能如何?
实际上,男子汉大丈夫,当持三尺青峰,立不世之功的情怀自己有,难道朱振就没有了吗?
能够在江南闯下赫赫威名,让应天和姑苏都不得不小心面对的男人,又如何被自己的表象简单的迷惑?
应天强不假!军山下来的人,更不是好想与的。
便是当初姑苏的动荡,不也是被迅速的平定了吗?
况且自己并未能引起盱眙县大规模的动荡。
秦怀风此时此刻,感觉自己跟丧家之犬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依然不想放弃自己的谋划,因为他有自己的执念,自己的理想。
他虽然感慨朱振的反应速度,但是他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向失败屈服。
而就在应天这边儿发生动荡的时候,朱元璋手下头号大将徐达已经开始着手应对扬州之乱了。
徐达神兵天降,根本不给张士诚时间,便再次以铁超高的攻城战术夺回了镇江,并奇袭江都一战而下,在张士诚部做出反应之前,形成半包围之势,而邓愈的火器部队则屯兵上官桥,眼前距离扬州也只有一步之遥。
于是乎,一直藏在应天的朱元璋终于扬眉吐气,亲自出征,势必要将张士诚的精锐全歼在扬州城内。
这些日子受的鸟气可足够了。
至于兵力,朱元璋可以说是倾巢而出,甚至连西线的精兵都抽调出来,足足有战兵十六万,如今全都集中在镇江一线,值得一提的是,朱元璋刚调走军队,西线的张士诚就卷土重来,眼下便是连朱文正的洪都也都开始呈现出摇摇欲坠的态势。
而与此同时,张士诚的兵力,除了镇守扬州的精锐之外,其余的兵力都集中在无锡常州一带,与李文忠僵持,如今随着镇江被攻克,俨然是一条长蛇被拦腰斩断。
但是李文忠的作战风格顽强,他们短时间内又没有击破李文忠的迹象。
其中,谢再兴主导的常州战场,有精锐兵力十二万,但是就是无法攻克连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