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夫君你答应让我回姑苏了?”张灵凤不可思议的看了朱振一眼。朱
振却摇摇头道:“夫人,非是夫君不近人情,实在是眼下你怀有身孕,不宜远行。你
若是想念夫人,可以由我派遣兵马去姑苏迎接夫人来盱眙做客,一来可以解除你们母女的相思之苦,二来也可以让岳母大人看看你在盱眙的过得如何,莫要让姑苏人看扁了为夫,以为我给不了你好日子。”张
灵凤笑着依托朱振的肩膀,笑着说道:“还是夫君想的周全,我现在就给母亲写信。”
那秦怀风和张灵玉相视一眼,眉头紧皱。踟蹰了半天,最后还是张灵玉起身说道:“爵爷,夫人的身体一向不好,若是郡主不方便去探视夫人的话,大可以等郡主生育之后,带着孩子一起去探望夫人。”
眼下盱眙也好,军山也罢,虽然他们的主人朱振是张士诚名义上的女婿,但是谁都知道这厮其实是朱元璋的臣子。
若是张士诚的王妃来这里做客,被有心人利用,又该如何是好?他
们这边儿与张士诚请缨,本意是将张灵凤请回,以张灵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挟朱振,谁曾想到,他们本以为他们的行迹已经颇为隐匿了,谁曾想到还是被朱振发现了。而
且不单单没有接到郡主,最后还有可能要把夫人搭进去,到时候吴王得知自己的无能,还不直剁了他们夫妻二人。谁
知张灵凤虽然不知道这些鬼套路,但是却诚心实意的为母亲着想说道:“你们二人有所不知,我夫君乃是应天乃是江南最有名的医生了呢。母亲身体不适,正好来盱眙调养一段时间。”“
这!”
二人表情很是犹豫,张灵凤却摆摆手说道:“你们速速下去吧,待我写好信之后,你们即刻拿着书信送回姑苏便是。”
二人无奈,只能遵从张灵凤安排出了后宅。
“夫君,你不是这几天,一直躲着我么,怎么今天想起来后宅了?”
张灵凤任凭朱振搀扶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幸福的小表情,连带着前些时日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朱振笑着摆摆手,颇有些无奈道:“为夫如何不想见你,实在是为夫已经料到找我什么事情,为夫不想去做,只能躲着你了。”
张灵凤瞪大眸子,一脸不信道:“呸,夫君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人家心里想什么?”朱
振与张灵凤便见倚在床榻之上,朱振看着天空中漂浮的红色罗帐,神思游离,却见张灵凤忽然起身,用一双明亮的玉眸认真的看着自己,无奈苦笑着说道:“夫人,你如何想的,为夫心里很清楚,无非就是支持我出兵,帮衬自己主公之类的话。你是个懂事的女人,但是为夫如何能让你沦落到不孝的境地中去呢?”“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又何必为了我坏了你的名声?我一个女子,被世人如何诟病,并不重要,但是你乃是这时间最伟大的奇男子,我不想看见我的男人,因为不忠,而被世人耻笑!”张灵凤用手摩挲着朱振的鬓角说道。
“我自有主张,你且听夫君安排便是。”说着,朱振褪去鞋袜,躺在了床上。
“夫君,不可肚子里的孩子。”张灵凤见朱振的手不老实,顿时脸上飞起红云,躲躲闪闪的钻入了被褥。而
朱振亦不去强求,只是将女人拢入怀中,轻轻的在她耳畔吹了几口热气。惹
得怀中的娇儿更是娇喘无力。
单说秦怀风和张灵玉两个人回到客房,心中越想越气。过
了许久,张灵玉说道:“我这半辈子,受尽了窝囊气,在姑苏的时候,什么好事情都轮不到我来,就算是到了成婚的年龄,也是有好男人他先选。
今日你看看人家盱眙县男,如何保护自己的女儿,你再看看你,真的是让我丢尽了脸面。”
而秦怀风则是心中想着今日面对朱振那强大的威势,一时间心有余悸。而
张灵玉见秦怀风不说话,更是恼火,揪着他的衣襟说道:“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就让人家瞪了一眼,就吓破了胆子?我告诉你,让我这般回头无脸的回姑苏是断然不可能的,要回去你回去,我是不会这般回去的。”秦
怀风却是个有囊气的人,若是一无是处也不会被张士诚选为女婿。却
见他在张灵玉的晃动下,表情越发的沉着,最后一咬牙说道:“这般灰头土脸的回去,自然是不行的。若是带着郡主一起回去呢?”
张灵凤嘴巴长大能塞下一只鸡蛋,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惊骇的拉着秦怀风的袖子说道:“夫君,你莫要冲动,我就是心中有火气,朝你发泄一下,但是你千万别做冲动的事情,这里是盱眙,朱振的老巢,我们斗不过他们的。”秦
怀风却摇摇头说道:“斗不过吗?你不动动心思,怎么能斗得过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 朔气传金柝()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士们穿着厚重的大红胖袄,头戴爵爷发明的雷锋棉帽,依然难挡这逼人的寒气。街
头的人们,走路的时候身子像是摇摆的憨熊,每走一步都会陷入深深的雪中,要费劲力气才能拔出来。
至于挑在筐里非要炒着闹着出门看雪的熊孩子,更是要小心警惕,因为一个疏忽,孩子掉雪窝子里,可能就再找不到了。
偶尔要是哪里棉袍没穿戴好,露出一丝肉缝,便会有寒风灌入,让人从皮肤到骨头都感觉被钝刀子一下一下的锉动。
今年南国的日子太艰难了。
到处都在死人,尤其是深夜,很多流离失所的流民会冻死在城隍庙的房檐下,或者官衙的胡同口。
第二天,那些冻死的流民的硬邦邦的尸体,便会被送入到深坑里掩埋。这
是乱世豪强唯一能为这些流民做的便是收拾了。当
然,也有净土。那
便是盱眙的男爵府。自
从男爵府搬到了盱眙,便颁布法令,以度过雪灾为第一要义。男
爵府前设置难民营,不论是谁,只要是受了雪灾影响,只要你出现在男爵府门前,都可以在难民营暖暖的睡上一碗,还能喝上两碗热腾腾的肉粥。
担心受难的百姓在夜里找不到男爵府,所以男爵府悬挂了整整一圈的大红灯笼,远远的望去,那是真正的灯火辉煌。
自顾奢靡,很容易被世人诟病。可
唯独这一次男爵府的奢靡,反而被无数读书人称赞,说这是乱世中少有的善政。
所以不论是是商旅,还是读书人,都愿意宣扬盱眙男爵府的美德。也
有更多人,千里迢迢来男爵府投靠,期待有口宝饭吃。
一架车棚铺满了丝绸和镶着金色的花纹,由三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拉动的奢华马车,由远及近直奔男爵府。
道路两旁正在受公社安排铲雪的百姓,见马车奢华,知道车主身份定然不俗,都远远的躲闪。
茹太素紧皱眉头,扔下锄头,瞅了瞅身边儿的卫士,对于这种富贵人家,茹太素是有天然的厌烦心理的。所
以茹太素准备给他们个教训。
不过车夫异常低调,连鞭子都懒得甩出花儿来,只是拽动缰绳,在侍卫的指引下,直奔男爵府而去。这
让茹太素心里大为不解。莫
非这豪强人物,都转了性了?车
驾上的窗户被拍了几下,车夫连忙停住车,负责引路的卫士有些茫然不解的看向探出头来的姑娘。“
表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卫士抱拳问道。
“这冒烟的弯头是什么?还有这味道怎么那么刺鼻?”被唤作表小姐的姑娘捂着口鼻,皱着眉头问道。因
为她刚才沿途发现,几乎整个盱眙,家家户户都有那么一个冒烟的东西,散发着呛人的气味,莫非这盱眙的八星都有病不成?
等到快到男爵府,她更是发现,男爵府这种冒烟的怪物,似乎更多。那
卫士转头看向烟筒,微微一笑,躬身行礼道:“表小姐,您可能是第一次来盱眙,对咱们盱眙的东西,不是很了解。
这冒烟的是蜂窝煤炉子,是爵爷被世人称赞的仁政之一。但凡是愿意尊崇法度,归顺男爵府的,几乎家家都有一台蜂窝煤炉子。
这蜂窝煤炉子,烧的燃料少,而提供的热量特别多,不论是谁家,有那么个东西,就能保证屋子里一天暖暖的,而且可以烧水做饭,比炭盆不知道好用多少呢。”“
这得多少钱?我听父亲大人一直说,想跟你们采买,但是价格一直谈不拢的。”这位表小姐瞪大了眼睛,心想这盱眙百姓也太有钱了吧?这
传说中的蜂窝煤炉子,竟然一加一台?那
卫士摇摇头说道:“出口的价格肯定是贵的要死,但是盱眙百姓,只要拿着户口本,都能原价买上一台。
原价无非就是些料钱,算起来看看才二百文钱,就算是低保户,若是省着点儿吃食,也是够买上这么一台蜂窝煤炉子。”“
如此看来,这真的是难得的仁政。可是你们家爵爷,对天下的商旅,未必就有那么仁慈了。”说罢。这位表小姐上了车。
心里也不知道是妒忌盱眙百姓,还是为自己的使命感觉到忧愁。这
么一位胸怀大略,为民安命的爵爷,会愿意让渡更多的利益,给其他人吗?眼
下这时节,大雪封山,封路,哪里都有冻死的尸骨,人们早就绝了外出的心思,一家人围坐在蜂窝煤炉子面前,烤着火做点儿军山工厂派发下来的零碎手工活,那挣的钱虽然不说大富大贵,但是也能糊口。当
然,也有富裕人家,就在蜂窝煤炉子上,直接炖上锅子,吃着滚烫的火锅,喝着香气扑鼻的美酒,过着让人羡慕的生活。当
然,所有人都不会忘记,这一切是谁给的。
无数百姓都会在夜色中,朝着那个挂满了红灯笼的男爵府,拜上一拜,不能报答什么,但是心里念叨两句,还是应该的。
而这一切,哪怕是只让这位表小姐看到一丝皮毛,也不得不发自肺腑的敬佩。
车驾停在男爵府侧门,由虎二亲自接待。“
表小姐,您这一路辛苦了。”
虎二躬身行礼,算是表示男爵府的敬意。
“小女子何德何能,不敢劳虎二将军大礼,快快请起。”车驾的帘子掀开,从中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正是刚才的表小姐,对着虚空做搀扶状。虎
二这才起身,对那穿着雪氅,一路风尘仆仆而来的姑娘说道:“表小姐,今日我家爵爷已经休息了,无法见客。是不是先去见夫人?”那
小姑娘点点头道:“那便先去表姐那里吧。”
小姑娘心中明白,家族在表姐落难时,未曾有过援手,而如今表姐发达了,却让自己来认这门亲,着实道德仁义之家所为。表
姐心中有怨气,不亲自来迎接自己,也是无可厚非的。不
过小姑娘倒是与自己这表姐经常通书信,想来表姐不会刁难自己。
在亲卫的带领下,来到了端木雨荷的房间。端
木雨荷披着厚厚的棉衣,手里抱着个茶壶,正挺着肚子向外张望。小
姑娘这才知道自己误会表姐,非是表姐心中有怨气,不愿意去迎接自己,实在是已经有了身孕,这等天气可不敢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