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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那些降兵将领意料之外的是,士兵非常平静。只要给他们土地,给他们房子,给他们活命的机会,哪怕去战斗,又有何不可?要
知道当年大秦帝国之所以强盛于天下,靠得便是他们的军功土地制度。“
军山的义务兵役制度,平时之时讲究的是,每个人都要配合军山的选拔,优秀者可以成为民兵,而民兵之中优秀者可以成为战兵。战兵每月发饷银五两,每年发军装两套,管宿食,可以学习文化知识和军事技能。退役后可以成为工厂的工人甚至官员。而
民兵则有地方民兵组织管辖,由军山供给伙食和兵器,每年考核。民兵分三等,一等民兵可以进阶为战兵,二等民兵享受饷银津贴。民兵属于地方武装组织,负责地方的稽查盗匪,戍卫地方,但是一般不参与大规模的战事。而
若是军山陷入生死之危局,所有战兵、民兵、百姓青壮一律按照义务兵役制战事管理制度,全部编入军伍,保护我们的财产和土地。”
说完这话之后,朱振静静的看着降兵们。
其实对于这些降兵来说,朱振给他利益真的是足够了。要知道在乱世能够活命都难,给口饭吃,就是善心十足的诸侯了。像
是朱振这般开出诸多条件的真的没有。说
到底,朱振依托于工商业,有足够的收入,而且南洋的商路已经打通,军山即便是不需要收取农税,也可以获取足够的粮食,用于供给部队。
朱振降低税收,分配土地,可以获取兵员和劳动力。
而相对于那些降兵来说,意味着他们可以有足够的口粮供养家人,可以在冬天不用担心挨饿。这些兵士大多数没有家人了,但是谁愿意一个人过一辈子。有
了这条件,谁敢说自己娶不上媳妇?时
间久了,军山周围的人口又会大规模的扩张。
“你……怎么说?”
一名怦然心动的降兵偷偷私下与旁边的同伴商议着。
只见那名同伴也是鸡贼地瞅着他,小声回问道:“你先说。”
“你先说。”“
你先说。”
其实他们都已经心动,只不过感觉朱振给他好处实在是太大,有点儿做梦一般的感觉。终
于,对视了良久,其中一名降兵忍不住小声说道:“三十税一,这跟没收税没什么区别啊,便是灾荒年景,家里也能剩下不少粮食吧?”
“何止。”另外一名降兵压低着嗓音说道:“爵爷不是说了,只要通过选拔,一个月便有三两银子,我的老天爷,就咱们这种憨人,得多少年攒三两银子?”他
俩的小声对话,亦引起了附近几名降兵的关注。这
不。又有一名降兵小声地埋怨道:“为什么咱们主家连口饱饭都舍不得让咱们吃,而军山的爵爷却那么大方呢?”“
还能为什么呢?”又有一名降兵不屑地冷笑道:“咱们主家?咱们主家过得是什么日子?那花销,能给咱们剩下什么?嘿!”
周围的降兵们闻言皆沉默不语,其实他们也不是傻子。又岂会不明白根本原因。
“问题是,那位爵爷的话可不可信。”一名较为年长老兵仍有些顾虑地提醒道。话
音刚落,便有不远处的军山士卒给朱振辩护,“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你们之前是流寇,是豪强家的护院,腌臜民怨的人物,爵爷能从你们手里得到什么好处?值得去骗你们吗?要是骗,骗我们军山十数万军民不更好吗?”
第二百二十六章 杨勋的命运选择()
民能载舟,亦能覆舟。杨
勋远远的眺望着顷刻间就将降兵收买的朱振,心里却想着当初自己为了生存不得不背井离乡,走上造反的日子。若
是当时自己能够遇上这么一位人物,自己又何必堕落到成为检校那般在阳光下生存的人物。
想想自己躲在阴暗处,陷害人,搜索别人证据的日子,杨勋心里就止不住的颤栗。若
是条件允许,谁愿意做那被人咒骂的狼呢?之
前或许对朱振陷害自己可能还稍有不满,但是现在想想这位爵爷有心计,有手腕,还能关怀百姓,最低层的军人,将来肯定不会是池中之物。再
看眼前那位年纪轻轻的爵爷,心里也便不那么反感了。
自己能够附其羽翼,将来说不定还真的能做出一番大事来。不
过让杨勋看不起的是,那些周围的降将,在他看来这些降将,大多数都是追随豪强地主压迫百姓的混账人物,他们降了军山,对于军山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儿。杨
勋对于这等将领实在是太了解了,他们贪婪,他们自私,不顾将士的性命也就罢了,而且还几乎没有任何人性可言。
欺男霸女无所不为,奸淫掳掠无所不作。
他们的存在,只会破坏军山的名声,导致军山的战斗力下降。如
果说杨勋之前开动脑筋,是那为了活命。现
在却是真的认可军山,发自肺腑的维护军山。
只是时间紧急,杨勋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法子,就在这时,杨勋却见军山一位平日里话语并不多,但是颇受士兵尊敬的书生走向自己。杨
勋认识,他知道此人叫张大舍。即
便是他是公认的军山高层,也为军山推荐了茹太素这般人才,可是在外界看来,张大舍也不是什么值得让人尊重的人物。
因为不论是出谋划策,还是具体的行政,都不见张大舍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杨
勋不解的看着走向自己的张大舍,不知道这位好好先生,有什么能跟自己这等腌臜的人物可以聊的。
要知道当初张大舍在应天的时候,可不止一次写文讨伐自己和义父大人。张
大舍从怀中掏出葫芦,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口,然后把葫芦递给了杨勋,杨勋倒也不敢在军山元老面前做什么傲气之举。接
过葫芦喝了两口,本来被战场的火气熏得有些干燥的喉咙,瞬间湿润了一些。
只是张大舍的话还没说完,杨勋便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杨
勋表情有些犹豫,张大舍倒不为难他,笑着问道:“本来这种事情该我做的,只是大都督朱文正要调遣我到洪都,怕是之后我也帮不到爵爷,就算是这件事情由我做了,日后这种事情依然的换人,而且会产生很多问题,所谓一事不烦二主,我看爵爷挺重视你的,索性就交给你来办?”杨
勋见张大舍一脸真诚,也直言道:“莫非在军山上下,在下只配做这种生活在阴暗中的事情吗?”杨
勋说这话,心里是有些泄气的,本以为自己出谋划策能够为军山看中,谁能想到自己最后却依然落得如此下场。说
心里不难受的,那肯定是假的。但
是依然走到这一步,不认命那也没有办法。
张大舍见杨勋心中有怨气,索性盘膝而坐道:“你怕是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误解?来,我与你细细谈谈。”
他指着那些士兵说道:“你说,一个士兵强盛与否与什么有关系?”“
当然是强壮的身体,坚固的铠甲,锋利的兵器。”杨勋回应道。张
大舍却摇摇头道:“错。”
“军山依赖的不就是这些吗?”杨勋愈发的不解。张
大舍摇摇头道:“若是兵器之锋利,铠甲之坚固,张公子并不逊于军山,火箭之威,连军山也要退避三舍,可是张家联军依然败了。”
闻言,杨勋不得不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良久长叹一声道:“莫非是智计?”
“智计?张公子的智谋,陈陆的智谋在我们家爵爷之下吗?可张家十数万联军,缘何攻占不了军山呢?”说起军山的士卒,张大舍心中便有几分自豪,亦有万分不舍。杨
勋随着张大舍的眼神望去,只见军山将士上下都英气逼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之感。心
中疑惑瞬间消逝,忍不住回应道:“可是军中上下一心,皆悍不畏死,敌军虽然,亦不能克?”
张大舍笑道:“然也。”
“爵爷常言,只靠钢铁武装的兵士,只是算是最普通的兵士而已。但是武装了头脑的兵士,方可成为勇士。我军山将士,能够面对十数万大军的压力,依然能够坚毅不屈,靠得便是内心的勇敢。杨大人,你现在还认为某所言的工作,是阴谋鬼祟之辈才做的工作吗?”
见张大舍一脸正气的看着自己,杨勋心中大愧,起身恭谨行礼道:“是某格局太小,某这便去做。”
张大舍拍了拍杨勋的肩膀,“恭喜你,从此你便是真的军山一员了。希望你能不忘初心,时刻记得自己也是普通人出身。”
说着张大舍起身,走向朱振。杨
勋远远的看见,朱振这位落拓不羁、潇洒非凡的爵爷,竟然抱住这位被军山上下有些固执呆板的读书人的肩膀,湿润了眼眶。那
张大舍连连摆手,却不见那爵爷肯松开肩膀。便
是周围的军山大佬也纷纷上前说了些什么,看神情似乎也很是不舍。
杨勋手头有太多关于张大舍的资料。资
料说,张大舍出身贫寒,生性固执,朱元璋根本看不上他,是大都督卖了朱振的面子,曾经让他担任武官。
而朱振离开应天之后,张大舍再次泯为众人,不得已才来军山投奔朱振。自
己起初对这个人还心中有所轻视。
如今看来,此人能够与朱振风雨同舟,一道走来到了军山如今的威势。
可不仅仅是老黄牛那么简单。见
张大舍与众人望向自己,杨勋连忙起身行礼,表示不负所托。
张大舍笑着颔首,在数位将士的护卫下,骑马离去。
军山给了那么好的条件,士兵自然表示愿意臣服。
可是让他们大为不解的是,军山并未将将士们解散,而是依然将他们聚集在一起,看着大坑旁边儿走上去的杨勋,一个个窃窃私语,不知道军山这是要做什么。大
家可是认识杨勋的,也知道就是他将使用阴谋诡计,将不可一世的张公子逼的战败。
如今见他从军山的官员之中走出,大家才明白,此人定然是军山的高层。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王哥,你说这军山到底要做什么?刚才军伍之中,便是一个什长都接走了,你闻闻这空气中飘着的肉味,准是让他们大吃大喝去了。”
“管那么多干啥?只要军山给兑现诺言,以后咱们这条命便是军山的了。至于那大鱼大肉,兄弟说实话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一钱不值的流寇,怎么,入了军山便不是流寇了,还想跟那些大人物一般享受同等的好处?”
“不是王哥,不是说军山一视同仁吗?”
“屁的一视同仁,说说而已。便是他所谓的二十亩地,也未必是全额的。”“
还有,王哥,你看看,每个百人队都有那么一个高台,也不知道是干啥的。你说会不会把咱们埋坑里,然后做法吧?”那士兵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杨勋领着一群兵丁,走了过来,连忙低着头不敢说话。
对于张大舍交代的事情,自己还真的是头一次,看着乌压压数万降兵,猛地摇摇头,让自己尽量看起来自信些,走到高台上说道:“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