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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跟你家主人都是兄弟相称,若不是看你有点儿脑子,岂会将你带在身边儿,你在一旁跟长辈一样指点我,真的好吗?
姚广孝伸了个懒腰,端起桌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似笑非笑道:“是不是我说了大都督两句,您感觉到委屈?不由得想起了昔日在应天为长辈训斥的日子?”
朱文正吓了一跳,之前只是感觉这小子的脑子灵醒,却没有想到心思灵透到这种地步。
“这都是您必须经历的,我说您两句有什么?”姚广孝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慈不掌兵这一点儿您要是学不会,将来去了洪都有了您受的。您要明白洪都的战略地位,极有可能要面临陈友谅的压力。到时候您面对的都是些骄兵悍将,以您目前带兵的样子,可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就
算是您在洪都打了胜仗,将来回了应天,别人若是说了你两句,您就恼火,将来也未必有好日子过。所以您要是想要有所作为,就要学会听人言,克制自己的脾气,这才是大都督应有的气度。不然您动不动就恼火,国公如何放心把国事教给你?先前军制未改,大家戏称您一句大都督无妨。如今改了军制,大都督府地位尊崇,干不好可是要倒大霉的。”朱
文正也不是笨人,姚广孝这么一说,他自然明白,同时心里愈发的感觉身边儿有那么个聪明人是多么的重要。心
里也不由得怀疑,我怎么就那么没有魅力,连个小和尚斗看不上我。朱
文正表情肃然,“你们家爵爷这一次麻烦不小,陈海平有世家支持,本身兵力又数倍雄厚与我。我顶多击溃兵围军山的兵马,想要伤他,却着实难上加难。”“
大都督莫不是怕了他陈海平不成?”姚广孝面色平淡,似乎陈海平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朱
文正仰天大笑,声震屋瓦,“臭小子,在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抽你?陈海平那般腌臜之物,如何与某匹配?某只是手下精锐不足,兵力也不占据任何优势。你来我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某的情况吗?”
“我听说大都督可是练了三千骑兵的。” “
三千骑兵,如何是陈海平数万大军的对手?你别忘了, 陈海平还有世家支持,这些世家手头的兵力加起来,也得有个三五万!”
“莫说十万兵力,便是二十万步卒,遇到骑兵,在特定条件下,也照样不堪一击。”
朱文正陡然愣住。
“陈海平此人,嚣张跋扈,目空一切,而且自诩的勇武,也不及大都督。”姚广孝立身一侧,继续从容到:“而此战,目的并不是说将陈海平的兵马彻底击溃,而是打击他的有生力量,所以并不是以杀敌为主,而是摧毁他的老巢。”一
时间,朱文正有些发懵,又有些期待,而片刻之后,随着他的思考之后,却又有些皱眉,“臭小子,你莫要戏弄我,陈海平此次兵围军山,兵力不足三万,而老巢上有五万余兵马,而世家更是有数万大军遥相呼应,即便是我的全部骑兵加起来,也不到四千,又如何为战?打陈海平的老巢未必能打得过,更不要说世家兵马随时可能来支援。”
“大都督知道冠军侯在大漠的杨威之战吗?”姚广孝正色,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听闻是穿插到敌人后方,敌人丝毫不知情……”
“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废话。”姚广孝直接打断了对方,“说到底,就是八个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朱文正也越发的严肃,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你小子脑子好使,说吧怎么干?”
“某有奇策,大都督可有胆量?”姚广孝看着朱文正,目光也不似之前那般轻视。朱
文正怒极反笑,“当初我敢支身与你们家爵爷出使姑苏,闯下如今莫大的威名,你当真以为某闲了一段时间,提不动刀了?你这臭小子莫要以为天下豪杰,只有你家主人一个,我朱文正也不是吃素的。”“
那就好办了。”朱文正转过身来, 从怀里掏出地图,扑在桌子上,继续说道:“此策简单至极,大都督只需将自己手下所有杂鱼全都派出去,招摇着做一番援救军山的模样,而我则率领老弱病残,凑吧凑吧个三五千人,于泗水做出防御姿态,这肯定能吸引陈海平不少兵力……至于大都督则乘船与骑兵一道,从洪泽湖出发,绕到宿迁之后,立刻分兵以一千人袭击宿迁大营。但是这一千人必须打出威势了,逼迫世家求援,只要陈海平在乎世家的扶持,就不得不支援世家。 而他一旦离开了老巢,到了平原地带,就是您砧板上的肉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最是仓皇辞别日()
天色逐渐阴沉,屋内鸦雀无声。
无论是杨勋还是范希尧,亦或是那些没有参与杀人的检校,都还沉浸在刚才杨德白之死的震撼之中。
见此,朱振缓缓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多想也没有用处,既然如此,咱们谈谈接下来的合作事宜,或者说你们彻底臣服于我。”
杨勋还好,尚且有一些心理准备,但是那些检校却一个个面面相觑,虽然没有人敢出言不逊,但是却没有丝毫的行动,只是默默的看着朱振。虽
然他们是杨勋的人,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杨勋的心腹,但是他们自从成为检校的哪一天起,接受的培训便是忠诚于朱元璋。
甚至那些杨勋的心腹,也难以接受。在他们看来,杀死杨德白那是为了他的长官的前途和命运,他们听从的是杨勋的安排,但是向朱振投诚这件事情,他们内心接受不了。
朱振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悦的道:“怎么,你们似乎有些不愿意?那么可别怪本爵爷不留情了!”
说罢,他指着最右侧的一名检校问道:“你可以愿意臣服?”那
名检校看着眼神冰冷的朱振,犹豫中带着几分分开,又有些无奈的看向杨勋。
见此朱振也不多言,只是说了个,杀。“
王琦。”
虎二指了指朱振的家丁。
后者领会意图,直接将检校拉走。
那名检校被王琦活脱脱的拽了出去,满脸惊恐,见杨勋不言不语,破口大骂,然后王琦不理不睬,按住了他的脖颈。虎
二将刀递给杨勋,笑着说道:“杨大人,请吧。”杨
勋面色发苦,不停的摇头。“
虎二,你在应天也算是一等一的英雄,何至于做这般强人所难将人陷入不义的事情?”虎
二表情发冷,“是你们检校逼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若不是你们找我们军山麻烦,我们何至于做这种事情。”
“杨大人,您不会这个时候还想回头吧?”杨
勋手下一名参与了屠杀杨德白的检校见状,抢过战刀,对准了头颅,噗便是一刀。
于是鲜血四溅,一具无头尸体出现众人面前。
“这…这……”众
检校又惊又恐,愤怒的看向杨勋和行刑的那人。
然而朱振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愤怒的眼光,指着其中一人说道:“看什么看?你们家大人早就投降与我,就连杨德白都是你们家大人指挥手下杀的,杨勋你还等什么,你以为今日你不再杀几人,我会放你走?”
“我……我……”杨
勋看着旁边的尸体,先是一阵失魂落魄,有些结巴的说不出话来,但是看着那些检校冷冰冰的眼神,脸上的表情逐渐坚定下来。这
回不用虎二提醒,王琦便将其中一人拽了出来。杨
勋提着刀走了过去。“
杨大人,你我分属同僚,既然你已经投靠了军山,大不了我们也依了你便是,何至于杀了我?”
那人在死亡的威胁下,方寸大乱,满脸惊恐的大喊大叫。见
此,杨勋有些犹豫的看了朱振一眼,见朱振不为所动,只能咬牙说道:“对不起了,兄弟。”
话音落下,杨勋没有迟疑,一刀将那名检校的头颅砍下。
接连两人被杀,剩下的检校,看向朱振的眼神充满了恐惧,看向杨勋的脸则分外的愤怒。
对,愤怒。
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昔日的兄弟,会向自己人动手。
要知道杨勋往日里,可是号称最为仁慈的长官,对待兄弟也如同袍泽一般,所以一般下属也愿意与他一起执行任务。
而朱振,在外面的风评也极其不错,虽然这一次大家奉命来调查军山,但是大家都抱着出工不出力的想法,毕竟姑苏的检校本身就在为朱振效力,大家也算是一家人。
可是大家如何也没有想到,一旦事情发生,朱振竟然如此的杀伐果断。“
还有不愿意降的吗?若是有不愿意降的,你们家杨大人的刀,可是锋利的很。”朱振表情冰冷道。
众人看向朱振越发的恐惧,却听到杨勋说道:“爵爷,都是为应天效力的同僚,您何至于赶尽杀绝?”朱
振问道:“你在为他们求情?”杨
勋耿直了脖子,喊道:“是的,大人做的,无非就是将某逼到绝路,好一心一意投靠您。可这何至于大开杀戒,您要是再杀一人,某立刻自杀于此,让您的一切谋划落空。”朱
振玩味的看着杨勋,淡淡的说道:“好,那某便不杀了。将这些没参与杀杨德白的检校全部关入秘牢,好生看押。”这
些人看向杨勋的表情并不是感激,而是愤怒。尤其是听说杨德白是杨勋他们所杀之后。杨
勋顷刻间便明白了朱振的意图。中
计了。这
一下子,自己算是戴上了枷锁。只要朱振放出这些关在牢狱之中的检校,自己即刻便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再
看向朱振的时候,表情则也越发的震撼。他
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爵爷,手腕儿如此高超。
“爵爷好手段,在下服了。从此之后,唯您马首是瞻。”杨德白低着头说道。
朱振却摇摇头说道:“我这边确实没事儿了,但是你回应天真的能活吗?”
“啊?”杨勋一脸不解。
朱振看着杨勋一脸不解,便解释道:“杨宪的儿子可是死了,即便是再大的理由,也难免他会记恨与你,你这般回去,怕是有死无声。”
听闻此言,杨勋的脸顷刻间泛白,想想杨宪到时候发泄到自己身上的怒火,便感觉到无边的恐惧。不过旋即他又想通了什么。若
是自己没有利用价值,朱振何至于那么大费周章的逼自己杀了杨德白吗?当
下单膝跪地说道:“某恳请爵爷帮卑职一把。”
朱振点点头道:“你也一把年纪了,本事也不俗,胆色也不一般,何至于跟着杨宪做这种腌臜事情,你就没想过为国效力?”杨
勋低着头,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低声说道:“大好年华,谁愿意做着腌臜之事,只是我出身寒门,想要做文官自然没有希望,可要是从武,又比不过军中常遇春那些悍将,只能委身做哦这些下贱的活计。”
见此, 朱振摇摇头道:“何其短视,谁告诉你军中只有常遇春将军杀敌,才能为官?你若付我尾翼,助我剿灭山下的贼军,我必然将你的功绩上表国公,到时候你有军功做依仗,杨勋还敢动你吗?而你有了军功,以后再想做一番事情,也不至于从马前卒做起。”杨
勋合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