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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自己白白委屈了这么多次。王
三良这几日感觉心里总是跟猫挠似得,想着玉翠那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晚上一夜夜的睡不好觉,心里不知道多想即刻圆了房。
却不知道为何,平日里最不讲礼法的大当家的非要给自己跟玉翠挑选个良辰吉日。心
里以为大当家的这一次是真的尊重自己,却不知道那个本来属于自己的木屋里,他的大当家将他未来的夫人夜夜给征伐了。没
有事做的王三良只能夜夜花心思在完善计策上,心里也越发的自信,感觉这一次,自己一定能够在这盱眙之地扬名立万。
而自己这大当家的并无什么太大的韬略,将来地盘大了,依仗自己的地方更多,到时候不论是权势还是女人,自己更加不会少了。一
连十五日,王三良终于完婚。看
着娇颜如玉的夫人,王三良尚未来得及动手,便看见深夜来自己婚房,非要敬自己酒的大当家,王三良心里万分的感激。只
是大当家的步履轻浮,仿佛患了重兵一般。王
三良忍不住问道:“大当家的,您莫非是害了病不成?”
大当家的一窝蜂摇摇头,苦着脸说道:“想到朱振不除,我夜夜不能熟睡,时间久了,这身子骨也就虚了不少。三良莫要再说了,喝了这杯酒速速去洞房吧。小王我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你的良辰美景。”王
三良到底是读了两天书的,心里头那种忠君思想深种,被一窝蜂两句话感激的连北都找不到了,想自己一介书生,在山寨里也没有立下什么功勋,却因为自己献上这一计,就被大王如此重视。
心里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怀瞬间爆炸。王
三良躬身行礼道:“大当家的,您请宽心,前些时日,我已经写了书信与陈家当家的,陈家当家的回信,咱们随时可以发兵了,他们不会干预。”
大当家的心里顿时一阵暗骂,心道:“自己若不是假戏真做,将玉翠嫁给他,这个穷酸还未必真心实意的给自己办事。自己还真的小瞧了这书生了。”
心里愤怒,一窝蜂嘴上却不会说出,一连敬了不知道多少酒,一直到王三良醉倒在床头。
第二日,一窝蜂便命人拿着自己的令牌,去九头山找到他们的寨主,逼着他们发兵,不然就杀了他们的公子。九
头鳖一把年纪,就一个儿子,无奈之下,只能点齐一千五百喽啰兵,大张旗鼓的奔向了盱眙县。而
为了不让王三良糟蹋玉翠,一窝蜂特意命王三良点齐二千骑兵,隐匿踪迹,悄无声息的出发。
玉翠总算是出了口气,想着在自己身上摇晃了没有两下,就呼呼大睡的王三良心里就来气。
这穷酸读书人就是没有大当家的龙精虎猛让人喜欢。
大当家的沉迷美人乡暂且不提。马
匪奇袭盱眙的计划在王三良的操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在军山之上,一处处被招纳而来的百姓,正在叶兑先生的操持下,重新过上安稳的生活。对
于此,常茂、虎二、刘青山几个武将多少心里有些埋怨。
说是怨言,不过是充其量发发牢骚而已。实
在是他们这等顶天立地的武将,每日里被拴在大山上,帮着乡亲们制造房屋,开垦山田,让他们感觉有种大材小用的感觉。
尤其是那日朱振,亮了一手神射绝技,让所有人大呼过瘾,百姓在背地里都说朱振是后裔转世,至于他们则有些籍籍无名了。“
这过得是鸟日子?我小肚子都长肉了。”
又是一个黄昏,当麾下的兵士们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准备去吃饭的时候,躺在石凳上睡了一下午的常茂又一次将虎二和刘青山叫在了一起,一壶酒过后,有什么想法,就都吐露起来。“
常茂,你跟县男关系好,要不你去跟县男说说?那马匪不来找我们,我们便不能去寻他们的晦气么?”“
哼,你怎么不去?他还是你们两个的主家呢!”韩徵成了朱振的家臣,理所当然刘青山也是朱振的家臣了。常茂这么说,一点儿疑问都没有。
常茂可不傻,他知道自己跟朱振关系好是好,但是他也知道,以朱振的脾气,自己去干涉他的军事决定,他一准儿给自己一顿鞭子。虎
二想了想,有些迟疑道:“青山兄弟,要不你去?那日你的镔铁大枪,连主家都看的很是神往,再说了,你新来的,你不挨骂谁挨骂?”
“我不去,你们犯了错,顶多是主家骂你们一顿!我要是错了,主家先骂我,接着韩公子也不会饶了我。再说了,我新来的,说话也没有分量啊。”
刘青山心里可记得自己先主家韩徵跟自己说的话,朱振县男大才,他的一举一动必然有他的深意,自己虽然有点儿本事,但是别自作聪明,以免惹得主家不快,在接下来的大发展中,失去了表现的机会。
“虎二,要不你去?我陪伴县男时间最长,而且县男对你有救命之恩,你报答他天经地义,哪怕是被他抽一顿鞭子,也没什么。”
常茂合计了一番,反正吃苦的事情不能让自己来,最后又推给了虎二。
虎二虽然有些憨厚,但是也不是真傻,没好气的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凭什么我自己去?小和尚姚天禧不是经常念叨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既然是兄弟,何不同去?”
“入你娘!”“
不是东西!”
常茂和刘青山心里暗骂。
就在他们在为此事争论不休之时,忽然有几个探马匆忙跑了回来。见
此,常茂大惊,从腰间直接把腰刀抽出来,大声喊道:“是不是马匪攻山了?奶奶的,小爷都要憋死了。”那
探马气喘吁吁地说道:“不是,不是,三位大人……”
“莫急……”刘青山端起一碗酒水递了过去,“喝了这杯酒再说。”那
探马摆了摆手,喘着粗气道:“不是马匪攻山,而是马匪想要进攻盱眙,蹲守的兄弟们看的清清楚楚,一窝蜂的藏匿之地,忽然少了两千骑兵,与九头鳖的一千五百步兵一前一后直奔盱眙而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面如平湖()
刘青山面色有些难以理解说道:“这些马匪莫非疯了不成?就凭借这点儿人,也想拿下盱眙?”
知道内情的虎二和常茂却吓得面如土色。“
这可就麻烦了……”常茂苦着脸,看着眼前二人道:“张士诚与县男有约,待县男到达泗州,便会撤回驻扎之精兵,如今扬州大战在即,张士诚的兵早怕是就调走了,眼下正是盱眙空虚的时候。”
“这可如何是好?”刘青山闻言,也感觉头大的很,一时间想不到任何的办法。而
这时,虎二却在担忧了一阵之后,显得平静了许多,尽量安抚二人说道:“莫慌,我们速速去见我家主上,他定然有办法解决此事。”三
人立刻奔赴朱振的临时营帐。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帅帐。在通报之后,姚天禧挤眉弄眼,示意三人离得远远的,别来打搅朱振。此
时,已经有人先三人一步来到朱振营帐。
张灵凤站在一旁默默的打量着正端着茶杯沉吟的朱振,挺直的鼻峰,棱角分明的唇边儿,如刀锋般的墨眉,匀称的身躯,沉思时候眉宇间、眸子里那种超出同时代年轻人深沉,叫人看了忍不住怦然心动。他
有泰山压顶而不改色的气度,他有大好山河,任我摆布的情怀,可一想起他对待普通士兵的那种一视同仁的尊重,张灵凤对朱振的喜欢,便不只是怦然心动,还有了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尊重。此
时朱振脑海里不断的想起,毛选里的那句话,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
未来的路,该如何团结更多的人,又该如何孤立自己的对手?
在这复杂的泗州之地,自己该如何取舍?听
到眼前茶杯传来水流声,朱振这才抬起头来,张灵凤立刻收起自己痴女般的表情,仿佛被人识破了什么心事一般的少女,羞涩的低下了她昔日里高傲如同天鹅办的玉颈。朱
振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眼前的张灵凤出嫁前,虽然行事多为世人饭后谈资,但是出嫁后,却破守妇道,除非有什么战事,不然她一般呆在房间里,与端木雨荷学习女红,却也是相夫教子的好模范。朱
振劝解了几次也无甚用处。
这便是封建礼教的悲哀吧,将那么一个崇尚自由的女孩子,变得端庄如同大家闺秀一般,着实泯灭人性。
朱振并未感觉自己是什么受益者,相反自己的女人不能活出自己的天性,朱振甚至感觉很是难过。
“夫君看看,妾身今日是否有什么不同?”张灵凤摇曳着身子,想要吸引朱振的目光。
朱振举起茶杯,喂给张灵凤道:“来,夫人,先饮了这杯茶,再让夫君来猜。”
“是,夫君。”张灵凤应了一声,正神嘴去饮的功夫,就听到耳边传来雷鸣般的呐喊声,“主家!”猛
然间,营帐仿佛猛烈的摇晃起来。
张灵凤心思都在朱振身上,被猛地传来的这一声,吓了一跳。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朱振这才发现,张灵凤竟然穿了自己无聊间发明的高跟鞋,她这高挑的身子,甚至有些挺拔,这被骇了这一下,站立不稳,直接扑打在朱振怀里。朱
振担心手中的茶水洒在张灵凤身上,赶忙将茶水扔到一边儿,并用身子去挡住张灵凤。两
个人就这样,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倒在帅案上。营
帐外的亲兵立刻咒骂道:“刘青山,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主家在忙吗?”
朱振苦笑道:“无妨,唤他进来。”张
灵凤扑倒在朱振怀里,察觉到朱振的手正很是熟练的按在她隐藏在襦裙中的饱满上,似乎有些若即若离,脸上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经常与端木雨荷说两句体己话的张灵凤,知道朱振脾性的张灵凤不禁又羞又气。
她喃喃说了句,莫要如此,白日呢。
却见朱振不为所动,不但对她跌倒在自己怀里没有丝毫反应,似乎连那大手,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不
多时,他们三个人便来到帅帐,入丈之后,虎二看见主母在主家怀里刚刚挣脱开来,连忙低下了头。常
茂却不懂得男女滋味,丝毫不放在心上道:“振哥儿,你还有心思喝茶。出大事儿了!”正
如张灵凤所料想的那般,被人坏了气氛的朱振,并没有任何恼怒,对于常茂口中的大事儿,也丝毫不放在心上般,淡然道:“是一窝蜂那蠢货来攻山了吗?”“
不是,主家。”虎二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与朱振诉说了一遍。朱
振听完后,撇了撇嘴,一脸鄙视道:“然我等了那么久,这一窝蜂也就这点儿能耐了。”说
完之后,朱振自顾倒了杯清茶,也不穿戴战甲,而是对常茂三人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这……”三人表情有些呆滞。他
们如何也搞不懂,为何形势明明变得对朱振不利,甚至有些危机,他们家县男为何却依然表现的那么淡定。
“还有让大家下去休息是什么鬼?莫非已经放弃了盱眙县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