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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闻言,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淡淡的道:“如今他麾下仅仅只有白马义从和黑甲精骑,虽然都是精兵,但是数量不多,就算投入战场,也未必能扭转战果,况且,他们也需要适应一下的幽州的气候和环境才能作战!”
北地和南方的气候不同,必须要适应一段时间,不然战斗力不足。
“难道我们只能干等着,让这些乌丸人杀入的渔阳吗?”
众人闻言,一个个的有些无力的懊恼和愤怒。
“大将军,某家有一策!”
李涅目光划过一丝狠辣,低声的道:“可一举消灭数万乌丸骑兵,打残整个乌丸部落!”
“请说!”
潘凤闻言,面容一喜,他向来不太喜欢这个阴森森的锦衣卫大统领,但是他从来没有小看他。
“我们主动放开渔阳,把他们都放进来,然后再打!”
李涅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作战沙盘,指着沙盘上几个地形,才坚定的道:“匈奴人如今已经被东军压制,高丽人的攻势也被辽东稳住了,如今我们只要解决了乌丸人和阎柔他们的,就能破开北疆的局势。
乌丸人大部分是骑兵,渔阳地形开阔,防不胜防,如果稍有部队,他们就会直接遁入大草原,我们想要打掉他们,就要把他们放进来,关门打狗,蓟城是一个好战场!”
“不行!”
孙河第一个反对,他猛然的站起来,道:“李都督,如果我们放开渔阳的话,以乌丸骑兵的凶残,幽州将会元气大伤,百姓的必然死亡甚多,就算打赢了,我们也得不偿失啊!”
“孙使君!”
李涅微笑,但是他的笑容有些皮笑肉不笑,平静的道:“大王的要求只有一个,保证北疆二十年的太平,也就是说,我们要的只是,不惜一切代价,打掉他们,打残他们,打怕他们,如果我们不放进来打,就算我们赢了这一战,能驱赶他们,他们最多也就回到大草原而已,然后明年再打,后年再打,就好像一柄悬挂在北疆额头之上的刀之,这对我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可是?”
孙河脸容涨红,目光有些的不忿,但是不得不承认,李涅说的对,这一次如果不能打残他们,最多隔几年,还得打一场,周而复始,北疆依旧是战乱不堪。
“孙使君,某家知道你忧心百姓,但是我们都是为了吴国的大局而已,汝无需激动,都坐下来!”
潘凤是如今的北疆最高的指挥官,他摆摆手,道:“李都督,汝继续说!”
“诺!”
李涅点点头,然后从一个属下手上接过一份卷宗,递给众人,道:“大将军,蹋顿这一次倾巢而出,骑兵高达三万五千多,好纠结了不少部落青壮,但是乌丸人也不是的一条心的,当年丘力居把统领乌丸众部落的权利交给了蹋顿,但是他还有一个儿子,楼班。
蹋顿对楼班一直都有忌惮,昔日楼班年幼,才让他这个从子夺取的乌丸首领的位置,如今楼班长大了,而且英武不凡,自然对他有所防备,这一次更是把他留在老巢看家,不让他出征。
此人对蹋顿多少有些怨念,所以这一战,某家分为两步,第一,引诱蹋顿进入蓟城范围,在蓟城下歼灭他们,第二,策反楼班,一举把右北平,辽西,辽东蜀国这段草原地域的乌丸人,连根拔起!”
“李都督,汝可想过,这样做,我们很冒险!”
潘凤面色凝重,低声的道:“万一蓟城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北疆的局势都会溃烂,到时候,我们就是吴国的罪人!”
“大王常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李涅目光锐利,面容有一丝锐意:“事到如今,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北疆这一战,拖的越久,我们就越麻烦,只有尽早解决了乌丸人,我们才能一举平定北疆之乱。”
“你们谁还有其他的办法?”
潘凤做的多年的吴国大将军,保持谨慎,目光扫过众人,低声的问道。
众人面面相窥,一个个摇晃脑袋,现在的僵局,吴国兵力不足,想要打开,谈何容易啊。
“既然这样,某家就那北疆的命运赌一赌!”
潘凤不缺果断,该雷厉风行的时候,他绝对不拖拖拉拉,直接站起来,魁梧的身躯散发冷冷的煞气:“区区乌丸人,那就打一场!”
他拿出大将军的印玺,然后挥笔在一份帛书上,写下军令,盖下印玺,朗朗的道:“传某命令,命令张燕,三日之内,放开渔阳城,率兵退回蓟城,不得反对!”
“诺!”
一亲兵连忙拿着军令,去传令。
“孙使君,汝通令全城,蓟城全城备战,还有,汝准备征调一万青壮,加以训练,在最短的时间,增强最大的战斗力!”
潘凤双眸微眯,淡淡的道:“吾乃是吴国大将军,将会亲自守住蓟城,若是守不住蓟城,某家便当死在这里,以报大王知遇之恩!”
“诺!”
众人浑身一颤,清晰的感觉到潘凤身上的绝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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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
城郊,十里亭。
“公瑾,今日一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之日?”亭子中,周瑜和吕范两人对面而坐,一壶小酒,两个小杯,两人在话别。
“子衡!”
周瑜闻言,英俊的面容却笑了笑:“莫须如斯悲哀,你我都还年轻,你不会在南海呆一辈子,我们终归有再会的一天!”
“昔日赫赫的江侯府,如今的却落到如斯一个下场,某心有不甘啊!”吕范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君侯被镇压太湖,太史慈明升暗降,被吕布压在荆州,某家被流放南海,汝……虽说被他重要,但是不过是他对付朝堂上的拿下大臣的一柄利刃!”
“怎么都好!”
周瑜倒是没有太在意,洒脱的笑了笑:“我们都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大王的胸襟,古今君王,却是少有,我们输了,也不算是输的冤枉,况且我们都年轻,时间还长,君侯不会被禁一辈子,太史慈不会被搁置一辈子,你也不会被流放终老,而我……!”
他笑了笑,不言。
他相信,只要这段风头过了之后,以孙权的胸襟,他不会放纵这些有能耐的人,他们这些人,终究是在吴国的朝堂,再起风云。
“公瑾,君侯可还有东山再起之日?”吕范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希望了!”
周瑜闻言,却很果断的摇摇头,道:“当初我们可是占尽先机,最后且败,如今吴国的大局在他,他掌控着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一言一行便可决定我等生死,我们如何东山再起。
况且,虽然他放了我们一条活路,甚至江侯府一脉的将领都官复原职,丝毫不动,但是如今他所做的就不过一步步的在瓦解东侯府的团结之心,给他三年的时间,东侯府一脉的影响力就会消耗殆尽,到时候就算君侯走出了太湖,也再无昔日之影响力!”
如果是打江山,孙策还有的一拼,但是如果孙权坐稳了江山,孙策肯定就没有希望了,以如今孙权得民心,在吴国,他一天比一天有威严,早晚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其实就算以后在的南海呆一辈子,某家也挺满足的了!”
吕范的才智,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但是却有些不甘心而已,他听了周瑜的话,最后的一丝不甘心只能放下了。
他目光看着远方,有些沧桑,嘴角勾勒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昔日江侯奇袭秣陵,吾生死相随,这一路走下来,吾也无憾,执金吾,哈哈哈,我吕范也算是的为吕家的光宗耀祖了。”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是阴丽华。”
周瑜明白吕范的心情,举杯,朗朗的道:“光武帝一言,道尽天下男儿心,汝家有良妻,官位曾攀至执金吾,确实人生不过如此而已!”
“哈哈哈!”
吕范大笑,一口而尽:“还是公瑾了解某啊!”
“子衡,汝也未必如此灰心!”
周瑜目露精芒,轻声的道:“只要澳洲稳定,某保证,最多五年的时间,汝便可重返的这个金陵城!”
“公瑾,承你贵言!”吕范站起来,面色一震,目露斗志,举杯而道:“今天就此别过,希望我们能在五年之内,再聚此地!”
“一定!”
周瑜也站起来,拱手,举杯而尽。(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一章 长安城的暗涌()
六月如火,长安似锦。
长安城。
这一座昔日的大汉天都,如今的凉国都城,即使曾经几经战乱,几度遭受强烈的破坏,却依旧能傲然的屹立在这里。
它在世人的眼中,始终的呈现出一种峥嵘不凡的伟岸气势。
未央宫。
凉王马腾,身长八尺馀,身体洪大,面鼻雄异,稳稳的坐在的王位之上,他目光栩栩,看着魏国来的钟繇,瞳孔之中,有一丝丝的诧异。
钟繇此人,身躯不高,但是笔直挺立,面容平静,目光淡然,不卑不亢,有一股儒者的风骨。
“此事着实不小,关乎凉国朝政,孤需要和朝臣商议一下!”良久,马腾才收回目光,淡淡的道。
“凉王,如今冀州之战迫在眉睫,为了凉国的利益,也为了凉国和魏国的友谊,还请凉王早作决定,某也好回去向我家大王禀报!”
钟繇拱手的道。
“孤自有主张!”
马腾闻言,目光微眯,有一丝冷意,直接大喝一声:“来人,好好招待的魏国的钟太常,不可失礼,也不得有任何怠慢!”
“诺!”
殿外一个文臣走进来,恭敬的点头,然后看着钟繇,道:“钟太常,这边请!”
“好吧,那某就恭等凉王音讯!”
钟繇心中虽然着急,但是他必须要沉住气,所以便离开的大殿。
“来人,持孤旨意,立刻把司马丞相和大王子马超召进宫来!”
马腾看着钟繇离开之后,沉思半响,才朗声喝道。
“诺!”
一个宦官连忙去的召唤人。
半个时辰之后,司马懿和马超便匆匆的走进的未央宫,在宽敞空荡朝殿之中面见了的马腾。
“大王,不知道如此着急,所谓何事?”
司马懿一袭长袍,手握羽扇。双眸如鹰,微微眯着眼,眸光很锐利,问道。
“的确有一件急事情。如今魏国正在猛攻晋国,曹操差遣人前来,想要向孤借兵!”马腾看了一眼这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目光有些复杂,沉吟了一下。才平静的道。
“借兵?”
马超闻言,冷冷的问道:“他们凭什么啊?”
荆州一战,吕布水淹三军,让他伤亡惨重,前所未有的挫败,也让他暴躁的性格变得沉稳了不少。
“曹操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他既然想要向魏国借兵,就必然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司马懿目光微眯,淡淡的问道:“大王,不知道魏国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并州!”马腾目光有一丝异色。道。
“并州?”
司马懿和马超两人闻言,面色都微微有些吃惊起来。
“魏国好大的手笔!”
司马懿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