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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被周霁雪说的好没面子,低着头说,“师父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我一个乡下人,哪知道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的狡诈阴险。居然自家人都会害自己家人。太可怕了。这样的家,不要回来了也罢。”
周霁雪叹了口气,“我印象里的十妹,还是那个春花烂漫的小姑娘。我离开皇宫的时候,她比你现在还小。拽着我衣服不肯放,眼泪鼻涕哭花了我的衣襟。我对她的感情也是个兄弟姐妹里最深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七说:“这还不简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在那个地方呆久了,估计就会变。还好师父早早离开了那里。”
“还好你也没长在哪里。”周霁雪道。
并排走着的两人同时将目光转向对方,彼此对视,一瞬转开,会心一笑。
这是两个人在相识后,第一次在彼此的人生中找到了第一个相同点。
如果周霁雪当时没有出宫学艺,没有随着云谷道长云游四方,现在的他将会什么样?
如果陈冕没有发动宫变,戴国没有灭亡,小七在戴国皇宫里长大,此时的她又会是什么样?
两个人都不敢想,那个人人挤破了脑袋都像进去,坐拥天下,享尽荣华的皇宫,在两人看来,就是洪水猛兽,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小七说,“师父,忙活了一圈,我又饿了。刚才你不是说带我去吃好吃的吗?”
周霁雪笑着说,“走走走走,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我带你去吃天下最好吃的云吞。”
小七蹦蹦跳跳,拍着手和周霁雪走了。
**
梁,皇宫。
碧云殿,整个主殿内,没有值守的宫女和宦官。大殿内空空荡荡,影影重重。微弱的烛火让这座皇家宫殿显得阴森。
烛火投映出殿内陈设,漆黑幽长的影子。一个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哭泣。像是午夜的幽魂。
十公主趴在自己的床榻上,泪水好像永远哭不完她的恨。那个男人纵容自己的徒弟丢开自己,那个男人拍着肩膀用最阴损的话语挖苦自己。她有什么错,她只想为自己赢一个幸福。
姐夫答应她,只要她能诱倒周霁雪,就放她和情郎远走高飞。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固然相信六哥会给她自由。但是贫贱的自由不是她想要的,更何况,她也没有把握,她的情郎愿意和她一起贫贱。她要的是不愁生计,富足的自由,与她的情郎坐拥财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是周磬声许诺她的。
可是,一切都完了。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都毁在那个不男不女的小人手里。她咬着牙,双手死死的抓住床榻的被褥,雪白的手掌爆出青筋。
一只微凉属于男人的手掌,悄然无息的搭在了十公主的背上。十公主猛然回头,一双哭红的眼睛看了这手掌的主人,吓的她从床上跳了起来,给周磬声跪下,哆哆嗦嗦,全身禁不住的颤抖,“陛……下,陛下……”
周磬声温和的笑着,扶起十公主,“阿宛,今日你的戏演的不错。今日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他那个徒弟居然是个丫头。”
十公主听周磬声唤自己阿宛,不由心头一惊,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周磬声。周磬声捏住十公主粉颊,将其小脸抬起。
看着犹如小鹿一般惊恐的眼睛,周磬声肆无忌惮的笑了,温雅的眼睛里放射出兽一样的光芒。十公主吓的想低头,可是周磬声的手却不允许十公主低下头去。
“阿宛,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叫你。今天虽然事情不能全怪你,但是总与你有些关系。你说,该怎么罚你?”他一边说,一边将跪在地上的十公主扶起,一双手就是搂在了十公主盈盈一握的纤腰上。
十公主全身僵住,她一个养在深宫的女子,如何受得了这种冒犯,就是她心中的情郎连她的手都没触摸过。
但是此时环住她的人是一国之君,是她的姐夫,是掌握她命运的人,她能怎样?
她只能顺从的任其凌辱,和她的姐姐们一样。她甚至幻想,这样是不是就可以逃脱远嫁卫国的命运。好歹周磬声没有不良嗜好,对后宫也可以说一碗水端平。再说后宫里还有自己两个姐姐,日后也不会寂寞。
可是她想错了。
周磬声对待做错了事的人,只有一个处理办法。丢开,任他享乐后丢开。或丢开或灭口,往往前者的效果更好。死只是解脱。如果将人丢弃到一个用不得翻身的痛苦里去,生不如死,那才是他最大的乐趣。
试想,一个失真的女子,如何面对身为一国储君的洞房花烛夜?接下来她将面对什么境遇?想想这些,可比他现在正享用的娇躯更让他觉得兴奋。
当云收云散,周磬声唤了声“来人”。宫女宦官,鱼贯而入。
十公主将自己藏在锦被里,不敢露脸。
周磬声穿戴整齐,让人掌灯,将整个碧云殿照的宛如白昼,当着殿内所有人的眼睛,一伸手,掀开了十公主身上的锦被,他欣赏着床榻上那一抹嫣红,再看了十公主雪白凝脂的娇躯上,他留下的痕迹。
他颇为得意的笑着,看着那让他享受了美妙的娇躯蜷缩成一团。这一刻他作为男人的自信心,再一次的膨胀。
周霁雪,你虽然厉害,可惜你身边的女子还不是随我享用,承欢与我?
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的滋味又会如何?几个妹妹都被他享用了,现在只剩下他的那个小徒弟。
在麟德殿他就发现周霁雪对那个小丫头很上心,眼睛里流露的宠爱,那不是伪装。那双英气逼人的眼睛,高挑挺拔还未长成的身姿——周磬声,想着,想着哈哈大笑起来。
十公主羞红了脸颊转过身来,她以为是自己用身体唤来了周磬声的欢笑。结果她发现,周磬声的眼睛里根本没有她。
周磬声心满意足,哈哈大笑着离开。
十公主充满了期待,在贴身婢女的搀扶下,下了床。一夜强欢,让她的脚刚挨到地上,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婢女吓的赶忙扶起她。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拿着圣旨走了进来。
十公主充满喜悦的等着她的期待。
结果,太监的宣读让她从充满期待的云端,直接被打入无底的地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封十公主为和庆元公主,不日则良辰吉日,出嫁卫国。以共修两国秦晋之好。”
“不!”一声怨恨,不甘的,足可以唤醒世间所有怨灵的呼喊在碧云殿内回荡而去,无休无止。
------题外话------
梁国,除了周崇仁都是坏人!
当然坏人的结果是,没有好结果!
这两个卑劣的人后文当然还是会出场的。这一章节是铺垫。
(054)因为师傅不喜欢()
周霁雪和小七离开云州,小七去和孙毅辞行。去了驿馆,发现孙毅前一夜几乎是醉的不省人事,被人送回驿馆,此时人还未醒。而且一时半会也醒不了。小七想等孙毅醒了告别后再走。因为这一别,真不知道猴年马月再见。
但是周霁雪不同意,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要尽快离开云州和梁国。他并不是害怕什么,只是此时他的生命里已经有了顾忌。无论多么艰难,他从未怕过。但是现在他身边有了小七,他再也不能无所顾忌。
所以他承诺小七有机会一定会带着她回卫国见见家人。小七想给孙毅留一封信,周霁雪觉得完全没必要。
临走时,小七使劲的推了推睡的和死猪一样的孙毅。孙毅一身酒气,毫无反应。小七只得咬咬牙随着周霁雪走了。
周霁雪的眼眸中露出不为人察觉的笑意。当然了,可能他自己都没觉察到这一丝笑意。
两人骑马出城,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只是到了云州城外十里亭,一匹单骑在路边似乎已经等候很久。
春日清晨暖暖的阳光,一个穿着竹青色锦袍,头戴白玉冠,面容清秀的少年,向着小七靠了过来。
小七一看正是昨晚第一次初见的梁国太子周崇仁。
周崇仁先规规矩矩的向周霁雪行礼,“皇叔。”
周霁雪因为还在生气昨晚的事,他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但是这孩子看上去好像和他爹妈不太一样,所以拉着脸说:“我和你爹没关系。所以这声皇叔担不起。”
周崇仁爽朗的笑了:“皇叔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吗?如果皇叔不喜欢这个尊称,崇仁能不能唤皇叔一声叔叔?”
去掉一个皇字,这个称呼就变成了可近可远的称呼。周霁雪颔首。
周崇仁对周霁雪说:“叔叔,我能不能和小七说几句告别的话?”
周霁雪看了小七,小七并无反对,他这个做长辈的,被少年称为叔叔的,只得憋着气,打马前行了十步。绝对不会多一步,就是十步。
周崇仁与小七并排骑行,小七侧目看了周崇仁笑道:“殿下如何知道我和师傅要离开?”
周崇仁眉眼都润上了这三月的春风,“我说我猜的你肯定不信。”
小七诧异,“你只是猜测,就在这一大早的等我和师傅?”
周崇仁道:“是的。”
“那我和师傅今日不走呢?”
“那我就在这等一天。”
小七咂咂嘴,压着声音,很认真的问,“殿下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非要在这等我和师傅?”
前面听话的周霁雪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个徒弟真是傻到家了。真是什么都不懂,白纸,白痴!不管转念他又觉得挺高兴,谁不喜欢单纯的孩子呢。关键小七是真单纯,浑然天成。
周崇仁也被小七这句话,噎地半天说出话来。还好昨晚在宫宴上,他已经适应了小七的说话方式,调整了呼吸他笑道:“没什么,既然昨晚你已经说我们是朋友,友人远游,我自当相送。”
小七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不是吧。就为这个?”
周崇仁目含微笑,看着暖暖的阳光,迎着温柔的清风,又看了一眼身边娇俏的小七,心中不知道什么原因好似被填满了一种叫做快乐的东西,一时兴起不经吟道:“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明年春草绿,王孙归不归?”
小七知道周崇仁刚刚念的诗,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她问,“王孙是谁?他回不回来,你要问他,问我做什么。”
小七的话刚说出口,就看着前面十步端直身体坐在马上的周霁雪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又看了周崇仁那较好清秀的面容有些僵硬。
小七嘀咕,“怎么了吗,王孙是谁?我确实不知道啊。”
周崇仁再次调整了呼吸,“这首诗是王维的大作,名《山中送别》王孙指的不是具体的人名,而是泛指友人。最后两句诗来自《楚辞。招隐士》中的‘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
小七很认真的听了周崇仁的话,又很认真的将周崇仁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随后说,“太子殿下是在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周崇仁心道,这小丫头终于开窍了。于是在也不顾及什么含蓄,满满的点头。
小七说,“我不想回来。”
“为什么?云州不好吗?”
“很好。太好了。好吃的好玩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地方。”
“那为什么不想回来?”
“因为师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