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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雪那样的人,怎么会爱上一个小男孩。周霁雪那样的人,怎么会为了个一个小男孩,什么都不顾。
他觉得抑郁,觉得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难以喘息。他用力拍了拍胸口。还是觉得喘不过气,
他一个大男人,三番四次的被一个小姑娘救了。他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小姑娘救他,还绕过人家受了伤。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
那小姑娘,那么轻,轻的几乎没有重量。那么瘦弱的身体,居然拽着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跑了几十里地。为了他,来来回回的敌营里来回的冲杀。
他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发现大白天的天空居然是黑色的。
小七是个小姑娘?一个小姑娘?一个小姑娘对他说,吃虫子。一个小姑娘为了他,和怪兽搏斗。一个小姑娘为了他,拖着他跑出了万军的包围。
一个小姑娘,一个单薄瘦弱的完全看不出第二特征的小姑娘——
他的眼睛发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还好身边的人扶了他一把,“主子?”
他长长叹了口气,他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太傻。傻的连,清荷都不忍心告诉他实情。只能不住的提醒他。
估计世间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秘密,也只有他不知道。什么陈启,陈夙,陈冕还有自己的姐姐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那个世安公主,明明册封的就是小七。清荷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他就是转不过这根经。他对身边的人说,“你给我一刀吧。”
身边的人吓的够呛,“主子,有什么过不来的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使不得。”
陈焱和发了疯一样,“给我一刀,快一点。”
身边的人全被吓跑了。只敢远远的看着陈焱。
陈焱在客栈里到处窜。这时候大夫从小七的屋里出来,对着没头苍蝇陈焱大喊,“喂,我说你。就你,那个大块头。”
陈焱茫然的看了大夫。
大夫说,“她要死了,准备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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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知道真相后的陈焱君,将何去何从呢?
其实我觉得我还是节奏快了点……其实应该再继续折磨折磨这个人的……
(078)我是去见了她()
“什么?”陈焱吼了一声,人就往屋子里冲。
只是冲到门口,被那大夫一伸手臂拦住,笑嘻嘻的一张脸,“瞧你这样子是对小姑娘动心了吧。不过小姑娘好像不待见你啊。我见你在院子里,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和你开了个玩笑,她好的很。伤口是裂开了,没什么事。这丫头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身体底子这么好。”
陈焱这一口气总算喘了过来,听到有人赞赏小七,他自然跟着得意,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意什么,他也根本忘了大夫有意的戏弄,“那是,她从小再马背上长大,会走路就上马会说话就杀敌,吃牛羊肉长大的。长大以后又跟从名师学艺。”
大夫笑道:“那就怪不得了,她没事了。在别人身上要人命的伤,在她这,完全就是小伤。也就是失血多了点,多吃点补药也就好了。按时吃药,多休息。过不两天就能下床了。”
这是这些天来陈焱听见的最好的消息,他几乎是感激捂住大夫的手,“谢谢你,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您贵姓。”
“我姓阴。”
“阴大夫,等小七好了,我一定带着她上门谢谢您。”
“做大夫就是要救死扶伤,没什么。我把嬷嬷留下,照顾她。明日我再来。你也可以放心去休息了。我瞧你这样子,估计她醒了,你就该倒了。”
陈焱听大夫这么一说,也就放了心,他想进去看看小七,脑袋在门口晃了晃,阴大夫说,“她在睡觉,一切等她醒了再说,她还不知道你已经知道她的秘密,这场戏看你怎么演。”
陈焱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转身回屋。
刚进屋子,一个手下来报,派出去的人都没打听到清荷的消息。这头小七没事了,他又开始担心清荷。
人是躺床上了,但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自己是做刑讯的,一直都知道那些人对女犯人的手段。有几次刚迷糊过去,似乎就能听见清荷的求救声。
可是现在手下人不过才二十人,如果秦九那边有意将人藏起来,他根本找不到。他只能盼着秦九是条汉子,不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折磨清荷。
这时候他感觉自己从一个火坑又跳进了另外一个火坑,继续煎熬。
说实话,他现在唯一的感想——女人真是碰不得!以前的他,从来也不会有这种牵肠挂肚的痛苦。现在是不是老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曾经的轻狂。
他就这样睁着眼睛,从天明躺倒天黑。
入夜,万籁寂静。他刚刚迷糊过去,突听“轰隆”一声巨响。陈焱本能的握紧,睡觉都握着的寒月,从床上蹦了起来。
有人敲门,低声,“主子。”
陈焱问,“什么动静?”
“还不清楚,不过确定不是我们这里出事。”
陈焱舒了口气,“去查查,怎么回事。”
“已经去查了。”
“去看看副指挥使醒了没有。”
“副指挥使早就醒了,吃过东西又睡了。”
“怎么没告诉我?”
“属下们不想打搅主子休息。”
陈焱那颗悬着的心,总算又落回到了实处。
只是他刚刚正准备继续睡觉,并希望于这回真的能睡着。就听外面开始热闹起来,几声沉闷的响声,好像是有人从高空抛下了什么东西。
这下陈焱坐不住了,冷静的手握寒月,推开了门。
随即发现,他的人各个手持长刀,保卫着他的屋子。仰头一看,大半夜的不住的有黑影从高空被扔下来,发出沉闷的响声。就像是被完全封口装满面粉的布袋,被人从高空扔下还不住的撒发着灰尘。
当然陈焱看的很清楚,被扔下的当然不是装满面粉的布袋,一个黑影就是一个人。只是这些人被从高处扔进来,除了那沉闷的血肉撞击地面发出的声响后,便再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陈焱这边有人道:“都是内卫。”
陈焱看了一会,院子里内卫的尸体已堆成了小山,即便是这样,从高处仍旧有内卫被不断的扔下来。
“是朋友,就请现身。”陈焱仰头,朗声。
这下好了,再也没人往院子里扔人玩,热闹的院子,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越是安静越是危险,陈焱的夜行卫各个拔刀严阵以待。
突然间又一个黑影被从高处扔了下来,这个被扔下来的人居然是个光头。在月光的照射下,脑门堪比夜明珠。
正当陈焱寻思这个光头似乎有些面熟,一个人温雅如月一般皎洁的声音轻声笑道:“秦九,你面子真是大发了,我徒弟为你剃胡子,我为你剃头。”
得。陈焱全身松懈了下来,某人来了,他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安安生生的睡觉了。他如此想,也是如此做,转身回屋。
周霁雪从屋顶上如一抹清亮的月光,飘然而下,“等。”
陈焱站住,转身,怔怔看着周霁雪,周霁雪笑道,“你就不想问问他把清荷关去何处?”
陈焱冷冷的看着周霁雪,“你徒弟受伤了,你还笑得出。”
周霁雪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你女人被抓了,你也睡得下。”
陈焱拉下了脸,“我是躺着,但是我根本睡不着。”
周霁雪笑道:“你看我是在笑,但是我心里确实不好受。”
这回轮到陈焱笑了,“很好。我睡不着强迫自己躺着。你不好受强迫自己笑。我们俩真有缘分。这么说,你一定已经去看过小七了。”
周霁雪挥了挥袖子,“你没照顾。”
陈焱怒了,“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丢了徒弟,自己跑了个无影无踪。”
周霁雪道:“我跑了又有什么关系,她的轻功,想怎么跑就怎么跑。这回怎么又被你拖累。这是第二次,她因你受伤。你说怎么赔!”
陈焱想想周霁雪说的话似乎也有道理,如果是小七一个人,天上地下,哪里能拦得住她。周霁雪跑了,那是周霁雪的事情,周霁雪又没让小七抓着自己不放。真不能怪周霁雪。
周霁雪似乎看穿了陈焱的心思,“我为什么走的放心,因为她答应过我,不会再让自己身赴险境。上回吃了那么大的亏,她确实是承诺了我。我就信了,我就信了!这下好了,又伤着了!这事你得赔!”
陈焱眼都直了,“你想我怎么赔!”
“我没想好。算你欠她的,哪天她想到了想要什么,你都得无条件答应!”
“好好好,这是我欠她的!我赔!”
周霁雪又往院子走了几步,一伸手将秦九捞了过来,光葫芦头又没了胡子,秦九哪里还有往日的凛凛,又被周霁雪揍的够惨,完全说不出话来。
周霁雪将秦九扔到陈焱面前,“秦九,你伤了我徒弟怎么算?”
陈焱拧了浓眉,“你该不会也要让他赔什么吧?”
秦九气息紊乱,断断续续的说,“我,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孙大将军家的老七。”
周霁雪冷哼一声,“就算你知道,你还是会这么做。”
“是。”就算胡子头发被剃光了,他秦九从来也不是孬种。
“有种。”周霁雪道,“你的人都被我杀了。你现在也在我手里。你想怎么死?”
秦九昂了昂脖子,“怕死就不是汉子。”
这时候周霁雪突然对陈焱说,“这个人我交给你了。你爱怎么处置,都是你的事。”
陈焱整一个莫名其妙,“你直接杀了不就完了。交给我做什么?”
“就这样杀了,多可惜。”周霁雪突然看了一眼路上小七的屋子,“我不管了。小七醒了。”说着,人就飘上了楼。
陈焱瞪着秦九,秦九瞪着陈焱。两个人大眼对大眼。陈焱身边的人道:“殿下索性杀了他。留他命来,必是后患。”
陈焱看了院子里堆成小山的尸体,又看了光葫芦头的秦九,陷入沉思。
周霁雪飘上二楼,直接推门,进入小七的屋子。
小七确实是刚刚才醒,看着周霁雪飘然走进来,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眨了眨眼睛,周霁雪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咬了牙,“你是不是疯了,你答应我的事都忘了?我真是越来越糊涂,我完全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信你。遇到事,你为什么不走。他需要你操心?你说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见你在陈冕那里表现不错,以为你长大了,懂事了。知道进退了。我放心了才走了两天,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爱之深怨之切,小七这下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能说什么呢,当初她确实对周霁雪赌咒发誓,绝对不会主动冒险,绝对不能再让他担惊受怕。
结果人家一转脸,自己跑去为不相干的人上刀山下火海。是啊,她和陈焱又有什么关系,犯得着吗?
不对,为什么犯不着?当然要管,因为——
“你别生气,我答应清荷姐姐……”
“你别和我提这事,清荷会糊涂到让你以身犯险,去救她男人?她没这个胆子。除了自己瞎操心,瞎热心,不会有第二个人让你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