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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手一挥,陈芸一屁股坐在地上。小七笑道,“我说大婶,我长的是招人了点,你也不能这样猴急。再说这事光天下日之下,你想对我做什么?”
“慕寒,你如何能对太妃无理。”
“外爷,你也看见了,明明是这位大婶伸手来拽我的,我没有做什么啊。”
王敏之叹了一口气,“我问你,陛下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家好好的,陛下召我进宫,然后让人将我带来此处。我见到陛下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陛下身边为什么没有人?掌事太监呢?”陈夙终于开口了。
陈启道:“六叔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没有陛下的传召,谁也不敢跟上来。”
陈夙问陈冕,“陛下,传召吾等是否有什么事?”
陈冕不说话,只是站着。
陈夙又问小七,“陛下传召我们过来,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
陈夙这般问了,小七的眼圈便红了,“我也不知道啊,我被陛下传召而来,陛下见了我眼神就不不对劲。说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好像陛下还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停的和我说关于那个人的事。然后陛下就过来扯——扯——扯我的头发。”
小七这么说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符合情理的。所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怀疑。
“然后你做了什么?”陈夙厉声。
“我……我……”小七红着眼圈,欲言又止。
陈启有些怒了,“啊?原来我父皇也好这口啊。小七不怕,有我给你做主!”
“你做了什么?”陈夙问。
“我敢做什么?我急哭了啊。然后陛下就看着我哭,我就使劲哭。然后陛下就成这样了!”
“胡说!”陈夙大喝。
小七的脸慢慢转向陈夙,眼中噙着泪水,烟雨朦胧,似是隔了整个江南的烟雨,眼圈周围还晕染了一圈淡淡的桃红,她用极委屈的口吻对陈夙说,“明王殿下,我真的好委屈……”
陈夙看着这张泪眼婆娑的脸,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撞了一下,心跳如鼓,“你……你……”竟然有些失语。
陈芸指着小七大骂,“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到底要祸害多少人!”
小七眼中含着眼泪,“大婶,我又没得罪你,你一见到我就骂我。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陈芸,“你骗的了全世间所有男人,但是骗不了我。来人啊,赶紧杀了这贱人。”
“慢着。姑姑。不管怎么说,小七也是朝廷命官,姑姑如何能擅杀朝廷命官。”
“启儿你也傻了吗,你看不出来你父皇和你六叔的样子。都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小七是男人,怎么是女人啊。姑姑,你是不是在后宫闷久了,连男女都分不清了。”
“启儿,你傻了吗,她哪一点长的像男人!你们都傻了吗!!!”
“不要在纠结这堆破事了。慕寒,陛下有没有说,传召我等来到底做什么?”王敏之终于拉下了他那张无时无刻不笑着的脸。
“我真不知道,外爷。陛下只说,你们来了就进屋。他有话要说。陛下是这样吗?”
陈冕慢吞吞的说,“是。”
王敏之道:“好,既然陛下发话,大家就都进屋。”
小七对陈冕说,“陛下,咱们进屋。”
所有人都看得出陈冕的不对劲,但是各怀鬼胎,让每一个人不愿意揭穿小七。
小七控制着陈冕进了屋子,徐翰墨冷着脸将屋子包围了起来。
小七扶着陈冕坐下,然后自己站在陈冕身后。
“陛下有什么事快说吧。”王敏之道。
陈启则一直在端详小七的脸。
陈夙还在刚刚的震惊里还没走出来。
陈芸目光凄厉的瞪着小七,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大家都坐好了,小七嘿嘿坏笑了两声,动用内力传音将自己的话只传入屋内几个人耳中,“我和你们做个买卖。”
屋中四人瞪大了眼睛盯着小七。
小七继续用传音术,“明王夙,你让太子平安登基,太子许你执掌军国大事。他只要安逸,你要权谋。我知道你的野心不光如此。但是至少现在,你不能夺了了你侄子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过些年后,太子会给你一个合理的机会,把皇位给你。”
陈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向陈启,陈启却对着他笑。
王敏之也同样惊诧的看着小七,怎么?这就把这么大一件事,定下了?他怎么都不知道?
陈芸终于冷静了,她突然明白,眼前这个人的实力已经不是她一个后宫的女人可以抗衡。
“明王,你不用怀疑。我师傅和你有过协定。他自然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昨日赶走晋王。今日我做的事,你也看见了。”
陈夙低声,“你们为什么这样帮我?”
小七传音,“原因还不简单?你从来都知道我是谁,你自然也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和师傅只不过做一件该做的事,把好处都丢给你和太子而已。再说,我相信,你掌了朝政,也不会亏待我外爷一家。外爷老了,需要毫无压力的安享晚年了。”
陈夙微微点头,这个理由,却是不错。这对师徒本来就是来复仇的,现在既然把大仇报了,留点好处给别人,只是顺水人情罢了。
“那就替我谢谢你师傅。”
“太子殿下和明王,需保我孙家平安离开上京。与我父亲安州团聚。”
“好。”陈启直接答。
陈夙却没有说话。
小七传话,“这是我和我师傅将好处留给殿下的一点代价。如果殿下不放人,这个好处,我们可以再找一个人得了。比如晋王,师傅能将他逼走,自然有办法再让他回到上京。”
“好。”陈夙这个好干净利落,再也没有什么拖泥带水。
“外爷。我叫你一声外爷,不管你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让我爹娘在一起,总是算你做了一件好事。最终让我能在这个家里长大。就凭这点,我还是得叫你一声外爷。但是仅此而已了。所以如果你明智一些,就好好找个地方养老。让王家的人慢慢的从官场退出来。至少全家太平。如若不然,后果您老自己掂量。”
王敏之叹了口气,轻声说,“既然太子和明王都是你的盟友,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轮到你了,大婶。”
陈芸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往日无比威严,圣心难测的兄长,如今就如傀儡一般,坐在面前。那苍老的面容。再想想已经远走的陈焱,让陈芸看了心中越发凄凉。
“我若想杀你,兼职比踩死一只臭虫都简单。但是,你若死了,太子就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小七……”这下轮到陈启眼圈红了。陈启是没想到,小七会帮他想的那么周到。
而陈芸却说,“你们这是要弑君。”
小七对着陈芸挑了挑眉毛,“没错。太子要一个没人管束,自由自在,尽情享受的生活。再说陛下为了自己,将太子的母妃当做挡箭牌替死鬼,你以为太子真的没心没肺?陛下是死是活,太子会为他掉一滴眼泪?再说明王,他从一个被你们瞧不起的庶子一步步走到今天,你觉得他仅仅只是想要一个王位?再说晋王,他三番两次被陛下怀疑,甚至生死一线,陛下也没有对他施以援手,你觉得他还会心甘情愿为陛下鞠躬尽瘁?这三个人的命运早就定下了。我和师傅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推手。给了三个人最想要的结果。至于你,你虽然讨厌,但是并没有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只要老老实实的在宫里给太子作为一个长辈的慈爱,你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但是如果你冥顽不灵,坐在这里的这个人就是下一个你。”
陈芸看见满脸皱纹,满脸憔悴,花白头发表情呆滞的陈冕,她整个人呆住。不知道自己还要再说什么。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宫女子,哪怕强势了半辈子,遇到实力完全可以将自己压死的对手,她还能再挣扎什么?明哲保身,永远是最明智的生存法则。
小七看了屋里四个人的表情,完全是认同了,所有安排。她笑着道:“其实原本的计划,没有这么快。只怪他做了无谓的挣扎,当然挣扎的结果就是昨天晋王才反了,今天大家就要打开天窗把话挑明了说。本来我和师傅是想,你们有个过程接受这件事。现在看,好像我师傅高估了你们的良知。”
几个人也不说话,得到自己想要的,得到一世平安,似乎比一个人的死,更为重要一些。
“好了。这事就这样了。你们得到了你们想要的,我和师傅得到了我们想要的。大家各取所需,没有对错。太子和明王,麻烦请让门口的那条狗离开。我要做我该做的事了。”
陈夙和陈启果然十分听话的,对外面的徐翰墨道:“徐翰墨带着你的人下山。陛下好好的在此,你却带着人毁了这里清净。”
徐翰墨在屋外简单明了的说了个“是。”没有任何拖沓,带着人走了。因为他明白,卫国真的要变天了。他一个人的力量已经无法改变什么。
大队人马走了之后,小七出声,似是随意轻松的喊了声,“师傅进来。”
大约只是须臾间,屋门被人从外推开。
一个白衣胜雪,衣袂飘飘的身影走了进来。
周霁雪看着屋里平平静静坐着的几人,他含着笑,对坐在下首的四人道:“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如果你们没有什么疑义,这事就这么定了。”
四个人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彼此的心中在翻涌些什么。
周霁雪走到小七跟前,对小七道:“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的好。小七你今年才十五岁,一个十五岁的姑娘你做到你这样,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
“什么?姑娘?”陈启圆滚滚的身子蹦了起来,“小七怎么会是姑娘!”
屋里的其他几人,就当看白痴一样看着陈启。
周霁雪温雅的对着陈启笑道:“殿下。你不会真当我和小七是断袖之欢吧。”周霁雪说完,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小七那男人的发髻,瞬间散开,如云如墨一般的发丝披散下来,“我的小七从来都是货真价实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陈启被惊呆了,一双眯缝眼,瞬间放大成滚圆。
陈夙则紧缩了眼睛,原本细长的眼睛也发的促狭。
陈芸看着小七冷笑。王敏之则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四个人里只有他最平心静气。
陈启呆了半天,指着小七,“你到底是不是小七?”
小七先是对周霁雪皱了皱眉头,然后一脸不耐烦,“如假包换!”
陈芸冷笑,“什么小七,启儿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她是谁?”
“姑姑,她是谁?”
“若不是她这张脸,如何能把你父皇弄成现在这样!你想想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的脸能让你父皇鬼迷心窍。”
“那个女人……”陈启盯着小七看了半天。
看的周霁雪不高兴了,直截了当的说,“小七是我姐姐的女儿,世安公主。”
陈启长大了嘴巴,“啊啊……小七……”屋里的几个人已经受不了陈启的白痴。根本不理会陈启。
陈夙问周霁雪,“你现在对我们公开你徒弟的身份,有什么意图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