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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老头想丢开小七不管,那随便三两句话就能撇清关系的。
周霁雪比谁都应该清楚,这比武场上,明明只有自己有实力有能力,且完全可以抛开一切保护小七。可是他却偏偏没选择自己。
为什么?
他多想对小七说,来我这,我能护你。但是小七已经站到了那个和她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爷身边。
他只能遥遥地看着她。
周霁雪被蜂拥而至皇宫侍卫团团围住。
贺兰睿双手负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周崇仁和慕容泓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有点蒙。特别是周崇仁,他六叔说话从来都是张弛有度,言谈举止都是无懈可击,六叔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故意激怒卫国的天子。他心里是明白的,什么状元榜眼,岂是这对师徒能入眼的东西。
他们俩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因如今京城皇城卫戍均有陈焱负责,皇帝的眼前出了事,陈焱自然又要出面。他对被重重围住的周霁雪说,”周霁雪,你束手就擒吧。真打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周霁雪朗声笑道:”我不过是说了几句真话,怎么如今在卫国连说真话都要被抓?“
陈焱脸色难看,”不管你说真话假话,不管你在哪个国家,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欺君之罪。就算咱们到云谷去说理,我相信云谷老道也没任何袒护的理由。“
”是吗?“周霁雪大笑了两声,”霁雪真是不明白,一个乱臣贼子,谋朝篡位来的人,披着一身狼皮就是明君了?陈焱,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这些年若不是你,这卫国会是什么样?“
”你!你,妖言惑众!速速给本王拿下!“士兵剑拔弩张,对准周霁雪,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去。而周霁雪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的,清风朗月一般,独处浑世之中。
陈冕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沉默了半天的陈启突然道:”父皇,好像这个人说的也对。这些年,若不是晋王一直在忙活着肃清官吏,儿臣真不敢想,现在的朝政有多可怕。好像上次从一个小小转运使家里搜出来的金银就够我们卫国五年赋税总和。这还只是一个转运使。还不算那些真正的大官。所以父皇,儿臣觉得九叔真的劳苦功高。若没有九叔,真没有如今卫国的强盛。“
”混账!“陈冕一身的戾气,一巴掌打在陈启的脸上。直接将陈启打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陈焱因为只顾着盯住周霁雪,并没有注意陈冕这边发生了什么。倒是他身后的清荷提醒,”天子那边不对劲。“
陈焱将目光转向陈冕,正好对上陈冕那阴戾的目光盯着他看。
他被自己的大哥看的有些慌神。好好的怎么这把火烧到了他身上?这火确实由周霁雪引到了他身上。这个周霁雪到底要做什么?
他没胆子再看陈冕的目光,只能将怒气全部发泄到周霁雪身上。没人敢上是吧,本王亲自来。
他抽出那把原本准备送给小七的宝刀,刀光雪寒,带着森森寒气,”周霁雪,本王念你是云谷高徒,一直对你礼让有加,既然你把脏水泼了本王,本王定不能饶你。说着三步并两步,提刀朝擂台冲过去。
清荷的脸色变了。她紧紧跟在陈焱身后一起跟了过去。
周霁雪笑道,“泼脏水?明王你觉得霁雪刚刚说的话是向晋王泼脏水吗?”
明王稳坐钓鱼台,温雅笑道:“晋王为卫国呕心沥血,殚精竭虑,谁人不知。不但不是脏水,而是褒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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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小火烧起来了
(063)反了这江山()
陈启捂着嘴巴,跪在陈冕面前。小七看他那个样子确实可怜,但是吧——这是他自己挑的。
“父皇儿臣知错了。”
“你错在何处?”
“说了真话。”
“竖子!”陈冕气急,“朕现在就废了你。”
“废了我正好,我从来也没想当这个太子。九叔比我能干多了,不如父皇封九叔皇太弟吧。我看咱们卫国如果以后能交给九叔,一统九州指日可待。”
“住嘴。”陈冕整个脸抽了抽,目光看向提刀而去的陈焱。
明王淡笑对王敏之道:“九弟现在是越发的能干了,我们这些伴君侍驾的臣子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能从腰间抽出刀来。您老看看晋王手里那把刀如何啊?”
王敏之真聚精会神的盯着那把明晃晃的刀看了半天:“看样子有点像是失传已久寒月宝刀。”
“啊?”明王惊诧,“上古传下来的是十大宝刀之首?”
“看样子是像啊。”
“传说拥有此刀者,可号令天下群雄。九弟什么时候有了这等好东西,居然不拿来献給皇上。”
“兴许晋王殿下最近收的宝贝多了,根本不在意这样的宝刀了吧。”王敏之捏着白胡子笑道。
“也是。最近听说,晋王家的府库宝贝都装不下,要开始挖地窖藏宝了。”
“这个老臣也听说了。”
这两个人一问一答,聊的甚欢。倒是完全忘记了天子就在边上坐着。
小七看了陈冕的表情,心里暗笑,觉得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根柴了。
再说陈焱提刀冲到周霁雪面前,提刀就砍,周霁雪仅仅只是挥了挥袖子,陈焱就倒退一大步。
清荷为难之极,她虽然已经被排除出了冉家隐卫的权力中央,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可以断定,今天周霁雪和小七一定会做些什么。
所以她死缠烂打,才让陈焱勉强同意带她来看热闹。其实要发生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想着万一发生了什么,她要站在陈焱身边。
她知道陈焱根本不可能是周霁雪的对手,所以他向周霁雪攻去的时候,她也不拦着。但是陈焱被周霁雪的内力逼退,她在陈焱背后,挡了一下。不能让他在手下面前太丢人。
“怎么,晋王殿下,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良心话,犯得着你这样大动干戈?”
“什么叫良心话,你信口雌黄,挑唆在前。良心话?你周霁雪除了对你小徒弟算是有良心以外,对外人你有良心可言?”
“我说的话不光明王赞同,太子殿下赞同,王老丞相也赞同。你觉得陛下会不赞同?”
“这卫国的天是陛下的!我是臣子,一切都是为陛下分忧,你胡说八道什么!居然还敢口出狂言污蔑我们陛下,你该死。”
“是吗?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陛下如何得了这卫国天下,谁人不知道。有胆子做,还没胆子让人说?”周霁雪对着陈焱微微含笑,“我说陈焱,既然皇帝轮流做,你这般才能为何不反了,成天受制于人,有什么意思?你看你皇兄那张脸,你以为过了今天,你的日子还能像之前那么好过?”
陈焱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对围着周霁雪的侍卫道,“还不将其拿下?”说完自己提起长刀再一次朝周霁雪劈来。
领头的都拼了,小兵和将官们自然跟着上。
包围圈迅速缩小,无数把刀剑对着周霁雪刺了过来。清荷想拽住陈焱,奈何陈焱已经疯了。根本拽不住。
可是就在包围圈迅速缩小的刹那,周霁雪足尖轻点于地,身子飘然,从圈子里高高飞跃了起来。
陈焱大喝,“放箭。”立刻有人到,“殿下,场内贵宾众多,不能放箭,万一伤了哪位尊驾,谁也吃罪不起。
于是陈焱只能气的火冒三丈,看着周霁雪飘飘然的跃起。
此时的小七老老实实站在王敏之的身后,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她的表情十分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这人可能不是真正的孙慕寒。
王敏之问,“慕寒啊,你想不想帮你师傅?”
小七答,“想。但是我得多想想我们家。师傅虽然亲,但是再亲比不上父母兄弟的血亲。”
王敏之点了点头。周围听见这答话的人,也都点了点头。
此时的周霁雪的身姿已经飘到了比武场那高约九丈的旗杆上。只见周霁雪白衣飘飘独立于旗杆之上,好不潇洒自在。
“陈焱你到底怕什么,你有胆子在抽签箱子里放毒蛇,想找由头混乱这场大赛。谁不知道,比武场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只要有人被暗算中毒,你就能派兵进来。是也不是?”
陈焱对着众将官吼,“将旗杆给我砍倒。拿我的铁弓来。”
小七扫了一眼陈冕的脸色,又看了陈冕的手死死的掐住那把描金龙椅,手上的青筋一条条狰狞的爆了出来。
嗯。继续看戏。
周霁雪道:“其实你想做什么也是理所应该的。你们家这个天子,嫉贤妒能,上回端午节那事,你是不想追究,还是将这事压在心里等着报复?夜行卫的弟兄们,你们最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你们主子最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你们就不想报这个仇?我不信,也没有人信。上次是因为有我,下次你们要靠谁?”
正在砍旗杆的士兵们不砍了。整个比武场静谧的有些诡异。
陈焱已经不再去看周霁雪,而是仰头怔怔的看着陈冕。
最佳补刀手周霁雪最后丢下一句话,“陈焱,当初你生死一线,我徒弟救了你,你把夜行卫托付于我。好歹我对你,对你夜行卫也算有恩。你今天想做什么,居然也和我打声招呼,居然就自己开始动手了。”
就在这时,天子护卫里突然有人亮出了刀,对着陈冕就砍了过来。
陈冕贴身护卫立刻将其拦住,绑住。那侍卫高喊,“狗皇帝,我们殿下为卫国做了多少,你竟对他存了杀心,若不是云谷出手帮我们,我们这些夜行卫的弟兄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今日,就算晋王不想杀你,我们那些冤枉死去的夜行卫的弟兄也绝放不过你个狗皇帝。兄弟们,杀呀!”
陈冕从身旁侍卫手里“唰”地抽出长刀,对着那还在嘶吼的侍卫,一刀从肩膀狠狠劈下,“噗”血水四溅,那人直接被劈成两半。
陈启被吓的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瘫倒在地。
坐在皇帝周围的皇亲国戚,一个个吓的面如土色,却不敢说什么。天子盛怒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陈冕手持长刀指向陈焱,“晋王,你竟敢挑唆手下弑君谋逆!”
陈焱没有看陈冕,没有看周霁雪,没有看陈夙,他的目光如钉子一样,钉在了小七身上。小七自然是感觉到了陈焱如刺一样的目光。她天生就无所顾忌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她确实有些心虚,因为她和师傅确实算计了陈焱。她凭借着自己在夜行卫里吃得很开,凭借着自己是周霁雪的徒弟,确实在夜行卫里挑唆过夜行卫和陈冕的关系。确实也对一些人说过陈冕当日受伤的惨状。确实也暗示过当日对陈焱的刺杀是陈冕默许的,包括明王对夜行卫的残害也是陈冕授意的。这就是小七进入夜行卫的任务。他们一直在等的机会就是逼反陈焱。
然后机会来了。没想到陈焱自己把这个机会甩给了小七。
小七岂有不用之理?
只是她有些愧疚,毕竟是在陈焱背后捅了刀子。但是不这么做,这个傻子还要一心为了卫国下去。
刚开始知道这个计划,小七确实有些压力。毕竟她从来没做过在人背后捅刀子的事。周霁雪安慰小七,其实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