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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住在这里,小七姑娘会不会介意?”
“她?”周霁雪的眉眼里立刻润上了一层浓浓的宠溺,“她是这世上最没心没肺的傻丫头,你愿意留下,她估计高兴还来不及,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为什么要介意?”
看着周霁雪提及小七时的表情,神农迦陵原本明亮起来的眸子,渐渐的又暗淡成了那口冷清的井,“是啊。以前除了霁雪哥哥,我不会佩服其他人。现在,我确实打心底里佩服小七姑娘。确实这世上如果有一个女子能配得上霁雪哥哥,那非小七姑娘莫属。”
这是周霁雪第一次从神农迦陵的口中听见她赞赏一个人。
所以他非常高兴,“你别把她当女子看,她心里其实就是条汉子。铁骨铮铮的汉子。比汉子还汉子。”
迦陵微微笑了,“可是她确实还是小姑娘。比我还小两岁。任何人经历了她的经历,都不可能活下来。就如当初的霁雪哥哥一样。所以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霁雪暖暖的笑意里,哪里发现迦陵眼神中的落寞。
迦陵走后,周霁雪进屋,发现小七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大灰狼猛然扑倒小白兔,小白兔拼力挣扎,奈何大灰狼力气大,手段毒,小白兔毫无反击之力,被大灰狼看成自己的美食,就在大灰狼张开嘴巴,想大餐一顿的时候,小白兔说,“夏国那边还有个深藏不漏,对你决不放弃的未婚妻,这边又冒出个使毒解毒的高手,对你含情脉脉,师傅啊,你那一朵不会武功的烂桃花,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再来两个这么厉害的桃花,我还有几条命可以活?”
周霁雪的脸正埋在小七的脖颈中陶醉在那栀子花的清香里,听完小七的话,大灰狼笑眯眯的抬头,“哟,我们家小七终于会吃醋了。”
小七啧啧嘴,“怎么,我听着你在外面乱勾三搭四,我还不能表示一下,我并不是没心没肺,你明明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你为什么还给她机会?”
“你别胡说,我怎么就给她机会了?我和她说的很清楚,我只会把她当妹妹看。”
“不行。我不高兴。我总觉得自己锅里的肉被别人惦记着,我不高兴。她要是和贺兰柔那样就好了我直接撵他走。”
“小七,你怎么能这样。她是你救命恩人。”
“恩人是恩人。但是惦记着我男人就是不行。”
周霁雪差点笑出声,“哦,你承认我是你男人啊?”
小七对着周霁雪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好,你不是我男人。”
周霁雪难得咧了嘴,“喂喂,你属狗的?怎么咬人?”
小七咬了不放口,“我不是属狗的,我是属狼的。”
周霁雪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一头吃醋的小母狼。”他也顾不得疼,将小七抱住,“爱死你了。”
小七觉得师傅这个人真是有意思,平时对外人一副高深莫测,高不可攀的摸样。但是到她这,完全就是个死皮赖脸的无赖。
不过——她真心喜欢,师傅对她死皮赖脸的样子。
“小七,迦陵她是个好姑娘。只是命苦,年纪小小家里只剩了她一个人。若不是他爹,我早就死了。说到底,他爹的死,和我也有关系。若不是为了根除我儿时中的寒毒,他爹就不会冒险去大雪山采药,不是因为采药也不会遇上雪崩。”
小七诧异的看了周霁雪,“这事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这是别人家庭的不幸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我是问,难道师傅体内的毒一直没有根除?”
周霁雪笑道:“是啊。所以迦陵说,我们俩如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个倒霉蛋,随时都会毒发的倒霉蛋!”
“啊?”小七忙在周霁雪身上,东看看西看看,“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
周霁雪看着小七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心里不大好受,摸了摸小七的脑袋,“我一个大男人,不想你为我担心啊。今天和你说起这些往事,只是让你明白,我为什么要照顾迦陵。因为她父亲对我有恩,她又对你有恩,也等于对我有恩。我能不对她好?若是别的不相干的人,你觉得我会多说一个字儿?”
小七什么也不想了,“那那那,那师傅,那师傅……平时有没有觉得哪里疼啊?哪里不舒服?”
周霁雪很认真的回答小七,“确实有个地方经常不舒服。”
小七几乎难过的哭出来,“哪里,哪里。你怎么从来不和我说呢?”
周霁雪问,“你真想知道吗?”
小七急切的问,“哪里哪里?你倒是快说啊。想急死我吗?到底哪里不舒服啊?”
周霁雪拉着小七的手,放在自己身体的一个部位上,“这里,这里经常不舒服。你能不能帮帮我?”
小七面色一窘,手抖了抖,周霁雪很满足的样子,“嗯嗯,就这样。”
“嘭!”小七一拳打向了周霁雪的胸口,周霁雪身子往后微微倒了,小七一拳落空。
“周霁雪你太……”小七小脸红的几乎滴血,被周霁雪握住的手,拼命的挣脱。周霁雪哈哈大笑,“我太什么?你把话说清楚,说清楚我就放了你。”
小七站起身子,拼命的挣扎,“周霁雪!”
“叫霁雪,反正迟早都是要改口的。叫我霁雪。或者叫我阿雪,周郎都可以,对了叫我夫君,相公那就更好了。”
小七简直要疯了,“周霁雪,你能不能放了我啊!”
“不好啊。明明是你叫我告诉你的。你现在又不管我了吗?”
小七看着周霁雪哭丧着脸,简直气到了爆。周霁雪按住她的脉门,她又不能挣脱,闹了几番,发现在周霁雪手里,她是毫无办法。
只能又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咦,这句话谁和你说的?”
“我自己感慨的。”
“不对啊,难道你不是男人?”
小七嘴巴张了张,眼珠子转了转,“我,我……”最终怒气偃旗息鼓,变成了周霁雪的绕指柔。
没有办法,周霁雪就是她的克星。当然了,她知道自己也是周霁雪的克星。
正如神农迦陵说的那样,他们俩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祸害人间的“妖魔鬼怪”。
**
小七和陈焱请假,要去安州探望父亲。
陈焱不批,原因,时间不适合。因为最近太忙。副指挥使不能离队。
小七问陈焱,什么时候才能不忙。
陈焱想了想,“夜行卫没有不忙的时候。”
于是小七自己写了封请假折子,递给陈焱,折子里只有一句话,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假我是请定了。
陈焱寻思,小七好好的要请假去安州做什么?只要想到她和周霁雪双宿双飞在一起,他就觉得气短胸闷。
所以他和手下人商量了一下,然后对小七说,“真是不巧,陛下每五年会办一次比武大会。意在让整个卫国形成尚武之风,让卫国兵马强盛,壮大国威。”
小七问,“这事和我有关系吗?”
陈焱说,“自然。因为比武有个人的,也有隶属不同卫队和军队之间的比试。夜行卫自然也要参与。”
小七继续问,“殿下,我还是没听出来,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焱看着小七一身整整齐齐穿着夜行卫的官服,那个帅气俊逸清秀的模样,心里一会莫名的哀愁,一会又莫名的喜欢,“当然有关系,因为今年我准备派你领着你那支队伍参加比试。”
小七明显的在陈焱的话里听出了阴谋诡计的气味,“我可不管,夜行卫的输赢和我有半根毛的关系。”
“行。你去安州。等你回来,估计比试也已经结束,你孙慕寒,孙副指挥使的队伍在卫**中,拿倒数第一。和你确实没什么关系。对了,你爹爹安州那边也应该会派队伍来参加比试。哎呀,正好,让你两个哥哥领着的队伍,把你的人打个落花流水。一家人打一家人,——有趣!”
小七睁大了眼睛,“我三哥四哥也会来?”
“必须的啊。安州节度使的队伍,你爹来不了,你两个哥哥不来怎么行?”
**
小七对周霁雪说,“师傅我们暂时不去安州了。”
周霁雪真平心静气的看着书卷,听小七这么说,立刻将书卷放下,“怎么了?”
“陈焱说,叫我带队伍参加比武。”
周霁雪轻笑了,又拿起书册,“陈焱的脑子是越发的开窍了。你随我走,我留个人下来帮你带队伍就是。这是小事。”
“不行。要么我不参加,要参加,就必须自己来。”
周霁雪又把书册放下,“你看不出这是陈焱为了套住你给拴了根绳?”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不参加,要参加就必须自己来。”
周霁雪拧了长眉看了小七,半晌不说话。
小七拉了拉周霁雪的袖子,“我三哥四哥据说会回来。如果我此时和你去了安州,岂不是要和三哥四哥错过了?”
周霁雪道:“事实证明,任何事都不能由着你,由着你的结果就是,绝对要出事!”
小七哈哈笑着,“绝对会出事的原因,是因为师傅不在我身边。这次师傅把我看牢点,不就好了?”
周霁雪神色复杂,“小七,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叫你进夜行卫,并不是让你去帮陈焱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师傅,那些人服了我,跟了我。我自然要对他们负责。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只是想帮他们一把。”
周霁雪叹了一口气,“我和你说白了吧,这事我早就知道,而且一直在暗中布置。我想这个时候把你带离上京,就是不想把你掺和进来。这次比赛暗藏多少杀机。我都无法预料。整个卫国最精英的队伍全部会集中到上京来。每一支队伍背后,都是不同的势力在操控。这场比试远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为什么我之前和你说,你爹就是那个煮青蛙的最后的锅盖。就是因为这次你两个哥哥会带着安州的最精英的队伍来上京。”
“你都知道?”小七睁大了眼睛。
“你觉得我成天真的什么事都不做,就在家里看看书,种种花?”
小七沉默了。
周霁雪拉住小七的手,“小七啊。听我的话,这趟浑水,不要掺和。”
“那你呢?”
周霁雪嘴角轻轻扬起,“就算是一锅清水,我也要尽力搅和浑了。何况这锅水本来就已经浑的看不见底。”
“师傅不是想温水煮青蛙,而是想浑水摸鱼。”
周霁雪的眸子绽放出星光,“小七,有时候你真让我吃惊。”
“师傅如果带着我离开上京,那是不是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是师傅手下人去操控?”
周霁雪点头。
“其实师傅完全是为了我,才离开上京。”
周霁雪微笑着点头。
“那我不走了。我陪着师傅趟这趟浑水。”
“不行。”周霁雪太了解小七的性子。
“要不,我自己走?你留下?”
“不行。”
“如果在师傅眼里,我会一直拖你后腿一辈子,那我宁愿现在就彻底消失。”
“又犯浑了?又说什么混?没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