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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配垂首作揖行了一礼,挑衅的看了逢纪一眼,而后朗朗说道:“主公,袁太守攻下通县的消息必然已经传入故安城内。故安城内的公孙瓒士兵得知如此消息,必定会军心大乱,无心交战;即便是公孙瓒将这个消息压下。主公也可令弓箭手将此事书写于纸上射入城中。并且,主公还可以说明袁太守不日便会率领大军从通县到达故安城与我军联合攻打故安城,如此,公孙瓒必然无法阻止军心的动摇,我军便可一战拿下故安城。”
“哈哈,正南此计甚妙,正合我意,便依正南此计而行。”
逢纪见审配在袁绍面前露了把脸,心中不服,当即又站出来说道:“主公。属下前番派遣斥候搜寻故安城方圆二十里范围内,在今日午时,终于被他们发现一条山路。可以绕过故安城阻截公孙瓒后退之路。属下以为,公孙瓒在知晓事不可为之下,必定放弃故安城回到涿县。故此,主公可派遣一大将从此山路绕过而后设下埋伏,定能让公孙瓒陷入我军两面夹击的困境,届时,或可一战而定幽州。”
“嗯,元图此计亦是不遑多让!吾有诸位相助,何愁大业不成?还望诸位同心戮力。共创霸业!”
“属下遵命!”
随后,袁绍便让审配负责打击故安城内公孙瓒士卒的军心;而逢纪。则负责挑选精锐绕过山路,等待公孙瓒撤退之时进行埋伏。
城外袁绍在得知袁常攻下通县之后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布置着下一步的行动。而城内公孙瓒在得知消息之后,也是第一时间召集麾下文武议事。
“诸位,如今通县已被袁常小儿拿下。我儿和关长史皆被生擒,尔等有何看法?”
公孙瓒睁着虎目扫视屋内众人,脸庞之上除了威严之色外,看不到其他一丝一毫的情绪,似乎在述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不是自己的儿子和心腹被擒,以及自己的地盘被人占领。不得不说,公孙瓒的心志还是很值得称赞的。
公孙瓒话音落下,公孙瓒的义子公孙冉第一个站出来说道:“父帅,如今续弟和关长史被袁常小儿擒拿,父帅当先营救续弟和关长史。袁常小儿既然没有杀害续弟和关长史,显然想要凭借续弟和关长史与父帅讨价还价。既然如此,父帅不若且与袁常小儿虚以委蛇,待救出续弟和关长史之后,再作计较。”
紧随公孙冉之后,乃是关靖从弟关礼点头赞同道:“主公,公孙平夷将军所言甚是。属下赞同此话,并非因为关长史是属下兄长,乃是为了主公大义。少公子有勇有谋,且是主公之子,代表了主公的脸面。若是少公子遇害,天下人必然会嘲笑主公无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四海之内的豪杰之辈也就不会投效主公。主公营救少公子,为的是整个幽州百姓的安危,乃是仁义之举,自不会被天下人所耻笑,认为主公只顾一己之私,还望主公三思。”
“望主公三思!”
听得关礼的话语,屋内众人齐齐躬身请命到。
“呵呵!”
公孙瓒听了众人的请命之音,只是淡淡一笑,摆了摆手,义正言辞的说道:“在某眼中,每一个幽州的百姓,每一个上了战场的士兵都是某之子民,他们与吾儿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若是某要营救吾儿,自是也要将所有的士兵营救出来。然而,很显然这是件困难的事。既然如此,吾儿便不会有任何特殊的对待。在进入战场的第一天,某便告诉吾儿,战场之上随时都有丢掉小命的可能,某绝不会对他有任何的特殊照顾。倘若他日有可能营救回他们,某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倘若吾儿和将士们不幸遇害了,此仇,某自会与袁常小儿算账。”
听了公孙瓒的话,众人默然。
倘若公孙瓒真的为了营救公孙续而向袁常妥协、让步。自然会被将士们说三道四。可是,现在公孙瓒选择不营救公孙续,同样还是会让将士们腹诽。公孙瓒跟袁绍不一样。袁绍会为了自己的名声而表现的更加委婉和虚伪,可是。作为一名武将出身的公孙瓒,却不会这些套路,该是什么就说什么。公孙瓒也许是一名枭雄,却也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枭雄。自己儿子的安危他自然也会记挂在心上,可是,再如何记挂也没有办法,除非袁常肯把他儿子给放了。否则,枭雄便有枭雄的处理办法。要是袁常用公孙续的性命来威胁公孙瓒。让公孙瓒把兵马都交出来,把幽州的地盘都让给袁常,这样可能吗?自然是不可能的,公孙瓒知道事不可为,所以,他也没有丝毫的掩饰,直接的表达出自己的态度,让属下不用再浪费在这毫无意义的劝说上。
“主公大义,属下惭愧矣!”
公孙瓒大手一挥,制止了麾下毫无意义的废话。直接说道:“其余话且莫要多说,对于袁常小儿攻下通县对我军是否有何影响,尔等有何看法?”
“父帅。孩儿以为当将此事压下,以免让军中将士知晓,从而动摇军心。”
“不可!”
公孙冉的话音刚落下,关礼便立即站出来反对到。
“主公,如今袁常攻下通县,擒拿少公子和关长史,此事即便是瞒得了一时,却也瞒不了多久。况且袁绍如今想来也已知晓此事,袁绍麾下亦有智谋之士。想来会借用此事大做文章,从而打击我军士气。故此。属下以为主公当准备撤离故安城退到故安城东北四十里外的遒县,且看袁常的做法。而后再做计较。虽然故安城城高墙厚,遒县无法比拟。然而,一旦军心动摇,坚守城池也不一定是好事,说不定因为将士们心绪不宁,反而会让袁绍军有可趁之机,故安城便难以保住。而到了遒县,袁常的态度主公也必然能够知晓,到时主公也有了应对之策。”
“嗯!”
公孙瓒皱着眉头微微的点了点头,对于关礼的提议,倒是有点动心,然而却不坚定。毕竟故安城如此一个坚城,在还没有确定敌方动态之时,就平白无故的放弃了,任谁也无法如此果决的做出决定。可是,关礼说的也很有道理,要是拖下去,说不定反而对己方不利。
“报,主公,城外袁绍军中弓箭手向城内射来箭矢,箭矢上都绑着书信,说是通县已经失守,少公子被活捉,袁常的大军不日便会杀到故安城,到时故安城便会陷入两面夹击的境地。虽然军中将领已经严令将士们传扬,然而如今已经有不少将士知晓此事了。”
就在公孙瓒犹豫是否听从关礼的提议之时,一名亲信却是焦急的跑到屋内,将此刻城头上发生的事情告知于公孙瓒。在得知此事之后,公孙瓒立马就知道,故安城已经不能继续守下去了。正如关礼所言,这个消息初时被将士们知道,肯定会有所影响。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即撤出故安城,等过些时日,让将士们的情绪平定下来,方可与袁绍军交战。
“来人,传本侯命令,大军准备撤出故安城!”
公孙瓒的命令很快便传达下去,仅仅是一个时辰之后,公孙瓒的十四万大军便在故安城的北门集合。剩余的一万兵马,则是留在南门驻守,让大军有足够的时间撤退。若是袁绍军没有攻城,则再过一个时辰,这一万兵马再继续跟上。而这一万兵马的统帅,自然是公孙瓒的义子公孙冉来担任。
而在故安城外,袁绍的大军也已经开始集结。
袁绍自然没有攻城的念头,按照审配的意思,公孙瓒在得知通县失守的消息之后,再加上己方的火山浇油,公孙瓒有九成九的可能会放弃故安城。至于剩下的一点,除非公孙瓒脑残了。如此算来的话,他只要等些时间便能不费丝毫力气的拿下故安城。至于公孙瓒的大军,袁绍也没有丝毫担忧。他已经让逢纪和文丑二人率领五万大军从山路绕到前方埋伏,只要能拖住公孙瓒一些时间,袁绍便能率领十万大军赶上,对公孙瓒进行夹击,或许。正如逢纪所说的,一战决定幽州的归属。
在等待了一个时辰之后,押后的公孙冉见袁绍没有攻城的意思。也下令大军撤出故安城。等到公孙冉撤走之后,故安城内的一些世家大族、富绅地主连忙打开城门。他们知道故安城就要易主了,此刻还不趁机向袁绍示好,更待何时!
“大军休整,明日卯时用过早饭出发!”
同样的命令从公孙瓒和袁绍的口中发出,公孙瓒的大军连夜从故安城内撤出,自然不可能不眠不休的退到遒县。从故安城出发前往遒县,除非是急行军,否则至少也要一天的时间。若是不休息。一旦袁绍的大军追上,到时候真的是没有丝毫战力任人宰割了。而袁绍也是一样,自然不会让大军在疲敝的状态追赶敌军,那同样也是送人头的做法。
次日卯时,公孙瓒和袁绍的大军在用过早饭之后,同时开始行动。
公孙瓒一方要尽快赶回遒县布置防御事宜,而袁绍一方则是要追上公孙瓒的兵马,配合逢纪和文丑的五万大军对公孙续进行夹击。至于到底谁能成功,那就无人知晓了。
而就在公孙瓒启程没有多久,押后的公孙冉便率着一万人马追赶上公孙瓒了。
“袁绍昨夜并未攻城。这是何故?”
公孙冉昨夜从故安城撤出之后,并没有立即赶上公孙瓒的大军,而是留在故安城外不远处。等到城中的细作将他离开之后的事情详细说明之后。公孙冉这才上路,而后在今早赶上公孙瓒的大军。而公孙瓒在听了公孙冉的汇报之后,却是皱着眉头露出一副沉思之色。
按理来说,袁绍在动摇了城内己方将士的士气之后,应该趁胜追击,连夜攻打故安城。即便没有攻打故安城,在得知己方撤退之后,也应该追赶上来。可是,这两种行动袁绍都没有使用。那袁绍到底是为了什么?
“父帅,袁绍向来诡计多端。此番无所作为,必定是有所图谋。父帅当小心为上。”
不用公孙冉提醒,公孙瓒也知道袁绍有阴谋,只是袁绍的阴谋是什么,他想不通。当下,公孙瓒转头看向一旁的关礼,轻声询问到:“关司马,以你看来,袁绍此番如此做法,究竟所图为何?”
关礼虽然有时会提出一些好主意,不过,关礼毕竟不是谋略性的文官,建议也许能提一点。不过,如果实在是太难理解的事情,他也就没有想法了。可是,公孙瓒都指名道姓的询问自己了,即便没有想法,关礼也要硬着头皮回答一番。
“主公,袁绍如此行径,似乎有所依仗。”
关礼点着头说了一句废话,不过,公孙瓒并没有因此而恼怒,只是静静的倾听关礼的言论。
“对了,袁绍所依仗的也许便是袁常。虽然主公收到通县的情报说通县是在前日被袁常攻下,可是,通县已经在袁常的掌控之中,这些情报的来源是否属实我们也不清楚。所以,很有可能袁绍知道袁常已经挥军向此处行进,袁绍之所以没有行动,便是想要跟袁常的兵马汇合。”
听着关礼把话说完,公孙瓒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当然,公孙瓒之所以有如此表情,并非是因为赞同了关礼的言论,觉得己方将要处于不利的局面才有如此反应。公孙瓒是因为刚才在听关礼说话之时心中有了一丝灵感,却一时得不到要领,故此才皱眉思索起来。
关礼在表达完自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