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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阳见他言及杀人也是言笑晏晏,不由心头不喜。
钱筠身量颇高,眉眼英气勃发,方才听着汤敏颐抢了她职司,正心中暗恼,这时一听陈恪明点她名姓不由一喜,立时应道,“谨遵师兄谕令!”
云沐阳双足点在一片青叶上,他与这些人并无多少交情,虽是同门,但是却有难以言说的苦衷,此刻只好凝神浅望,面『色』肃然。
陈恪明把袖一摆,昂首挺立,目眺远处,过得小半柱香只见他衣袍一振,化一道飞光冲上古『荡』山。云沐阳二人见此,立时拿了法诀紧跟上去。
不多时,三人已是到了古『荡』山,只见那古『荡』山山顶之上有数十处高大宫观,其上碧气流转,光芒隐隐,山上青木绿藤无风自摆。
“哼,葛占义这缩头乌龟,莫不是以为躲在阵中我便拿你无法吗?”陈恪明放出一艘飞舟,站在舟首,衣袍猎猎,见着古『荡』山上碧气流溢,不由讪然冷笑。
云沐阳与姚占芳落在陈恪明身后,见着那山上法阵光气旋绕,又不由多看了两眼。
三人在那飞舟之上落定不久,便有一金袍道人驾驭灵光而来。云沐阳见这灵光飞来,不由眉头一皱,目光微斜,见着陈、姚二人都是面上浅浅笑意,这才将手中灵剑收了回去,他双目一定,见着这人到距离飞舟二十丈外,而且又比飞舟低了两丈处便自停了下来。这人甫一站定,便对着陈恪明遥遥稽首,“青松山何景见过大师兄!”
“不必多礼!”陈恪明右手虚扶,清声道,“古『荡』山上现今如何?”
“回禀师兄,自浣蓍小梦泽关闭之后,葛氏一族便将族内优秀后辈全数藏匿起来,但是半月之前又将这些后辈全数接回,如今连同葛氏四位筑基修士俱都在古『荡』山的族宫内。”何景恭敬回答道。
云沐阳听着葛氏只有四位筑基修士,不由感慨,此次灵『药』宫前来清剿的筑基修士怕有十位之多,果真是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嗯!”陈恪明略一点头,稍一沉思又问道,“让你们布下的法阵可是完成了?”
“法阵已是布下,”何景目光坚定,“司马靖与程茵两位师侄正在控御法阵,只需师兄一声令下,便可启动阵法,届时必定可以将葛氏一族尽数歼灭。”
“那葛氏可有动静?”陈恪明目中一亮,又是问道。
“回禀师兄,此事小弟也是疑『惑』。小弟与一众同门在此隐伏数月,这些人未曾发现我等,却是情有可原,只是今日申时我等已是将法阵布置妥当,也是弄出不小声响,其间也有小半柱香时间,只是葛氏却是只开了户门大阵,未有其他反应。”何景说着便将一块素锦呈了上来。''云行记121
“哼,葛占义这老儿倒也有几分聪明,知晓逃也是逃不得,不若向飞翎派求救,不过封师叔已然拦在路上了。”陈恪明朗声大笑,接过那面素锦来,不由心中大喜。此锦名为‘隐岚锦’,乃是一桩法宝,不过这法宝只有飞遁、隐匿之功,于争斗之上却是无有用处。法宝稀有,便是灵『药』宫传承五千年也只有百件,但是大都是有用途,要么镇压地脉、阵枢,要么就是用来参悟玄功,不是筑基弟子能够得到的,故而此刻陈恪明拿了这桩法宝不由心头激动。
“葛氏户门大阵可能打开?为兄却是不想在此处浪费时日。”陈恪明收了法宝,心情大好,朗声问道。
“回禀师兄,这葛氏传承已有六七百年,非是小族,其户门大阵便是金丹真人破开也需时日。”何景神『色』微定,双目微微游离,犹豫片刻方道,“恐怕需要三五日才能将禁止破开。”
陈恪明听着不由面『色』一沉,目中厉『色』一闪,随即却是心中一笑,面上淡然道,“有云师弟在此,区区阵法何足道哉?”
“是极,云师弟可是乐师叔高徒,自然是顺遂!”何景眉目一笑,呵呵道。
云沐阳面『色』不变,听他以自身法力将这些话传至十里之外,陈恪明打算他自然也是知晓一二,只心中稍稍一转,虽是有疑『惑』,却也是不能立时应了,只口中道,“小弟入得恩师座下时日未久,又兼之小弟愚钝,恩师之玄妙法术,小弟却是万一也不能领悟。”
“师弟只管施为便是,若是生擒了葛占义,师弟便是大功一件,为兄也是与有荣焉。”姚占芳摆了摆袖袍,呵呵笑道。
何景双眸瞥了一眼云沐阳,目中一丝讥『色』闪过,这云沐阳他自然是认识的,只是未想到当日的黄口小儿如今地位却是跃居他之上,此事令他尤为不甘,故而心中巴不得他出丑。
云沐阳目中一扫陈恪明,见他不愿说话,当下便道,“承蒙师兄抬爱,如此小弟便走上一遭。”他稽首一礼,驾了灵剑往古『荡』山葛氏户门大阵飞去。
葛氏祠堂内,葛占义与族人都是愁眉难展。葛占义满头白发,双目冰冷,脸『色』灰暗,心中大是后悔,当日明明已然将族中后辈送出了古『荡』山,另寻隐秘地方安置,但是又是舍不得此地修建六百余年的基业,见着灵『药』宫数月来毫无动静,便心下放松,又禁不住族内怨言,将族中后辈又接了回来,如今却是灭门之祸了。
“不行,灵『药』宫欺人太甚,我要去会上一会。”当堂之中一人豁然而起,怒吼一声,一掌击在座椅上,那沉木座椅立时化作齑粉,随即这人便要化光飞出。
“给我回来。”葛占义青筋暴起,一声怒喝,那人立时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目中尽是怨『色』。“葛亭英,无有我命令,你若是敢踏出此地一步,我便先送你一程。”
那名叫葛亭英的男子听了这话,立时怔了,表情尽是不敢相信,片刻竟然是流出泪来,只一声暴吼,“父亲!”
“三弟,山外已然被灵『药』宫包围了,你若是此刻出去必定是被斩杀当场,恐怕连元灵也逃不出,那才是真正的身死魂消,形神俱灭。”堂中一中年男子也是愁云难去,见得老父这般,也是霍然站起,踏步过去一把拉住葛亭英,出声劝道,“不若此时等一线生机,父亲已经发了金剑传书与飞翎派,想来再过得几个时辰,便会有真人前来相救。”
葛亭英满目怆然,任由兄长拉着坐在一张椅子上。
“亭薰,你无需理他,我让你安排的事可是好了?”葛占义心痛难言,眼角泛起几滴浊泪,毕竟是自己亲子,若非疼爱绝对不能说出方才那一句话。
“父亲,我已将族内资质最为优异的四个后辈安排好了,到时若是飞翎派不能赶来,我们也要拼尽全力将崇舸以及这三个后辈送出去。”葛亭薰面『色』黯然,目光之中却是坚定无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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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古荡山中试剑锋(二)()
“都是为父之错,若不是当初贪图那两人一枚‘归元伏霞丹’,又何至葬送了我们葛氏六百年的基业。”葛占义老泪纵横,满面悔『色』,他已是两百六十余岁,若是再不得破开境界,便只有寿尽坐化一途了。他双目一『迷』,蒙蒙目光不断扫过祠堂中后辈,只觉一身都是无力。
葛氏族人都是悲愤难言,不少人心中不断诅咒着葛占义,可是此处又如何能说出来,只是无奈痛苦。
忽然,山门之外,传来一声朗笑,直若一声惊雷。
葛占义心头一惊,细细一听竟是陈恪明之声。葛氏族人立时竖起双耳,听完之后,个个都是面如死灰,目中更是泛起了绝望,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葛占义原本站起的身子,立时又摔将回去,他双目一时呆滞。良久他才是回过神来,额头之上汗珠漱漱落下,他双目之中厉『色』隐现,见着族人多是惊惧不堪,不由长叹一声。他回过味来,方才陈恪明朗声大笑,以自身法力将封离婵已是堵了飞翎派之事告知他们葛氏一族,便是要绝了他们的念想,动摇葛氏族人心念、心生惶恐,其后再将乐清平弟子也是在此便是警告他们,莫要以为有阵法相护,便可无事。
“老祖宗,我们降了灵『药』宫吧!”葛氏族人中数人高声哀戚哭喊,更有人跪着上前来拖住他袖袍。
葛占义顿时大怒,面上横纹抖动,他使劲抽了下嘴角,此事他如何没有想过,灵『药』宫数月以来,隐而不发,非要等到葛氏举族皆在时骤然发难,其意不言自明,便是要斩草除根,杀鸡儆猴。只是须臾已是下定决心,举起手来,怒声喝道,“葛氏一族大敌当前,尔等不思以身抗敌,竟要哭死求饶,我葛氏一族无有这等不肖子孙。”葛占义声『色』俱厉,双目猩红,未及说完一掌落下,已是将那哭喊求降之人尽数拍死。
“啊!”祠堂之内数声尖叫,只须臾这些人都是掩住嘴唇,不让发出声来,看着那地上躺下的四五人满面惊恐。
“再有一人做这不孝之事,我必定先送他一场。”葛占义定了定神,紧闭双目,双手亦是不断颤抖。''云行记122
葛亭薰兄弟俱是嘴唇微张,心中惊惧,忽然,祠堂之外一人高喊,“老祖宗,老祖宗,灵『药』宫遣人来破阵了。”
众人一听更是着慌,齐齐望向葛占义父子三人,见他们也是面上惊惧,不由更是绝望。须臾,门外闯进一玄袍锦衣青年男子,一进得门来便向着葛占义父子三人跪了下来,“老祖宗,那破阵之人已到了大阵外了。”此人正是葛崇舸,乃是葛占义亲孙,三十岁便已凝元筑基,此刻他跪在堂下,面上惶恐,双目黯然哀戚。
“父亲,我等不能坐以待毙啊。”葛亭英铁牙一咬,喊出此话,几乎是声嘶力竭。
“是啊,父亲,现在他们还未破阵,我们正可以乘此机会冲出去,至不济也得将几名后辈送出去,我们才用东山再起之机啊。”葛亭薰双目已是祈求。
“好,我们立时出了山门,亭薰那几个后辈你可安排好了?”葛占义当家百余年,也是极有决断的,只是初时心中抱着飞翎派的希望,这才按机不动,后来骤然听到飞翎派被阻,一时绝望着慌这才『迷』了心智,少了决断。
“都已妥当!”葛亭薰说起来斩钉截铁,他心中也知必死无疑,只求着能将葛崇舸送出去。
“崇舸,少时你瞅准时机,必定要冲出去。”葛占义断喝一声,不容置疑。
葛崇舸垂泪痛苦,伏地跪拜三下。
葛占义大袖一挥,领着众人闪出身去。
云沐阳纵起剑光,往这古『荡』山山顶葛氏族人居所楼阁飞去。不过三四里距离,然则他却是不敢掉以轻心,始终凝神以待。他心中暗忖,“此地葛氏已经营数百年,保不准藏下什么暗招。”一路行去,毫无阻滞,到得那法阵门户,他仍是不敢大意,手中引了几道法诀向前数击,确定无事,这才绕着那法阵飞旋。
“此阵要说也算不上复杂,只是其中法阵勾连深刻,又护持日久,多方布阵,虽然不曾勾连地脉灵枢,但是要破解起来也是有些难度。”云沐阳暗自思量,少顷,他又驾起剑光绕着法阵谨慎游走,寻求破阵之机,忽然见着那法阵之中几个人影闪动,不由心下暗暗防备。
“父亲,这是云沐阳那小辈!”葛亭薰透过法阵,远远便见着云沐阳不由惊呼道。他自然是不认识云沐阳,只是上次乐清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