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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位妖王也是轻轻点首,各自起了一道烟岚隐匿了身形。他们身上都有妖主所赐的宝物,在食明神通之下可谓畅行无阻,反而是玄门羽士,到了这里便会处处受掣肘。他们十分清楚,只要妖主这神通一破,便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了,即便就此退入太极宫中妖主也不会过多责怪,但是只要还有些许机会他们就要阻住玄门修士。
随着他们隐去身形,此处只有一座界碑高耸入云,一颗明珠华光照耀,而天中仍是昏黑一片,不见星月。太极天宫出世已有时辰,又有半刻之后却见一道星光被流云推了过来。只见星光一散,走出一个浓眉修目的道人来,顶上灵机滚动,眉心一颗五角星光。看他模样似乎极为疲惫,浑身气机紊乱不堪。
这道人现出身来之后忽而一道阳火从天中落下,他立刻就有感应,起了法宝去挡,然而那阳火实在厉害,瞬息间将他化为灰烬。只是这时就有一缕星光从灰烬之中逸出,天中也是一点星光闪烁,倏尔这缕星光就与天中星光相合落去虚空不见。
鹰王飞身出来,意欲去拦,却听蛟王道,“鹰族主不必去拦了,此是北斗星宫‘应星’之法,此人虽是只有元婴一重境界,但传闻此派修士修道皆是上应天星,一旦修至某种境界就可与周天星辰相合,即便身死,神魂也有周天星辰相护,我等是捉拿不住的。”
鹰王不觉大为诧异,虽然早知北斗天宫神通玄奇,可是没有料到竟是这等玄
妙。心头一转,问道,“那此人转世之后不是还可再度修炼此道?”
“是否能再修此道上应此星我却是不知,不过转世之后那便不是同一人了,想来若要再修此道便另需机缘。”蛟王原本不愿理会这些,但是现下乃是同一对战,许些知晓的玄门之事应当要告知他们,免得中了什么埋伏。
“那会否将圣主筹谋暴露出去?”鳄王心头一惊,他也是头一次听到这等奇妙的功法,不过让他担忧的却是此人神魂被星光护住,那就有可能泄露了消息。
“有无有人知并不重要。”蛟王微微一哂,其等便是知晓也是无用,但若妖主神通一破便是不知他们也是立刻处于下风,若要保命一样要从此退去。
其后他们也是斩杀了几个误打误撞到此处来的玄门修士,但无有一人是昆仑、星宫门下。
又有十数息之后,四位妖王忽然感应到一股强横的气机撞了过来,俱是面容一震,这分明也是一位赤阳真人到此。类似此辈,才是他们此次真正要对付之人。
只见数十里外一个身裹黄衣,手抓拂尘的白发道人来。此人面如婴儿,但目光沉重,无论看向哪处都似乎有山峦倾压下来。此人名作延公齐,乃是昆仑门下,原本每一日都有一位赤阳真人出来巡看,防备魔门、妖物暗袭,今日恰好是他,不料却是遇到了这等情况。无论他法里如何动作,便是用了指南星盘看见昆仑云海飞宫也飞不回去。当时便知被妖主神通困住,只将法力一收任由那神通推走。
他目光闪了一闪,看见一座碑楼就在百里之前,浑身一震,毫无来由的识海之中就是跳出太极宫三字。他双目一瞪,见得界碑之后玄气莽莽,不断涌动出来,恍如大江浪潮奔涌,给人一种玄妙之感。
心中十分激动,不过只是片刻就将激动心情平复下去,任由一股法力将他推了过去。只是一眨眼,他本人已是到了界碑之前,只需踏出一步,就可入得里间。他就要抬起脚来往里走去,忽而却是停了下来。自从妖主施展了神通之后,就知这位妖主筹谋已久,断然不会让自己轻易入内,定是四周藏了埋伏。
心中念头一转,越发笃定谨慎,当下分出一具分身入内。而就在此时,一条带着腥风血气的碧影猛然射出,绕在他身上。他顿时大声一喝,“好妖孽。”手中拂尘往前一甩,就有万道钢针往四面八方落下,直中那道绿色碧影。
蟒王吐信喷出毒液,犹如洪水滚出,那些钢针立刻被化去,而且尽数转移了去,丝毫沾染不了它身上,还将对方拂尘毁去。
延公齐把拂尘一扔,一招落空,面色顿时晦暗下来,此等情形之下,自己等若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飞靶,而在平时这等妖物完全不是他对手。心念电转,就知只可躲避,不可与之面对面硬抗。主意一定,起了法宝护住周身,身形化作千道流光忽然散去,却是让人分不清虚实来。
第八百五十章玄气覆重海 清光照九州六()
??随他法力一动,越发察觉此间神通束缚之力越来越大。心念急转,又是十分无奈,这境界差距已经不是寻常的法宝之流可以弥布,更不是神通道法能够缩小这些差距的。来回几次之后,他便是知晓若要再是如此下去,必然会被这妖物杀死在当场。
他心中一想,也是不再去用法力神通,而是裹起一道烟岚,往那太极宫中飞去,但是此时看来却有千百道流光一齐涌入。
鹰王锐利目光一扫,也不去截拦,而是细细分辨虚实。忽而他两翅一振,雀跃而起虚空中探出双爪,往下抓去。他这双目极是不同,可辨虚实变化,此刻他是看出了那遁入太极宫的才是几道分身,真身实际上是要潜藏下来。
只他双爪一抓之时,却见一道烟岚散开,延公齐踏身出来,手中一道符箓往那鹰爪一拍,而他身形在此时顿时化作烟雾散灭。未有多时转去了他处,但是却并非是如他所愿,是故落了下来之时又把法力张开凝神戒备。
鹰王鹰爪被那符箓一贴,即刻发出凄厉惨叫,爪上黑烟滚滚,不断销蚀鹰爪。鹰王也是极为果断,元婴一抖,鹰爪登时脱落下去,须臾华光长起复又生出一只鹰爪来。他锐利目光充满怒怨,到得这等境界肉身虽然不再成为羁绊,可是对于妖族而言坚硬身躯仍是一大依凭,而要生出新的利爪来就要耗费不少法力。
延公齐不敢丝毫松懈,他方才是断定这妖王定然还有助手,但现在却未出手分明是认为仅凭一个鹰王就可以将他杀死,又或者是他们认为时机还未成熟。他凝神看了一看,不由有些惋惜,方才那法子确实可行,但是自己一时犹豫,未能将厉害杀招放出,反而是放虎归山了。
目光一扫,四周寂寂只有潮水起落之声,而太极宫实则就在眼前,但是心头总有一股危机萦绕,似乎只要往太极宫入口飞去必定会遭到雷霆重击。不过太极宫入口又是他唯一生机,他是发现太极宫出入门户处竟是丝毫不受妖主法力影响。当下心中就在盘算打乱对方进袭步伐,并且将其帮手尽数引出来。
而鹰王受此一击,心中羞怒,在妖主神通笼罩之下还被对方暗算一把,实在是奇耻大辱。他转了一转,把身上气息抚平,他认真思考下来自己完全占住上风,只需要稳抓稳打,迟早都可将此人杀死,完全不必心急。如此一想,转过身去,化作一道妖风,便从四面八方不断围杀过去。
延公齐面色变得十分凝重,千道翎羽所化的飞剑不断击打上来,只能依仗身上法宝涤荡,自己只要施展法力神通便会落入另外虚空。其实此时若是用上昆仑神通虚天十二金龙矛必定可以将对方拖入虚界,或许还可暂时撞开此处神通,就此遁走。
但是他并非是真传弟子出身,这等真法也未修行。心念转来转去,把手一拍取出七只人偶。这些人偶面容俱是不同,喜、怒、哀、乐、爱、
恶、欲表现在面容上,因此称作七情转生劫。乃是他神通当中演化出来,每每修炼到一定境界就可斩下一情以为化身,直至将七情斩却那么便可踏入赤阳修士境界。如
今他已是有了这等修为,这些人偶与自身法力相当,他也因此比之寻常修士化身要更加多。但这也意味着他施展这神通需要更多法力,而且只要一旦有一只人偶破去,那么这一神通也就不能再用,只可用来避劫。
他捏了四个人偶出来,往四方排布,须臾化作一个五行方阵,法力源源不断流转互相补充,如此下来,法力消耗比之先前更小。而且因着这些人偶与他原本一体,妖主神通并非是活物,是故也未能将此等隔离在不同界空。
做罢此事他面容十分凝重起来,这已是他最为依仗的手段,一旦被破去,那么便有可能身死。另外他也是抱着只要昆仑诸位告知得知此地之事,定然会立刻前来破阵,那时也是自己生机所在。
鹰王法力神通不断拥杀过去,爆起漫天火花,砰砰击撞之声恍如舞锤击铁。但是过了十数息之后,眼前阵势却是为有丝毫错乱,反而更加有序。他看到此处,立知仅凭现在的手段恐怕难以在短时间内对其造成伤害,务必要尽快将其杀死。
当即与交往等人交流道,“这道人不知哪来的物事,只守不攻反而让本王被动起来。”
“昆仑道宫不知多少万载的正统传承,其门中神通自然厉害,鹰王你再稍作尝试,我看这神通支撑不了多久的。”蛟王蛟身摆动,拨开气障探出头来道。
便在此时,蟒王鼻翼抽动,唇齿微微一震,俄顷就是皱眉道,“诸位,本王竟是察觉到水中似乎有另外三位赤阳修士到此。”
三位妖王皆是起法感应,果然有浩荡法力从水云中来。面容皆是一紧,互相看罢,蟒王即道,“若是其等寻到门径那便不妙,还需个个击破。鹰族主,你那一处不可再拖延了,我三人与你一同将这道人杀了。”
鹰王猛一点首,虽然在妖主神通之下占住上风,但是无人能知玄门这一方何时会将神通破去,必须要抓住所有时机。蟒王把身一摆,一道青烟卷起就是化作一条巨大蟒蛇张开百余丈大小的大口将延公齐化出的五行方阵吞入腹中。
延公齐面容一震,一入蟒蛇之腹化作一道尖刺一般的精光冲向蟒蛇尾部,立刻抓了一把雷珠往前一甩,霎时间将蟒蛇炸裂开来,而其人与四只人偶化作一道流风从蛇尾钻出来,就要往太极宫飞去。然而天中一道雷霆震动,只见一只形如蒲扇的硕大无朋的尾鳍猛然拍下。
他虽是早有准备对方帮手极多,可是这等汹汹气势实在骇人,不敢硬接,把袖一甩放了一头水鹿出来。这水鹿浑身金光,生得大头大耳,犄角就有数百丈长,身形更是如一座矮山。此异兽摇首摆尾,气势很是凶悍,对着拍来蛟尾也是不躲
,背一弓,头一低就把犄角顶去。
然而啪嚓一声,这一头水鹿就是被拍成一团肉泥,而且蛟尾余威不减,仍是往下拍去。他看到此处目中未有惊惧,反而十分欢喜,按照先前的看法此处只要自己使出神通来必然打不中对方,可是方才水鹿与对方一撞却是实打实的,这却是告知他只要不动用法力纯粹是炼体修士在此就可无视那分隔虚空的神通。
当下便有主意,放出了十数头身躯坚硬的水鹿。这些水鹿与方才那头自然不能比较,可是道行也是不差,个个都是金丹境界。他身形化作烟霭散入这些水鹿鼻窍,立刻驱使这些水鹿四散奔向太极宫出入门户。
鳄王已是等候多时,翻身跳出,一股巨大旋风卷起,水潮滚动化作重重水浪,中间则是一个吸力强悍的巨大漩涡,轰轰作响,顷刻间将这些水鹿拖入腹中。然而鳄王摆了摆身躯跌入水中。他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