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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星光当中一面貌和蔼的慈颜坤道怀中抱着拂尘,身上着了七星抱月云羽衣,头上戴着星云冠。她‘露’出和蔼笑容,道,“这一位道友倒是习练的玄‘门’正宗道法,虽是妖类成真但却道气洋溢,无有半分戾气,确实是我辈中人。”
“恩师,大劫将至,又有魔头妖物到此,彼辈‘奸’猾,我等现下可是要斩妖除魔?”那少年道人星眸开阖,往外望了一望就是定声道。
“长庚痴儿,我‘玉’衡星殿非是主战,斩妖除魔之事不必我等‘操’心。”此言坤道摆了摆手,温温一笑道,“只要那魔头、妖物不来招惹,也不必去理会。但若敢来,区区妖魔也能降服。”
长庚略一思索,即是郑重道,“弟子明白了。”
“长庚,只是你少时定要小心谨慎,那‘玉’星罡英由极天而来,每每罡风最烈之时便会生出一枚来。那处‘玉’星罡英也有四五百载无人去取,现下四五百枚也是有的。不过此中只有那一枚‘玉’星罡英宝丹最佳,得了此物余下的也不需了。只是此物深含罡风之力,务必要万分小心。”
那名坤道面容一紧,坐正了身子,又是忍不住细细叮嘱道,“但若是无缘取来,你也不必灰心,成就天相天罡不是只有此法。实在不行,我就舍了这老脸亲自去求了真君,总不教你这一身天赋白白‘浪’费了去。”
被唤作长庚的少年道人看着恩师注目而来也是重重点首,不过成就天相天罡自然是这‘玉’星罡英宝丹最佳,有了此物为基石,便是不能成就天相天罡那度过九天罡风劫也是板上钉钉。他凝目道,“恩师,徒儿谨记教诲。”
他虽是如此说,却是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将‘玉’星罡英宝丹取回。那‘玉’星罡英宝丹虽是名作宝丹,可是并非是丹丸,而是每每有人前去取‘玉’星罡英之时都会触动禁阵,只有半刻时间。
能够取得多少便是多少,而余下罡英则会立时凝为一枚,这一枚被称作丹种,也唤作‘玉’星罡英宝丹。由此又经无数罡风,借由这一枚丹种引来罡风逗留洗炼,又会生出‘玉’星罡英来。不过这枚丹种与其他的‘玉’星罡英除了功效有别之外,模样并无二致,除却元婴真人能够分辨一二,金丹修士却是妄谈了。
但是那一处罡相台立于仙宫正顶,别府主人袁真人以法力建了此台,一旦元婴真人靠近罡相台禁阵,其身上气机便会使得其平衡失守,进而崩散。是故便是袁真人自己也是靠近不得,若要自己取了此物来便需以身外化身前去。除了这一奇特之处,这‘玉’星罡英灵‘性’自生,唯有取物之人方是其主,否则取来也是无用。
他再是拜了一拜,便就退到一旁,遥看那西侧魔头脚下踏着的双首钩蛇,眉头拧得更紧。这钩蛇也是上古异种凶兽,一旦发起威来,便是元婴修士也敢吞了下去。不过此兽甚是疲懒,三年才是出来进食一次,其后多是蛰伏‘洞’‘穴’不出。若是不去招惹‘激’怒,它也不会来攻击修士。
云沐阳立在山巅,大风呼啸,卷起他道袍来。他望了片刻,见得下方不远处也有几道气机闪烁,一看便知也是外间来的修士,只是修为都是金丹境界。他看了片刻,剑眉一耸,目光远眺,纵起一道云华往那悬空仙山而去。
过有片刻,天中那一道接天连地的光柱猛然一晃,好似大漠孤烟,就听得轰隆大响,天宇震动,俄顷光芒烟气微微一散,罡流却是骤然一分。天中云霞片片飞驰,瑞霭条条奔走,虹光缕缕横飞,顿时将那悬空仙山笼罩在一片蒸腾仙气当中。
就在此时,天中传出一声清越高亢啼鸣,见得仙山中一团赤火冉冉升起,如昊阳初生,虹霞匍匐而走,再是听得一声清鸣,即见那赤焰烈火当中一只‘毛’羽如乌金,光芒如烈日的三足异种神鸟振翅而出。
此鸟飞腾云间,清啼不止,罡风烈阳更是浩‘荡’不息。谢鳌一见罡流分开,就知别府禁阵开启,生怕被人抢了先,当即驾着妖风妖云往那仙山别府飞去,冲在前头。忽而见得一团烈阳浩‘荡’而来,只觉危机笼在心头,浑身更是有一股灼热疼痛之感。当下就是止住妖云,旋而听得啼鸣登时大惊失‘色’叫道,“金乌。”
他只觉浑身发抖,就要逃去,可是身形好似被定住一般。眼睁睁看着金乌神鸟迎头撞了过来,裹在身侧的妖云好似被烈火灼烧一般,哧啦起了黑烟。俄顷听得惨呼一声,他浑身‘精’气竟然好似被那神鸟灼去大半,不自禁呕出一口鲜血来。
远在身后的长庚也是面‘色’一惊,不旋踵见得那神鸟已是破了虚影,再是无有影踪,方是吐出一口浊气。就听得自家恩师感慨道,“徒儿,这一只只是上古神鸟金乌一团‘精’气所化,在此历经无穷岁月,仍然有如此威能,此番前去更当谨慎。”
言罢见得无有其他,便就卷动罡风裹了他往仙府‘射’去。而在西侧的那魔宗道人已是惊出一身冷汗,他们魔宗乃是‘阴’暗浊气而生,最惧这刚猛无匹气机,一旦撞来那是必死无疑。他一‘摸’额头,犹自心惊不已,竟是一时之间不愿往前。
云沐阳纵云落在最后,陡然见得这异景也是心头生畏。再是抬目看去,那谢鳌已是重又抖擞‘精’神驾起妖云奔向仙山别府。
他落在后头,见得四位元婴修士俱是腾云疾去,顿了数息,身上剑光缭绕,然而还未动作,就见前方一片气机云雾忽而聚涌化作一团赤光朝着他投了过来。他微一愣神,凝目看去,却是方才那只金乌‘精’气。他稍一犹豫,举起袖来,将其纳入袖中,旋而再是纵起清光一道。
少顷,飘身下了云头,落到悬空仙山上,此处处处烟霞茂盛,云光旖旎,脚下幽径四通,青石雨润,芳草暗发,幽香阵阵,秀水横流,泉流轻泄,叮咚作响,好似鸣琴。鸟啼不绝,却不见影,凉风渐起,婆娑柳舞,薜萝绿藤,佳木修竹。
绿木之中一座高大牌楼,云蒸霞蔚,宝光簇拥,牌楼之上一只金‘毛’碧瞳的猿猴蹲伏。牌楼之内,楼宇宫阙错落,有亭阁游廊,假山秀湖,水榭楼台。他看了片刻,身后也是陆续有七八个金丹修士飞了上来,他也不多看,便就洒然往里飘去。
在他身后几个锦袍华丽的男子,其中一人顶上白‘玉’冠,发髻上垂下两根‘玉’带,看着仪表不俗。他沉眉道,“方才那道人是何人,怎不曾见过?”
这时见一白衣秀士扬着头面带不喜道,“方世兄,这道人独身一人,顶得什么用?我等也是世家出身,此人一看便是没什么根基,便是看着法力高些也定是斗不过我等。”他语气略微一顿,忽而挑眉冷笑道,“方才我见着那道人得了一件宝物,看其郑重模样,不定是甚么了不得的。”
白衣秀士一语言罢,一条身如铁塔的黑汉也是呵呵一笑,见他身侧依着以为身形纤细的杏眸‘妇’人,神态极是妖娆骨醉,他嚷道,“候世兄说得不错,凭他一人能有甚么威风?我等来此就是来取宝物的。别的话不敢说,论熟悉这别府禁阵之人谁能比得上我等?”
这三人一说余下几人都是不住点首,他们这一行人祖上都是天罡别府仆婢,常年在袁真人身旁‘侍’候。虽说万余载下来,许些机密都是佚失,可是总也留了些许书册,不令他们这些后辈在修道外物上有碍难。”
“妾身看,方才那道人倒是不足为虑,需要多加防备的还是那几人。”黑汉身侧那妖娆‘妇’人抿‘唇’一笑,抬起皓腕‘露’出一截藕臂,指着远处一团飞来汹汹云光就是咯咯冷笑道,“那几人对这仙府了解也不会比我等少,总不能让其走在了前头。”
这‘妇’人言语一落,余下几人目光看去,见得那云光之人都是面容一紧,旋而也是纷纷附和,道,“姬夫人所言不错,正是此理。”
第六百四十章 鹬蚌争谁为渔翁()
第六百四十章鹬蚌争谁为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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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阳飘身入了牌楼,景‘色’骤然一变,就见得层层楼阁相连,八方游廊‘交’通,假山奇石堆叠,瑶草琪‘花’芬芳馥郁。若是自空俯瞰,则是好似一个巨大八卦盘,正中之处乃是一座雄伟宫阙,高有千丈,顶上八角各有一头神兽。有龙、有凤,狻猊、天马、嘲风、青狮、斗牛、獬豸。有数十根蟠龙大柱摩顶触云,宝光斗‘射’,祥云飞旋,无数云霓聚聚散散。
那一处便是正殿所在,唤作擎天阙,而罡相台也在其中。正殿两侧乃是偏殿,分为东西两殿,东殿乃是那位袁真人四位弟子修行之所,西殿乃是其‘门’下弟子处理‘门’中俗事的所在。
擎天阙之外有数重宫阙围拱,细细一看也是以八卦之位排布阵势。云沐阳看片刻,暗中称奇,“这位袁真人果是博学,这等阵势自成灵脉,自蕴地气,合了五行相生之理。如此阵势,必定要到得阵道五重万物皆阵境界,若我能细细参研,定然大有助益。”
他虽是如此想,实则也是心中清明,这阵势排布复杂无比,若要将其理清再是细细参悟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是故他也只是如此一想,若是真正要行此道,非得在此闭关百载不可。
过有片刻听着隆隆巨响,异兽凄厉嘶吼,他举目望去,又见妖云魔气‘乱’闪,法力‘激’‘荡’,下方‘花’木犹如狂风吹过,纷纷折腰,便是那些假山石块也是发出咚咚响声。他眉头紧锁,一看便知道是那谢鳌与魔宗修士争斗一起了。
他当下抬起步伐,身上裹了一层烟云,就往正殿擎天阙罡相台方向去。他按着狄真人所赠书册知晓罡相台在擎天阙东北位置,与罡相台相邻的东位宫阙乃是那位仙真储藏丹‘药’、丹方之所。而正北位的一座殿宇乃是藏经阁,那一处,火势不显,水汽尤甚,一旦修得火法神通之人到得此地威能都要去了小半。
他也不犹豫,瞧准方向,便就抄了一条游廊就‘欲’往罡相台去。便在此时,不远处一白衣秀士见得云沐阳身形晃动,竟是从艮位飞走,看其模样竟然是要飞去擎天阙。他猛然一惊,俄顷怒‘色’盈面喊道,“不好,那道人不知是甚么来历,竟然知晓那条密道。”
他这一喊,那条铁塔黑汉也是耸然一惊,气急败坏骂道,“究竟是哪一个将密道泄‘露’出去,若是让姬某得知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那唤作姓方的少年修士也是眉头紧皱,旋而把目一扫,身后三个筑基修士连忙跪下,其中一人瑟瑟发抖泣道,“叔祖父,孙儿绝对不曾对任何人泄‘露’过半分。”
“方世兄,不用多问了,这几人又怎么知晓这等隐秘。”白衣秀士面目狰狞,把袖一甩,道,“极有可能是沈氏、郑氏这两家透‘露’出去的。”
他说着面容更是拧了起来,恨恨不已。昔年袁真人有四大弟子,其中有两位弟子乃是人修,两位乃是妖修。除却一妖真中途陨落,还有一位妖真虽是得证元神不过仍是不敌天道而坐化,余下就有一人姓沈唤作沈真人,一人姓郑唤作郑真人。
这二人自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