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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几道浑身一震,这却是要同修二法,当即叩首,“弟子遵令。”
云沐阳见此面‘色’变得温和起来,言道,“徒儿,这经书也是不凡,你需好自修行,原本有意令你在东海修行,不过你尚有尘缘未了,唯有传你此法。此为一,二则,带你修行有成之后,可将这一本经书传与田、青二位护法,也算了了你们因果。”
言几道闻得这等言语,处处皆是为自家考虑,登时泣道,“弟子叩谢恩师拳拳爱护之心。”
“休要做儿‘女’状。”云沐阳清声一喝,道,“你自去修行罢。”
言几道再是叩首,随即躬身退了。
未有几日,天中已是茫茫白雪,目不能远视,天与地皆是茫茫‘荡’‘荡’。宝船在雪中飞行,却是慢了下来,此时只有点点宝光透过重雪。宝船之内田苍海与青雀二位妖王‘交’替施法御使宝船。又过半月,宝船顶阁忽而一道金玄剑光透出,眨眼间就是出了宝船。
见他两袖飘飘,随风雪摇举,一身玄碧道袍在茫茫飞雪当中尤是显眼。他举目望着宝船御空,也是踏风而行,未有多久便是赏起雪景来,忽而他目中见得一道灵光闪烁,不由微微一笑,略作沉思,便是将一身宝光敛去,俄顷乘风踏在雪上。
他行了未有片刻,那团灵光忽而隐去不见,他也是并不惊慌。这雪魅生‘性’多疑,又是狡诈,若无把握是不会随意上前。他等了片刻,便就席地而坐,更是将灵光渐渐收敛起来,若是不仔细看只以为他气息微弱,将要殒落。
那团灵光好似忍不住一般,忽而一闪化作一个狰狞怪物,它晃了一晃,骤而扑向云沐阳。云沐阳目中顿时一亮,一缕‘精’芒飚出,清喝一声,使出五气锁龙手,顷刻间将周身十丈灵机皆是定住。
那狰狞怪物立时尖叫起来,只是被五‘色’烟霞困住竟是丝毫不能动弹,便连其天赋神通雪遁也是不能。
云沐阳举手一拿,取了一个瓷瓶过来,朗声笑道,“好一头雪魅,贫道正愁‘洞’天之中无有四季之分,你到正好撞上来了。也罢,恰恰了了昔年因果。”言罢将那雪魅塞入瓷瓶,再是封上一张符箓,旋即纵起一道华光便就去追赶宝船。
便在他离去未久,天中一片莽莽白雪里遁来一道人影。这人影轰然一落,那些雪‘花’好似飞溅‘玉’珠皆是四‘射’开去。这人看着很是古怪,双目奇大,两颊深凹,‘唇’齿发黑,红发燎舞,手持一根碧木藤木拐杖。
他鼻子嗅了一嗅,登时一惊,勃然大怒道,“我那雪魅何人捉了去?”他停了许久,也是查不出踪迹来,唯有脚下一跺,竟是化做一段黑烟飘散开去。
而这时云沐阳已是飞身去得宝船,阵‘门’一起,入得其间,只是未有两日,外间风雪陡然增大,震得宝船左摇右晃,其上宝光也有碎裂之势,不断发出嘎嘎响声,青雀大惊,忙道,“田道兄,速速去请老爷,这等风雪我等是绝然止不住的。”
田苍海也是浑身青筋暴起,面上紫电流芒飞卷,一咬牙,嗷啸几声,大喊道,“老爷,小的无能阻不住风雪,控制不住宝船,还请老爷施法。”
云沐阳此时也是出了舱阁,这等阵仗却是未曾见过。他眉头一皱,身上一点青光陡然飞出,便将月紫剑等几人一并纳入其中,旋即纵身一跃,天中霎时之间一点金华跳起,攀入雪中,瞬间辉华大放,赤红如朱,浩浩‘荡’‘荡’,千百烟火如球从天中散开。
天中莽莽白雪被这火光一照立时消融,方圆十数里内登时一片朗朗天青。那一轮金阳灿光直冲天穹,辉华之下风雪皆止。
田苍海与青雀二位妖王也被这伟力惊住,片刻之后醒悟过来,急忙御使宝船提起宝气疾‘射’而去,如风驰电掣,迅疾无伦。去得半个时辰,虽然四周仍是茫茫白雪,可是已无了方才猛烈无匹的气势。
二位妖王惊魂甫定,转目看去见得一座高有三丈的六角宝阁,发出宏大宝光,现出一座虚影,看着形如舟船,首尾翘起,有飞檐张翅,麟角望阙。二位妖王顿觉浑身暖融融,立时松了一口气。
青雀大呼一口浊气,忽而见得天中金阳一收,登时惊道,“不好,老爷还未回返。”
“老爷道行‘精’深,法力深厚,不必忧心。”田苍海几要瘫倒在地,他道行比青雀高上些许,近日又恰好是他御使宝船,也更是卖力。此时不断喘着粗气,‘摸’着额头冷汗。
他话音才落,天中一声轰然响声,一道烟火冲天垂落,倏尔落在甲板上。就见云沐阳面容微紧,稍一吐纳,把袖一挥收了万福斗灵真宫便就上得宝船顶阁,自去闭关去了。
又过十日,风雪戛然而止,举目望去白茫茫一片,景致壮阔,一众人皆是心情大好。云沐阳也是出了舱阁,远眺,见得积雪高堆,笼笼条条,不见半点杂‘色’,似若无数银蛟伏卧,直去天宇,与青空‘交’接,不由朗声笑道,“一夜风雪止,‘玉’蛟卧云山,匍匐难腾起,齐声望天叹。”
云沐阳大笑罢,命人取了舆图来,略略一望,就是指着揆弗城方向笑道,“田道友,既是积雪未散,便御空往揆弗城去。”
田苍海大呼一口气,爽朗道,“小的知了。”当下脚下一踏,宝船立时腾空而起,去了未有多久,就见一座城池被芒光裹住,只是那光芒极是黯淡,显见禁阵被那风雪摧毁不少。田苍海就是指着那座城池道,“老爷,月余来被困风雪中也无甚么补给,可否到这城中休整一二。”
云沐阳也知一路辛苦,微微含笑,望着那座城池也是若有所思,此处正是北佭城,也是房真人修行所在。不过只是片刻之后,他却忽然有了想法,这北佭城离着‘洞’水国揆弗城不算太远,若是筑基修士飞遁十余日也便到了。
“我这徒儿今后定是要在东海修行数十载,此处离着揆弗城并未多远,便是要换修行草‘药’、宝材也是便宜。而且此地有仙城为护,未必会有人来搅扰,大可将几道留在此地如今那房真人已是被我擒杀,只剩元灵,这北佭城未必有几位有能耐之人。”
他思及此处,不禁会心一笑,道,“便去北佭城。”
第六百二十三章 北国风景殊 兴念镇天魔()
第六百二十三章北国风景殊兴念镇天魔
北佭仙城,城墙上十数个身穿重甲的仙城守卫此时都是心情大好,有几人席地而坐正在赌‘色’子,一片吵嚷,又有几个甲卫靠在城墙上,手中抱着兵器正自闲聊,看着很是闲适。 。城墙上有一小阁,阁中热气腾烟,内中一头戴九阳冠面容方正的男子,看他鬓角已是有了点点星白。
此人即是黎伯鹏,昔年与云沐阳也有一面之缘。他见众甲卫如此放肆,也是不怪,毕竟风雪过后众人都是疲惫不堪,此时也当放松一二。他捧着一杯热茶将目光眺向远处,忽而惊起,立刻叫到,“众甲卫速速戒严。”
一语未罢,急忙敲了一下身侧铜铃,目中很是紧张。
众甲卫一听骤然立起,倒是丝毫不见慌‘乱’,个个都是严阵以待。众甲士俱是昂起头来,只见一团厚重宝光,祥云托举,霞光相随自远空缓缓而来。
宝船之上云沐阳指了一指北佭城,道,“徒儿,你与田道友、青雀道友一同前去,寻一住处来,今后我等便在此地修行。”
言几道晶眸一眨,立时躬身礼道,“弟子领命。”
田苍海与青雀二位妖王稍稍一愣,即见云沐阳足下生出薄薄烟云,倏尔将月紫剑三人托住,随着他一同升起,听他道,“田道友、青雀道友,我这弟子便‘交’予二位了。”
二位即刻就是大声礼道,“小的必定竭力护持四郎君。”
云沐阳已在心中思虑清楚,房真人虽是入了魔道,需以修士寿元弥补自身不足,不过北佭城乃是他根基所在,虽有可能杀得几人,但绝对不会将满城修士屠尽。而且他也是断定,北佭城中无有其他金丹修士,否则以他这入魔之人又怎会舍近求远到得潜真岛去?
是故,他便令自家弟子前去历练,自家带了月紫剑三人往‘洞’水国去。未有几日,到得揆弗城,先是寻了一座雅阁静室,云沐阳便对三人细细‘交’代一番。
“三位同‘门’,万万牢记,‘洞’水国不比别处,乃是大能真人以法力铸就小界,虽是与这方天地相通,实则又是隔绝,并且‘洞’水国有一极为古怪之事。若到得其中,三位同‘门’必须要在五年之内出了国界,否则那便永无出来可能了。”云沐阳神‘色’极是郑重,道,“三位功行也是足了,万万不可在这方小界成就金丹。”
三人闻言俱是心头一紧,也是重重点首。
“其二,前去迎回祖师遗蜕,不定会遇到危险,可先去上璧仙宫将此信与了尚惠盈真人。”云沐阳将一封贴有龙鳞的法书拿了出来,也他是细细思量过,若能先与尚真人通气,此行已是可以肯定无虞。
他略微一顿,就是传了三人一‘门’口诀,言道,“祖师遗蜕所在之地有一株落金檀香木,此木乃是一桩异宝,掌‘门’真人有令必须一并迎回。”
“其三,祖师遗蜕便在连云山后苍鳄湖中,此是舆图。”云沐阳微一颔首,取出一张素帛并着一封书信‘交’予月紫剑,言道,“那连云山有谢氏一族,其中谢勤、谢勷皆是与我有旧,去得那处如有难处或许可以前去。若是见得谢勤,便将这书信与她,她看了必定会相助。”
月紫剑虽是不知信中是何物,仍是接了细细收好。
“这最后‘门’中有意换取灵草、宝材,此事能做即做,若是不能做那也不要勉强。”云沐阳说到此事眉头微皱,犹豫片刻方道,“此事可大可小,还是请托尚真人为妙。”
他说着目中芒光闪闪,自家所谋甚大,一人之力终究是有限,若是无有灵材、宝‘药’、盟友为支撑那是绝对不可能成。况且债多了不愁,他与尚惠盈的因果不是说断便能断,与其劳动他人徒增风险,还不如请动这一尊大神。他思及此处,还是决定让三人先去找尚真人。
他此时心中思虑通透,面‘色’一清,‘露’出几分笑意来,又是取出几件法宝‘交’了三人,凝眸道,“明日便可启程。”
三人俱是郑重点首,面‘色’坚定无悔,道,“我等都是谨记在心。”
翌日,晨光才‘露’,月紫剑一行三人起了遁光到得那小界入口,倏忽便就不见了身影。云沐阳见得此状微微点头,方是驾了一道烨烨剑光出了揆弗城。
只是他才是出了揆弗城数十里,眉心乾阳天火灯一阵欢鸣,抬目看去就见前方一团黑烟滚动。他驾剑飞遁,两眉微微一耸,道,“好一个魔头,竟是假借人身。”
俄顷,他剑眉一紧,虽是有心录齐神兵,不过这等魔物不比修士,若要御使必定要先将其降服,再去其魔‘性’。凭他现下功行若是将其炼化、灭杀都是无碍,不过若要去其魔‘性’却是等若将其毁了,如此徒劳无功。
是故,他也不想去招惹,把剑光一按,带起一道金玄剑芒疾遁而去。只是他才飞出十数里,那魔头却也是把遁光一偏,好似专‘门’为他而来。他当下目中寒光一澈,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