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且去罢。”白眉长须修士点了点头,旋而各自化一道云光飞去。
而此时距离沃恒洲六百里外,云沐阳一行人乘御宝船掠空而过。宝船当中,云沐阳望着下方赤身鬼猿,见它挣扎晃动又在其脖顶上贴了数道符箓。这鬼猿力大无穷,被他缚灵法印困住真元仍然是抖动不已,故而又用法符将其镇住。
田苍海在下方拱手一礼,嘻嘻笑道,“老爷,既然要把这厮养成道兵,少不得磋磨它锐气,不如‘交’给小的,必定教它不敢再放肆。”
云沐阳含笑道,“田道友既然有意那便‘交’予你了,不过这鬼猿也是灵种,与其族众大是不同,灵智早开,我尚有用处,田道友莫要伤了它‘性’命。”
“小的省得,老爷宽心即是,定会将这孽障好生调教,以待老爷使唤。”田苍海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方才连连动用两桩法宝都是不能将其拿下,几乎要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早已是心头发痒,当下爽快应道。
田苍海一手提了鬼猿出了静室,云沐阳便就在心中回忆。昔年那杜仲便是修得炼体大道,若非自己法力绵延无穷,恐怕也不能在其铁拳之下过上几招。尤其是杜仲这人力大,一拳下来携风带劲,剑丸斩去也有被其打散灵光的风险。
而今一观,那杜仲与这鬼猿所修炼体之法倒是极为相似,其中或许还有关联。他想了片刻,也是无有头绪,随即轻轻一笑,便就甩去念头,此番前去北野,不宜生事。当下,便起了阵‘门’,入了三山鼎中小扶桑木下修持。
才过半日,静室之外,青雀化一只青羽雀鸟从云中飞出,倏尔落在甲板上。言几道本是在诵读经书,忽见得青雀神‘色’匆匆,不禁站起身来,问道,“青雀师叔,缘何如此着慌,莫不是出了甚么事情?”
“确实有事。”青雀‘露’出笑容来,就道,“我要速速面见老爷。”
言几道目中晶亮,眼珠转了一圈,就道,“师叔,我与你一块去。”
“好好好,同去,四郎也当要与老爷汇报一番近来所学。”青雀稍稍一想,即是笑道。
少顷,二人到得静室之外,就见云肆打开大‘门’,龇牙道,“老爷唤二位入内。”
入得静室,只见云符正在点着香炉,而云沐阳趺坐‘玉’台上,二人即刻就是施礼拜见。
云沐阳剑眉轻动,便就问道,“青雀道友,所为何事?”
青雀拱手礼道,“老爷,方才小的前去探路,却见得好似有人打探消息,小的便变化了身形前去询问,原来竟是在打探近来有无外人、生人路过此地。小的心中猜测会否是那鬼猿之事,故而又是施法‘惑’了那打探消息之人,却是果真如此,那背后之人好似一个唤作龙鲸岛之地。”
“龙鲸岛龙氏?”云沐阳轻一皱眉,道,“原来是龙氏,倒也听闻过。”他说着抬起头来,问道,“那道友可曾打听清楚那人找寻鬼猿所为何事?”
“回禀老爷,我看那人也是没甚么身份的,问了几次也是无果,当是确实不知。”青雀想了一想,旋即一抖袖袍,滚出一人来,他指着就道,“老爷,这人中了我法术,已是被我擒来了。”
云沐阳看了一眼,略带赞许,少顷望了一眼自家徒儿,心中有了主意,便道,“徒儿,你近来修行如何了?”
“回禀恩师,弟子已将那法诀修行到炼气第五重境界。”言几道目中一闪,自家恩师道行‘精’深,自家进益如何那是了若指掌,必定是有所指。他想了片刻不禁有些犹豫,道,“回禀恩师,弟子认为修道不在日夜不辍,勤苦吐纳,而应当体悟天地、自然之道。弟子困于舟中,却是少了这些修行。”
他说着声音不禁越来越小,到得最后竟是低下头去。
云沐阳笑了一笑,“你既有此想法,我也不拘你了,明日起你可不用再诵读经书。”
“是。”言几道闻言顿时欢欣不已,立时就是施礼应道。
“你休要欢欣得过早,为师这便与你一个任务,若是做得差了必定罚你。”云沐阳微微正容,一指那地上昏‘迷’之人便道,“你自去审问此人。”
言几道斜斜看了一眼,就是自信道,“弟子不敢有辱师命。”便就拜了一拜,立在一旁。
云沐阳轻一颔首,便是对青雀道,“青雀道友,劳你再去查看一番,前去北野‘洞’水国,贫道也不愿生事。”
“小的领命。”青雀当即应了一声,再看云沐阳似乎无话吩咐,拜了一拜便就出了静室。
只是又过得两日,青雀从云间飞了回来,却是身负伤势,只见他一落到甲板上便是现出原身来,双翅鲜血淋漓,浑身‘毛’羽焦黑散发出恶臭。
田苍海不禁大惊,浑身电芒闪闪,怒道,“青雀道兄究竟是何人伤了你?”
言几道也是一把扶住青雀,急忙将月紫剑递过来的一丸丹‘药’塞入其口中,俄顷见得自家恩师怒目而出,就是喊道,“恩师,青雀师叔被人打伤了。”
云沐阳只一点首,便就甩出一道柔风恍若棉絮飘飞裹住青雀,道,“田道友,路途不靖,劳烦道友好生看顾。”言罢便就带了青雀回了静室当中。
一入静室,取了乙木元灵珠出来,勾出一道乙木清气注入其身。不多时,青雀一声呻‘吟’,就地一滚化作人身,见他面‘色’有些苍白,还未坐稳,就是施礼道,“多谢老爷救护。”
“青雀道友为何人所伤?”云沐阳剑眉一沉,青雀修行之法实则乃是万载大劫之时逍遥大‘洞’天那位少年真人以法力演化珠‘浪’而出,也是《应元诸天‘玉’衡书》一小册。虽是远远不能与正册相比较,可是修行此法极善隐遁,飞渡无踪,当初若不是青雀入了幻光小界,不得脱逃,想要将其抓住也是不易。
青雀缓了一口气,急忙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清,最后心有余悸道,“小的也不知那人法力强悍如斯,看他所使功法也是堂堂正正的符箓道法,但又是不知为何处处透着邪气。”
云沐阳咦了一声,疑道,“竟是符箓之法?”他这边已是有了怀疑,忽而眉心乾阳天火灯轻一颤鸣,他不禁面容冷笑道,“伤了贫道‘门’下,还敢追上‘门’来,也让贫道看看你是何方神圣。”言罢,一声清越啸动,就见一道煌煌剑光杀出宝船。
第六百一十一章 西风拂北野 龙凤互争鸣(三)()
第六百一十一章西风拂北野龙凤互争鸣(三)
ps:诚谢真没有后悔‘药’2old3_点丶坠_的捧场支持。( …。。…
云沐阳出了宝船,轻一抖袖,便有三十余道赤玄芒光若流星奔散四方。他负手立于虚空,目中冷芒飚‘射’,口中清喝一声,方圆百丈便有丝丝雷芒如若电蛇游走。
这时云层之中一点彩光扬动,就见一看着四十许人的男子趴伏在云头,浑身金光漾漾又有墨光‘交’杂。此人生得面白无须、脸容僵硬好似一块硬瓷,目光‘阴’鸷诡光闪烁。他在云间大为惊讶,一看身上一道金符,俄顷眼珠转了几圈。
他正‘欲’动作,却觉得有电芒劈在身上,震得他浑身发麻。他身上颤了一颤,暗呼一声,“此人好生厉害。”他想了一想,将目光收回,任由那电芒劈来震得浑身灼痛,心道,“这人道行不浅,若要缠斗下来,定会耗损我真元。不过那只青雀已被我重伤,若是被它就此逃了‘性’命去,我也是不甘心。”
他这般心头转动,忽而耳中好似雷霆震鸣,听得一清朗语声在天穹响动,“原是北佭城东宣山房真人,既是伤了贫道‘门’下,总要与贫道一个说法。”被云沐阳一口叫破来历,他心中一阵惊诧,俄顷桀桀冷笑几声,便见一张符箓从顶‘门’飘出,倏尔一闪飞了起来。便见他双眼一瞪立时灰白,旋而倒伏在云头。
那张符箓飘飘飞起,随即一条金光吐出就是化作一个人形,见得他面容清癯,神气昂扬,目中笑了一笑,便就甩动大袖飘然而出。
云沐阳在天中一笑,见得一清癯道人飘身出得云来,稽首作礼,道,“房真人,贫道云沐阳见礼了。”
房真人略带讶然,旋而一笑,道,“原来是云道长当面,贫道还礼了。”他说着目光瞟了一瞟,道,“云道长,不知道长何以识得贫道?”说着目光一收,将云沐阳神情尽是看在眼中,见他只是言语笑笑,不由心中有了决意,道,“贫道此来乃是与云道长相商一事,若是道长允肯,定是百般有利。”
“若是我不允呢?”云沐阳面庞微微含笑,昂首清声言道。
房真人把袖一展,自信道,“云道长定会应允。道长座下有一只青雀,若能舍了与贫道,贫道便将一座仙府告知道长,绝不教道长吃了亏去。”
他说完就是把自信目光望向云沐阳,然而却见其仰首朗声大笑,不由惊讶道,“云道长所笑何事?”
云沐阳目光一扫,忽而叱道,“凭尔‘阴’邪鬼物,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语声未罢,天中轰雷一震,就有雷云聚涌,无数雷光蓄势而发。
房真人咦了一声,桀桀冷笑,道,“好贼道,早知你不是好人,也来戏耍贫道。”言罢目光往上一看,一拍腰间一条符箓长剑‘射’出。他一把抓住长剑,再是抖袖一甩,就有百十张黄符绕在周身。
云沐阳指御雷光,见得这人首要之事便是守御周身,便知此人也是斗法老手,当即就是鼓动法力将雷云重重举起,随即再是一指,百十道雷光犹若滚石落下。
房真人一见雷光杀来,也是丝毫不慌,从容取了一张‘玉’‘色’符箓出来塞入口中,嚼吃起来。俄顷张口一吐,便有一道清气吐出,倏尔绕在周身化作一层芒光。他作罢此事,再是取了数张符箓,绕成一卷,吹了一口气,这一卷符箓便就奔‘射’出去,飚‘射’出千道刀光虚影。
雷光落下,轰轰炸裂,不过却被房真人所使的符法挡住,他不禁‘露’出些许得意来,目光望去再是扔了一张宝符出去,就见金火亮亮,刀光斧影来回劈斩。
云沐阳御使雷光,一见数道符箓杀来,目中微微一眨,只是把手一指顿时分出一道雷光来砸在那刀光斧影上。俄顷,飞来刀光皆是被他打散了去。
房真人看到此处眉头沉了下来,“若要与此人分出胜负,必定是要躲开这重重雷云,不过这雷云殊是浓厚,可见乃是其法力凝聚到顶点之处,若要破了其法唯有就此冲开屏障。然而现下乃是其气势最为汹涌之时,应当避其锋芒,再做计较。”
那些刀光斧影符箓也是炼制不易,竟是让其轻松破了去,就觉有些‘肉’痛。他心中犹豫片刻,脚下一跺,又是生出一张符箓,把袖一甩,那张符箓咻咻几声化作一朵形如灵芝的墨云飘向云沐阳。
这张符箓名作唤‘阴’符,本是阳生道一‘门’小神通符箓,取了地‘阴’之水辅以天才地宝炼制而成。只要催动起来,就是瓢泼大雨。这些雨点一旦沾了道体,不但会消耗修士身上灵机,还能腐蚀肌体,若是被这雨水侵入体内,立时便会堵塞心窍,令人昏死过去。
这符箓他也所剩不多,盖因被逐出阳生道之后,炼制此符的宝材都是无处可寻,此符还是他以别法炼制而出,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