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巩川福也即是识趣,即刻就是退了下去,并令整船仆婢皆不可搅扰。
过得一刻,忽而天中啸音连连,如若长雷击空,再是看时天中一很细细剑光,好似星芒拖拽,须臾就是纵去不见。
云沐阳腾御剑光,瞬息之间去得数十里之外,方才之事他却并未挂在心上,而且此行他已是得了十分重要消息。先前他只道景霄宗立足海外也如九州山‘门’一般,今日算是见识了厉害。若他无有人引路定是‘花’费大手脚闯过阵关,不过此时他已是明了些许阵道变化,足可来去。
他看准了那落霞洲,便就腾纵剑光疾驰而去,行未多时忽而眉心一动,便把剑光按下。他目光望去,眼见一身穿碧罗裙,头梳双螺髻的少‘女’来,两根碧青丝带系在发髻上,腰间碧‘玉’金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随风扬舞,极是飘逸。她脚下有一片青青绿叶,看着水光动‘荡’,显然是借了法宝飞遁。
“你是哪来的道人,”那少‘女’生就一双漆黑眸子,好似有水光翻动,纤纤‘玉’指一点,就是扬首道,“你快快走了吧,你惹了我三哥,他必定不会与你干休。”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云沐阳望她一眼,不想这少‘女’竟是来劝当即面容温文一笑。
“你管我叫甚?”那少‘女’哼了一声,就是催促道,“你还不走,等我三哥来了你就是想走也是走不及了,快快走吧。”
“多谢道友指点,不过贫道来此乃是要上落霞洲寻端木氏,此事未成,不敢轻易言退。”云沐阳轻一点首,微微作礼,便就转了剑光而去。
“你这道人怎得不听劝?”那少‘女’顿时大急,脚下一跺就是匆匆忙忙往一座有奇峰突起的宝岛飞去。
眼见前方落霞洲,条条云霞垂落,片片宝气飞来,天地相接,霞光繁茂,葳蕤生彩,如锦似缎。海水霞光生就,与天相照映,又见一对白鹤振翅而飞,随霞云而动,清越鹤唳,远播十里,海‘潮’惊哭。水上条条小舟,或是旌旗高扬,或是丝乐动鸣,或是孤舟独走,或是招揽霞光,俱不相同。
天水相映染落霞,白鹤齐飞望孤洲。
云沐阳把剑光按下,立时就有一头缠丝巾,膀大腰圆的‘妇’人驾船而来,威严喝道,“这位道友姓甚名谁,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此处乃是落霞洲,景霄仙宗‘门’下端木长老修行道场,还望道友莫要擅闯,否则杀无赦。”
“贫道是谁你不必知晓,你只需往贵派族长处递话,就道冀州昆仑桐凌关,赤阳宝丹换灵‘药’,贫道乃是守约而来。”云沐阳面容清正,负手立在云空,层层云霞包围,淡淡烟气笼罩,海风吹拂,袖角高飞,道冠上碧青玄带随风轻舞,看着极是潇洒,恍若谪仙。
“你,你…”那‘妇’人顿时大惊,结巴言道,“道长少待,少待,奴家这便去禀报族长。”那‘妇’人说罢,连小舟也是不要了,急忙纵起一道灵光急急遁去。
不多时,落霞洲顿起清风一道,赤红彤云半片,就见一身着描金大龙袍,脚踏金‘玉’靴的年轻修士踏了云烟而来。那年轻修士足下一踏,把云光按落,上下打量一眼云沐阳,沉眉疑‘惑’道,“不知道友是哪一位?”
“端木道友明知故问,”云沐阳冷哂一笑,脚下烟云将他托起,他见眼前之人与端木赤有五分相像,便飘飘过去,道,“贫道在桐凌关与端木赤、端木朱两位道友有过约定,今次特来践约。”
“端木绛失礼了,还望云道友海涵。”年轻修士目光一抬,急忙施了一礼,口中正声道,“云道友不远万里而来,只为践约,高德大义,在下感佩万分。还请道友轻一‘玉’趾到寒舍小坐,使得在下一表心意,不令南海同道耻笑。”
云沐阳见他言语客气,可是目高于顶,眸眼之中尽是骄矜,与端木赤兄弟二人竟是一般。他原本便不是打算将化灵莲种留下便走,而是另有心酸,此时见端木绛神‘色’坚定,显然云沐阳便是想走也是不能的。当即也是顺着其意道,“原来确实劳累,如此便就叨扰端木道友了。”
“云道友,请。”端木绛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在此时万般霞云风卷而来,化龙化凤,变幻多端,倏尔就听得丝乐高鸣,琴声大作,又有鼓声雷动。
云沐阳大袖飘摆,对那变幻多端、奇异非常的景‘色’也是无动于衷。端木绛不由面上一热,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镇定一片。
二人乘云而走,不多时入得落霞洲,但见岛上琪‘花’瑶草遍生,古木异树随处可见,岛上泉流颇多,聚水成河,环绕山城。端木绛在前引路,面上淡淡笑意,一路走去,见得许些赤红朱鸟在林间戏耍,又有各‘色’异兽奔走。
往那落霞洲正中望去也见矮山翠峦,顶着烟霞雾气,自山顶往八方山梁而下,各建有宫观楼宇、亭台殿阁。那最正中矮山看着很是明显,可是又觉得虚幻缥缈,似真似假,又好似被霞云裹住,烟气环笼。
端木绛领了云沐阳度过一片湖水,但见修竹幽篁,流水小桥,中间有一古朴亭阁,隐在水雾竹林当中。这里便是迎仙阁,素来是落霞洲的客居,但凡有外客到此都是居住此地。不过这迎仙阁也分三等,一等为真,二等为灵,三等为焰。
二人相谈片刻,端木绛便道,“云道友,家祖尚在闭关,此事事关重大,道友且在迎仙阁稍作歇息,过得几日在下与道友一同去见家祖。”
“无妨。”云沐阳淡淡点头,口中说道。
端木绛见他神‘色’这般,却是有些不喜,拱了拱手道,“在下这便前去禀明家祖,道友若有所需只管吩咐‘门’外婢子,必定无所不应。”
云沐阳见端木绛离去,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灵字,便自在珠榻上趺坐下来,手掐法诀,闭目修持。
端木绛往后灵阁望了一眼,眉头微微一沉,便驾起一朵彤云,急往落霞洲正中彤霞殿而去。他一到了殿外,便有一头发赤红、面如雪‘玉’的小童儿,扎着两根红带子,上前来作礼道,“十郎,你可是要见老爷?老爷现在闭关,可未必能见你。”
“护法有礼,我有要事要面见老祖宗。”端木绛重重点首,道,“两位阿兄在桐凌关换来了一颗化灵莲种,那人已是送了来,还请护法速速向老祖宗禀报。”
那童儿顿时一凛,急忙抬起清澈眸光,喜道,“十郎此言可是当真?你在此稍作等候了。”那童儿当下便身子一抖化作一只朱冠火羽的烈鸟,双翅扑动便要往殿中去。
这时却是传来一醇厚飘远声音,“十郎,你不必等了,随业竹童儿进来。”
端木绛怔怔一下,连忙整了整衣袍,那朱鸟已是将他载起,双翅一拍就是遁入殿中。
第五百二十四章 曲直自有人来定()
翌日,云沐阳从定中醒来,双目一睁,‘精’光湛湛,目光往外投去,道,“端木道友你有何事?”
“云道友果然修为‘精’深。 平板电子书”外间端木绛本是让道童入内禀报,只是话语未出就听云沐阳清朗语声传出。他不禁微微一讶,须知此处也是布有禁阵,若非道行高深那是难以感知到外间。
云沐阳起了身来,见端木绛入内,笑道,“落霞洲灵机沛然,果真是修道好所在。”
“落霞洲乃是本‘门’祖师以法力开辟,种下灵脉,千百年才有如此光景。”端木绛面有得意,落霞洲本就是景霄宗十六洲中除却琼‘露’洲外,面积最广、灵根最深,九州等闲灵山福地也未必能够与之相较。
他说着面容微微一正,肃声道,“云道友,家祖有请。”
“有劳端木道友引路。”云沐阳郑重点首,把袖一摆。
灵阁外火鸟拖车,八名‘女’婢‘侍’立两旁,各提宫灯‘花’篮,身后又有力士随从,场面好不壮大。云沐阳洒然坐上飞车,须臾火鸟一声高唳,便冲天而起。
未有多久,过得云山,火鸟飞车载着云沐阳进了落霞殿,殿上彤霞如火,赤光流转,铜柱盘龙,殿上正中有一紫金铜鼎,鼎盖上鎏金镂空鱼龙‘花’纹,又有一只三足金鸟羽若烈焰,振翅仰首,直‘欲’腾飞。有淡淡清香自那鼎中散出,闻之心旷神怡,灵台清明。
殿上有一金銮台,两侧各有一只金鸟双翅振展,若火焰骁腾,台上一朵火莲绽开,其上趺坐一人,身披鹤氅,怀抱一柄赤木如意,见他面如满月,目如火炬,三缕长髯拖至‘胸’前,座下火莲弹出点点火星,又有罡气转旋,气息宏大。他身侧又有一红发童子昂首站立,目中甚是不羁。
云沐阳眼见此人微微一讶,这位端木空长老一身气机蓬勃而出,炽烈飞扬,毫无掩饰,他看到此处心中也有些许肯定。他修行道法玄功虽是五行皆属,执天地伟力,可是大部分神通更是火行,若能向景霄宗讨教一二定有助益。
“晚辈次州灵‘药’仙宫‘门’下云沐阳见过端木长老。”云沐阳这般想着打了个稽首,口中朗声礼道。
他礼毕后良久,只觉火息摇‘荡’,好似有一股巨大压力从头顶而来,其后又从四面八方压下。他当下把玄功运转,目光一抬,冷哂道,“端木长老,如此乃是待客之道?贫道万里而来,只为践约,端木长老若是如此,小道就此告辞。”
“云道友,你杀我端木氏‘门’下,老朽不杀你已是仁至义尽。”端木空目中星火灼灼,怀中如意一指,虚空动‘荡’,恍如雷光疾爆,气势如火海迭起。
云沐阳心头微凛,万万没有想到端木空会如此发问,他心如擂鼓,面上暴怒,“端木长老可是找不了清河剑派麻烦,倒来污蔑晚辈杀了两位端木道友?如此无凭无据,空口污人,还请端木长老给个说法。”
他脚下一跺,怒气勃然,两目之中也是斗意昂扬,“贫道虽是修为不济,入不得长老法眼,但也不愿平白受这污名。”他说罢手中一甩就有一只雪‘玉’瓷瓶扔了出来,“此是端木赤道友与贫道换的化灵莲种。”
端木空身上一道罡气卷过将那瓷瓶收起,其后冷目望去,道,“云道友果真是利剑心‘性’,不负剑道之名,本座得罪了。”
云沐阳冷哼一声,一副恍然模样,但却仍是不满道,“端木长老也不是这般试探的。”
端木空呵呵一笑,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即刻道,“云道友万里赴约,本座承情了。”
“端木长老不必埋汰小道,景霄宗势力庞大,而我灵‘药’宫没落小派如今方有起‘色’,怎敢招惹?”云沐阳面‘色’微微一肃,就是正容道,“贫道也是万不得已,唯恐为宗‘门’惹来祸端,这才万里迢迢赶来,将应承之物还了与贵派。”
端木空面容淡淡,他也是未料到云沐阳如此说辞,丝毫不掩饰心中所想,不过转念一想,若是云沐阳另有遮掩反倒不美,还不如明明白白说来。
“云道友直言快语,如此倒是本座做差了。”端木空点了点头,面‘色’稍霁道,“云道友万里而来,本座怎可不表示一二,云道友你有何所需尽管道来。”
云沐阳见他姿势放得极高,不由心中一声嗤笑,面上却道,“贫道无福消受,如今魔患将起,还需早日回返山‘门’,修行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