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另一人切齿寒声道,“两位道友此事说不分明,还是往仙城刘执事那处讨个说法来,我等也是付了许些灵石宝材租借的洞府,如今这灵机骤然大减,我等都是损失不小。”
另外两人略一犹豫,道,“也唯有这般了。”说罢三人就是纵起灵光,往另一座山头飞去。过不多时,到一处山中又见两人也是急急赶来,众人各自见礼,各言明缘由,都是相顾愤然。
一人咬了咬牙,言道,“既是我五人都到了,刘执事此事就是不解决也是不行了。”
另外四人都是点首赞同道,“众位道友我等在山中修行也有十数年,此次万万不可退步,定要刘执事给个说法来。”
“何人在此喧闹?”就在五人言论之间却见一长袖道袍的清俊女修大步踏了出来,杏眸圆瞪,双手叉腰尖声喝道。看她只是炼气修为,对着五个筑基修士却是一副傲然、无所畏惧模样。
“原是刘仙子,烦请刘仙子向刘执事禀报,便言林同以及四位同道求见。”几人面色微微一僵,不过却似乎早已习惯,纷纷好言道,“烦劳刘仙子了。”
“观主在闭关静修,不见外客。”那刘仙子杏眸一收,唇角微微扬起,道,“你等回去罢。”
“刘仙子,我等确实有要事还请刘仙子通禀。”另一人嘿嘿一笑,走到前去塞了一个物件与她。
刘仙子嘴角一笑,露出一口贝齿,眼眸颤了一颤,道,“那几位等着吧。”说罢纤腰一扭,便往府中去了。
“好一个目中无人的贱婢。”那刘仙子一走,便有一人禁不住破口大骂。
“呀,谢道友骂不得,骂不得,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惯会看风使舵,休要恼了她。”另一人急忙拉住他就是小声阻止道。
“哼。”谢道友把袖一甩就是往旁站了。
过得片刻,那女子扭着柳腰出来,慵懒道,“观主让你们进去。”言罢努了努薄唇又是扭腰入内。
这是云沐阳在山中为时凤玮护法,聚敛灵机,先是发了法符往梅玄贞处,令她来此汇合,其后对云符吩咐道,“这山中灵机本就匮乏,少时你拿了灵石灵丹下去与这山中散修之士以作赔偿,不要吝啬,另外如是可以便请他们出得此山,莫要搅扰。”
云符恭恭敬敬答道,“老爷慈悲。”说着就是拿了五六只袖囊,正欲出得洞府外,却听得洞外一人怒声大喝道,“五华山外门执事长老到此,还请洞中之人出来相见。”
“哪来的妄人也敢在洞前撒野。”田苍海本是侍立在旁,忽而听得此言不由就是怒道,“还请老爷下令,允小的出去将这匹夫宰了。”
云沐阳面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道,“时道兄既准备在此闭关,未成丹出关之前不要惹是非,你且出去打发了,不要伤了人。”
田苍海抖了抖肩,不甘道,“小的这便去。”他一拱手便就踏了紫云闪电出了洞府,就是怒骂道,“你这匹夫在此叫嚷个甚,扰了我家老爷清修,扒了你的皮。”一时浓云铺就,紫电叱咤,霹雳轰鸣震得山石乱摆,狂风扫卷尘沙乱飞。
那刘执事领了十余仆役,又带了六七力士,驾了一片飞舟在云空,舟后跟了林同五人。骤然见得紫电闪烁,霹雳列缺,那狂风卷来立时将飞舟卷下,那数十仆役力士顿时摔得鼻青脸肿。便是刘执事等人被狂风卷下,掼在地上,就是一身气血激涌,口吐鲜血,也是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这却是金丹真人才有的威势。
“敢问是哪位真人在我五华山清修,在下乃是五华山外门长老,还请真人示下名姓。”那刘执事终究还是有些胆气,虽是吓得哆嗦不已,遽尔想起自家乃是五华山弟子,尚有宗门为依仗,这人也不敢任性妄为。
“凭你也配知我家老爷名姓。”田苍海嘿嘿冷笑,就是挥动风云,“速速滚下山去,如是不然教你等好死。”
刘执事等人见得此人凶神恶煞,法力奇大,哪敢久留,就是往山下一滚,就是连那些仆役力士都是理不得了。
话说云沐阳等人在此无名山中一过便是二十余日,这一日但见天光奇好,惠风和畅,万里碧空如洗,梅玄贞自云天采炼霞光而归,但见她玉手提一只花篮,篮中枝枝梅花,染霜沾雪,瓣瓣雅香浮云。
“娘子,这山中灵机匮乏,便是采的霞光也是不纯净。”云符怀中抱了一只香炉,就是撇嘴说道。
“莫要抱怨了,此是恩师之令,采炼霞云精气,今后修行都是便宜。”梅玄贞微微一嗔,拔动灵光缓缓飞下。
忽而云符童子目中惊诧非常,就是指着时凤玮闭关洞府大声道,“娘子且看。”
梅玄贞也是见着,但见山顶一道剑光冲上天霄,烈烈芒光将天穹照得通明,可比日月,又如暗夜烛火,尤是耀眼。少时那冲天芒光顿时凝为一柄利剑,从天宇插下,无数剑气如流瀑飞洒而出,再是片刻风云聚涌,霞云瑞气万千铺空,几欲遮日。
“时道兄功行已至,正是凝丹之期,徒儿,日后你也有此遭,今日你细细体悟,定有助益。”云沐阳把手一招,便有一团浮云飞来,将梅玄贞二人笼住,但听他温温言道,“时道兄修行近百载,根基稳固,功行深湛,实则早已便到得凝丹这一步,只是时道兄志向高远,非上法金丹而不成。今一朝机缘到来,立时化霞也成真人之位。”
“凝结金丹有三法,下法食气空延岁,中法望日难望道,上法举霞织彩归。”云沐阳抬首望天,但见霞彩漫烂,剑气如瀑雨,也是凛然不惧,振声道,“成就上法金丹非要体内玄关生得三花,精为玉花,气为金花,神为九花,三花混一,聚于玄关一窍,金丹自成,上可体悟天机,下能明我真道,返本归元,此方是我玄门道宗炼气士所求。”
“弟子谨记恩师教诲。”梅玄贞神色一肃,不成上法金丹那便是磋磨岁月,不能闻天道,不能知真意,不能求真我。
这时重重霞光已是聚在一处,足有半亩大小,那柄冲天利剑在天中烁烁,目不能视之,方圆数十里内都是见得这等异状,纷纷驾了灵光而来,更有不少附近散修携家带口在近观摩。此等盛景,非是那等大门大派弟子几乎不能得见,那无名山外围了不下百人,皆是艳羡非常。
云沐阳端坐云上,倏尔转过头去,目中精芒闪烁,却是远处一朵霞云飞来,他不用想也知定是五华山修士见此异状前来查探。他见那几人并不现身,也是闭目不语。
少顷但听一声裂天震响,倏尔就是一声狂烈剑啸,便见一道耀耀剑华冲天而起,直刺天穹。那山顶也是被那狂暴剑气掀了开来,无数乱石从山顶飙射而出,尘土飞扬,狂风怒卷,须臾就听一人在云中放声大笑。
第四百五十九章 恶语一言埋杀机()
时凤玮振袖而下,身带霞云,面生红潮,意气风发,剑舞鱼龙,见着山石崩飞而来也是全不在意,只把身上初成宝光撑起便就纷纷震开。
“全劳贤弟护法,为兄谢过了。”时凤玮上得前来,笑容挥之不去,就是郑重稽首作礼。
云沐阳爽朗大笑,应道,“道兄客气甚么。”
“恭贺师伯成就金丹,自此登上云霄,成道在望。”梅玄贞也是上前来躬身一礼,欢声贺道。
“时道兄方方成丹,还需巩固根基。”云沐阳微微颔首,随即笑道,“不过五华山来人却是要道兄自行了结。”他目光微迷,这二十余日五华山也是生出事端,高拙宜不知所踪,遍寻不到。高拙宜正妻叶莹芳还曾特到此处询问,只是被云沐阳打发了。
“这是自然。”时凤玮嘿嘿一笑,又是面色一正,随即把目望向云中,犹如寒刃飞洒,云中剑气更是冷芒大作,猎猎鸣啸震得山中草木皆是匍匐。
就是这时,但见方才那霞云来处,点点银光洒落,倏尔飘来一驾云床,十二名高壮力士赤裸上身,肩抬玉柱。云床上纱幔飞扬,又有六名妖娆美貌侍女侍立两侧,或是抱着香炉,或是玉手拿捏羽扇,又或是手持百花宫灯,香风扑鼻,熏人欲醉,极是妍丽动人。
云床之后一高冠少年,博带扬风,目如琉璃,风度翩翩,他站在云床后也是昂首挺胸丝毫没有畏缩之感,很有大家风范。待得云床飞近,便见一妖娆侍女抬起如玉皓腕,将那云床纱幔渐渐掀起,就见一颗明珠耀耀,照的人眼不能睁开。
原是云床上斜卧一十七八岁的丰润少年,正自坐起身来。只见他生得花玉之貌,处子之姿,眉心一点朱红砂痣,更是衬得肤白若雪,神态眉宇之间流露出一股自然的慵懒姿态。如不是其人穿了九龙袍,头戴一顶金冠,金冠处一颗鸡子大小的明珠晃得人眼花缭乱。那纱幔撑起,就见那少年坐正身子,扬声道,“五华山叶流芳恭贺了。”
“哈哈,时某谢过。”时凤玮把剑光一收,今日且不论有何仇怨,却是他大喜之日,他也是心中欢畅。
叶流芳生就丹凤目,目光微微一斜,便有一侍女玉手一扬一条飘带飞出,其上布满新鲜花瓣。他起了身出了云床来,顿时香风汩汩,好似泉流,“时道友既是在我五华山地界成就了金丹,定是与我五华山有缘,不如请两位道友到叶某府中小坐,且为道友引见中土冀州同道。”
时凤玮目光转了一转,暗道如是今日去了五华山不定对自己所求之事有极大帮助。可是若是自家所为之事泄露出去,那便是以身犯险,而且他现在金丹初成,还需巩固根基。他思想只是一转,便将目光投向云沐阳。
云沐阳见他目光望来,温煦一笑,脚下一跨洒然飘出,打了个稽首,振声道,“叶道友盛情,只是贫道受昆仑道宫嵇怀谷嵇道友之约,中秋之时到往昆仑道宫镜雁山赴约,甚是遗憾。”叶流芳听得此言面容微微惊讶,却是恰到好处,便言道,“原是嵇怀谷嵇师兄镜山盛宴,恰巧叶某也是受约前往,如此缘法正好结伴同行,否则负了天意。”
“你这人怎得是块臭皮膏药,我兄弟已是言明不欲与你同往了,还纠缠作甚。”时凤玮目光转了一转,就是冷冷喝了一声,竟是丝毫不留情面。
他这一骂,侍立在叶流芳身侧的婢女仆役都是瑟瑟发抖,魂不附体,急忙把头低下,就怕其人再是出什么污言秽语,到时累及己身。
叶流芳倒是神容不变,只是微微拈花一笑,道,“既是如此,那两位道友便在此少歇,如是两位道友需要个方便,大可来五华山山门寻我。叶某与嵇师兄交情不浅,许些能耐还是有的。”言罢振袖一挥,又是香风卷起直上霄云,随即满天花雨落下。
“时道友骂得极是爽利,田某敬服。”那田苍海见得叶流芳灰溜溜去了,就是嘻嘻一笑,上得前来拱手道,“时道友,田某也是恭贺了。”
“田妖王,你跟了我家兄弟倒是气色极好,看来得了不少便宜,说来时某也是其中牵线之人。”
时凤玮笑容越发爽朗,既然云沐阳不欲他前去五华山做客,那定是有道理。
田苍海露出一口白齿,嘿嘿笑道,“田某虽是穷困得很,但是这贺礼万万少不得,时道友请了。”说罢取了一只袖囊出来奉上,面上露出肉痛之色。
时凤玮接来一看,不由讶异,内中却是一瓶上好灵丹,寻常都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