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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也不与她争论,施了一礼,便就坐回座上。
公孙掌门目光淡淡,见着座上还有数人未曾言语,便就张口问道,“不知各位同门意见如何?”
封真人螓首微扬,得意笑道,“丹鼎殿殿主之位空悬已有甲子,却是没有比乐师侄更为合适之人了,小妹无有意见。”
“可。”洛真人起手微微一按,并不多言,只是点首答道。
庄璞环目微微一顾,掌门真人已是搬出张真人,其意明显,无有必要再争。方才他也是有心阻止银川一,不过却是时机不合适,此刻听得问话便就含笑道,“师弟也是赞同掌门师兄之意,乐师侄天赋佳材,丹道之法有独到之处,异日定可将我灵药仙宫道脉发扬,传我道脉祖师之名。”
“乐真人可担此任。”五位掌院也是齐齐施礼,即便几位峰主意见不同,他们定然也是站在掌门那边。
云沐阳微微含笑,这却是尘埃落定,不必再争了。
离平武心中不甘,仍欲再争,可是目光触及公孙掌门深不可见的目光不由身子一缩,没来由生出一股敬畏来。
“善。”公孙掌门微一颔首,旁侧道童立时呈上金书,他微微抬手盖了个金印,莲花峰顿时有仙音奏响,又有彩云生出。
“诸事皆定,唯有妖灵山之事,诸位同门可有人选了?”公孙掌门盖了金印后,便就曼声问道。
“掌门真人,弟子请命。”云沐阳闻之,起身一礼,今日议事至此,已是看出掌门真人确实有意令他出征妖灵山。再者他也不愿陷入被动,如若离平武真与清河剑派有勾结,此刻也可早作筹谋。
公孙掌门微微含笑点首,道,“云师侄既然请缨出战,本座允准。只是原阵峰乃我仙宫重地,师侄去得妖灵山后,又由何人代掌?”
“原阵峰秦灵师兄处事方正,应变有道。”云沐阳略一拱手,便就正声言道。
“准。”公孙掌门点首一笑,便就定下此事。
“掌门师弟,为兄也欲出征妖灵山,扬我仙宫之名。”离平武见状心中一喜,急忙道。如是他同去妖灵山,兴许便可摆脱束缚。
“离师兄,宝器殿有阴风袭扰,非是修行《天木青华宝录》者不能受之,还望师兄莫要退却。至于出征妖灵山之时,还是令洛师弟同去,好做照应。”公孙掌门拂尘一摆,道,“诸位且散。”言罢,单独留下了离平武。
云沐阳与乐长生驾云而行,他面带喜色道,“小弟恭贺师兄了。”
“此事还是多亏师弟周旋争取。”乐长生心头一舒,当年地灵药谷之后公孙掌门赐下《氏图钟鼎黄经卷》,令其修行仙宫丹法,至今已有小成。未曾料到今日便就受了此职,一时心境也是难以平复。
云沐阳只是一摆手,并不在意,道,“即便小弟不说,掌门真人也是属意师兄。”
乐长生点了点头,随后却道,“离平武这厮实在可恶,不思悔悟,若是不除此人焉能安心?”
云沐阳摇了摇头,现在掌门真人态度已是明朗,绝然不是斩杀其人之时。否则又怎会将其遣入宝器殿?
两人御云缓飞,到得原阵峰时二人分道而行。少时,耳间传来一声清清剑鸣,他举目望去,却见洛琪琛一身玄青道袍端坐云上,身周剑光缭绕。
“师侄见过洛师叔。”他见了此人,便就含笑行礼。
“江山代有人才出,师侄果非常人,”洛琪琛朗声大笑,道,“灵药宫中师侄锋芒尽显,贫道也要退避三舍。”
“师侄羞愧。”云沐阳也是清声浅笑,道,“有劳师叔在此久候,师侄施礼,敢问师叔可是有要事指点师侄?”
洛琪琛不置可否,只抛了一只青莲荷叶锦囊出来,道,“三日后便要启程,师侄也可点兵随行。”言罢冲起一道炫天剑光,少时便就消失不见。
他打开一看,目光微微一凝,旋即却是清清一笑,也是身化虹芒遁去云空。
第三百九十二章 求而不得生毒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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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平武驾一道青云,怒气盈胸出了莲花峰,便就往比冲峰方向疾遁而去。行得半途,又往云天而去,少时便被无数浮云遮住身形。然而他却并没有遁入比冲峰,而是兜兜转转绕了几个弯,之后便是化一道微不可见的青光出了灵药宫群山,望北而去。
少时他落在地面,收了法力,往密林中走去。只见他面色发赤,目中生火,口中怒道,“好你个公孙小儿,竟是如此逼迫于我,那便休怪我不顾兄弟情谊。”
他把拳头握紧,心潮激涌,心中一度在纠结是否要出走灵药宫,另觅机缘。可是心中却不能下定决心,他现下所修行玄功《天木青华宝录》乃是一等一的正宗法门,远不是外道旁门可以相较。再者灵药宫虽已衰落,但是底蕴仍在,既有先贤法门,也有前辈指引,而且除却那等极为珍稀的宝丹,各类修行灵丹都是不会短缺,便是修行灵地也是灵机丰沛,他处不能相较。
不过他修行至今已有四百余载,仍是未能窥破元婴境界。当年门中前任掌门寿元将尽,他作为掌门大弟子,只道掌门之位唾手可得。然而却还有一位二师弟也是有意掌门之位,师兄弟两人争得你死我活。他甚至最后暗下杀手,引得那位师弟被清河剑派所斩,落得形神俱灭下场。他本道再无人与他相争,不想掌门真人却是宣告宗门,由三弟子公孙天乐接任掌门之位。他心中大怒,拉拢数位同门意欲逼迫公孙天乐让位,可是最终却是被镇压下去。
其后,他也是知道争位希望已是不大,只有等得时机成熟方可行事。其后在门中修行,又欲向掌门要求一观先贤留下经书感悟,可是公孙掌门却是不允。还道他修行未足,强行观阅,有弊无益。他更是心头发恼,一度认为本是属于自己的掌门之位却是被公孙掌门窃取。求而不得,对门中更是生出怨言。
只是到得如今,他若要成就元婴却是不得不剑走偏锋。
他御风行得半刻,便就到得一处溪水淙淙、清幽阴凉之地。此处却是他昔年来过,只是时过境迁已是发生了些许变化。他随意找了一块大石盘膝坐下,便就闭目吐纳灵机。
少时听得一声嘶嘶剑鸣,他双目一睁,便见眼前一面貌阴鸷、身畔腾火的白衣秀士并一白发黑须道人云步走来。他一见白衣秀士便是想起地灵药谷那遁逃之人。果然,只见白衣秀士面容阴狠,冷言道,“离平武当日你杀我师弟又欲伤我,今日当是还债之时。”
“哼,当日如非是老夫,你又如何逃得了性命?”离平武面色不屑,硬声道,“如是让我那位师侄出手,形神俱灭,连转世之机也无,老夫心善留了他元灵在此,拿去罢,休要纠缠。”言罢甩出一张黄符,便就冷冷相对。
“离平武,你倒是嚣张,如是我将你暗通我清河剑派之事告知公孙天乐,你将如何?”白衣秀士将黄符一卷,沉眉冷笑道。
“哈哈,你若是不惧坏了成真人大事,你只管去便是,老夫有何可惧?”离平武顿时仰头大笑,“公孙天乐早已在我恩师面前发下法誓,此生绝然不会动手杀我。”
白衣秀士面色阴郁,几欲滴水,正待发作,身侧熊道人却是打了个稽首,道,“离真人,贫道有话要说。贫道师兄弟受成真人法谕前来相问道友,可是打探清楚云沐阳现在何处?法剑元碑又在何处?”
“此事我如何得知?”离平武面色一沉,“我那好师侄自地灵药谷事了之后便就闭关修行,前时才是出关,如今自然在我灵药仙宫。至于法剑元碑,当日乃是你清河派几位蠢材不懂把握时机。”
“离平武,你若再是不能将此事打探清楚,休怪我清河剑派剑下无情,不念昔年盟约。”白衣秀士把足一顿,张口喝骂。
“成真人本是亲口许下诺言,助我夺得灵药宫掌门之位,可是现下如何?”离平武听得此处,心头盛怒,骂道,“老夫为门派所忌,同门所憎。你若要试试你那剑锋那便尽管来,老夫何曾惧过你清河剑派?”
“此是你咎由自取。”白衣秀士顿时疯狂大笑,指着离平武骂道,“欺师灭祖,也唯有你离平武,只怕届时你就算夺得掌门之位也要为天下所弃。我等也是知晓你跟脚,宣扬出去你又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离平武被他说中心思,暴怒跳起,大袖一扬就有数十片青青绿叶飞出,化作无数锋锐寒芒射出,直取白衣秀士。数十片绿叶被法力催动,立时光芒大作,纷纷飞洒,犹如刀雨降临。看得人眼花缭乱,目眩神离。又见他足下一踩,一条青色光带缭绕,恍如河流奔涌,掀起层层青浪。
“来得正好。”白衣秀士大喝一声,举手一晃,一柄火星跳跃的宝剑飞出。顿时化作数十团火云,风气飒飒,周边灵木被这火云一照,立时枯萎化成一团黑色焦粉,更是惊起无数鸟兽。
“离平武,今日便要报那偷袭之仇。”白衣秀士施展宝刀,心怀大畅,眉头舒展,举手一扬,又是一团赤火射出,烈焰汹汹。
熊道人见状吓得不行,面色一白,便要上前阻止,可是他宝剑已毁,若是贸然上前被剑光伤了那就得不偿失。只在下边大声喊道,“吕师弟快快住手,此事还需商量。”
可是白衣秀士哪里肯听他话,只把剑光一展,挥出百数朵火芒烈焰直至杀向离平武。离平武也是毫不示弱,手中不住捏动法诀,千片绿叶齐飞,化作无数锋利飞刀聚拢起百丈刀芒便是向着白衣秀士斩去。
“吕师弟,不可鲁莽呀,你乃是吕真人嫡传后裔,日后有望元婴大道。灵药宫不比往日,现下有元婴真人坐镇山门,此处法力激荡定会惹人注意,怎可在此争斗?还是吕真人大事要紧,切莫冲动。”
熊道人不住劝着,他也是了解吕师弟禀性,若是搬出吕真人来他多半是会听的。再者他也是借此机会告诉离平武,自家吕师弟乃是清河剑派四位元婴真人之一吕真人后裔。如是伤了他,日后定没有好果子吃。
“离真人所求无外乎乃是灵药宫掌门之位,只要此次离真人完成成真人要求之事,这掌门之位成真人定然会相助道友,何必急于一时?你我两家乃是近邻,本不应生出龃龉,只是鄙派法剑元碑仍在贵派。只要此事一完,你我两家交好,携手共进,这莽莽次州尽在掌中。离真人三思,莫做一时意气之争。”
熊道人这话一出,吕师弟便就将宝剑一撤,身子往后一退。实则他也知此事重要,不可轻忽,只是之前被离平武暗算,心中难平,这才决意要与之一斗。如今听得吕真人三字顿时心中一颤,他这位先祖寿元已是九百载,如是再不能破开下一关境,唯有兵解一途。传闻本派法剑元碑最后一法门便在灵药宫,如是得了此物自家先祖便可迈入元婴第二重,度过九天罡风,再添百年寿元。
离平武见他撤了宝剑,也是将神通一收,实则自他与清河剑派合作便再也没有回头之路,唯有硬着头皮向前,直至异日夺得掌门之位、成就元婴。他闷哼一声,便就落在方才休憩石块上,冷声道,“老夫也懒得与你二人争论,我灵药宫现有张真人坐镇,意欲窥得机密比往日还要难上百倍。老夫没有后悔余地,且向成真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