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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守一的目光注视之下,王若彤用符笔在墨砚沾染了一些符墨,随着她意念一动,沟通到了气符符种,在灵魂力的催动下,面前的符纸猛然震动,一股符法波动猛然传递出来。
不过这股符法波动并没有传递出去,而是沿着一条无形的精神通道,直接传递到了符笔之上。
刹那间,王若彤手中的符笔微微一震,那符墨似乎被激活了,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来。
王若彤手腕一动,开始用符笔在黄色的符纸上勾画起来。
一笔勾勒,毫无停滞,行如流水,一个气符的图案缓缓在黄色的符纸之上呈现出来。这气符充满了一种灵性,似乎就要从符纸上飞跃而出一般。
那气符的图案渐渐融入到了符纸之中,隐隐可以看到,这枚气符化为一团奇异的漩涡很是不情愿的隐藏在黄色符纸的纹路之中。
“呼”一张普通的符纸呼的一声飘起,悬浮在王若彤的面前,不停的抖动。气符完成的那一刻,王若彤手中的符笔已经不见,得意的微笑挂在嘴角,王若彤无限期待的等着爷爷的赞扬和肯定。
一个符箓制作者想要炼制符箓,非常困难,需要对符有着最为深刻的理解,否则在勾画的过程中,只要出现一点儿差错,那面前的符箓就会失败。
符箓的成功率极低,某种意义上说,炼制丹药的成功率都要比符箓制作成功率高很多。这也是为什么高级符箓价格昂贵的主要原因。
制作符箓的人,为了提高成功率,必须通过长时间的练习才行。
第一次动手制作气符,居然一次就成功了,王若彤的确值得夸赞。
“不错!”王守一的一杯灵茶还没有喝完,孙女的气符就制作成功了,王守一的一张老脸之上,荡漾着满足的笑容。“看来,你前一阶段在外面历练,还是有收获的!”
“不过,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王守一没有过多的赞赏,脸色一冷,严肃的说道,“你的灵魂力强大了,对符就会有天然的敏感,在炼制符箓的时候,无形之中拥有巨大的优势,这也是合理正常的。”
“彤儿不敢!”在家祖面前,王若彤从来都不敢像普通的小女孩那样在爷爷的面前撒娇。低头恭敬的聆听王守一的训诫之后,王若彤连忙行礼表态。
“呼”王若彤面前的气符,突然飞起,缓缓落到王守一的手中。
“可惜!”枯瘦的右手触摸了一下气符之后,王守一摇了摇头道,“这气符本身就是低级符箓,如果你制作出来的是上品,那也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惜,你这气符,居然是下品!虽然你炼制成功了,但还是需要反复练习。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你切不可好高骛远,浅尝辄止。我们王家,如今就剩下我们祖孙二人,王家的大仇,还需要你去完成!”
“彤儿知道!彤儿一定时刻记住报仇的事情!东城张家、陈家、崔家、司徒家的弟子一个不留!”
王若彤那张纯朴的脸上,涌现出滔天的杀意,那向来清澈的瞳孔,此刻变得血红而又狰狞。
“噗噗”
王若彤那白皙的脸颊突然鲜血四射,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变得沟壑纵横,恐怖异常。
“爷爷……”王若彤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声音也充满了痛苦,眼神无限期待的望向王守一,惨呼哀求。
“祭!”王守一双手飞快的打出法诀,双脚迈出诡异的步罡,一道道高级符箓快速飞向王若彤的身上。
“噗噗”一道道白光,迎向王若彤脸颊上四射的鲜血,空气中突然传出钟磬之声。石洞中,萤石发出的光芒为之一暗。王若彤那血肉纵横的脸颊,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恢复原状。
王若彤瞪圆了眼,牙关紧咬,双手之上的青筋隐现,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此刻的王守一,就像雕琢大师,有条不紊的修复着自己的作品,只是,这作品不是石雕木刻,而是孙女的脸颊。
符箓制作,传男不传女,王守一违背了祖宗家训,报应没有应验在自己身上,而是应验在了王若彤的脸上。
每隔三个月,王若彤就会毁容一次,每一次,王若彤的脸颊都像蛇蜕皮一样难受。这种没有固定时间,突然间就迸发的诡异事情,在王若彤的心里留下了恐怖的阴影。
王若彤不敢离开家太久,就是离开,一个人也胆战心惊。每次脸颊鲜血四溅的时候,王若彤都希望爷爷就在身边。因为只有爷爷可以让自己恢复原来的容貌,只有爷爷可以让自己变回原来的可爱。
从学会制作第一道低级符箓开始,这毁容的噩梦就纠缠着王若彤。王若彤那幼小的心灵因为恐惧而变得扭曲,因为对美貌的向往和珍惜,王若彤特别憎恨比自己长的漂亮的女子。
展梦儿的面巾背后,是一张什么样的容颜,王若彤再清楚不过了。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王若彤特别憎恨表妹展梦儿。
甄诚对展梦儿那样好,无意间刺激了王若彤。想想自己,此生可能都一个人孤独终老,王若彤的心情就变得更加扭曲。
霓裳草是王若彤巧妙的用符箓黏在展梦儿的背脊上的,王若彤想看到展梦儿出丑,想看到甄诚用恶心的眼神看展梦儿,然后抛弃展梦儿。
自己心中所想未能如愿,再加上又忙着制作符箓,那该死的魔咒突然来到,王若彤眼神之中的恨意更浓了。
“彤儿!记住王家的血海深仇!你现在的所受的痛苦,都是陈家、张家、崔家、司徒家造成的!记住,只有这四个世家的所有人都死光,你的毁容诅咒才可能消失!记住!记住!”
“彤儿记住了!杀光!杀光!”
脸上的鲜血渐渐止住,结成恶心的黑紫色血痂,王守一释放的符箓,散发出柔柔的黄光,王若彤脸上的血痂慢慢的剥落。
“噗”
“噗”
王若彤脸上的血痂崩裂四射,刚才还满脸恐怖狰狞的王若彤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样子。
水嫩的脸颊,纯洁无暇的双瞳。
如果不是王若彤那道服之上沾染的血迹,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相信没有人会相信,王若彤的脸颊居然更新换代了一次。
“我去洗漱一下!”符箓爆裂的灵力依然在身前身后闪现崩裂,因为恐惧和惊慌,香汗湿透衣衫的王若彤,此刻只想赶快洗个澡,睡上一觉,忘记刚才的一幕,然后每天再胆战心惊的祈祷,渴望下一次噩梦的到来能晚一些。
“去吧!”王守一仔细打量王若彤的脸颊,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挥手让孙女离开。“苦了你了!”
“谢谢爷爷!”王若彤那婴儿一样的脸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嘤咛一声之后,瞬移着离开。
“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你可怎么办?”王守一的脸上,布满了担忧,仰望石洞上方,双眼之中充满了恨意,“崔希范、司徒阎王、陈季常、张狂,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畜生!”
王守一的脑海里,是另外一幅狰狞的画面自己的父亲跟随崔希范、司徒阎王、陈季常、张狂四人一起来古战场的核心区域寻宝。因为发现了四颗元婴丹分不过来,崔希范等四人就联手偷袭父亲。
所幸,父亲借助符箓之力逃跑,拿走一颗元婴丹,但却身受重伤,但依然没能走出古战场,陨落在了这黑漆漆的区域之中。
崔希范等四人,担心秘密外泄,回到东城之后,屠杀了王家上下数百口。
当初的王守一刚好带着年幼的王若彤前往南城,侥幸躲过了一劫。
知晓事情之后,当时只有金丹后期的王守一带着年幼的王若彤躲到了古战场。
进入古战场之后,王守一利用家祖血脉符箓追踪的方式,找到了父亲的遗骸。找到了父亲留下的储物袋和元婴丹。
这么多年来,王守一带着王若彤在古战场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修炼,等待着机会为王家的数百口报仇。
陈季常和张狂回到东城不久就死了,为什么死,王守一不清楚。但崔希范和司徒阎王却活着,他们二人创建的龙吟阁和药宗,成了王守一祖孙二人报仇的巨大障碍。
陈家和张家不足畏惧,但崔希范和司徒阎王十有**已经是元婴期老祖了。王守一不敢冒然前往东城,因为一旦自己活着的消息外泄,那王家的血海深仇可能就永远也没机会报了。
最近几年,王守一不断的派孙女王若彤外出历练,可是,因为这三个月一次的魔咒,王若彤每一次都只是接近东城之后,又匆忙的返回。
“爷爷!我这次外出,遇见了崔希范的后人!”
一刻钟之后,王若彤去而复返,换了一身粉红色裙装,身上散发出少女独有的芳香。樱桃小嘴微张,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甄诚,我已经杀死了崔季龙了!甄诚该死,爷爷,杀死他好不好?”
每一次经历毁容的惊吓之后,王若彤都想杀人。这一次,王若彤最想杀的就是甄诚。
“哦?”听到崔季龙的名字,王守一的双目之中杀意疯狂涌现,听明白孙女的请求之后,王守一脸上的表情一凝,缓缓开口……
第二千七百五十五章 元灵坊与化形草的位置()
“为什么不行?”王若彤没想到爷爷会拒绝杀甄诚,一张稚嫩的脸颊之上,失望之色尽显。“如果不是甄诚猜穿我的身份,那我肯定可以混进崔家了;即使没有混进崔家,以我金丹后期的修为,轰杀崔季龙也是轻松的事情。”
“那你想过击杀崔季龙之后的事情吗?你这次实在太不冷静了,你怎么可以擅自使用符箓!”
王守一原本淡然的脸色,此刻一寒,沉声训斥道,“我让你出去,是希望你增长点儿经验,你发现了崔希范的后人,就应该尽快回来禀报!你居然胆敢擅自做主发动攻击,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莽撞行为,可能会引起东城那四家的注意?如果他们猜想到是我们,那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王守一的声音越来越严厉,说道后来,眼中甚至迸射出了杀意。
“噗通!”发现爷爷生气了,王若彤双腿一软跪了下去,“爷爷,彤儿知错了,请爷爷责罚!”
“哼!”王守一冷哼一声,打量王若彤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东城那四家,实力雄厚,崔希范和司徒阎王,十有八九已经达到了元婴期的实力。我虽然也是元婴期的修为,但就我们两个人,怎么连根铲除那四家?王家的血海深仇一定要报的,但这报仇是需要精心策划的!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
“爷爷深谋远虑,彤儿见识浅薄,彤儿听爷爷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王若彤低眉顺眼的道歉,哪里敢有丝毫的违逆。
“起来说话!”王守一袖袍轻挥,王若彤的身体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谢谢爷爷!”王若彤嘴巴很甜,红口白牙的轻声感谢。“可是,爷爷,我还是想不明白,我们王家报仇跟杀甄诚有什么关系。”
王若彤的骨子里透着执拗,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再次追问。
“不谙世故!”王守一苦笑摇头,示意王若彤坐在蒲团之上。
两个蒲团,一大一小,这么多年来,王守一与王若彤就是这样相依为命的修炼。王守一的茅山道宗,只有祖孙二人,不管王若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