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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仇恨。
这才是潜藏在人的心中最深的东西,即便是平日里隐藏的再好,在她的萧声魅惑之下,也会暴露无遗。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孤独。
她从未见过的,难以想象的孤独。
不同于世人皆醉我独醒,这是一种似乎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孤独,他的脸上满是泪水,衣襟也因为握的太紧而被抓破。
苏媚看着他,心中涌现出几分好奇。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人内心,隐藏有无穷无尽的孤独?
她走过去,走到他的身边,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唐宁感觉自己的灵魂漂浮在一个没有边际的空间中,满目望去,尽是黑暗,让人辨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还要飘荡多久。
他就这样无意识的飘着,直到一双清澈的眸子,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已经被他镌刻在灵魂深处,那一双灵动清澈的眸子,唐宁永远也不会忘。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苏媚的脸,以及一股淡淡的香气。
她的脸近在咫尺,他只要稍稍凑近一些,就能吻上她红润的嘴唇。
唐宁强忍住了源自内心深处的诱惑,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提醒道:“苏姑娘……”
苏媚看了看他,面不改色的退回去,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递过来一方手帕,问道:“唐公子怎么了?”
“谢谢。”唐宁接过手帕,擦了擦眼睛,说道:“刚才想到了一些往事,有些失态,还请苏姑娘见谅。”
苏媚笑了笑,说道:“没事。”
唐宁看着她,问道:“现在过去多久了?”
“大概有一刻钟了。”
“才一刻钟?”唐宁有些失望,一个时辰两个小时,一刻钟是十五分钟,时间才过去了八分之一,他还有一大半的时间要熬。
苏媚看着他,声音柔柔的说道:“唐公子……”
“停!”这女人说起话来,声音酥的让人骨头也发酥,唐宁有些受不了,看着她,说道:“苏姑娘,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苏媚怔了怔,意识过来之后,羞恼道:“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能好好说话吗……”唐宁看了看她,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就用刚才的语气和我说话,不要刻意装的那么酥,那样我挺不习惯的……”
“装?”
苏媚看着他,胸口微微起伏,首次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她在京师这么久,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陪着小心,又有哪个人会告诉她她的声音太装,让她不要这么说话?
这让她首次怀疑她的魅力,而这恰恰是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事情。
她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声音酥软道:“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唐宁站起身,说道:“苏姑娘,你再这样,我就要告辞了。”
苏媚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来,看着他说道:“把那块牌子还我,我不想送你了。”
唐宁总算知道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秒变脸,这位苏姑娘天生就是演员。
她这就是和自己撕破脸皮,不想再装淑女了,连这种幼稚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唐宁看着她说道:“大丈夫言而有信,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再要回来?”
苏媚不再装嗲,不屑道:“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
唐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道:“你哪里小了?”
苏媚眯起眼睛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唐宁看着她,说道:“我的意思是,苏姑娘的年纪,应该有二十出头了吧,二十四,还是二十五?”
苏媚再也忍不住,猛地拍了拍桌子站起来,看着他,呼吸急促道:“老娘二十岁的生辰刚过没几天!”
才刚过二十岁,自称什么老娘,还打扮的这么成熟,后世二十岁的女孩子,大学还没毕业呢……
不过,毕竟他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这位苏姑娘,比他整整大了三岁,自然算不上小……
唐宁摇了摇头,说道:“二十岁,也不小了……”
见苏媚握紧了手中的洞箫,唐宁担心她用这东西抽自己,急忙道:“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干点别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什么东西!()
不知名的才子甩出十首绝佳诗词,闪瞎了众人的眼,独占魁首。
诗会已散,但表演还在继续,这种热闹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天明才会结束。
天然居,一楼的亭中,众人还聚集在张贴有那些诗词的墙下。
有人回头看了看楼上的某个房间,面露疑惑,不解道:“居然不是萧小公爷,他身边的人是谁,以前为何从未见过?”
他身旁一人摇了摇头,说道:“不像是京师的大家子弟,他的那些诗词是从那里买来的?”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说道:“这十首诗词,首首都可传世,能写出此等诗词的人,怎么可能将之换成钱财,就算是真有,又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十位?”
有人不服气道:“你的意思,这是他自己写的,这便更是天方夜谭了,这十首每一首都风格迥异,绝非一个人能写出来的!”
“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他是谁。”一道人影从人群中站出来,摇头说道:“他做这种事情,可不是第一次了。”
人群中有人看向他,诧异道:“子楼兄莫非认识那人?”
曾子楼看着某个房间的方向,点头道:“他就是得到陛下圣旨嘉奖,在同一天写下“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和“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的灵州解元,唐宁。”
“什么,他就是唐宁?”
“可,可他当日只是写了两首,今日这十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你们不了解他。”曾子楼摇了摇头,说道:“我猜他当日只写了两首,怕是因为,州试之上,只用写两首吧……”
他写诗作词能在豪放和婉约之间来回转换,对千古绝对能像吃饭喝水一样张口就对出几个下联,一会儿征战沙场一会儿归隐田园,一会儿携妻同游一会儿死了丈夫,也就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上元之夜的天然居,不仅有诗会,还有表演。
来自灵州的曾子楼在下方滔滔不绝的讲着唐解元的英雄事迹时,萧珏走出房间,一个人占了一处桌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的舞蹈。
一道身影从旁走过来,走近时,对他拱了拱手,笑道:“萧小公爷。”
“原来是唐二少。”萧珏瞥了瞥他,随口问道:“找我有事?”
唐昭笑了笑,问道:“萧小公爷和今夜的诗会魁首很熟悉吗?”
萧珏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唐兄啊,我昨天认识的,怎么,你不会是嫌他抢了你的风头,要报复他吧?”
唐昭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看着萧珏,说道:“为了萧小公爷好,还请小公爷离他远点。”
萧珏眯起眼睛,看着他,问道:“唐昭,你什么意思?”
“萧小公爷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唐昭笑了笑,说道:“顺便说一句,这也是我们唐家的意思。”
“唐家……”萧珏看着他,面色微异。
唐宁不过是一个外地进京赶考的学子,和京师唐家有什么关系,而且看唐昭的样子,他和唐家,似乎有什么仇怨?
但他也只是诧异了一瞬。
唐昭体会不到他这些年所遭受的痛苦。
唐昭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名不副实的举人是什么感受。
唐昭更不知道,逛青楼叫十个姑娘却只能让她们喂蚊子是什么感受。
唐昭不知道,唐宁知道,唐宁不仅知道,还是救他脱离苦海的唯一希望。
现在有人要斩断他唯一的希望。
什么唐家二少,什么唐家,所有挡在他面前的,哪怕是天皇老子,也统统去死!
唐昭看着萧珏,微笑道:“这件事情,还请萧小公爷卖我一个面子。”
萧珏是大家子弟,他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选择,也知道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和唐家相比,哪个重要。
“你的面子?”萧珏站起身,微笑的看着他,问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唐昭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他看着萧珏,表情逐渐阴沉下来,但更多的是不解,以及难以置信。
他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萧珏竟然真的为了一个刚刚认识一天的所谓朋友,要和他翻脸,要和唐家翻脸?
萧珏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没什么事情的话就离我远点,别打扰我看节目。”
“好,很好……”唐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转身离去。
萧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再次浮现出疑惑之色,喃喃道:“他和唐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此思索了一会儿,他的目光才望向楼上,“快一个时辰了,搞什么呢,这么久……”
和他一样,厅内许多人的目光,都时不时的扫过二楼的某处房间门口。
“那家伙,和苏姑娘在里面干什么呢?”
啪!
唐宁将一张薄薄的木片拍在桌上,对苏媚微微一笑,说道:“胡了!”
苏媚早已不复刚才的淑女形象,翘着二郎腿,看着他,狐疑的问道:“怎么老是你胡,你是不是偷偷藏牌了?”
唐宁站起身,将衣袖翻过来让她看看,说道:“输不起就别玩了,反正时间也快到了……”
苏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道:“再来三把!”
唐宁重新坐下来,提醒道:“你先贴了条子再说。”
苏媚的额头上已经贴了不少纸条,看着一条都没有贴的唐宁,娇柔道:“人家都贴了这么多了,你就让人家一次吧……”
她要是刚才这么撒娇,唐宁或许还会有些忍不住,但现在她额头上贴的条子都快盖住脸了,还有什么媚惑可言,唐宁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愿赌服输……”
苏媚深吸口气,再次贴上一条,咬牙道:“开始!”
一个时辰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做,打麻将是一个消磨时间的好方法。
这是他路上无聊的时候用薄木片做的二人麻将,比后世的麻将要大上一些,更像是纸牌,路上无聊的时候和老乞丐打发时间。
这位苏姑娘倒也冰雪聪明,很快就学会了。
最后三把,苏媚连输两把。
最后一把的时候,她就更加的小心,抽出一张牌,看了看唐宁,小心的放下去,“南风。”
“碰。”
唐宁将她的南风收回来,随手打出一张,“六万。”
“哈哈!”苏媚从椅子上跳起来,不顾仪态的大笑道:“就等你的六万,胡了!”
苏媚单手叉腰,看着他说道:“该你贴了!”
唐宁将一张纸条贴在额头上,站起身的时候,又将之摘下来,说道:“时间到了,苏姑娘,有缘再见。”
他对苏媚拱了拱手,转身走出房间。
苏媚看着他走出去,将脸上的纸条摘下来,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勾起。
一道人影从里间走出,说道:“姑娘,还有几个州的消息,需要您过目,端王那里的邀请,也要尽快回个话……”
苏媚脸上的笑容敛起,脸上浮现出一丝疲累和隐藏的很深的厌恶,揉了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