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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胖仰起头看着她,期待道:“唐姐姐,我可以跟着你学武功吗?”
“当然可以。”唐女侠古道热肠,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唐宁起初以为,方小胖减肥只是三分钟热度,最多坚持两天,就会被打回原形。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美食对她的吸引力有多大,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减肥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可就连唐宁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一坚持就是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来,她的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下来。
唐夭夭和钟意她们,甚至是方小胖自己都没有察觉,但唐宁只要将现在的她和半个月前的她做一个对比,就能明显的看出来,她真的瘦了。
她将每天的饭量降到正常人一半,早晚都要跑步一个时辰,这期间,还要和唐夭夭学习一些武学基础,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变化,虽然细微,但一天天的积攒起来,也十分惊人。
这半个月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灵州地方并没有抓到那名逃窜的刺客,楚国使臣在第三天,便快马传书京师,八百里加急,将使臣遇刺的消息传到了京师。
天子闻讯,大为震怒,命京东路提刑宋千严查此案,灵州地方,也因此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地震。
楚国使臣在灵州遇刺,灵州地方官府责无旁贷,京师的惩罚下来,最先受到严惩的,便是灵州刺史。
灵州刺史董存义,即将调往封州,任封州刺史。
同样是刺史,从灵州到封州,看似平调,其实已是最大的贬谪。
灵州比邻京畿,物产丰饶,灵州刺史,再往前一步,还有提升的空间。
而封州,近乎已经是陈国边界,虽然天高皇帝远,束缚不多,但此生若无机遇,也只能终老异乡了。
这是陈国对楚国使臣表露出的态度,从这件事情便可以看出,今日的楚国,已非昨日之楚国,有了和陈国平起平坐的资格。
好在刺史之下的官员,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唐宁在心中对这位董刺史报以极大的同情,这件事情细算起来,应该是自己连累了他。
不过想想他当初逼迫自己的娘子嫁给他的儿子,心中的同情很快就没有了。
李天澜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唐宁特意为她去孙神医那里讨了一种伤口不留疤的秘方,人家到底是女孩子,虽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子大胆到当众露胳膊,但光洁的手臂上留下疤痕,心里肯定也会介意。
京师传信的同时,也邀请楚国使臣快些进京,毕竟他们已经在灵州停留足够久的时间了。
李天澜最后一次来钟府,是向唐宁辞行的。
唐宁手中拿着一柄木剑,在院中练习一本秘籍上的招数。
李天澜站在旁边看了看,说道:“这几个剑招倒是精妙,但你基础薄弱,还是发挥不了它们的威力,短时间内,应该以巩固基本功为要。”
唐宁知道他的缺点在哪里,他的基本功太差,然而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升的,他这些日子已经在有意的加强锻炼强度,早晚和方小胖一起跑步,晚上还要在钟意的监督下做一百个俯卧撑,然而这方面的提升,需要时间。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李天澜看着他,说道:“你才刚开始练武,有这么大的进步,已经非常难得了。”
李天澜比唐夭夭还要厉害,眼力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又指出了他存在的一些不足,唐宁一一记下之后,笑了笑,说道:“进来坐吧。”
“不用了。”李天澜摇了摇头,说道:“使团明日就要走了,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唐宁倒了杯茶,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说道:“临走之前,以茶代酒,再敬你一杯。”
李天澜轻轻抿了一口,才道:“两个多月后,京师再见。”
李天澜的辞行就是辞行,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自然也没有什么依依不舍离情别绪什么的。
她也向来就是这样,干脆利索,雷厉风行。
送她出去,再次走回来的时候,看到唐夭夭坐在墙头上。
“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唐宁诧异的看着她,说道:“下来,有一招我还没想明白,你再给我讲讲……”
唐夭夭瞥了瞥他,扭过头去,说道:“问我做什么,问你的李姑娘去,她刚才不是说的很好的吗,她比我厉害,你听她的就行了。”
唐宁摇了摇头,说道:“人家就是来辞行的。”
“她要走了?”唐夭夭从墙头上跳下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随后就又板起了脸,撇了撇嘴,说道:“她走不走,关我什么事情?”
她向石桌旁走去,又回头看了看唐宁,说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唐宁诧异道:“什么?”
唐夭夭瞥了瞥他,说道:“不是说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吗,还不快过来!”
唐妖精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唐宁早就摸清了她的套路,她傲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以前他总觉得唐妖精没有女人味,接触久了,尤其是认识了李天澜之后才发现,唐妖精居然是他认识的所有人里面,最有女人味的,是和小如的乖巧和钟意的温婉截然不同的类型。
楚国使团第二天便离开了灵州。
灵州地方官员几乎是全体相送,脸上的激动之色,难以言表,就差感激涕零了。
他们在灵州只停留了短短的月余时间,就将灵州翻过来两次,送走了一位刺史,这哪里是使臣,简直是瘟神。
送走了瘟神,他们终于能过几天舒坦日子了,至于对方会不会继续祸害京师,没有人关心。
唐宁没有跟着灵州官员一起,他站在城门外,对使团中的一辆马车挥了挥手,望着车队消失在视线尽头。
如今已是十一月,两个月后,他也要和他们踏上同样的道路。
……
京师,皇宫。
礼部尚书唐淮从一座大殿内走出,回头对一名体态微胖的宦官拱了拱手,说道:“魏公公不必再送。”
那宦官面容和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说道:“陛下对于年终盛典很重视,唐大人也要上心才是。”
唐淮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本官的分内之责,还请陛下放心。”
那宦官笑了笑,又道:“盛典完毕之后,唐大人又要准备今次的省试,这段时间,怕是要多多辛苦了……”
唐淮笑了笑,说道:“应该的。”
那宦官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还有一句话,托我带给唐大人。”
唐淮面色郑重,拱手道:“魏公公请讲。”
那宦官笑了笑,目光似有深意的看着他,说道:“唐家培养几个死士不容易……,下不为例。”
第一百零六章 凶手显踪()
唐淮面色变了变,干笑道:“魏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咱就是一个传话的奴才。”魏公公看着唐淮,笑道:“唐大人应该懂陛下的意思,咱走了,陛下那边还等着呢。”
唐淮再次抱了抱拳,说道:“魏公公慢走。”
他看着魏公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脸上露出一丝阴沉,袖中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最终,他也只是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深殿之内,陈皇放下一封密折,随口问道:“魏间,此事你怎么看?”
“奴才怎么看?”魏公公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说道:“奴才就站在陛下跟前看啊……”
陈皇怔了怔,又好气又好笑的伸手指着他,说道:“你呀你呀,你跟在朕身边一辈子,就知道和稀泥,没有一次能想着为朕分分忧的!”
魏公公无奈道:“陛下,老奴愚钝,比不得朝中诸位大人,老奴的职责,就是把陛下伺候的舒坦……”
陈皇摆了摆手,说道:“一次派了七名死士去灵州,唐淮好大的手笔,连楚国使臣都险些杀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魏公公走到陈皇身边,想了想,小声道:“唐大人此举虽然有些不像话,但唐家对陛下,应该还是忠心耿耿的……”
“朕倒是不怀疑他的忠心。”陈皇摇了摇头,说道:“但唐家这些年的作为,确实是有些过了啊……”
魏公公抬眼看了看,又低下头,却是再也不接话了。
唐淮身为礼部尚书,负责科举事宜,门生遍布朝堂,遍布天下,这些年,也是有些太过坐大了。
陈皇重新将那份密折打开,望向密折上的一个名字,摇了摇头道:“十七年了,唐淮居然还对他的那位外甥抱有如此杀心……,唐宁,唐宁,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
魏公公想了想,说道:“陛下,献出治水之策,每年为朝廷省下数十万两银子的灵州解元,好像就叫唐宁……”
“是他?”陈皇立刻回忆起来,喃喃道:“他便是唐家当年的那个弃婴?”
魏公公点了点头,说道:“看唐大人的反应,应该没错。”
“唐家,唐宁……”陈皇想了想,说道:“令中书省拟旨,灵州州试解元唐宁,献策治水有功,赏玉带一条,绢五十匹……”
“遵旨。”魏公公面色微异,应了一声,又道:“陛下,灵州刚刚传来的消息,楚国使臣已经从灵州启程了,不日便能抵达京师。”
“楚国……”陈皇低声说了一句,脸上浮现出一丝郁郁之色,“楚国近些年来,人才辈出,反观我朝,朝堂之上,有人只知结党,有人尸位素餐,可堪大用的,实在不多,长此以往,后患无穷……”
魏公公想了想,说道:“陛下不必担忧,前段时间,各地州试不也涌现出了不少人才,稍加培养,若干年后,便能成为朝堂上的栋梁。”
“朝堂上不能全是庸才,但也不能全是聪明人。不过,庸才可少,聪明人却不能少。”陈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张昊说的对,我朝的科举,是到了动一动的时候了。”
……
唐府,某处暗室之中。
独臂老者跪伏在地,嘶哑着声音道:“家主,老奴该死!”
唐淮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问道:“十七年前,是有人将他从雪地里捡走了;半年前,是你的人从灵州找的那几名泼皮办事不利;这一次,唐家损失了七名死士,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老奴没有料到,他居然和楚国使臣在一起,而楚国使臣身边有高手相护……”老者嘶声说了几句,又道:“家主,再给老奴一次机会……”
“我给你机会,谁给我机会!”唐淮看着他,大怒道:“我给了你机会,陛下会给我机会吗?”
老者面色一变,大惊道:“难道……”
唐淮挥了挥手,说道:“此事与我唐家无关,不必再提……”
老者怔了怔之后,点头道:“老奴明白。”
唐淮闭上眼睛,说道:“出去吧。”
“是。”老者躬身行了一礼,缓缓退了出去。
砰!
老者走出去之后,唐淮握起拳头,狠狠的砸在墙上。
“韩伯,你前段时间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少女走在唐府之中,看到前方的一道身影,快步走过去,走到跟前的时候,面色忽然一变,问道:“韩伯,你的手臂怎么了?”
老者笑了笑,说道:“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