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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是唐家的地盘,唐宁和唐尚书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斗不过唐尚书,只好拿他们这些人撒气,这恐怕才是事实……刘进不怕扫把星的传说,他怕的是唐宁的手段。
无数的例子证明,被他盯上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他在祠部踱着步子,三部郎中都如他一般请了长假,现在只来了他一个,那唐宁如果还想继续在礼部搅风搅雨,打击报复,他岂不是首当其冲?
他面露焦急之色,想了许久,还是大步的走出祠部司,向礼部侍郎刘风所在的衙房而去。
走上廊前的台阶时,感受到脚下台阶上的某块青砖有些松动,刘进想了想,脚下微微用力,将那块青砖再向外移动了几分。
他才刚刚到礼部,便又要请假,未免侍郎大人不批,还是先做好充足的准备,他要是下台阶的时候崴了脚,只能躺在家中休养,想来侍郎大人也不会不通人情。
他敲门走进衙房,礼部郎中刘风看了看他,问道:“刘郎中病好了?你回来的正好,你们几人这些日子都告假了,礼部的事情堆积如山,你要是再不回来,本官就要去你的家里探望了。”
刘进迈步进来,尴尬道:“侍郎大人,下官,下官这次来,其实是想再请一个月的假……”
“什么?”刘风看着他,皱眉道:“你们几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刚刚请了这么久的假,如今又要请,本官看你精神很好,一点儿都不像重病缠身的样子,今日你要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本官是不会同意的。”
侍郎大人也算是自己人,刘进苦着脸说道:“侍郎大人,您应该也知道,那唐宁又回礼部了,下官实在是担心待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糟了他的毒手,所以想先回家避避风头,等他离开了礼部再回来……”
“荒谬!”刘风站起身,问道:“难道你也相信那扫把星的子虚乌有之说?”
刘进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刘风走出衙房,说道:“你放心,今日之后,他不会再来礼部了。”
刘进怔了怔,问道:“他要走了?”
刘风点头道:“他虽在礼部衙门的时间不长,但此次出使,也是以礼部郎中的身份,足足走了半年之久,不需要在礼部多留了,他今天来是收拾东西的。”
“那就好。”刘进松了口气,说道:“那下官便不请假了。”
“这么荒谬的事情你也会信?”刘风走出衙房,瞥了他一眼,说道:“外人还传言他专克侍郎,他在礼部这么久,本官怎么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刘进连忙恭维道:“侍郎大人自有神仙庇佑,区区一个扫把星,怎么能是大人的对手?”
刘风挥了挥手,说道:“你回去忙吧,本官找尚书大人还有些事情。”
他走下台阶,踩上台阶上的一块青砖。
那块青砖有一小半悬在外面,正好被他踩到,直接翘了起来。
刘风只觉得脚下一空,随后便一个踉跄,身体不稳,整个人栽倒向前。
廊下有一块小小的花圃,用砖石围了起来,刘风一头从廊上栽下,脑袋撞在花圃的围沿上,瞬间便血流如注。
唐宁从主客司走出来,怀里抱着他当初在礼部时放在衙房里打发时间的,准备过来和刘侍郎说一声就离开,眼看着刘风踩空摔倒,躺在地上抱着脑袋闷哼,也是愣在原地。
刘进从衙房内跑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怔了怔之后,立刻大声道:“刘侍郎受伤了,来人,快来人!”
闻讯而来的大夫好不容易帮刘风止住血,刘进便看着他,问道:“侍郎大人的伤怎么样?”
那大夫看了看他,说道:“没有性命之忧,但侍郎大人碰巧撞到一块青砖的边角上,就算是好了,以后怕是也要留疤……”
想起那块青砖,刘进心中一阵发虚,说道:“没有什么大事就好,没有什么大事就好……”
刘进从房内出来,见到不少人站在院内张望,小声议论。
“那人真的是侍郎克星啊,幸亏刘侍郎命大,他要是再往旁边挪一寸,撞在那青砖的尖角上,怕是现在已经没命了!”
“他,他哪里是扫把星,分明是阎王……”
“太可怕了,根本防不胜防啊!”
……
“咳!”刘进咳了一声,众人立刻停止了议论。
刘进面色平静的指了指礼部侍郎摔倒的那处台阶,说道:“让人将那里修整修整,免得再有人摔倒了,另外,把那块害的刘侍郎受伤的砖扔远一点……”
……
和礼部彻底做了告别,去兵部报道之前,唐宁还能在家里多待几天。
家里和公主府都在动工装修,赵蔓宣称要在后院修一个园子,这样一来,就算是后面闹出很大的动静,也不会有人怀疑。
安阳郡主今天带着她们出去逛了,就连唐夭夭都跑去凑热闹,似乎真的是他阴差阳错送的那个镯子起了作用,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过李天澜和赵蔓的事情。
有两次唐宁去找她,发现她居然又在看《西厢记》和《牡丹亭》,居然还边看边做笔记,唐宁本来想看看她在记什么,却被她无情的赶出来了。
他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情,就坐在小小身边看她读书。
小小每天除了练功之外,至少会抽出一个时辰来读书,她和贪玩的方新月不同,性子非常沉稳,做事认真,而且能够坚持很久,不过在唐宁看来,书固然要看,但该玩的时候,也不能含糊,她本就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如今能补偿多少便是多少,她和方新月一静一动,正好互补。
唐宁和小小坐在亭中,老郑坐在院子里,教囡囡认字,目光偶尔向这边望上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老乞丐从角落里走出来,看着老郑,问道:“杀猪的,你怎么老看我徒弟?”
老郑回过头,看着他问道:“有吗?”
老乞丐道:“你别想否认,老夫盯着你很久了。”
老郑目光再次望过去,说道:“小小姑娘骨骼惊奇,天资聪颖,实在是难得一见练武的好苗子。”
“你果然想抢老夫的宝贝徒弟!”老乞丐眯起眼睛,威胁道:“我警告你,小小是老夫的徒弟,你想要把你的杀猪技传承下去,自己去找徒弟,少打我宝贝徒弟的主意,要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气……”
老郑摇了摇头,说道:“你误会了,我没想收小小姑娘做徒弟。”
老乞丐闻言,眉头更皱,说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徒弟天资聪颖,百年一遇,你居然不想收她做徒弟?”
老郑沉默了片刻,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有病?”
第四百二十八章 禽兽与禽兽不如()
认识老乞丐这么久,唐宁早已明白他之前在灵州为什么那么的不受待见,隔三差五的被人打。
卖残缺的武功秘籍,兜售小黄书,骗小孩棒棒糖,给失足妇女开光……
这种贱人,连沉稳的老郑都能被他激出三分火气,如果不是打不过他,他早就被剁成八块了。
什么“老不修”“为老不尊”,说的就是这种人,没有一点儿绝顶高手的样子也就罢了,连正常人都不如,越活越不正经,只有在小小面前才会刻意的装出一副“慈师”的样子。
老郑应该是不想看到老乞丐,也可能是担心有一天控制不住砍他反而自取其辱,主动的担任起唐宁身边护卫之责。
十一月马上就要到了,唐宁刻意提前了两天去兵部报道。
兵部就相当于后世的国防部,掌管武官选用升迁及兵籍、兵械、军令等,本身不涉军权,甚至就连兵部尚书陆鼎,也是百分百的文官。
即便如此,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也不是随便哪个文官都能担任的,陆家是武将世家,武将不仅要有勇,还要有谋,京中底蕴深厚的将门,没有哪家是一根筋只知道冲锋陷阵的莽夫。
陆鼎年轻之时,便已是陈国名将,曾任十六卫大将军,如今担任兵部尚书之职,陆腾年纪轻轻能坐到左羽都尉的位置,前途无可限量,在京师所有将门之中,陆家也算拔尖。
萧家曾经也辉煌过,但如今只剩萧珏一根独苗,与陆家已经不能相比了。
他走进兵部衙门,说明来意,门口的掌固匆匆跑进去禀告。
兵部虽然也算是一个文职衙门,但包括兵部尚书在内,兵部的很多官员都是武职出身,兵部衙门的布置,也和其他衙门不同。
走进前院,便看到院中的一处角落中摆放着石锁,石担,石磨之类的东西。
唐宁扫视一眼,耳边就传来脚步声,那掌故陪着一名男子从一处衙房走出来。
走出来的那男子对他拱了拱手,说道:“唐大人,恭候多时了。”
这男子大概三十岁上下,声音沉稳,步伐有力,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凌厉气势,和户部礼部刑部官员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唐宁抱拳回礼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那名掌固走上前,介绍道:“这位是聂侍郎。”
迎接他的是兵部左侍郎聂谦,唐宁在离京去楚国之前,陈皇已经升他为礼部郎中,这是从五品的官职,如今他离了礼部,任职兵部时,官阶原则上也不会低于从五品。
聂侍郎将他迎进某处值房,说道:“尚书大人被陛下宣召进宫了,不过大人前些天已经知会过,若是唐大人来了,便让你暂任兵部郎中之职,兵部原有两位郎中,胡郎中月前就奉旨出京,巡防各州军营,这位是吴郎中……”
他指着值房中的一人为唐宁介绍,这位吴郎中身上就没有那种从军营走出来的气质,显然是文官出身。
他对唐宁拱了拱手,眼神中却带着戒备,说道:“久仰唐大人大名……”
初次见面,这位吴郎中好像有点怕他,唐宁也没有表现的太过热切,只是拱了拱手,以示回礼。
为他安排好一切之后,聂侍郎看着他,说道:“我那里还有些事情要忙,就先走了,你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找我。”
唐宁听萧珏说过,兵部最近好像要忙四年一次的十六卫大比,并不怎么清闲,点了点头,说道:“聂侍郎去忙吧。”
聂谦走出兵部衙,看到一人站在院中,正望着角落的石锁出神。
从刚才开始,他便注意到了此人,对方的身上,有一种他极为熟悉的气质,虽然他此刻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这种气质,他只在军中见过。
更让他惊诧的是,对面之人无形中给他的压力,还要甚于十六卫大将军。
聂谦踌躇了片刻,问道:“不知这位兄弟,以前在哪位大将军麾下?”
他可以确定,此人必定是军阵出身,有如此凌厉的气势,极有可能出自一支百战之师。
老郑回头看了看他,摇头道:“认错人了吧,我就一杀猪的……”
聂谦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才摇了摇头,心道这或许是他的错觉,抬脚正要迈下台阶,脚步忽然一顿,低下头看着地面,缓缓的落下去,轻轻的走下台阶……
……
在兵部的第一天格外的清闲,没有什么事情交给他做,唐宁是中午才去的,坐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放衙了。
放衙锣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