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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陆谦的能耐,也就只能见到个属官,而且还塞了大把银票。
属官是一个非常热心肠的人,拿了钱立即办事,马上派候通和孙尧两位都头同时行动,一个抓人,一个去找赃物。
谁知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赵宸竟然如此配合,这事他还没来得及跟王祥衡汇报,他们就来到了公堂。
属官赶紧趁这个机会简单跟王祥衡说了几句,官场老手王祥衡心中也有了计较。
他一拍惊堂木,目光灼灼的看着赵宸,质问道:“大胆!本官治下,竟有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赵……某人,本官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你可有勾结不法商贩,倒卖军资?”
额,这位王知州会审案吗,老子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上来就直接问,起码得先说说案情吧?
赵宸迎上王祥衡的目光,拿出恶少爷的痞气,缓缓说道:“勾结不法商贩?倒卖军资?这是谁他妈在造我的谣?陷害皇家宗亲,活腻歪了!”
这最后一句话,让王祥衡一愣,他心中不免胆怯了几分。
他不过是个知州,还没资格给一位宗亲定罪。
又听赵宸说道:“本人乃太祖后裔,况且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正是抱着一颗报国为民之心,本人才为朝廷捐了物资,以尽绵薄之力,又怎会做那天理不容,丧心病狂的事情?”
又拿太祖来吓唬人。
渡江之前,从第三代开始,宋朝的皇帝们都是太宗之后,可自从渡了江,赵构挂掉之后,太宗一脉就死绝了,从孝宗到当今官家,都是太祖之后。
赵宸三句不离太祖,谁也拿他没办法。
王祥衡头都大了,侧目看了看旁边的属官,那大概的意思是问,你们没搞错吧?
说别人倒卖军资也就罢了,这位明显是大宋朝大大的良民,之前还给朝廷捐赠了大笔物资,自己也给他颁发了一块“德才兼备”的牌匾。
说他犯罪,不等于说自己瞎了眼吗?
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陆谦一看这风向有些不对,赶紧高声喊道:“知州老爷明鉴,草民无意中得到了赵宸跟贼人倒卖军资的契约,已附状纸呈上,还请老爷明察秋毫!”
“拿来让本官瞧瞧!”
属官赶紧将那份契约呈了上去。
啪!
王祥衡看过之后又是一拍惊堂木,对赵宸道:“现在证据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陆谦十分得意,还往赵宸这边斜看了一眼,好似在说,看你如何狡辩!
赵宸依旧是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本人从来没跟什么贼人签订哪门子契约。就算是签订了,又怎会落到你陆谦的手上?你不会是想说,那贼人跟你们陆家有关系吧?”
陆谦怒道:“姓赵的,你少倒打一耙!你别管我怎么得到的这罪证,现在罪证就在知州老爷手上,你还有何可辩驳的?知州老爷,只要用刑,他什么都会招!”
“本官做事还用你教吗?”王祥衡有些恼火,狠狠的瞪了陆谦一眼。
用刑?说的轻巧,没听他说吗,他是太祖之后,而且据本官所知,他还和朝廷钦差有交往。
你个傻逼笨蛋,这样的人你也敢告,觉得生活太平淡还是脑子进水了?
竟给本官添麻烦!若不是看在你送钱的份上,早把你轰出去了!
赵宸也添油加醋说了句:“陆谦,这州府公堂是你家开的?你说用刑就用刑?”
他不给陆谦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大宋朝公堂上的规矩,可是要以证据说话的,你随便拿出一份契约来,便说是本公子跟什么贼人签订的,还言之凿凿,你如何能证明那就是本公子写的?上面有本公子的签押吗?”
陆谦得意地道:“你还真说对了,上面就是有你的签押!”
“那好!”赵宸不等王祥衡开口,先一步道,“既然有签押,那就当场比对。”
陆谦冷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知州老爷,这千真万确就是他赵宸跟奸贼私通,倒卖军资的契约,还请知州老爷比对。”
王祥衡不耐烦地看了属官一眼:“你们这群人,难道就不能在本官到来之前先比对清楚吗?非要浪费本官的时间!来人,比对吧!”
很快就有衙差送来笔墨和印泥。
赵宸拿起笔来,在纸上刷刷几笔,写出了自己的名字,颇有几分大家味道。
契约上的名字歪歪斜斜,龙飞凤舞。
陆谦大约知道他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下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但再看赵宸刚写下的这名字,俨然是之前在茶馆墙壁上留下的那种,结合了灵飞经的轻灵和瘦金体的筋骨,显得格外灵俊飘逸的字体。
两个笔迹根本就不一样。
这他妈就尴尬了。
陆谦心底升起一丝丝不安。
“大人,他伪造证据!”陆谦已是乱了方寸,慌不择言叫嚣道,“这不是他所写的名字。”
旁边的衙差听了都在笑。
那收了钱的属官脸都绿了:“陆公子,你说得好生有趣,这可是赵公子当着大家的面写下的,怎么就不是他写的了?咱们可都看着呢!”
赵宸呵呵一笑。
傻逼了吧,说话之前一定要先过过脑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证人()
陆谦终究还是太嫩,一着急,把自己意思给表达错了,悲催的变成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脸上烫红,已是慌了神,本想解释解释,赵宸却没有给他机会。
赵宸人畜无害的笑了笑,说道:“既然陆公子眼神不好使,不信刚才这字是本公子写的,那本公子多写几遍好了,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
说完,赵宸又在那张纸上工工整整写了好几个自己的名字,笔迹完全相同。写完后,他还很干脆的将手放在印泥上,在纸张上按上了整只手的手印,然后很不屑的瞥了陆谦一眼。
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自信,敢和老子斗,你也得有那个能耐!老子将来可是要和忽必烈对阵的,你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看赵宸如此嚣张,陆谦心中越来越不安。
那个该死的贱女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见不着她人!
本以为自己的计谋策划的滴水不漏,可一实践之后才发现,原来漏洞这么多。
他开始有些后悔了,自己这么快就行动,好像有些草率。
按说自己挖坑使绊的本事在婺州城是一流的,可用在赵宸身上怎么就出现了意外?赵宸绝对不可能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他一时也理不出头绪。
陆谦心里在打鼓的时候,属官已经仔细对比了笔迹和手印。
他幽怨的看了陆谦一眼,眼中抹过一丝杀机。
他奶奶的,这陆谦是不是活腻了,想死还要拖老子下水,老子稀罕你那几个臭钱啊,这没影的事,你也敢拿到公堂上来,胆大包天。
污蔑个没本事没背景的苦哈哈也就算了,偏偏找个皇帝的远方亲戚,简直是作死!
要死你自己死好了,老子可没空陪你!
属官把两份笔迹和手印呈到了王祥衡面前,王祥衡看后,皱眉瞪了属官一眼。
你个白痴,什么钱都敢收!咱们是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也能把死的活成活的,可也得分什么时候,对什么人。
本官公正廉明的高大形象差点就被你给害了!
回头得给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开个会提个醒,收钱可以,别什么事都干,有些事能干,有些事是万万不能碰的。
做官,要知道轻重!
赵宸走上前,对王祥衡说道:“王知州,不知对比结果如何,劳烦你快一点,我还等着回家吃晚饭呢,今天刚收到我的至交好友谢公子的一封信,吃完晚饭,我还得抓紧给他回!”
不信老子还治不了你了,你不是要巴结谢皇后吗,就明明白白告诉你,老子有个好朋友,姓谢。
嚣张,实在是嚣张。
有被告敢在公堂上这么跟官老爷说话的吗?不愧是婺州城第一恶少爷,作死作到公堂来了!
可让人惊掉下巴的是,王祥衡竟然没生气。
他表面是没生气,心里却在骂娘!
挨千刀的陆谦,你惹谁不好,偏偏惹这小子,那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老子都不敢惹。
刚才那赵宸的话再明白不过了,他跟谢家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好,要是把他得罪了,谢家那边似乎不好交待。
只见他又一拍惊堂木,说道:“字迹和手印完全不同!这乱七八糟的东西究竟从哪里来的?陆谦,这就是你所说的证据?真是胆大包天,竟敢陷害忠良!”
说完,王祥衡直接将契约和纸张扔在地上。
陆谦脸都绿了。
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难道不是要给赵宸用刑,逼他招供吗?就算笔迹不一样,那手印应该假不了啊!
陆谦赶紧爬过去,捡起来,仔仔细细的对比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明明就是从赵宸手上得到的,明明就是从他手上得到的啊!是了,他跟贼人有勾连,做事非常谨慎,他他他……他生性狡猾,一定是找了旁人来代劳签押按的手印!绝对是这样的!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明鉴啊!”
惊慌之余,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抬头望着王祥衡,急切的说道:“货仓,货仓!对,就是货仓!知州老爷,还有他们的货仓,只要在他们的货仓内找到那些军中失窃的物资,再找到证人,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说话时,陆谦仿佛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回头找寻着某个人的身影,好像有什么人是可以为他的话作证的。
果然,有一人从衙门口窜进来,还没等往前走两步,却就被衙差给拦下了。
那人正是赵家的家丁,刘丛。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公堂,不想活了?”一名衙差大喝道。
刘丛喊道:“知州老爷,小人可以作证,小人可以作证!我家少爷赵宸的确是跟贼人私通,从军中克扣物资变卖,现在那些物资都放在城外的货仓里。小人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不愿看到赵家人做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事,愿意作证,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啊!”
“啊?”
在刘丛喊话之后,在场的人一片惊叹,包括门口围观群众。
不知何时起,公堂外面已经聚集了大批的围观百姓,而且人数有继续增多的趋势。
那年代的老百姓,本就没什么娱乐项目,一听说州府公堂有热闹可看,而且还是赵大少的热闹,立即成群结队的跑了过来。
无聊的群众们很想知道,赵宸到底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竟然闹到了公堂。
当得知是赵家的下人出来指证赵宸是一个勾结不法商贩,倒卖军资的人渣败类后,百姓一个个义愤填膺。
“就说那小子用心不良,给朝廷捐了上万贯的货物,感情是要赚更多……”
“简直是猪狗不如,他还好意思姓赵呢,幸亏这个刘丛忠义,不然没准儿就让他蒙混过关了。
赵宸不管外边的人嚷嚷的有多难听,盯着刘丛看了一会,吓得刘丛一哆嗦,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娘的,老子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背叛,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赵家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