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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您去主持,也不是让你掏钱,都是请您过去当座上宾的。”
赵宸皱眉道:“本公子平时一心向学,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参加文会?等本公子考过发解试之后,有时间再说吧!”
如今再也没人敢嘲笑赵宸考发解试了,如果他不参加,反而让人觉得不对劲。既会写精彩的文章,还能作出惊世骇俗的诗词,这文采莫说过发解试,就算中进士都不是问题。
赵大公子必须得去考,他可是全婺州的希望,可不能埋没了这位大才子,否则就是国家的大损失。
赵宸继续说道:“你们三个……是来教授本公子学问的,结果你们自己在这里寒窗苦读,弄得跟你们是学生,我是先生似的,到底是谁给谁束脩?”
何亭硬着头皮解释道:“赵公子,您看,之前不都说好了,我们来也不是给您当先生的,只是互相探讨学问,所以,这还有束脩一说吗?”
“那意思是以后这束脩不用给了?”赵宸皱了皱眉头,冷声道。
“这……这不太合适吧?”何亭期期艾艾的说道。
孙有林、钟经纶也是委屈巴巴的看着赵宸。
没了工资怎么行,全家上下老小可都指着这工资活命呢!
赵宸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教本公子学问的书拿出来,挨个跟本公子讲其中的注释,这都还用本公子催吗?真没有一点觉悟!”
何亭脸色跟吃了苍蝇似的,十分为难的说道:“您文采斐然,乃是大家,还用我们讲……”
“嗯?”赵宸故意板起脸,面色不善的看了何亭一眼。
何亭一个激灵,吓得立即改口道:“讲!当然得讲!咱们这就给您讲,读书百遍,其义自现,这温故而知新也是极好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看了一眼孙有林和钟经纶二人,二人也是连忙附和,赶紧拿出讲课的书本,飞快翻阅起来。
三人想死。
以前也听说过赵大公子心术不正,作恶多端,可和他接触之后,发现这人除了脾气不好,也不算是人渣败类,今天怎么变着法的为难咱们,难道这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怎么感觉自己就跟他的下人似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当先生当成这幅德行,也是醉了,就是在东宫给太子当先生,也不至于这样吧?
读书人,总爱瞎琢磨,本来很简单的事,非得想得那么复杂,神经兮兮的。
不过就是因为昨晚的事,赵宸窝了一肚子火,不发作出来可能会爆炸,来到米铺正好看见他们,三人便很荣幸的成了出气筒。
三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更清楚自己在赵家的地位,也不敢吭声,只好按部就班,拿起书本,轮流给赵宸讲起来。
可是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却发现赵宸早已呼呼大睡,鼾声雷雷。
昨夜一宿没睡,再加上三位先生的讲课有催眠的功效,赵宸这会实在是熬不住了。
“二位,现在怎么办?”孙有林皱着眉头问道。
何亭摇了摇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讲了。既然赵公子让讲,就算是他睡着了,也要讲下去。”
……
临安,皇宫仁明殿。
今日谢茗轩入宫给姑母皇后娘娘谢道清请安,皇后娘娘便留她一起用午膳。
小公主赵晏宁也在旁作陪。
她喜滋滋的,很喜欢跟自己的轩姐姐呆在一块。
一席精致的午宴之后,来到殿外花园的凉亭内,谢皇后命人上了瓜果茶点,让谢茗轩一起坐下来叙话。
谢皇后很是欣慰的道:“轩儿,你此番到江南公干,可是为大宋立下了大功。陛下还在本宫面前夸你是巾帼不让须眉,可惜错生了女儿身。你弟弟妹妹们都还小,谢家这一房怕是需要你来撑着。你也是有志向的,能办事,本宫很为你高兴。”
谢皇后对自己的侄女非常满意,更是不吝赞誉。
这也源自于谢茗轩在浙江东路办事妥当,得到皇帝的赏识,她这个做姑母的也与有荣焉,心中自然欢喜。
谢茗轩谦逊的道:“臣女不敢居功,既为朝廷效命,不敢有任何怠慢。”
谢皇后笑道:“不愧是咱们谢家的闺女,不但会做事,人还如此谦逊,真是难得。
谢皇后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虽是女儿身,可才学能力绝不弱于旁人,可别埋没了这一身本事。有时间也多跟你的堂兄学学,他在朝中当官,做事很得体。”
谢皇后娘家还有兄弟二人,她序齿为二,上有一兄,名为谢奕,下有一弟,名为谢宏。谢宏正是谢茗轩的父亲。
谢奕的长子谢堂是淳祐三年的进士,比谢道清小不了几岁。他有皇后这座靠山,自身能力又强,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
“是,皇后娘娘。”谢茗轩行礼道。
谢皇后微微颔首,她脸上含着满意的笑容,她对这个内侄女的喜欢和欣赏全然溢于言表。
她又道:“轩儿也不小了,本宫没记错的话,应该二九了吧?怎么着,家里还没开始为你操持婚事?”
提到婚事,谢茗轩面色微微一红,稍微有些尴尬地吐出两个字:“未曾。”
谢皇后微笑着点头:“那下次见到你父亲的时候,本宫倒要跟他提一句,是时候为你找一户好人家了。”
第九十六章 巾帼不让须眉()
七大姑八大姨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各种八卦各种操心,杀人于无形,而且还美其名曰关心你,你还只能受着,不能瞎逼逼。
看来这七大姑八大姨的碎碎念是自古已然。
谢茗轩眼前的人不仅是自己的姑母,更是皇后娘娘,不管她愿不愿意听,都必须得表现出受到了大恩惠,诚惶诚恐的模样。
否则,就是大不敬,没有君臣之礼,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谢皇后也是话唠,最怕冷场,笑眯眯的看着谢茗轩,关切道:“也没问过你,你有没有属意的人物,本宫也好为你把把关。”
听到这里,谢茗轩的脸上羞赧之色更重了几分。
而一旁的小公主赵晏宁则满脸期待的望着她,显得很感兴趣。
可等了半天,谢茗轩似乎觉得难以启齿,始终没有开口。
赵晏宁便忍不住说道:“是啊,轩姐姐,你倒是快说啊!母后问的,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呢!姐姐这样的才女,到底中意怎样的夫郎人选?”
赵晏宁这样一说,谢皇后也被勾起了好奇,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谢茗轩。
谢茗轩微微思索了一下,语气坚定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所属意的,乃是学富五车,经国济世的状元之才。”
“嘻嘻!学富五车,经国济世的状元之才?这种人物不但姐姐喜欢,连妹妹我也很喜欢呢!”赵晏宁跟着起哄。
被谢皇后狠狠的白了一眼,赵晏宁脖子一缩,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她哪里知道,中华上下五千年,状元郎们是不屑于娶公主的,只有一个状元郎变成了驸马爷,人家也是一万个不愿意,最后是被宰相给坑成了驸马。
谢皇后又笑着对谢茗轩说道:“男人不以样貌论高下,而是以才学和见识,怕也只有状元之才的人才能配得上我谢家的好女儿,不过……”
说到此处,皇后却突然停住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赵晏宁好奇的问道:“母后,不过什么呀?”
谢皇后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谢茗轩开口说道:“公主殿下,莫要问皇后娘娘,其实臣女是明白的。有才学之人,前半生都在一心向学,考取功名之时已是而立甚至不惑之年,到那时怕也早就娶了妻房生下子嗣。”
“啊?”赵晏宁惊讶地道,“那不是让轩姐姐去嫁一个糟老头子?这怎么能行!轩姐姐才貌出众,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晏宁觉得必须得那种才高八斗的佳公子才能勉强配得上。”
谢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埋怨地说道:“你这丫头,总是胡乱插话!你自己不也中意于状元之才的男子?别到时候你父皇给你选了什么不中意的人,想退婚可就难了。”
赵晏宁撅着嘴道:“我才不会让父皇随便给我选个夫郎,最起码也要年轻一些,人品和相貌都要配得上我的才好。若是个糟老头子,谁爱嫁谁嫁。”
或许是因为赵晏宁说话天真无邪,让谢皇后和谢茗轩不由莞尔一笑。
这个小插曲之后,谢皇后对谢茗轩说道:“不过这种事也急不来,还是要看缘分的。轩儿,你到江南去,也算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有见到什么趣闻?不如跟本宫讲讲,也好让本宫知道些民间的趣事,解解闷儿。”
还没等谢茗轩回话,又是赵晏宁迫不及待的先插话道:“母后我知道,我知道!”
“这鬼丫头,你又知道什么了?”谢皇后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责怪的说道。
赵晏宁嘻嘻笑道:“轩姐姐在江南遇到一个琴师,弹琴可厉害了,连轩姐姐都为之拜服。”
“噢?什么样的琴师,居然能够让轩儿都拜服?那可真是奇了!”谢皇后有些惊异的问道。
赵晏宁连忙说道:“母后您是不知道,回来之后,轩姐姐一直都在研究一首琴曲,可始终不得要领。上次去的时候,我还听到她弹奏,很好听呢。”
谢皇后微笑的看着谢茗轩,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以轩儿你在琴乐上的造诣,居然还有能让你为之叹服的琴艺名家,着实令人惊奇。本宫倒是很想听听,究竟是怎样的曲子,能把你这样的琴艺天才给难住了。”
谢茗轩赶紧站起身回绝道:“娘娘,在这深宫之中弹奏那首琴曲,有些不合适。”
谢茗轩并不是不想弹,而是她知道,自己弹奏那首琴曲,每次到最后都会因为心中混乱以至于琴弦断裂。
这样的乐曲在私下场合倒没什么,若是在皇后面前弹奏的时候,出现这样的偏差,那就是一种罪过。尤其是眼前的谢皇后是她异常尊敬的长辈,她更是不想失礼。
原本按照她的想法,在自己没有完全掌握这首琴曲之前,是不愿意宣之于众的,否则对那琴曲,就是一种亵渎。
“轩姐姐,母后让你弹你就弹嘛!若是你没有带琴,就用之前父皇赐给我的古琴来弹奏。音准和音弦都是极好的,你不用担心发挥不出你的水平。”
赵晏宁似乎比谢皇后更感兴趣,还未等谢茗轩回答,她便对伺候在旁边的宫女吩咐道:“来人啊,去将本宫的古琴拿来。”
“是,公主殿下。”马上有宫女躬身退下,急忙去搬她口中的古琴。
谢茗轩面带苦涩,有些为难的说道:“还请皇后娘娘见谅,并非臣女不愿为娘娘和殿下弹奏,只因为那琴曲实在太过于肃杀,非宫廷雅乐,实在不合时宜。且臣女每次弹奏都会心烦意乱,却又偏偏不得要领。到最后,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会令琴弦崩断,所以……”
“无妨的,无妨的,除非是宁儿心疼她的琴弦。”谢皇后却是越听越有兴趣,笑着看了赵晏宁一眼。
赵晏宁一撇嘴,无所谓的说道:“琴弦断了再续上就是了,若是听不到轩姐姐弹琴,可能要失望好些日子呢!”
谢茗轩心中叹了口气,等宫女将古琴放好,她无奈的来到琴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