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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古蔺恭声道,“我们并非故意在南漠城中动手,而是有人陷害。”说这话时,他望了望离尘落。
漠垣面无表情的看着古蔺,可眉头却稍稍皱了下,不管怎么说在这些人面前,他都是长辈,如此戏耍他们当真有失前辈风范,不管目的为何。
“哼,若是所有人都以此为借口,那我这南漠城的规矩岂不是白立了。”
“这规矩是不是白立了,我想城主大人该比我们清楚。”离尘落毫无畏色的望着漠垣。
漠垣望着离尘落的双眸有一瞬的恍惚,这便是当年那个女娃吗?一晃都这么大了,如今也这般伶俐,再没有那般孱弱了。
“你此话何意?!”漠垣话中带着一分怒气。
“师姐。”叶青踏前一步,隐隐将她护在身后,“前辈,师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这规矩是城主大人所立,自然破没破坏也是城主大人说了算。”
“你就是漠垣城主?”墨阳突然跳了出来,好奇的打量着漠垣。
“墨阳,不要无礼。”谛戒望了一眼漠垣,轻轻走到墨阳身边,施了一礼,“小僧谛戒,在南漠城鲁莽出手,还望前辈见谅。”
“哪里鲁莽?我倒是想要问问前辈为何对我们出手,我们可曾有坏了城中规矩。”离尘落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了一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四章 驱逐出城()
漠垣面色难看,目中透着怒意,下一瞬就突然出现在了离尘落面前,单掌探出,紧紧握着离尘落的颈项,“你找死!”
叶青仿若透明的一般,连一点感觉都没有,恍然回身,却发现全身真力一点都运转不了。
“前辈。”谛戒眼中藏不住的担忧,快步来到离尘落身前,却是在三丈外再难寸进。
“前辈若真伤了她,那就真的是心虚了。”墨阳笑嘻嘻的在一旁说道。
古蔺等人看着他,不由露出吃惊的表情,这墨阳是真的少根神经吗?说话如此随性,比之离尘落的质问还让人难以忍受。
可奇怪的是,漠垣竟似只当没听见,其实他早就看到破地刃了,也便已知晓了墨阳的身份,嵢栾真人可是他的前辈,而且嵢栾真人向来与世无争,德高望重,对他的弟子自然也不能有什么过分举动。
漠垣只是盯着离尘落,“眼睛还是一如当初的清澈,只是看来,二十年让你变得再也没有当年可爱了。”
“你说什么?”离尘落忽然瞪大那双好看的眼睛。“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你的眼睛,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还记得吗?如何能记得?怎么可以记得?”漠垣像是在自语。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离尘落变得激动。
“我不知道。”离尘落的质问似乎刺激到了漠垣,他抬手便将离尘落甩了出去,“你们走,现在就离开南漠城,否则别怪我以城规处置。”
“前辈,你若真的知道我的身世,请你告诉我。”离尘落连语气都变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漠垣说完,一个转身,人已消失无踪。
黄锦靠在一顶小楼的墙壁上,看着出现的漠垣,“为什么不杀了她。”
“你不是来阻止我杀她的吗?”
“方才,你若动手,我定救不下。”
“在我靠近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知道你杀不了她。”
“这么自信。”
“因为你不忍。”
漠垣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天上皎洁的月,此时已经快落了,天色将要明了。
二十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吧,鲜血与烈焰淹没了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而他就是这一场罪孽的制造者之一。
“师姐。”
“我没事。”离尘落转身向着客栈内行去,再不理会任何人。
蜀冉愤恨的上前,却被古蔺拦住,“现在还不明白吗?方才之事都是南漠城主刻意为之,和千尾花翎无关,莫要再挑起事端。”
“你怎么帮他们说话。”蜀冉目中露出不满。
“我只是在说事实,还有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古蔺说完拂袖而去。
蜀冉看着离尘落离开的背影,暗暗咬牙,“今日之辱它日定当加倍奉还。”
人真的很奇怪,竟然可以忽略掉真相,将莫须有的罪加于无辜人的身上。
想来这不过是因为真正对你造成伤害的是你所对付不了,便将这种仇恨转嫁到了被这件事波及的无辜之人身上,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
“好了,还是先离开南漠城吧。”武煌声音里带着一点不耐。
厚曌紧随着古蔺已经离开了,玉丞带着玉念与玉颛也向着城门方向而去,只是玉念与玉颛总是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玉色面具下的眸中有抹不去的恐惧。
神幻立在原处,望了望叶青等人,又看了看古蔺,转瞬消失在原地。
“云姐姐如何了?”墨阳倒是随着谛戒来到了其房中,看着睡态安详的缙云轻声问了句。
谛戒微微轻笑,暖暖的温度,一瞬点亮了整个房间,“我已经查看过了,没事,睡的很安稳。”说着,他便抬手,佛力在指尖流转,撤了那层结界,宿命鸟一瞬飞扑过来,围绕着谛戒上下翻飞。
“嗯。”墨阳似乎犹豫了下,但最后还是开口问道:“玉面门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瞬,谛戒目中带起悲悯,温温的注视着墨阳,“你和他不同。”
墨阳愣了一下,眼神竟透着一抹罕见的忧郁,但随即咧开嘴笑道:“我当然和他不同,阴阳怪气的。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身上会有魔气,而你身上却又”墨阳忽然住口。
谛戒不由疑惑的看着他,“我的身上有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想说,为什么我的身上有煞气。”
谛戒起身走到窗前,望了一眼外面已经泛白的天空,“我曾在悯生殿内看过一本古籍,上面有记载,在荒古时代,百族兴盛,身带煞气、魔气之人众多,而同样,天生灵体也并非罕见。”
墨阳点头,“师傅和我说过,只是却没有说明白为什么。”
“人之魂凝于母体混沌元力中,本无属性之分,但有些生魂在凝练过程中会吸纳游离于天地元力之外的能量元素,而这些就包括灵、神、煞、魔、杀等。但随着荒古时代的结束,这些能量元素便的极为稀薄,甚至都已逐渐消失了,所以现在很少有特异体质的人降生。”
“为什么会吸收那些元素。”墨阳眼神恍惚,并不像是在问谛戒,反倒似在问自己。
“因为渴望强大。”谛戒一句话让墨阳忍不住颤了一下。
“我先走了。”墨阳留下一句话,转身便出了房间,只是那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谛戒疑惑的看着,却还未意识到此话对墨阳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从知道自己身负地煞之力的时候,他便清楚的知道,是自己的出生给那个可怜的女人带来了死亡,而他却曾未能开口叫她一声娘亲。
师父总是安慰他说,这不是他的选择,可他从未告诉他真相,原来真的是因为他的**,是他亲手杀了那个孕育了自己的女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五章 漠垣之计()
谛戒赶着马车,离尘落几人走在前头,缓缓的离开南漠城。
一行人各怀心事,气氛显得十分沉重。
“我们还未来得及取定风草。”影洛忽然开口。
“没有那个必要,沙下城打开时,只要跟着人潮走就可以了。”叶青在初生的朝阳下,依旧冰冷。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墨阳嘟囔了一句,话里满满的都是迷茫。
影洛好奇的看着他,“你怎么了?这一路连话也未说上几句,好像变了一个人。”
墨阳抬起脸,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没有啊,不是很好吗?”
“此时极漠荒海周围的城池想必都已经人满为患了,看来也只好露宿在外了。”叶青跟在离尘落的身后,看着她一路发呆。
“我们倒是无妨,只是缙云身子弱,怕是受不了这苦。”离尘落淡淡的回了一句。
谛戒在马车上听着,唇角不自觉的上扬,那如墨染的眸中,转瞬溢满柔软的光芒。
叶青不置可否,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城主府,前庭廊桥中,漠垣安静的坐着,手中却把玩着焚光镜,一双深邃眼瞳,眺望远处的极漠荒海,“沙下城。”
似乎做了某个决定,漠垣将焚光镜拍在石桌之上,“来人,请包安兄前来。”
“是。”
说罢漠垣起身,缓步向前厅行去,反手间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绿色果实,“是我将你卷入这是非之中,就让我帮你脱离,而欠你的债,天道循环,总有偿还的时候。”
“漠城主。”包安这几日一边在城主府中休息,一边寻找杀害其弟包贯的凶手,只是却没有什么线索,心中着实有几分郁气。
“包安兄坐,不知这几日过的可还好。”
“多谢漠城主款待,这南漠城自是很好的,只是待得久了不免乏味,只怪我天涯海角浪荡惯了,偶然停下会留恋,但真的停久了却浑身不自在了。哈哈”
“包安兄说的也是,不过这沙下城相传将在下月月圆之时就会打开,你难道不想前去一睹风采。”
“这是自然,只是此番沙下城出现,乃是冰雪谷谷主引导的,这其中凶险不用多说自明。”包安看着漠垣,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却掩藏的极好,像他这种在刀尖讨生活的亡命之人来说,对阴谋算计、危险死地总有着异乎寻常的感知。
“当年炎黎山脉中,我坠入九黎炎火之中,亏得你出手相救一命,此恩今生不忘”
漠垣话未说完,便被包安打断,“漠城主严重了,九黎炎火岂是我能抵抗的,当日不过恰有两滴玄阴弱水,才得以灭了那九黎炎火。”
“玄阴弱水比之九黎炎火也不差什么,同样是天地罕见至宝,如此两滴却是天大的恩情了。当年无有回报,如今或可为包安兄寻得一丝机缘。”
原来两人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如此便也可说通,为何堂堂南漠城城主,天人之境的高手,会称一个还未及天人的冒险者为兄。
说这话的时候,漠垣翻手取出一枚绿色椭圆形果实,一层淡色的真力结界将其锁住,显然是为了避免其能量外泄。
“蔽天果?”包安话中竟带着一丝颤抖,然而他话还未说完,却紧接听见一声叮当脆响传来,就见一面镜子从漠垣袖中落下,犹自在地上翻转不停。
包安如触电般,整个人立时僵在座位上,心中一瞬百念,焚光镜,那可是他亲手赠予包贯的保命之物,如今在漠垣手中,莫非是他杀了包贯?不可能,漠垣为何要这么做?那他此时让其掉落是为何意?可他并不知道此物为包贯之物,应该并无它意吧?只是为何此物会在他的手中
“包安兄可还记得昨日城门口一行说要闯城的人?”漠垣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只是不小心掉落的一般,很自然的抬手将其吸附在手中。
包安尽管疑惑,但仍旧是点了点头。
“这便是那行人上缴的法器,当真是阔绰。”漠垣盯着焚光镜,轻笑着,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