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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宋军的盾牌阵移开两个口子,两根粗大的铁筒伸了出来。。。。。。
拓跋勒刚刚体验了那一根根细铁管的威力,虽然他不知这是何兵器,可两个筒状物比那些细铁管要粗上几十倍,那威力。。。。。。他头皮开始发麻。
。。。。。。
山下,伴随着震天的“察哥死了!察哥死了!”的喊声,宋军凌厉的三角攻势已经展开。西夏军诸将听到宋军的喊声,自是不信,皆回望察哥的帅阵,却不见帅旗飘扬,心下不由得发凉。而此时,宋军已迅猛地攻了上来,他们却没有收到元帅的军令,这更令他们惊惶失措。
两军很快相撞,西夏诸将也不知该如何行动,只得纷纷避让,各自为战。
宋军的轻骑很快从西夏军阵中间楔入,进而一路突击,将西夏兵马打了个对穿。轻骑身后,宋军步兵从军阵裂口之处鱼贯而入,不断地扩大的裂口的规模。而负责策应的左右两路宋军兵马,也已从两侧对西夏大军展开了攻击。如此一来,整个西夏军阵,已呈被分割包围的态势,如此发展下去,每一部分西夏大军,将都会腹背受敌,一败涂地。
然而,帅阵那边的应对之策还未下达。众将士明白,主帅察哥,恐怕真如宋军所言,凶多吉少了。
夫战,勇气也。宋军此时气势如虹,而西夏军却是士气一泄千里,渐呈溃败之态。
见形势急转直下,西夏前军主帅将萧合达忙对部属令道:“休要慌乱,快随我回军保护元帅!”萧合达是契丹人,武艺高强,他率领的前军也尽是精锐,乱军之中,他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回防到察哥的帅阵。
此时察哥的帅阵仍是一片混乱。随军郞中刚刚给察哥包扎好伤口,但他仍然昏迷着,亲卫、随从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萧合达跪倒在察哥身边,呼唤了两声,但察哥毫无反应。萧合达忙问郞中元帅情况如何,郞中支吾道:“晋王他左眼受了火器之伤,落马时又被倒地的马匹压断了一条腿,伤势极其严重,一时半会不会醒来。。。。。。若是不立即送回御医院,怕是再也不会醒来了。。。。。。”
萧合达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站起来望望正在溃退的大军,咬牙道:“快送元帅回京!儿郎们,抗起帅旗,跟我杀回去,掩护元帅撤退!”
。。。。。。
长长的火舌、震耳的巨响、逼人的气浪、飚飞的血花、塌陷的铁甲、痛苦的哀嚎。。。。。。
拓跋勒触目所及、充耳所闻便是这些。他开始崩溃了,以往战场上刀枪不入、威震四方的铁甲,在宋军的火器面前竟如纸糊的一般。
好在宋军那火器只发射了一次便暂时停下来,然而望着前面一片血肉狼藉的情景,这些铁鹞子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不敢再向前冲,磨蹭着希望拓跋勒下令撤军。
拓跋勒正犹豫间,宋军的那两根铁筒又从盾牌间伸了出来。
“快撤!”拓跋勒下意识的喊道。
前面的兵士如蒙大赦,撒丫子便向回跑。这时背后传来两声巨响,又有几十人倒在了地上。
拓跋勒终于放弃了强攻山头的计划。几次交手,自己带领的二千西夏精兵已经伤亡过百,可敌人却是毫发无损,再继续攻下去,恐怕会有更多的人交待在这里。不管山头之上的敌人有什么阴谋,只要山下的大军取胜,那么他们做什么也是无济于事。拓跋勒决定绕过这个山头,尽快赶去山下的战场,与正面的大军前后夹击宋军。
可是,意外的情况又发生了。
正当拓跋勒下令绕过敌人,继续前进之时,山头之上的铁筒再次响起,随之两颗铁球呼啸而来,砸倒两人之后落在地上。拓跋勒好奇地凑到一颗铁球之前,想看看宋军这神秘的武器究竟是什么东西。
好奇害死猫,正当拓跋勒想捡起那铁球,一探究竟的时候,那铁球忽然炸开。热浪扑面而来,铁丸、铁片飞射,穿入自己的脑袋,割破自己的喉咙,拓跋勒最后的意识,定格在这样的画面。
驰骋疆场多年,屡屡死里逃生的拓跋勒便这么稀里糊涂的挂了。在他看来,这样的死法着实有些冤枉,但如果他能看到接下来的混乱,估计会更加死不瞑目的。
首先是战马惊了,挣脱缰绳,向山下狂奔而去。当一颗铁弹射入马群,冒着青烟在地上乱窜之时,便有马匹受惊嘶鸣,被负责照看的马夫勉强安抚住。可接下来,那铁弹在马群之中突然爆炸,火光绽裂、巨响震耳、铁片飞溅。此时的骑兵也有放鞭炮或是制造噪音让战马适应战场声响的训练,但从未达到过这种程度,这些马匹再也受不住惊扰,齐齐发足向山下狂奔而去。山头之上,仍有这样的铁弹射来,更多的马匹受惊狂奔,其间又踏死、踏伤人员无数。
其次便是士兵的荒乱。按照军规,主将阵亡、战马遗失,作为士兵,是要受到惩罚的,惩罚的方法有处死、苦役、杖刑等等,以今日的情形来看,回去之后,是免不了要受死的。西夏建国也有二百多年之久,腐气日深,士兵的素质其实也如大宋一般良莠不齐。见马匹受惊逃下山去,又无主将约束,有的士兵便借着追回战马之名,也向山下逃去。
拓跋勒带领了二千人马,到此时已不足一千五百人,战马更是仅余百十匹。一阵混乱之后,这一千五百人,退到了一块山坳之处,此地可以避开宋军远程武器的攻击。副将浪讹图赤赶紧收拢起人马,与其他几个小队长商议接下来行动。
对这些西夏兵来说,接下来有点进退两难。按计划绕过山头进入山下战场吧,失去了铁鹞子的冲锋,以步兵冲向宋兵军阵,基本等于送死,宋军最擅长的便是这种打法。可是撤兵回去,以察哥的治军之严,也是死路一条。两相比较,众人还是决定执行军令,下山进攻宋军的后阵,这样如果能够赢得战争,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他们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计议已定,浪讹图赤便率军沿着山坡,绕过山头,向山下冲去。
看着这些西夏军绕向了宋军的后阵,杨帆忙令人下山通报刘法,同时整军回撤——山下已经乱作一团,在这山头上大炮也无法再发挥作用,撤回之后,战场上的宋军又会多出支生力军。
山下,宋军仍占优势,但要想一口将对方吞掉,却也无法做到。这万余西夏大军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三千铁鹞子更是西夏的镇国之器,虽然各自为战,腹背受敌,但他们个人的战力很强,又加之萧合达扛起了帅旗,西夏军的士气为之一振,在宋军的强攻之下,竟能生生撑住,没有溃散。
混战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双方皆是疲惫异常,但无论是刘法还是萧合达都知道现在比的就是一口气,谁先泄了这口气,谁就会一败涂地。
“要是此时有支生力军就好了。”刘法焦急地想着,可是他周围的中军之兵,已经派出两千前去修补因战损而造成的阵形漏洞,此时他身边只余一千人马,而且杨帆通知他有股西夏军队已经绕向了自己的后方,这一千人马,他不敢妄动。
“杨老弟啊,你快点回来吧。。。。。。”刘法在心里不住地祈祷着。
第一百〇二章 胜败()
虽然杨帆也在急着赶路,可是因为拖着两门火炮,他们的速度仍然不及那些西夏的步跋——这股西夏军已经基本成了步跋,那些铁鹞子因丢了马匹,只好脱下重甲,让剩余的百十匹马驮着,其余人则全力跟着步跋冲向战场。
杨帆抵达山脚之时,浪讹图赤的人已经展开进攻,他们用百十铁骑冲阵,大队的步跋跟在马后舍命的狂奔。因为铁鹞子太少,形不成连续的冲击,他们希望在这百十个铁鹞子倒地之时,大队的步跋能够跟上来与敌人短兵相接。
刘法早已命人摆好了拒马、盾牌、长枪,强弩、硬弓也蓄势待发。面对这些,那一百铁鹞子毫无疑问是自杀式进攻,他们很多人中途便被强弩射杀,不过铁鹞子人马相连,即便马上之人死去,马匹也会驮着他冲向敌阵,直到撞上拒马,停下速来。这样的战法若是千马奔腾、排山倒海,刘法这一千兵马还真是无法抵挡,可这百十个铁鹞子形不成连续冲击,在第一道障碍拒马之处,便停下来,失去速度的铁鹞子便是一个个笨重的铁靶子,或被长枪戳死或被巨锤砸死。
不过,这种自杀式的进攻,也确实为后面的步跋赢得了时间。宋军在清理完这些铁鹞子之时,浪讹图赤已经率领着一千余步跋冲到宋军后阵二十步之处。接着他们又用付出二百多人的代价,冲到了盾阵之前,与宋军的长枪兵交上了手。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很令宋军头疼,若是让他们突入阵中,形成混战,胜负结果还真不好说。
“顶住!不要让这些鞑子冲入阵中!”刘法大喝道,同时他抽出腰上长长的雁翎刀,准备亲自战斗。
而在此时,“啪啪”的炮仗之声再次响起,这股西夏军的侧翼便有几十人应声而倒。浪讹图赤看时,但见杨帆的一千余人已冲从山坡上冲下,他们其中那些使用火器之人,正排着整齐的队列,向自己的侧翼缓缓走来,而另外近千余宋军,则向着自己的后面包抄而来。
“啪啪!”那火器的响声仿佛是击打在这股西夏兵的心里——他们刚才已经被杨帆打的胆颤,打心底里不想与这股会妖法的宋军对阵。
正在舍命进攻的西夏步跋随着枪响,攻势也顿时一滞,他们惊恐地望望左翼的敌人,有的已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啊——”浪讹图赤绝望地大叫着,可是他不能退,退亦死,进亦死,他宁愿战死沙场。
很快,这些步跋的身后有人中箭身亡,接下来是右翼——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火器声、弓鸣声、惨叫声。。。。。。不断地有人倒下。这股西夏兵终于崩溃了,他们有人开始四处乱突,希望逃离战场,浪讹图赤无论怎么大叫,都收拢不住这些慌乱的溃兵。
“敌人乱了,给我冲杀!”刘法挥刀令道。
挂牌阵移开,刘法率先跃马而出,杀向浪讹图赤。。。。。。
这或许是今天最轻松的一场局部战斗,不足两刻钟工夫,敌人便逃得逃、死得死,消失在这战场之上。
杨帆、刘法合军一处,重新分配好守护力量之后,压向战场之上西夏大军的最后一根稻草,派发了出去!
。。。。。。
残阳如血,血如残阳。
傍晚,经历了三个多时辰的大战终于结束。统安城下,尸体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原野。战场之上,一队队的宋兵正在清理战场,他们将自己敌人的尸首斩下,筑成京观。原野之上,血醒气弥漫,一群群的乌鸦“嘎嘎”地盘旋在上空。
当刘法亲自领兵,率以林冲、鲁智深、岳飞为先锋的一千生力军,投入战局之后,战争胜负的天平便严重失衡。这一千人马,如狼入羊群,很快便将一个战局平定。此后,西夏军的败局便如多米诺牌,一发而不可收拾。
此战,西夏一万二千大军,主帅察哥生死不明,八千余人被歼,两千余人溃散,只有萧合达率领千余骑兵突围而去。当然,宋军战损亦是不少,此战过后,五千大宋将士将会长眠于此。但不管怎么说,这都将是宋夏之战以来,宋军取得的最大胜果之一。
夜色深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