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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快快道来。”
“在下听闻,山东绿林最近去了辽国购马,数量恰好也是二百匹,既然那‘照夜玉狮子’咱们劫了,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的这二百匹也。。。。。。”
“。。。。。。”
“我看行,反正同他们早晚要有一战,不如先下手为强,既解咱们当下之急,又消弱对方实力。”
“只是,咱们寨子的防御需得做好。”
“这个没有问题,若是那些贼寇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那好!此事便先这么定下,明日你们再拟下细节。曾涂、曾密你们留下,其他人回去休息吧。”
“是!”
脚步声渐去。。。。。。
“爹爹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该知,为父着急的并非到时交不了马,而是。。。。。。”
“爹是担心咱们大金国兵器告急?”
“是啊,现在咱们正与辽国对峙,攻势暂弱,原因便是兵器不足,咱们早一天运去兵器,大金男儿便会少流许多血。。。。。。曾涂,明日你亲自将南边定制的那批兵器先押送金国,到了那边之后,不必着急回来,去见见粘罕大人,让他在与大宋会盟之时,争取咱们运往金国的物资免查。。。。。。曾密,这两天你便去真趟开封,多带些银行给那赵良嗣,让他尽快把登州查扣的兵器捞出来。。。。。。哼!大宋朝堂贪腐,官兵积弱,咱们金国将来打到这儿也不是没有可能。”
“爹爹说的是!到时就叫这帮汉人做咱们的狗。”
“哈哈哈哈。。。。。。”
。。。。。。
“要叫汉人做他们的狗?既然如此,这个曾头市,我要了!”
桌边,杨帆嘴角微微上扬,冷哼一声,提笔蕉了下墨,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道:
“黄雀计划。。。。。。”
……
雍翠园会客厅。
前两天刚刚拟了个“黄雀计划”的杨帆,此时仿佛真有种身处“雀巢”的感觉。只是自己不是“雀”,而是“鸠”,鸠占雀巢。。。。。。
杜百川,看上去身材矮瘦,而一身绸布长袍却明显肥松,看来回到东平还未来得及置身新装,所以只好穿了先前做员外时的衣服,只是担了那“军粮误期”的罪名,发送到沧州半年有余,此时已经“衣带渐宽”了。
杜泽生情况要好上一些,若不注意他那黝黑的肤色、满是老茧的双手,倒看不出吃了多少苦,经此一劫,他的身体反而精壮了许多。
杜百川、杜泽生父子,外加董平、杜月容夫妇,对于眼前这个占了自己巢穴的“斑鸠”却毫无半点怨恨——不但没有怨恨,反而恭恭敬敬地向这“斑鸠”跪行大礼:
“。。。。。。大人救命之恩,杜家上下,无以为报,此生甘做犬马,为大人效劳。。。。。。”
杨帆受了这一大礼,扶起杜百川让到客厅上首坐位,又将其余三人也劝着坐下,才换了话题,询问些杜家原先的生意情况。
原来这杜家各类生意多有涉猎,什么丝绸、瓷器、粮食、茶业、药材,甚至是矿产、盐酒等朝庭专营的生意也私下里跑过不少;杜家生意范围极广,大宋南北东西、辽国、高丽,甚至更远的地方,均曾留下足迹。。。。。。
其实,单看这宅子,杨帆也知道杜家原先的生意必然做的很大,如此一问,更是放心。而且从“军粮误期”案来看,杜家只是单纯的商家,与朝庭那些掌权的大族并无多少瓜葛,生意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属难得,也更能表现出杜百川父子的才能、人脉。
他们,应该是自己需要的人才。
于是,杨帆也向他们简单介绍了自己在京东之地经商的构想,表达了自己求贤若渴的愿望。至于薪水。。。。。。杜家原是不要的,名义上两人仍是杨帆调往东平协助自己的军士,无奈杨帆坚持要签契约,工钱、提成分文不少,否则宁可去用别人,杜家四人感激涕零之余,也就答应了。
其实,杨帆何尝不是他们需要的人?
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里,重农抑商是历代统治者一贯奉行的基本国策。从商鞅变法开始,历朝历代统治者均有对商人进行抑制和打击的政策。像秦朝将商人充征或戍边,汉武帝打击商人势力的“算缗令”、“告缗令”,隋唐时期禁止工商业者入仕为官等规定,都使商人遭受到莫大的抑制和摧残。“农本工商末”,在世人的心目中,商贾所从事的商业乃是君子所鄙视的职业,商人乃“四民”之末,地位名义上甚至不如躬耕的农民。
及至宋朝情况有所有所改观。宋朝建立后,一反传统的重农抑商政策,采取了一系列保护商业发展的惠商、恤商措施。诸如:“一切弛放,任令通商”、“诏诸州勿得苛留行旅赍装,除货币当输算外,不得辄发箧搜索”等等。
这些惠商、恤商政策,不仅促进了宋朝经济的发展,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宋人经济观念的转变和重商思想的形成。商业不再是贱业、商人不再是贱民,便连士大夫阶层,也纷纷丛商。“纡朱怀金,专为商旅之业者有之,兴贩禁物、茶、盐、香草之类,动以舟车,懋迁往来,日取富足”,便是时人对士大夫们丛商情况的描述。
不过,事物总有两面性。
统治阶层重商进而丛商,一方面促进了商业的发展,据杨帆所知,此时朝庭的收入将近七成来自商业,这虽然与士大夫阶层兼并土地过多、农税相应减少有关,但比起前朝历代,从经济总量来看,已经是个了不起的成就。杨帆曾想,如果没有外族入侵,生产力再进一步发展,土地、粮食不再成为制约国民生存的命门,多少年后,宋朝会不会来场自上而下的资产阶级革命?
而另一方面,士大夫们纷纷丛商,却也破坏了商业自由竞争的秩序,官商勾结、恶性竞争在此时已经是一种常态,杜家的破产,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因而此时的商人想方设法向官场靠笼,有的出资私塾,让族上有资质的子弟通过科考进入官场,有的捐出巨资、打通关系,买个官做,还有的择机演一出“榜下捉婿”的戏码,来个官商联姻。。。。。。总之是挤破头的去找官场的靠山。
时事如此,莫说杜家现已破产,就是生意兴隆之时,杨帆这根大腿,他们岂会不抱?
第六十三章 唐盼兮、潜规则()
晚上是一场酒宴。先前杜月容赎身之时,董平与她曾带了礼物前去答谢杨帆,杨帆拒收了那些礼物,却让他们许了请一场婚宴。今日杨帆不忙,杜月容父兄也平安归来,正是补办这场宴席的绝好时候。
宴席安排了在府内最豪华的望春楼,这对本就不算富裕的董平以及成为无产阶级的杜家来说,答谢的诚意确实十足。宴会也未再邀请其他人,按理说,董平应该找上程万里等当地官员做陪的,不过杨帆知道,两人先前势同水火,如今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邀便不邀罢,省得双方都不自在,而且,今日上席的,都是园子内的人,这样说话更加方便,免得酒后失言,泄漏出一些商业机密。
果真,没有外人,宴会便少了一些无谓的虚礼、矫情的寒暄,众人也放开说些商业上的事情,讨论一下下一步的做法。
杜百川话不多,与杨府李管事之间还能就某些事情讨论一番,可杨帆的话,他基本上只是应着,让他发表下意见之时,也只是说再与大家商议商议,然后拟个章程,向大人汇报。。。。。。
杨帆知道这杜百川肯定有些建议,只是需要归纳论证,所以话少便话少,也不急着要他多说。说到话少,其实杜百川却不是最少之人,这最少之人却是他的女婿董平。杨帆注意到今晚这董平的角色便如《西游记》里的沙师弟,总共有三句台词:
“啊?这个你问俺岳父大人吧,咱们还是喝酒。。。。。。”
“呃!这个你还是问杨大人吧,咱们喝酒、喝酒。。。。。。”
“哈哈,这个你还是问俺岳父大人和杨大人吧,咱先喝酒。。。。。。”
杨帆见他如此,禁不住打趣道:“新郎官于这经商之道不是很懂,不过你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今晚还是不要说了罢,我看不如给大家讲讲你们夫妻之间那些花好月圆的故事。。。。。。”
“啊?这个你还是问俺。。。。。。”
众人一呆。
“呃,我是说你还是问俺娘子吧。”董平总算是没说顺嘴,不过却也窘地满脸通红。
众人禁不住又哄然大笑。
“那杜小姐讲讲?”
杜月容起身福了一福,低头道:“大人取笑了,奴家。。。。。。奴家哪里会讲。。。。。。奴家还是抚支曲子,以助酒兴吧。”
杨帆点头,其他几人也拍掌道:“也好!也好!”
杜月容起身,来到房间西侧雕花玄关之后,那里早备着桌几瑶琴,她轻轻落坐,略试音调,然后乐符缓缓飘出。
“。。。。。。咦?音调有点熟悉。。。。。。”杨帆心里暗道。
“。。。。。。咦?是首新曲子啊。。。。。。”有人小声说道。
琴音渐高。随着琴声,杜月容那并不高亢,却显空灵的声音传入众人耳里:
“沧海一声笑。。。。。。”
杨帆嘴角一翘,端起茶杯,闭眼轻嗅。
“呵!这曲子都流行到这儿来了,看来醉杏楼最近生意不错,回去一定跟那老板娘要版权费。。。。。。嗯,这杜月容唱出,果然不同于唐盼兮,虽然少了些江湖上的洒脱味道,却多了些人生无奈的哀怨,也是别有风味。。。。。。”
杨帆胡思乱想着,思绪渐渐揪扯到了京城。
“京城,现在如何了呢。。。。。。”
鼓掌声起,杨帆抿了口茶,赞声“好”。
“小妹这曲子虽然有点怪,可是着实好听,意境也不落俗套。”杜泽生点评道。
“哈哈,这是娘子前些天在听雨轩拿到的曲谱,据说是从京城花大价钱买来的,好像是醉杏楼的那个谁谱地。。。。。。呵呵,醉杏楼大家知道吧,那可是连咱们皇上也常去的地方,曲子能不好听么?”
众人点头称是。这时杜月容过来落坐,听了董平这话笑道:“什么那个谁,据说是醉杏楼的花魁唐大家成名的曲子,唉!奴家练了好些时日,却唱不出听过此曲之人形容的韵味来,倒是让大家见笑了。”
杨帆摇摇头,道:“我倒觉得你们各有千秋,唐盼兮唱此曲时洒脱有余而沧桑不足,杜小姐虽少些洒脱的味道,却也表现出一些沧桑之感。”
杜月容一听,虽觉得有些道理,但想来这是杨帆的安慰之词,便道:“大人廖赞,奴家谢过。”
这时,雍翠园新聘的一个管事也道:“大人真是一语中的,草民先前跑京城的时候,有幸听过那唐大家的声音,确如大人所说少了些沧桑之感。而且,前些天草民还听说,以后像草民这般身份,怕是很难再听到唐大家唱这曲子了,当时还觉得遗憾,却不想今日居然能听到董家娘子与之媲美的唱词,也算聊无遗憾了。”
“噢?为什么以后听不到了,难道这唐大家要从良嫁人?”有人问道。
“那倒不是。”这管事答道,“只不过是和楼里的李大家一般,不再随便为一般人等献唱。”
“噢——”众人应着,表示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杨帆皱皱眉头。李师师与赵佶那点事情,世人皆知,后世更是演义成爱情故事,即为事实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