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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能将这厮拿下?”杨帆故意学了阵前将领的口气问道,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哈哈,飞儿,你去教训一下这曾索罢。”周侗笑道。
岳飞答声“是”,便走向院里,张显、王贵、汤怀等几个也哄声跟了出去。厅里其他几人,诸如高玉娘、元觉等,见有人约架,自然也跟了出去瞧热闹。片刻之间,厅里只剩周侗、鲁智深二人端坐。杨帆身为朝庭大员、众人头领,自然需要注意身份,保持淡定,不过此时也已站起身来,准备出去看看未来那岳王爷的身手。
“不出去看看?”见周侗鲁智深依然端坐喝茶,杨帆问道。
“不用看。”周侗道。
“没什么可看的,估计一会工夫就结束,何苦瞎跑两趟冤枉路。喂!小二,快些上菜上酒,莫耽误了俺们吃饭!”鲁智深也道。
“那曾索也不弱,阿飞赢是肯定的,会那么轻松?”杨帆将信将疑。
“史文恭马上功夫了得,马下却不曾多学,我看那曾索步履虚浮,显然只跟史文恭学了那马上武功,马下的话,在飞儿手下走不了两个回合。”周侗解释道。
“是啊,师弟的少林翻子手已得师父真传,莫说是曾索,便是史文恭估计也占不得半点便宜。哈哈,听——差不多了。”
此时,院里传来两声大叫、一阵欢呼。不一会,果然见岳飞等人走了进来。
“这么快,几招把他KO——噢,击倒——的?”待众人重新入座,杨帆问道。
“我们比试的拳脚,那曾索倒有几分蛮力,可出手全无套路,两个回合,被我卸了臂上两处关节,再打不得,被家丁扶了下去。”岳飞答道。
周侗微笑点头,表示满意。
“闪开!闪开!”众人刚说一句话,却听门口传来断喝之声,便见刚才出去看热闹,此时正向回走的几人慌忙闪向左右。厅内进来八人,为首者紫面隼眼,黑须灰袍,是个年约四十的长者,后面却是跟了曾索等人,曾索此时关节已经复位,但手臂依然吃痛,先前提的那把朴刀此时只得由家丁拿着。
这一行人进门之后,本欲径直走向杨帆这边,可待为首长者看清这边所坐之人后,却是身形一顿,继而昂首挺胸的身子也微微下躬,原先那股明显兴师问罪的气势悄然消失。
“此人是史文恭无疑!”杨帆心道。
果然,那长者行到桌前,冲周侗行脆礼道:“史文恭见过周——师父。”
“周师父”这称呼显然有些不伦不类,杨帆心道:传言史文恭因品行不端被清出师门,看来属实。
“你即已被我逐出门去,便不用行此大礼。”周侗也道。
史文恭却不敢起来,周侗可以不认他这个徒弟,他却不能不认周侗这个老师,任他多么傲慢倔强,在师道尊严为上的这个时代,他也不敢越礼半步。
“不肖徒孙冒犯师父,请师父原谅。”史文恭看向身后还站着的曾索几人,喝道:“还不快磕头请罪!”
曾索三人慌忙拜倒,一通告罪。
“罢了,罢了!老夫又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都起来吧。”周侗说道。
史文恭四人这才起来。双方毕竟有些间隙,呆在一起难免尴尬,史文恭起身后,便道:“弟子不敢打扰师父用餐,这便告退。”说完便领了众人退出大厅。
待出得门来,史文恭对曾家三兄弟冷声道:“今晚便在此借就一宿,叫店家将酒菜送到后院!”
曾索应了一声,领了两名家丁,来到西厢厨房,吩咐了些许饭菜,顺手提了一坛好酒,来到后院。其他几人此时也占了一间客房,驱了杂人,支起桌橙,准备吃饭。
杨帆这边,车夫杂役已然回来,所点酒菜也陆续上桌,众人一阵鲸吞海喝,填饱肚子,便到后院休息。
深秋的晚上,天气微冷,加之连日的舟车劳顿,没人有兴致在外面消遣时间,众人分了两帮,直接便到屋里休息。杨帆拉了周侗及岳飞兄弟四人住在一屋,鲁智深则领了其他人等去了另一屋。
来到屋里后,杨帆躺在坑上同周侗几人说了会话,便觉困乏,道声“我先睡了”之后,很快就与周公相遇。
鞍马劳神之下,晚上容易多梦,梦乡之中,先前记忆的画面在杨帆脑中纷沓而至。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近日里初感江湖风云渐起的杨帆,梦里全是些华山论剑、武林争霸的场面。
不过梦境之中,有志成为一代大侠的杨帆,自己的武功却总像段誉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刀光剑影之中,几番辗转腾挪、化险为夷之后,却不想一个放松,武功又失。面对刺来一把利剑,杨帆竟是发不得功、挪不动脚,大急之下,仿若醒来,却见有人一记直拳击向使剑之人,周侗后发先至,铁臂如电,击在对方胸口。那使剑人闷哼一声,立即后撤卸力,身体却仍然贴地飞出,重重地撞在门上。
“噗!”那人似乎吐出一口血,急道:“中计了!快走!”
第四十一章 净风堂()
“中计了!快走!”
这声音真切的很,杨帆听后暗道:“奶奶的,不是做梦,真醒了”,便连忙起身戒备。
岳飞已掠向门去,门口有人已将那摔倒之人扶起,此时,岳飞恰好赶到,一拳打向正欲离开的两人。
那后来之人连忙将受伤的同伴拨到一旁,身子向侧方一扭,避开岳飞的拳路,手中一把匕首则顺势削向岳飞。岳飞揉身向前,绕到那人左侧,躲开匕首的同时反手一记横拳打向对方空档之处。对方匕首来不及换手抵挡,只得向后跃开,摆出个防御招式。
电光石火间,两人走完一个回合,虽未分胜负,但刺客后路却已被断。
先前那受伤之人,看来伤势颇重,失去战力,此时已被王贵三人围了起来。杨帆跳下炕来,想要出去看看,却被周侗一把拉住,显然担心他有所闪失。
门外战斗稍息片刻之后,迅即再次展开。那未受伤的刺客,为救同伴,几次想改变目标攻向王贵三人,却被岳飞死死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被三人收押绑起,分神之间,也被岳飞一脚踢中手腕,匕首掉在了地上,之后的打斗岳飞渐占上风。
不知不觉间,院内灯火渐明,另一间房内的鲁智深及几名护卫已持兵刃来到杨帆身边,店里看场子的伙计,也举了火把、拿着刀棒跟着高玉娘围了上来。人越来越多,岳飞的优势也越来越大,终于在缠斗了五十几个回合之后,岳飞一记折臂断肘,将那刺客擒下。
在确认了没有任何危险之后,周侗、鲁智深等人护卫着杨帆来到院内。岳飞四人将两名刺客押到杨帆面前,高玉娘则叫人拿了火把凑到两名刺客跟前。火光照耀之下,众人看清两名刺客的面貌:一人老态龙钟,一人破衣乱发,却是饭前杨府管事驱离众人饭桌的一对母子。
“哪条道上的空子,敢在老娘的地盘做这等偷盗之事!”看清两人面貌,高玉娘喝道。她识得两名刺客不是自己山寨之人,这么问话也是向周侗等人暗示:此事与我们无关。
两名刺客却是扭头不答。
“呵呵,入室直接杀人,怕不是偷盗这么简单,你们黑羊寨也没有这样高手。”周侗道。
高玉娘尴尬一笑,不再说话,她原本以为只是哪个毛贼坏了江湖规矩,在自己店里进行偷窃之时,被周侗等人发现拿下,却不想竟还牵扯杀人之事。不过,听周侗说自己的寨子竟无这样高手,却觉实在坠了自家威名,脸上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人出手狠辣,招招要命,不过弟子却看不出是哪派的路数。”岳飞也指着与他缠斗了好一会的刺客说道。
“哼!把她的假面去了罢。”周侗冷哼道。
岳飞向前,一阵撕扯擦拭,去除了那刺客的假发、粉面等易容之物,原先那花发皱脸的老妪,竟变成一个面容娇好的少女。
“胡蝶儿!”杨帆惊道。在开封时杨帆虽未近距离地观看过胡蝶儿,但她那混血血统的样子却是极其容易辩认。
周侗自然不认识胡蝶儿,鲁智深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告知他这胡蝶儿的身份。
胡蝶儿原是京城明月楼的头牌,后被证实是魔教的奸细,刺杀林灵素未果后,她便逃出京城,明月楼也被查封,如今已被杨帆盘下,改建成了神工楼。刺客即是魔教中人,他们刺杀杨帆的动机也就再明了不过:神霄宫护法右使,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
不过,擒下刺客之后,该如何处理也是件叫人头疼的事。杨帆、周侗等人皆不是嗜杀之辈,刺客又不可轻易放掉,一番商议之后,杨帆决定,明日押了两人赶去东平府,将他们交由官府处理。
此时约是子夜时分,见事情结果已见分晓,高玉娘、店里伙计以及有胆出来看热闹的住客便都回去继续睡觉。杨帆一行也分成两队,一队负责看管两名刺客以及安全戒备,一队继续休息,两队轮换挨到天亮。
此后一夜无事,直到天亮之后,辰时时分,风波再起。
当时众人正在前厅用餐,曾家三虎突然闯入,冲着掌柜高玉娘便是一通大骂。原因众人大抵听了个明白,却是说高玉娘在他们的酒菜里下了蒙汗药,妄图谋取他们的钱财。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那高玉娘说的一头雾水。
杨帆等人本以为曾头市的几人昨日已经离去,没想到居然在此住了一宿。乍见三虎,众人还奇怪,昨晚那么大的动静,怎么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待三虎骂完,高玉娘才黑着脸道:“我们没有在你那酒菜里下过什么药,昨晚有些事情奇怪的紧,老娘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瞧!那里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刺客,夜里居然去刺杀周老爷子,却不知那蒙汗药是不是他们下的,也不知你们丢了几条人命、失了什么财物?”
三虎望向杨帆一行,果然见杨府的护卫押了两个双手被绑的男女呆在那边,如此一来,对高玉娘的话他们便大致相信了。若按平时习惯,三虎肯定会扑向两名刺客,一顿刑讯问明情况,可今天那边坐着自己的师公、师叔,却是万万不敢造次。
三虎之中那比较机灵的老四曾魁忙道:“原来如此,定是那俩小贼给我们下了药,妄图谋财害命,幸亏被师公老爷子擒下,我们才免于损失,呵呵。。。。。。”说罢便拉了那曾索、曾升朝杨帆一行抱拳行礼,然后离开。
“去搜下两人身上,看是否带了蒙汗药。”经这三虎一闹,杨帆便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若真是胡蝶儿两人下药,为什么不给自己一行下,却迷倒了曾头市一伙,又不对他们下手?
王贵、张显应命,他们在两人身上拍摸几下,果然从那男刺客胸前兜中,找到一个小瓷瓶。
杨帆接过小瓶,打开瓶塞轻轻一闻,却是略带花香的味道,便觉这瓶中之物应该是由植物提炼而成。不过杨帆对古代毒药并不了解,闻过之后,便又递给周侗。周侗接过之后也是轻轻一闻,道:“是醉心散——上好的蒙汗药,不但能让人沉睡六个时辰,而且一天之内,全身酥软使不得力。”
“哈哈,迷翻他们,却硬碰我们,有没有搞错!”杨帆笑道。
“入室行凶,不蒙面、不戒备——这么大意的刺杀,定是以为被迷翻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