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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
歌声止后,琴声还在缭绕,仿佛在给众人留出品味的时间,直到又一声长音之后,琴声渐住。
此时,几个豪爽之人不禁击掌叫好;其余人等也交头称赞,李妈妈则乐得冲童贯格格直笑;可杨帆却有些发呆,倒不是他被高超的琴技、美妙的歌声给迷住——曾经沧海难为水,大宋再美妙的声音又怎比得了后世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的乐坛众曲?
只是苏轼这首《水龙吟》却在他的心里荡起一层涟漪。
这首咏柳词,杨帆在高中时期也曾学过,说实话当时一点感觉没有,还怪古人为什么非得把柳絮叫做杨花,可如今听来,却满是离情别绪,早已“光荣”了的他,又怎会不担心另一个时空里的亲人?愁绪渐起,杨帆不自觉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一声轻叹:
“唉!”
第十六章 临江仙()
“唉!”
杨帆轻轻一叹,声音不高,却恰被童贯听见。
“子航为何叹气,可是唐姑娘这曲子不合胃口?”童贯问道。
“没有,没有,盼儿姑娘的曲子很好听,只是苏学士这词中多有离愁别绪,让下官禁不住想起异国他乡的亲朋,故而叹息。”
“咯咯咯……原来如此,奴家便叫盼儿唱些欢快的,却不知大人喜欢听什么曲子?”李妈妈笑道。
“这个……呵呵,随便就好。”杨帆干笑道。
“哈哈哈,李妈妈,杨大人来自神仙国度,你何不让盼儿姑娘晚上和杨大人多亲热亲热,也好学得几曲仙乐……”这种地方,当然少不了一些荤话。
“正是,正是……”
“却不知我等何时能听得上那仙乐……”
“盼儿姑娘学会了,我等不就能听得到了……”
众人哄笑着。
“咳咳……”看场面有些乱,童贯清清嗓子道,“子航可曾学得大华国的曲子?”
众人安静下来。杨帆本想回答不曾学得,这一节也就过去了,可潜意识里却觉得如此一来,岂不让那盼儿姑娘看轻,于是便鬼使神差地笑道:“却也学得几首,只是登不了大雅之堂。”
“哈哈哈,我说是吧,李妈妈这生意做得……”
“照我说,杨大人便收了盼儿姑娘得了……”
众人又是一阵起哄。
“咚!”这时珠帘后突然一声琴响,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帘后传出唐盼兮那娇莺般的声音:“盼儿肯请大人弹唱一曲,若真是仙乐,奴家甘愿为徒,伺候大人!”
众人皆望向杨帆。这是赤裸裸的挑战,如果杨帆不愿意,或是根本没那本事,可就把他得罪惨了,按大宋此时情况,枢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李妈妈刚想起身道罪,却不想杨帆轻轻站起道:“哈哈,没那么严重,今天我便清唱一曲,这曲子当然不是仙乐,只是那大华国的俚曲,权让大家见个奇,听个鲜。”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杨帆收腹挺胸,深呼吸一次。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
白发渔樵江楮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KTV,感谢各类联谊晚会上安排自己演出的领导们。杨帆这压箱底的节目不是盖的,比不了杨洪基老师,却震的住大宋古人:
众人但觉这首《临江仙》,慷慨悲壮之中,却寓淡泊宁静之韵味,豪放中有含蓄,高亢中有深沉,意境高远,哲理深邃,令人听来,荡气回肠,意味无穷。而杨帆发音浑厚,节奏鲜明,气势恢宏的歌声中,还略带磁性,这演唱技巧,实不是那些歌女所能企及的。
歌声已止,众人却还在发呆,杨帆微笑道:“献丑了!”便即坐下,众人方才回过神来。
“哈哈哈哈,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来!为这仙曲浮一大白!”童贯拊掌笑道。
“童枢密请!杨大人请!”众人举起酒杯一钦而尽。
之后众人继续推杯换盏,侃天说地,不亦悦乎。期间几个略显粗鄙之人,不免拿“甘愿为徒,伺候大人”这话来调笑唐盼兮,那盼儿姑娘也不言语,兀自弹琴,只是琴声悠扬之下,却未再展歌喉,几曲下来,见众人对曲子也没多大兴致,唐盼兮便悄然退下。
众人耍到深夜才尽兴而散,几个酒量微浅之人,已叫仆人驾上了马车。杨帆也是酒意甚浓,强忍醉意送童贯上车,再与众人拱手道别后,便欲上车回家。刚要抬脚,却听后面有人叫道:“杨大人请留步。”
杨帆回头看去,却是那李妈妈。待走到杨帆跟前,李妈妈施礼道:“大人暂且留步,我家盼儿姑娘今晚无礼,得罪大人,奴家代她给大人赔礼了。”
“呃!没事,没事,李妈妈客气了。”杨帆回道。
“咯咯……那奴家多谢大人了,不过啊,我那女儿可是对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刚才便托奴家知会大人,说她言出必行,大人若是有意,今晚便可……咯咯,收她为徒……”
“呵呵,请妈妈转告盼儿姑娘,本官今晚实在不胜酒力,改日再与她研究音乐……”杨帆回道。
李妈妈一呆,便又咯咯笑道:“也好,也好,那奴家恭送大人。”
“嗯,再见!”杨帆朝李妈妈挥了下手,便爬上马车。
待杨帆的马车消失在巷口,醉杏楼临街窗口,唐盼兮转身对一美艳女子道:“走了。”
“哈!这杨大人倒是个正人君子呢。”美艳女子笑道。
“是啊,有趣得紧。”
“改日再以我的名义请下吧。”
“嗯,想来以姐姐的名义,他该来的。”
。。。。。。
接下来的几天,杨帆除了正常到枢密院拟定兵工坊组建的折子之外,便是一些应酬。梅执礼、林灵素等相熟之人,均亲自到府上祝贺,自然免不了又要把酒言欢。不过令杨帆想不到的是,除了梅执礼官晋中书舍人之外,林灵素也凭引荐之功,被赵佶加号元妙先生、金门羽客。如今林灵素赐号全称:“通真达灵元妙先生”,当时道士封号以字多少来判地位高低,林灵素这“通真达灵元妙”已是六字,在当朝封号中,位居首位,可以说成为当时道教第一人。
费了三天的工夫,杨帆终于将兵工坊组建的折子拟好,让编修润色重抄一遍后,交给童贯,童贯看后也未做修改,便叫人呈了上去。
六月十日,乃是休沐之日,宋朝官员十日一休,五日一朝。清晨吃过早饭,杨帆便同周侗、鲁智深、岳飞、周若英几人研究水泊边庄园建设的各项事宜。众人打算,秋收之后,便招募人手前去建设。
正谈论间,秋霜来报,说是有人送一请柬与老爷。杨帆接过请柬,打开一看,落款写道“醉杏楼李师师”,内容却是请杨帆前去醉杏楼一叙。
“李师师?”杨帆轻声道。这李师师他自然知道,只是来到大宋,却不曾见过。“难道是那日醉杏楼一曲高歌,惊动了这位千古名妓?”杨帆暗付道。
“哈哈哈,大人好艳福啊,这李师师姑娘可不是谁想见就能到见的,不知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把醉杏楼的门槛都踏平了,却也不曾一见。大人倒好,一文未花,人家却前来相请。”鲁智深笑道。
“呵呵,什么艳福不艳福的,我又不认识这李姑娘,她请我还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杨帆道。
“啊?那会不会是有人冒名李师师来请大哥呢,会不会有危险?”周若英担心道。
“冒名……难道是那唐盼兮,那晚她曾……”杨帆思付。
“却不知那唐盼兮是何人物,大家有没有听说?”杨帆问道。
“听相国寺附近几个泼皮说,这唐姑娘是几个月前才来到醉杏楼,因弹得一手好琴,唱得一口好曲,很快成为醉杏楼的头牌之一。只是她弹唱之时,一直白纱蒙面,外人从未见过她的面貌,也不知美丑。有人说她是因长得天姿国色,怕引起达官贵人的注意,所以蒙面;也有人说她是因为长得丑,怕得罪客人,所以才蒙面。”鲁智深绝对有做特工的潜质,这样的情报他也能如数家珍。
“去了便知道了!”杨帆说道。
“那用不用我带护卫队陪大人一同前去?”鲁智深问道。自从林冲做了虞侯之后,这护卫杨帆之责,便全交给了他,如今杨帆已是朝堂大员,鲁智深便照其他高官的样子,招聘了十几人的护卫队,现在正在训练着。
“不用,这醉杏楼离皇城不远,去的又都是达官贵人,所以治安良好,我带刘宝前去便是。”杨帆答道。
“嗯,那种地方也不宜多带人手,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飞儿,你便跟大人跑一趟吧。”周侗道。
“好!”岳飞点头应道。
略微收拾一下,杨帆带了岳飞、刘宝乘车来到醉杏楼。前厅掌柜通报之后,杨帆被一丫鬟领到后院中间一座小楼,岳飞、刘宝则在不远处的楼阁雅间喝茶。杨帆所到小楼却不是饮宴所用,进入楼内,一层乃是宫灯粉帐,盆植坐椅,古琴桌几,一看便是女子会客之所,那二层想来定是闺房所在。
丫鬟将杨帆领入之后,便躬身告退。待房门关上,一串缓慢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杨帆看时,却见一双精美的鸳鸯绣鞋缘梯而下,继而是一件淡粉色的对襟轻纱襦裙,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悄美的脸孔,虽无施粉黛,却晶莹剔透,如出水芙蓉一般。接着出现的是白裙及地,体态婀娜,面纱覆脸的唐盼兮。
两人走下楼梯,款款来到杨帆跟前,施礼道:“奴家见过大人!”
第十七章 授曲()
“奴家见过大人!”两人施礼道。
杨帆笑道:“唐姑娘那晚见过,这位定是师师姑娘了。”
李师师接道:“正是,请大人里面坐。”说着便将杨帆让到厅内。
杨帆略一点头,便阔步踱到内堂上座坐下,竞没有多看两人一眼。这李师师虽然见惯了达官贵人,却也被众人捧惯了,一般与人初见,所见之人无不惊诧于她的美貌,更有甚者,会紧张发呆、语无伦次。杨帆如此表现不禁让她纳闷:这杨大人果真是仙国来客,对我这俗世之容竞是瞧不上?
她自然不知,后世杨帆在荧屏上,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天然的,人造的,中国的,外国的,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就算她生的再漂亮,杨帆也断不会像那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大惊小怪。不过杨帆此刻心里也道:这李师师确实长得俊俏,虽然不如后世的明星性感娇媚,可贵在天然……
两人各怀心思之际,丫鬟给杨帆斟了茶。杨帆端起茶杯,抿一口道:“不知两位姑娘找本官来有何见教?”
李师师笑道:“大人这样说可就折杀奴家了,大人有所不知,那晚大人一曲《临江仙》之后,我等竟不敢再展歌喉,还请大人可怜我们这些苦命人,教我们几首曲子,权当赏我们一碗饭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