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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哈!难怪岳父他老人家叮嘱我一定要与你成亲……”
聂云裳一脸惊奇地看着杨帆,毕竟这说法自己是闻所未闻的……
“嗯,既然是在练功,那就得做一做早课……”
聂云裳一愣,旋即明白过杨帆的意思来。她忙拉过被子蒙起脸来。杨帆却也从一边钻入被里,红红的喜被之上立即掀起一阵波浪。
“啊……唔……”
……
接下来几天的主题是离别。
既然已经与聂云裳成了亲,按照原计划杨帆是要立即出谷的。不过谷中的几件事情他却是要花些精力来安排的。
首先是成立明教新的领导班子的事情。方腊等人脱离明教自立门户,原先的明教高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分崩离析。所以,建立新的领导层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不过这也给了杨帆一个重建以自己为中心、践行自己建教理念的新班子的机会。
接下来的事情主要是对教中弟子进行整风与教育,培养一批新的骨干弟子。这样的任务显然不是目前总坛哪一个堂口能完成的,故而杨帆成立了由几个堂主组成的“明教中央政治委员会”,总领接下来的改造任务。
而原先的堂口,也换了名称,不再称之为“堂”,而是如朝庭一般,称为“部”或“局”。这样明教原先一些江湖组织的痕迹便被淡化下来,而政治的色彩浓厚了许多——杨帆可不想只做一个黑社会的大佬。
中央政治委员会里,设立了五个常委,分别是杨帆、吕师囊、陈凡、霍红凌、卞修文。杨帆自然任书记之职,吕师囊任副书记,主持谷中日常工作。至于聂云裳,虽然贵为圣女,但根据杨帆坚持的回避原则,却也进不了这常委,不过,她留在谷中,算是杨帆的代言人,只是没举手表决的权力罢了。
中央政治委员会同时也兼任了军事管理的职能。毕竟方腊现在在外面造反,他虽已脱离明教,但会殃及池鱼的必然的。谷中对于官兵或者是方腊的提防不能有半点轻心,因此谷中护教军的建设自然也是重中之重。这个任务落到了陈凡的身上,他本就武功高强,而且对军事有一定的了解,倒是正适合分管军事这一职务。
领导班子大体如此定下,下一步的规划也取得了共识,杨帆相信明教会在自己的带领下走出一条新的道路。
除了此事之外,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要建立起自己与明教之间的地下交通线。明教,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恐怕只能在暗处发展,而自己更是不能暴露明教教主的身份。因此,自己出谷之后,必须建立一套秘密的联络方式,以便遥控指挥明教的行动。
这个任务交给了“五间局”的霍红凌,关于地下交通线的模式,杨帆有现成的模板提供,倒也没有费他许多脑筋。
唯一的问题便是,此时的联络速度太慢。明教还没有像神工集团那样训练出大量的信鸽,至少在一年之内联络起来只能通过接力一般的消息传递。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杨帆只能期盼着“硅谷”那边尽快研制出“电报机”来。这自然不是易事,可是关于“电”的原理、“电报机”原理,以及自己防暴服里的“电池”、自己做的简易“电报机”模型,早已交给了专门的课题组,杨帆相信他们会有一定进展的。
除了建立地下交通线之外,杨帆同时也把刺探苏州朱勔的任务安排给了“五间局”。所谓“五间”,出自《孙子兵法》:“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
顾名思义,这“五间局”便是明教培养间谍的机构。而霍红凌的手下,也有不少的人员可用,甚至在各大州府,都有一些眼线。
当然,要指望这些间谍去刺杀朱勔也是不现实的。他们最多只能打探打探消息。后世之人大约看过太多的影视作品,总觉得杀手很酷,刺杀起人来不但轻松而且浪漫,甚至带着许多艺术色彩。
可实际真实的情况是:面对着严密的防御,杀手成功的几率很小。便如现在,作为朱勔这样的人物,他本人小心异常姑且不说,他的身边明里暗里的保镖更是不计其数,这其中更是有众多的高手。
不要以为真正的高手都不屑去做人家的走狗。高手也是要吃饭的,也是要养家的,也是要好的生活的。如果要有个统计的话,其实大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高手都在为朝庭或是各大族服务。
而且,高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像霍红凌的五间局或者是杨帆的梁训班,三五年里未必能够培养出一个身手了得的学员,大部分培训出的还是些武功平庸之人。毕竟,骨骼奇佳的习武奇材可遇而不可求。
因此,杨帆不指望派个刺客便能取了朱勔的性命,如果事情这样简单的话,这朱勔就是有九条命,也早丢了。杨帆只希望明教的那些间谍能摸清朱勔的行动规律就可以了。至于怎么杀他,来自后世的杨帆,有无数的法子,而且都是现下那些保镖们均无从认知和不懂防备的。
林林总总的事情交待完毕,杨帆简单准备了下行礼,便决定出谷。
十月十一的清晨,杨帆踏上了出谷的羊肠小道。吕师囊、陈凡几人只是前来与杨帆告别一声,便不再出去相送。他们知道自己的教主与圣女刚刚成婚便要分离,此时定有许多话说,便识趣地不凑这个热闹。
送行的只有聂云裳,两人慢慢地走着,话其实不多,但离愁别绪却在其中。说实在的,两人新婚燕尔,再加这几天一起“练功”、“谋事”,感情自然突突地增长,如今已有些如胶似漆的味道。这时候却要戛然分离,对两人尤其是对聂云裳来说有点残酷与无奈。
一直送到通天堑,杨帆才劝止住聂云裳。一番叮嘱、一番关切之后,杨帆便要踏上那铁索桥。这时,聂云裳却又拿出一个小包裹交与杨帆。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相公先前身上的,我感觉应该是相公的暗器,一直收在我那儿,这番出谷,我想相公也许会用得着。”
杨帆打开包裹的一角,便见包裹里放的却是自己的九二式手枪。他心中一喜,道:“倒把这事给忘了,这的确是件暗器,哈哈……有了这暗器,你相公我敢说,当今天下我便是武功第一的强者!”
聂云裳撇嘴道:“少吹牛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出谷之后还是万事小心!”
杨帆不与妻子分辨,答应一声,便挥手告别。
此时东方彤红,太阳升起……
(第七集完)
第一六三章 掩耳盗铃,欺一世繁华()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此词乃是北宋才子柳永所作《望海潮》,这首词一反柳永惯常的哀怨风格,以大开大阖,波澜起伏的笔法,浓墨重彩地展现了杭州繁荣、壮丽的景象。
据说柳永到杭州后,得知老朋友孙何正任两浙转运使,便去拜会孙何。无奈孙何的门禁甚严,柳永是一介布衣,无法见到。于是柳永写了这首词,请了当地一位著名的歌女,吩咐她说,如果孙何在宴会上请她唱歌,不要唱别的,就唱这首《望海潮》。后来,这位歌女在孙何的宴会上反复地唱这首词,孙何被吸引就问这首词的作者,歌女说是你的老朋友柳三变所作。如此,柳永终于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
此词既然是首拜谒之作,词中所描绘的富丽景象自然稍有夸张之处,但无论如何它也活灵活现地展现出了此时杭州的繁荣。
作为两浙路的治所所在、北宋东南之地的政治经济中心,杭州的确也不负“人间天堂”之名。
西湖,蓄洁停沉,圆若宝镜,此时已十分秀丽。十月底,虽已入冬,但南方的天气温和,西湖之中的荷花有的甚至尚未凋落。日里夜晚,湖面之上画坊游弋,歌舞升平。
“……据报青溪方贼已扩大到十万余众,前日里攻陷了睦州州府,知府张徽言弃城而逃……”
时近傍晚,一艘巨大的画坊划至西湖中央,画坊之上丝竹之声随风悠悠飘出,丝竹声里,隐隐地夹杂一些对话。画舫之上,一层的大厅之内摆了一桌酒席,几个锦衣之人坐在桌边,一边饮酒,一边听曲。
这几人乃是两浙路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提刑张苑、杭州知州赵霆、杭州兵马督监石龙。
“十万余众……如此说来,这伙人已不再是什么草寇,而是地地道道的反贼,此事咱们应该速速拿出个章程来应对才是……”
“章程?这帮反贼人多势众,前些日子咱们两浙路兵马都监蔡遵、颜坦率领五千余兵马,竟悉数被歼。这帮反贼凶残异常,所有官兵统统被杀死,连投降的也不放过。五千兵马,连同上半年时梁世达的五千兵马,东南之地已有万余官兵被灭,这江南之地,哪里还能抽调出上万的官兵?咱们还能拿出什么章程?唯今之计,恐怕只有奏报朝庭,请朝庭派出精锐禁军,前来剿灭这股反贼,否则后果真的难以想像……”
“奏报朝庭?咱们怎么奏报?为政不妥,激起民变的罪名各位没人想去承担吧!便是咱们豁出仕途,如实奏报,王太宰、朱应奉那里怎么交待?”
众人一阵沉默。
“现下东南之地的可战之兵也就只有‘病关索’郭师中的五千昭武军,从反贼的漫延趋势看,下一步他们便会进攻翕州,所以当令郭师中速速进驻翕州,拖住众反贼的步伐。同时,不管怎样,总要求得朝庭的救兵才是。”
“今晚我便以急脚递将当下东南形势写成奏疏,呈与王太宰,希望王太宰能暗中调来几支兵马。”
“唉!也只能如此了……”
……
京城,华藻府。
王黼看罢两浙路提刑张苑的奏疏,皱眉摇头,立刻修书一封,回道:“草贼小有骚乱,官兵剿灭即可,何必如此张皇?睦州失守全是知州无能,弃城而逃,否则怎么可能被一群乱贼攻破?汝等即刻命东南各州府官员,务必恪尽职守,拒草寇于城下,否则按律处置,决不姑息!”
他刚刚差人将信递出,下人又来通报,说是蔡攸前来求见。
让下人将蔡攸带却了客厅,王黼换身衣服便去会见蔡攸,此时已经入夜,蔡攸前来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来到客厅,简单的寒暄之后,蔡攸悄悄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到王黼面前。
“老弟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这钱……”王黼虚让一番。
“哈哈,在下亦是受人所托,相公不必客气!”蔡攸将银票又向王黼那边推了推。
“噢?”
“这些银子是那睦州知州张徽言托在下赠与相公的……”
“张徽言?此人面对贼寇弃城而逃,按律当斩。”
“正是!可相公有所不知,东南之地的那些贼寇非但人多势众,据说已达十万之众,而且他们之中有很多人出身绿林,骁勇善战。而睦州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