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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摇摇头:“林冲正在扩编神机营,脱不开身;智深大师便让他留在京城,也好与你有个照应。我只带阿飞他们几个就行。本次南下,我带不得北方禁军,这一路之上,应该是我防卫最薄弱的时候,但有百十名神机营火枪手和弓弩手的保护,我应该安全得很,待到了南边调集好当地官兵之后,安全便更不成问题。何况,你家相公的‘六脉神剑’也不是吃素的。”
听杨帆又在厚着脸皮吹嘘自己的“神功”,周若英破涕为笑:“知道你那火器厉害,不过也不能太过大意。”
“知道!”
“嗯!还有啊,待咱们的孩儿出生之后,你怕是不在我们身边,咱们的孩儿叫什么名字呢?相公还是先给他起个名吧!”
杨帆点点头,深思片刻,道:“咱们一家人接下来其实是要面对许多风险的,希望上天能够保佑我们平平安安,咱们的孩儿便叫佑安吧。”
“佑安……嗯!”
……
杨帆做事向来果断,既然南下已成定局,他便不再瞻前顾后,而是全力做好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摆在杨帆面前最棘手的问题,便是自己对南方的具体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所谓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杨帆所准备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差人通知京东水泊梁山的宗泽,让他从梁训班选取五十名学员,组成一个情报体系,立即出发前去浙西、福建之地,赶在杨帆到来之前,进行一场实战演习。以便杨帆到后,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当地的真实情况,从而避免被当地官员牵着鼻子走。
方腊起义的确切时间,杨帆并不清楚,但就像排除一颗定时炸弹一样,越早下手,成功的几率便越大。因此,杨帆不打算在京中耽搁很长时间,只待抽调的人马到位,便即刻起程。
三月里的晚上,春风沉醉。然而杨府之内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离愁。
后院的卧房内,周若英挺着肚子,亲自又将明日要带的衣物整理一番。杨帆从书房里过来,看着正在整理衣物的周若英,便笑道:“娘子都快理了八遍了,不会拉下什么的,还是快休息去。”
“我又不累,相公不是也说,适当的活动有助于生产嘛。知道你夏日里穿不惯那些长袍,便再给你加几件你设计的背心短裤……”
“哈,夏天还早着呢,说不定那时便回来了。”
“有备总是无患……相公那边忙完了?郭经理他们那收并醉杏楼的报告怎么样?”
“很好!我们的樊楼正缺少一个好的经理和一批演艺上的台柱子,那李妈妈和李师师等,正是我们需要的人才,醉杏楼那块地,更是黄金楼盘的地段。他们醉杏楼能整体上入股到神工集团,的确是个双赢的结果。方案我已经签字用印,明日叫他们放心去做便是。”
“好的!”周若英答道。
……
如今的神工集团,已成为大宋最大的财团之一,而它的组织形式,也呈现出后世托拉斯的模式雏形。
在缉捕唐盼兮之时,醉杏楼不但被大火吞噬殆尽,楼内的众人更是被带入官府严加盘查,按理这醉杏楼应如先前的明月楼一般,被官府查封拍卖。老板李妈妈借了童贯的关系,又打点了大量的金银,醉杏楼才得以保留在了自己手里。
可是经此一劫,那李妈妈便有些心灰意懒:醉杏楼虽然未被官府查封,可已经付之一炬,若想再建,耗费巨额的钱财不说,单是要操的那份心神,自己这五十来岁的年纪,又如何受得了?
而恰在此时,神工集团便向她提出了收购意向。李妈妈自是有意将醉杏楼出售,可对于自己一生的心血又多有不舍。见她有些犹豫,神工集团又提出醉杏楼入股合作的兼并方案:李妈妈将醉杏楼所有人财物折合成股份加入神工集团,然后由她带领醉杏楼的原班人马进驻樊楼,继续从事饮食、娱乐行业;而醉杏楼的土地则由神工集团开发为住宅向京中官民出售,至于报酬,除了她的工钱之外,还会每年按她的入股比例进行分红,整体算来,收入竟是比她单独经营醉杏楼要高得高。
这样的方案,即令她省心省力,又让她能够继续从事自己的事业,并且获得更高的报酬,这李妈妈自是乐得同意。于是负责此次兼并的神工集团郭经理团队,便向杨帆递交了收并报告。
……
三月的春风微微地吹过田野和山坡,柳枝绿了,草地渐茵,大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开封城外,百骑铁骢在田野间的道路之上延绵开来,十辆黑色马车夹杂其中,这些马车只有三辆带有篷子,其余七辆则是战阵冲锋用的敞篷铁车,车上坐满端着火枪戒备的神机营将士。
三月初十,杨帆辞别亲朋,启程南下……
第一三一章 东南()
桃红柳绿,繁花似锦,正是江南最美的季节。
苏州,从南门进入,沿着长长的青石板路走下去,过一座拱桥,一座建构宏伟的宅邸便呈现在眼前。宅邸大门宽约十丈,朱漆铜铆的门面之上,悬着一副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三个大字‘同乐园’,三个金色大字笔法秀逸、行间玉润,观之实有与人“同乐”之感。
然而,大门左右两侧,各立一座巨型的雄狮石雕,石雕则张牙舞爪、神态威猛,与那匾上之字风格迥异。这两座石狮子俯视门前、情势威严,仿佛是在告诫闲杂人等:此地不可靠近!
“达达……达达……”
突然,门前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只见八名汉子拥着一位锦衣公子疾驰而来,九人沿着青石大道,瞬间便要冲到大门之前。站在大门两侧石狮之下的几个护院显然认得这位锦衣公子,还未等九骑来到门前,便大声喊道:“大少爷回来了,快开门!”
大门从里面被人吱呀吱呀地拉来,此时那锦衣公子正好冲到,他略一提缰,胯下的白马昂首长嘶,一个腾跃冲过门槛,引领着身后的八骑向园子里面驶去。
这园子却是出奇地大!
一批人骑马穿行,路过万紫千红的花丛、水天一色的池泊、雕梁画栋的楼宇,才来到一座精致的别苑之中。
苑中早有几个仆役接下这一行人的马匹,那锦衣公子将手中的马鞭扔与身后的一个汉子,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见我爹!”说着便昂首阔步地向正屋西侧的书房走去。
待走到书房门前,那锦衣公子才换了一副谦恭的姿态,敲门而入。
诺大的书房中,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官员,正站在古玩架前,把玩着一块奇石。见那锦衣公子进来,才将那奇石放回架上,转身道:“呵,汝贤回来了。”
“嗯!”名叫汝贤公子答应一声,“不知爹急着招孩儿回来,所为何事?”
那中年官员从桌上拿起一封信,沉吟片刻道:“昨日收到王太宰的密信,他言道,朝庭派出来负责剿灭魔教的钦差,不久便会来到江南。”
“啊?这是好事情啊,孩儿这些天着实被那魔教给整得焦头烂额了。这些魔教妖人到处煽风点火,孩儿刚扑灭这边,那边又着了起来,弄得孩儿四顾不暇。”
“唉!你先不要高兴,看看这封信再说。”
锦衣公子接过那封信,读着读着便渐渐皱起了眉头。
“岂有此理!罢花石、请三铡,这分明是冲着我们朱家来的!还好皇上没有答应。”这朱汝贤读完信后愤然道。
“不错!此人其心可诛……不过,我们朱家又岂是好欺负的?”
“爹打算怎么对付此人?”
“哼!此人在朝中曾狠狠得罪过王太宰,可此次领钦差之职南下,却是王太宰一力促成。而同时王太宰又写信与我,言明此人之性情立场,其意便再明显不过。”
朱汝贤思考片刻,小声道:“难道王太宰将他支到南边,是要我将他……”说罢便抬起手掌,在自己脖子上一抹。
那中年官员点点头。
“那孩儿这就去安排,在他来江南的路上,将他做掉!”
“不!”中年官员又摇摇头,“一来刺杀钦差的这个罪名,需要由魔教来承担,可魔教中人现在未必知道负责剿灭他们的朝庭钦差便在来江南的路上,所以现在刺杀他的时机还未到。二来听说那钦差曾妙计破梁山、伐夏立奇功,是懂得军阵厮杀之人,此次南下路上,他怎可能不严加防卫?我们便是派出一些刺客,也只会无功而返,白白折损些人手而已。”
“那我们怎么办?”
“这王太宰的信上说得明白,魔教在京中的一系列阴谋,皆为这钦差所破;魔教现任掌教尊使,亦为这钦差组建的神机营所杀……哈哈,我们便……”那中年官员示意朱汝贤靠近过来,如此这般地低声吩咐着。
“爹这计策果然神妙,孩儿这便安排去!”听完父亲的吩咐,朱汝贤拊掌道。
“去吧!”中年官员挥挥手,那朱汝贤告声退,便飞也似地跑出了书房。
待儿子退出书房,那中年官员又拿出火折吹燃起来,将刚才的密信点着,看着它慢慢地烧成了灰烬,然后冷笑道:
“哼!想对付我朱勔,你还嫩得很……”
……
通往江南的乡间道路之上,杨帆的钦差护卫队纵马而驰。
马上的骑士腰挂弓、手擎枪,毡笠铁甲,百骑卷平冈……
对于杨帆来说,时间非常富贵,所以一路南下,他便只拣人少的道路快速行军。队伍所到之处,亦不打扰当地官府,而是借宿各地兵营、顺便补充些行军物资后,第二日一早,便重新上路。
如此不到十日,杨帆一行便赶到滁州,在滁州登船过江后,队伍直奔宣威军的广德大营。
一路行来,杨帆本以为会遇到狙击、刺杀什么的事情,他不但担心魔教会做出如此的事情,更是担心王黼会有这样的安排。所以,一路之上杨帆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的马车乃是让军器监按照自己设计特制而成,这辆车的车厢木板之内夹了一层锻压的极薄的钢板,便是用来向外观望的窗口,也镶上了一层厚厚的玻璃。呆在这样的“铁甲”车里,以目前军中那些可随身携带的弓弩的威力,是不会伤自己分毫的。这样的马车有三辆,杨帆每日总是随机乘坐一辆,所以即便有更厉害的远程攻击武器,对手也拿不准目标所在。
而自己的三辆马车周围,有五十名乘坐敞篷战车的火枪手、弓弩手戒备,这些人所组成的火力网,任你武功盖世,想要冲过,也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更何况,外围还有五十名骑兵可以纵横冲杀。
然而,直到过了长江,进入魔教活动较为频繁的宣州区域,杨帆并未受到任何攻击。就在杨帆怀疑自己是不是庸人自扰之时,第一支射向自己的暗箭却如约而至。
这次算不得有新意的刺杀发生在杨帆一行进入宣州的一个午后。当时众人正在穿过一片树林,斑驳的阳光照在马车窗口的布帘之上,杨帆忍不住掀开窗帘,望望外面的景色。
便在此时,“嗡”的一声,有支羽箭从窗口一侧的树丛中射出,杨帆不禁下意识地一躲,那羽箭便在窗户的玻璃之上一钉,然后在上面留下一圈小小的裂痕,落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马车这侧的十几名弩手也将弦上的利箭射向了树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