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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南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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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元初我便怼晦翁,排斥理学,不过老师虽说学术不同,但和幼学二人,皆与晦翁是同一战线上的人,为此,我才渐渐跟老师关系不和。”

    李伯言算是明白了,感情蹭叔这么恨朱熹是有原因的啊,不仅是学术上,更是因为陈傅良跟蔡幼学非但不跟他站一起,反倒是帮晦翁,这就有些众叛亲离的感脚了。

    “真不知道他跟幼学来永州,是福是祸啊。”

    李伯言眯缝着眼,心中暗道:只要不成为范伯崇那样的人,一切都好说。

    总之,有些秘密,他宁愿告诉刘丘山,再也不愿跟这些多多少少有些文人气的儒生交流。

    叶蹭叔举起伞,踏入雨中,喃喃自语道:“这雨真是见了鬼了,不会发大水吧?”

0159章 人算不如天算() 
叶蹭叔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随口这么一嘀咕,还真的是一语成谶了!

    自六月廿十,暴雨倾盆未绝。

    一连下了八天后,李伯言感觉到一丝不妙了。靠近庄子的滨湖水,快要满出来了!

    李伯言心中一咯噔,我滴个乖乖,不会洪涝吧?

    他一面发动庄子上的佃户、民工,将添了沙土的麻袋在庄子靠湖的一侧筑起矮坝,祈祷着大雨赶紧停下来,同时在庄子上,做好了一些防洪的准备。

    他是不知道,其实滨湖这边的地势已经很高了,即便如此,这水都涨到岸上来了。城外那些地势低的田垄,这水都没过脚脖子了,若这雨再不停,今年永州的夏收,怕是要颗粒无收了。

    不仅是永州,整个荆湖南路,皆是暴雨倾盆,庄稼淹没,一些洪涝严重的,这水都快到膝盖了,有些百姓,夜里都不敢睡觉,跑上山去避难了,生怕这雨一直下着,到时候人都淹死了。

    这场猝不及防的洪水,冲击肆虐着荆湖南路整个地区。

    湖南西南地方,还是最轻的,李伯言简直不敢想象,益阳、潭州等地,一旦发生山体滑坡,泥石流,会出现多少伤亡。

    在这个设施落后的大宋,天灾简直就是雷霆一击,让你防不胜防。就在连续下了第九天雨的时候,李伯言觉得不能再等了,已经停靠在永州柳子街埠头的二十九艘大船,装载着满当当的钱箱,乘风破浪,往北而上。

    李康达以及几个姨娘,带着二狗、三炮、忍冬,一起上了船。

    李康达也算是临危受命,这去购粮的船,都是由他统一调度,本来这事情该李伯言来,但是李伯言不能走,他若一走,恐怕整个永州都要乱了。

    东风物流,那是一州之力搭建起来的,换句话说,这船上的每一块板,每一条钢片,那都是永州百姓一文钱一文钱贡献的。如果李伯言跟皮革厂黄鹤老板似的,带着仇巾眉跑路,东风物流在永州的名誉尽毁了。

    苏州有段景这个已经扎根的帮手,李康达的购粮也能顺利一些,这个李伯言倒是不担心。

    就在柳子街的商船开走不到半个时辰,永州商盟的不少人找上门来了。

    水积得越来越深,城中都已经快没过膝盖了,道上的马车都有些吃力地前行。

    “李公子,李公子,行个好,将我们家几口人带上,一道避难去吧。”

    这雨势若是再不减弱,不出三日,这要是再走,怕是要来不及了。所以不少人摸上门,带着金银细软,准备搭上李伯言的这条大船。

    柳子街外的埠头上,其实已经没有任何的大型船只了,除了一些木筏,李伯言准备用来急救备用的,所有商船已经驶离了永州。

    “你们来晚了,所有的船,都驶出埠头了。”

    “什么!”底下一群人目眶欲裂,盯着李伯言不可置信地惊呼道。

    “船走了?为什么!为什么!”

    “李公子,你一定是骗我们的,对吧?”

    一些小舟,在暴雨之中驶入湘江,那简直就是送命,也只有这种大船,才能抵挡住这样恶劣的天气,现在居然都开走了?这不是要人命嘛!

    “不会的!你一定是骗我们的!”

    李伯言看着这些人绝望的样子,说道:“永州的情势还不是最恶劣的,这些船,要有更大的作用。”

    “那是我们永州的船!李公子,你怎么能这样呢!”

    越来越多的人都朝李家宅子前涌过来,惴惴不安,对于死亡的恐惧,那是每一个人都难以避免的。

    就连赵秉辰,都带着永州营的人,赶到了李家的宅子前。

    “大郎,李家大郎!人呢?人呢!”

    李伯言看着一脸期待的赵秉辰,冷冷道:“赵知州不去主持抗洪大局,带着这么多兵,到我府上做甚?”

    “不行了,水积得越来越大了,快些调给本府十艘商船,本府要去搬救兵。”

    “是搬救兵,还是避难去啊?”

    赵秉辰目眶欲裂,大喝道:“没工夫跟你闲扯!快把船给我!”

    “对不起,赵知州,在下无能为力。”

    “什么话!什么无能为力,柳子街埠头的商船……”

    赵秉辰下意识地看向底下围聚在一起的城中商贾。

    “赵知州啊,船都开走了。”

    “什么!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李伯言冷笑道:“在下可不像您一样,要出事了就开溜。”

    外边忽然淌水过来几人。赵汝愚扫了眼堂中之人。

    “伯言。”

    李伯言一愣,见到赵汝愚、陈傅良还有叶适、蔡幼学都来了,问道:“老师您跟陈老没走?”

    “永州水患当前,我等走了,城中百姓怎么办?”

    陈傅良摘下斗笠,冷哼道:“你当老夫是什么人?即便不在其位,也不能视黎民苍生于不顾。”

    李伯言看了眼赵秉辰,道:“可是偏生有些人在其位,不谋其政的。”

    “你……这是什么话!本府是……是去……搬救兵,又不是逃难!赵相公,本府绝无弃永州百姓之意啊。”

    “好了,秉辰,你也是一州之长,如此大难当前,就不要做什么姿态了。此等暴雨所致的水患,还不至于州官出逃的地步。快些带着永州营的人,将城中逗留的百姓,都统一带上西山,不然若是再连下两夜雨,要出去都难了。”

    陈傅良补充道:“另外让出逃百姓切莫贪恋财物,带足粮食就好,切记要快。对了,各县通知了没有?”

    赵秉辰面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陈傅良皱眉,就差破口大骂你这官是怎么当的了。

    “伯言,趁着眼下水还不大,派人去各县下达一下,赶紧将百姓转移到山上,永州植被繁茂,这样的水灾,山石冲不垮的。对了,让那些派去的人也别回来了,跟着在山上避难吧,等水落去了,再商议赈灾之事。”

    李伯言说道:“人两个时辰前就派去了,相信一些县令,也不会没有这些意识,大概都已经在调动了。”

    赵汝愚、陈傅良不愧是有些本事的人,立马就知道该如何抵御这场天灾。永州营的人纷纷出动,去城中通知,让滞留在城里的百姓纷纷朝柳子庙附近的西山上避难去。

    倒是陈傅良,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李伯言,如此机警,两个时辰前就派出去了?真的假的?

    “正则、行之,你们二人跟议逊上船,火速去江南征集粮食,水灾最可怕的不是现在,而是退水后的赈灾,若是没了粮食,恐怕到处都是流民。对了,放翁跟子充公呢?”

    李伯言说道:“放翁跟子充公已经乘船赴京禀报灾情了,还有柳子街的商船……之前我让老师跟陈老去埠头,眼下已经带着钱货,去购买灾粮了。所以,我们要走也走不成了。”

    陈傅良盯着李伯言,微微眯缝着眼,问道:“买了多少?”

    “不多,李家庄子上六十万贯,统统拿出来,准备买粮了。”

    赵汝愚皱眉道:“买四十万石?这么多,永州赈灾用的了这么多吗?”

    李伯言目光如炬。

    “那如果是整个荆湖南路呢?”

    堂中静得可怕,只有屋外的雨声,唰唰地响着……

0160章 生意经() 
大宋如今户口达一千余万户,荆湖南北路拢共加起来,才一百四十余万余。湖北路接壤京西南路,乃抵御大金的边关重镇,所以作为后防线,大多人口都在湖北路,整个受灾的荆湖南路,人口大约有五六十万户。

    即便是如此,这四十万石灾粮,分到每家每户,一石灾粮,也就能撑过一个月,接下来等到秋收,几个月的时间,这颗粒无收的荆湖南路,如何挺过去,还是得靠朝廷来赈灾。李伯言现在做的,仅仅是怕赈灾效率太慢,提前出手罢了。

    一旦闹饥荒,粮价瞬间暴涨,可能从江南征集灾粮,李伯言手头的这五十万贯,很有可能连二十万石粮食都收不到。与其如此,李伯言只能是先下手为强了。

    陈傅良满脸的水滴,动了动嘴唇,道:“老朽代六十万荆湖南路的百姓谢过大郎。”

    李伯言扶起要行礼的陈傅良,说道:“止斋先生莫忙着谢,在下不过是个商人。”

    “商人?你的意思……屯粮是为了卖的?”

    李伯言点了点头,说道:“耗资几十万贯,若是血本无归,止斋先生觉得晚生有这么大公无私吗?我只是个商人。”

    陈傅良脸色突变,一把挣脱开李伯言的手,冷哼道:“老夫还当是大郎心系黎民苍生,没想到跟其他的商贾乃一丘之貉!想借着天灾,赚昧良心的钱财!”

    “君举,大郎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哪样的人?依我看,赵相公瞎了眼,才会收这么个商贾之子!”陈傅良袖袍一甩,雨水沾湿的水袖格外地掷地有声。

    李伯言轻笑道:“这巨财,乃是永州百姓的血汗钱,陈老可能觉得昧良心,难道我拿着他人钱财,去救济整个湖南路上的百姓,就不是昧着良心吗?!你只道我愿不愿意,可曾问过整个永州的百姓愿不愿意!”

    陈傅良侧目望过来,冷笑道:“谁不知道,你如此着急去江南买粮,不就是用物流之便,大肆抬价,到时候大赚特赚,用民之财,赚民之利!休要将整个永州的百姓扯上!李伯言,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窃国贼!”

    屋外雨声噼里啪啦,几人站在水洼之中,李伯言眯缝着眼,道:“看来陈老也太抬举晚生了。区区五十万贯,就让陈老以窃国二字扣以高帽,晚生不敢当。陈老若是觉得此地肮脏不堪,不愿与之同流合污,就请自便。”

    “走就走!你以为老夫愿意呆在这里?正则、行之,走!”

    赵汝愚皱眉道:“君举,留步。”

    “恕难从命!”

    叶蹭叔本不想走,但是这么大水,只能无奈道:“赵相、大郎,你们保重。我跟行之会照顾好老师的,这里我看也要被淹了,你们也快些到西山来吧。”说罢,跟上怒气冲冲的陈傅良,淌水往外走去。

    李伯言冷冷一笑,圣母婊,自己没钱,嘴倒是能哔哔。

    “老师,我们去天上人间,西山太乱,那边楼高,淹不着。”

    “可是,议逊啊……”

    李伯言拽着赵汝愚的手腕,道:“别可是了。老师,再可是咱们要喂鱼了!”

    赵汝愚无奈,只好跟着李伯言坐上马车,底下淌淌地水声,已经快要渗上来了。

    “大郎,你买这么多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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