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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泊楚走了,两名锦衣卫跟踪她到了住处。当天夜里,白泊楚的父亲因为无药,心脏病发而亡。次日,帮助她处理尸体的有六名大明军人。
锦衣卫当场拘捕了这个出卖国家的吝啬****。原来,白泊楚本是咸水妹,后来觉得和大明军人做皮肉买卖不够赚钱,就主动提出替大明军人打探情报。为了遮人耳目,这个蠢货将父亲也拉进了情报网,没想到因为舍不得钱,丢了父亲的性命不说,还让自己的情报据点暴露了。
这个被抓获的白泊楚有了一个很好的去处,就是大明女子教坊司,为大明的远征军提供肉体服务。每日,有五十多名移民或者远征军在这个蠢货身上发泄着精力。
安德财率领手下的大明士兵向着印加帝国的首都库斯科进发。印加帝国是一个发达的社会。它依靠训练有素的军队征服了绵延3000英里的安第斯山脉,堪称南美洲山区中的罗马帝国。印加人的工艺十分发达,他们是无与伦比的建筑师和工程师。
印加帝国非常富有,传说中印加帝国的贵族不但用金子打造身上的饰品,还用金杯喝酒。大明军人厉兵秣马,准备征服印加帝国。
印加人的城镇是按几何状网络规划的,整个帝国由四通八达的灌溉系统互相沟通。印加社会实行等级制,少数贵族控制着国家。权位最高的是神和国王合一的印加帝国国王,他身边围绕着圣女。
国王死去后被制成木乃伊。在某些仪式中,人们会请出这些木乃伊,就像他们还活着。
除了统治阶级,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他们中大部分靠土地为生。他们没有私有财产,一切都是公有的,每个人都以劳动的方式向国王纳贡。
印加帝国最主要的经济来源是它的农产品和纺织品。
印加帝国的一千多万人口居住在山谷里。由于人口密度大,每一寸土地都被开垦出来。即使是山腰也种满了玉米和西红柿。
具有创造才能的印加人还在山间修建了遍布全国的道路网。这样他们就能互通消息、调动军队。
印加人通过送信人获取自己所需要的消息。印加帝国没有车马、也没有书面文字,但送信人能在一个星期内一站站地把信送出1500英里,从基多送到库斯科。他们传送的是结绳文字,也就是绳结,它能表示事实和数字,甚至任何消息。
一名参加过战斗的士兵曾经在回忆录中写道:“安德财希望从来自库斯科的印加人口中得到情报,就叫人拷打他们。印加人供认,他们听人说阿塔瓦尔帕正在库斯科等待安德财的到来。印第安人的营地看上去像一座美丽的城市。他们的帐篷如此之多,使我们充满了恐惧。”进入四面有围墙的广场之前,大明军人仔细商量对策。毕竟他们的人数太少了,连同安德财在内只有2600人,而且不可能得到支援。印加帝国的精锐部队却有8万人之多。
当天夜里,大明军人不分职位高低,也不分步兵或骑兵,每人都拿起武器站岗;连安德财本人也不停地跑来跑去为部下打气。安德财的兄弟安南多为了让士兵们宽心,欺骗他们说印加士兵只有4万———这个数字已经足以让他的士兵们不寒而栗了。
1532年12月15日,大明军官到了印加的首都,他们简直不能相信眼前的情景。
印地安人居然有这样雄伟的城市,这么多秩序井然的帐篷。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
在下面的平原上,阿塔瓦尔帕的身边有五万名战士。
但是印加战士的装备不如大明军人,他们没有剑和战马。而且他们低估了入侵者,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阿塔瓦尔帕允许大明军人在广场上扎营。大明军人只有六百人,同时还有两千名印第安盟军。
尽管两军人数的比例是20:1,大明军人还是决定铤而走险。他们策划了抓住印加国王国王。
大明军人到达库斯科的第二天,阿塔瓦尔帕的一名信使来到了大明军人中。安德财对信使说:“请转告贵国君主,欢迎他大驾光临。至于何时来和怎样来,都可以按照他的意思办。我求他快来,因为我渴望和他见面。他将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或侮辱。”信使走后,安德财在广场的周围迅速布防。他把三百名步兵一分为二,分别由他和他的兄弟安胡安率领,两百名骑兵也分为两部分,由他的另一个兄弟安南多和霍德索指挥。骑兵的使用使得大明军人受益匪浅。因为此时的印加帝国虽然强大,但在南美大陆的印第安人根本不知道驯化马。
在他们看来,胸披铠甲、骑着战马的大明军人简直就是天神。与此同时,安德财又命令霍迪亚率一百名步兵带着喇叭和五尊野战炮到广场边缘的一个小堡垒上埋伏。
他们的计划是:当印加大军簇拥着阿塔瓦尔帕进入卡哈马卡广场时,安德财给霍迪亚一个暗号。得到暗号后,坎迪亚和他的部下便吹喇叭,埋伏在两翼的大明骑兵一同杀出,合围印加大军。
在大明军队逼近的时候,印加帝国的国王阿塔瓦尔帕带着5万人驻扎在卡哈马卡城外。他虽然知道大明军队已经来了,但他不害怕。当天中午,阿塔瓦尔帕集中他的部队向大明军人驻扎的广场开进。走在最前面的是2000名清扫道路的印第安人,他们身穿五颜六色的棋盘花纹衣服,一边行进一边捡起路边的石头和小草。他们身后是三群身着不同颜色服装、载歌载舞的印第安人。再往后是大批的印加武士。他们抬着巨大的金属盘子和金银打就的皇冠和许多金银制品。在众人的簇拥下,坐在肩舆上的印加皇帝阿塔瓦尔帕出现了。肩舆的木支架用银皮包裹,四周插满五颜六色的鹦鹉羽毛,并用金银饰品装饰,由80名印加领主扛在肩上。阿塔瓦尔帕本人锦衣绣服,头戴皇冠,脖子上套着用绿宝石穿成的巨大项链,坐在肩舆中的装饰华丽的鞍型小凳子上。在肩舆两边的轿子和吊床上,坐着用大量金银饰品装饰起来的高级领主,后面又是抬着金银制品的印加武士。印第安人唱着嘹亮的歌声进入了卡哈马卡广场,挤满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埋伏在广场四周的大明军人内心充满恐惧,满头大汗。当太阳下山的时候,阿塔瓦尔帕和他5000名没有武装的随从走进了广场。
日落时分,印加国王阿塔瓦尔帕在大批臣民和随从的簇拥下终于进入了大明军人驻扎的城市广场,他头戴象征印加皇权的“波拉”皇冠,身着华丽的服饰,坐在众多轿夫抬着的黄金御座上。
在广场中央,阿塔瓦尔帕正在与安德财派出的大明道士文中林搭话。
文中林手捧《道德经》,宣称“以嘉靖皇帝的名义”要求阿塔瓦尔帕皈依道教。
阿塔瓦尔帕把文中林修士手中的《道德经》要了过去,想看看这个小册子里究竟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印加人当时还不知道怎样造纸,更谈不上印刷书籍,所以他并不知道怎样把书打开。文中林把手伸过去帮忙,阿塔瓦尔帕感觉受到了蔑视,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随后,阿塔瓦尔帕把书翻开,发现里面并无神奇之处,一怒之下把书扔出几米远,说:“我们只相信太阳,不相信嘉靖皇帝和三清。”阿塔瓦尔帕的举动使大明军人找到了动手的理由。
文中林回到安德财身边大喊:“出来吧!出来吧!向这些拒绝大明福音的敌人冲过去吧!那个暴君竟敢把《道德经》扔在地上!向他们冲过去,争取大明的荣光!”
外面是站在轿子上的阿塔瓦尔帕,里面是叫嚷着让大明军人进攻的道士,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必须做出决定的地步。安德财立即就向广场远端的霍迪亚发出了信号,后者立刻下令发射火炮。
伴随着炮声的轰鸣和炮口喷吐出的烟雾,飞溅的金属弹片准确地射向了聚集在一起的印第安勇士们;与此同时,大明火枪手也开始瞄准印第安人射击。突如其来的爆炸无疑令印第安勇士们不知所措,同样让他们震惊地还有自己身边的人不知为何突然鲜血喷涌、倒地不起的景象。除了一栋建筑里喷出浓烟之外,印第安人此时还听到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响亮的号声和很多人一起大吼“投降”的声音。
一时间,喇叭与炮声齐鸣,全副武装的大明军人叫喊着从两翼杀出。大明军人事先在战马身上系了许多能发出巨大声响的响器。大明军人一边叫喊着,一边狠狠地用双脚夹踹马腹,骑着马从自己的隐藏地点猛冲出来。阿塔瓦尔帕的勇士们突然发现,各个方向都有朝自己冲过来的穿着金属铠甲的外国人,他们骑着看起来异常凶猛、体重过千磅、披着棉质护甲的战马,马蹄重重地踏在地上,马背上的骑手们不是挥舞着长矛就是马刀,口中发出沙哑刺耳的叫喊,眼神中充满癫狂。
大明士兵们马上就开始对印第安勇士大肆砍杀、戳刺甚至直接砍掉他们的头颅,使用的武器就是锋利的宝剑、马刀或长矛。不久前才自信满满地进入广场的印第安勇士们本来还以为自己包围了躲避在建筑物中的外国人,此刻却突然意识到是自己掉进了大明军人的陷阱。四面八方突如其来的袭击将印第安人围困在中间,这让他们立刻陷入了恐慌。事实上,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大明军人对印加军队产生的威慑力恐怕和一千五百多年前汉尼拔的士兵骑着大象出现在罗马军团面前时的效果差不多。大批受到惊吓的勇士们开始涌向广场上仅有的两个窄小出口,逃命的愿望已经压过了任何想法,甚至不惜踩踏任何挡住他们去路的人。与此同时,大明军人则继续毫不留情、有条不紊地把他们手中由钢铁制成的武器当成切肉刀一样,砍断印第安人的胳膊、手掌,甚至砍掉他们的脑袋。一位目击者描述说:“印第安人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甚至会疯狂地爬到别人身上,人堆越来越高,以至于被压在下面的人会窒息而死。”
同时,安德财的部队开始发射子弹,这对印加人产生了巨大的威慑作用。
印加帝国虽然疆域辽阔,但生产力落后。印加武士的装备仅是石头、青铜或木棍棒、短斧、弹弓和护身软垫。印加武士被大明军人砍成几段,而印加人的棍棒虽然也能打伤大明军人和马,却不能将他们直接杀死。在大明骑兵的冲击下,印加大军陷入混乱,彼此踩压,许多人窒息而死。
安德财本人一手拿马刀、一手高擎匕首冲进了印第安人群中。
安德财穿着一身垫了厚棉布的铠甲,带着长剑和匕首,领着他的士兵冲入了印第安人的大军。凭借着惊人的勇气和仅有的二十个跟随着他的士兵的协助,总督来到了阿塔瓦尔帕的轿子前,无畏地伸手抓住了君主的手臂。但是他无法把君主从轿子里拽出来,因为轿子此时还是被轿夫们高高举起的。负责抬着阿塔瓦尔帕的轿子的似乎都是很有身份的人,他们全被杀死了,同样的还有其他坐在轿子上和吊床上的人。
很多印第安人即使被砍掉了双手,仍要把君主的轿子扛到肩上。不过他们的努力并没有半点益处,最后他们还是都被杀死了。大明军人杀死了那些抬着轿子的印第安人,但是马上又会有其他人补上来。他们就这样不断地替换了很久,杀死这些反抗的印第安人让人精疲力竭,一个大明军人想要用刀子干脆刺死阿塔瓦尔帕,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