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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碰到曾毅如今这种情况,邀宴者是严世藩,那曾毅若是去晚了,就是对严世藩的不尊重了。
以历史上记载严世藩的乖戾性格,到时候肯定是有曾毅苦头吃的。
“行了,你先回客栈吧。”
曾毅摆了摆手,若是别的时候,接到严世藩邀宴的帖子,他肯定是要带上曾宣让其在外面候着的。
可这次却有所不同,严家大小姐和自己相识,这事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所以,严世藩这次邀宴,和这事肯定没关系。
而这个时间恰恰是宫中传出了选馆的信以后,所以,这次邀宴肯定是邀请的这次被陛下点中入了翰林的士子。
既然如此,那今晚这邀宴,严世藩就绝对不会让他们都喝醉的,若不然,明个早上宫中来人在翰林院前宣读圣旨的时候,他们这些个皇帝钦点的翰林一个个醉醺醺的,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了。
把帖子揣进袖子里,曾毅转身直奔杏花楼而去,杏花楼是京城内有名的酒楼,曾毅倒是知道位置的。
严世藩贪婪成性,这次赴宴,想要攀上严世藩,送些贵重的东西,自然是最好不过,可问题是,曾毅身上也没多少银两了。
毕竟他家里虽然也算是富裕,可京城是什么地方,是纸醉金迷的地方,尤其是他榜上有名之后,还给那些传喜报的信子打赏了不少。
而且,他可是一直住在客栈内,这可是一大笔开销,且既然被点为翰林了,肯定是要留在京城,到时候,又是一笔开销。
所以,这么盘算下来,曾毅身上真没多少银子可用了。
“或许,可以试试另外一个法子。”
沉吟了半晌,曾毅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严世藩的确贪婪成性,可却也有一点,那就是喜欢附庸风雅。
严世藩虽然样貌丑陋,可却有鬼才之称,其更是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才学无双,所以对于风雅之物也是十分喜好的。
送礼无非就是投其所好,让收礼之人满意。
贵重的礼物曾毅送不起,那就走另外一条道路,只要能迎合了严世藩的心思就成。
在街边的商铺挑选了把水墨画的折扇,然后用扇子袋给装了起来,揣在怀里,曾毅径直去了杏花楼。
曾毅到的时候,已经有严府的下人在杏花楼门前候着了,今天整个杏花楼都被包下了,除非是拿着严世藩下的帖子,若不然是绝对进不去的。
朝中大臣哪怕在酒楼宴请旁人,也从来不敢出现这种包下整栋酒楼的情况,传了出去,会被御史弹劾的。
可严世藩却毫不畏惧,根本就不怕御史弹劾。
由此可见,严世藩在京城当中行事毫无忌惮。
门口负责接待的看过了曾毅的帖子之后,直接把帖子收了回去,然后示意曾毅进去。
杏花楼的一楼,今天全都空着,曾毅直接上了二楼,二楼已经来了五个人了,只可惜,曾毅只是看着他们眼熟,可却并不认识。
曾毅来的晚,肯定是要上前搭话的,若是之前的判断正确,那今晚这二楼应邀之人可都是被陛下点为翰林的,以后也算是同僚了,现在提前接触下自然是好的。
“诸位兄长竟然已经到了,小弟来迟,还望诸位兄长多多宽恕啊。”
曾毅脸皮厚,管他认识不认识的,直接上前就是以小弟自称,一番歉意的话说了出来。
(本章完)
第5章 严世藩()
文人之间,最在乎的就是脸面之争了,尤其是这些个春风得意的新科士子,今晚被严世藩邀请的都是年轻士子,他们这些早到的,只要不傻,已经知道今个能被严世藩邀请来的都是什么身份了。
大家都是被陛下选馆点中的翰林。
都是被皇帝点中的翰林,又是年轻气盛,而且,他们全都是二甲中人,根本就没见一甲三名前来,所以,自然也就有了谁都不服谁的心思。
只不过,表面上这心思自然是不能表现出来的,肯定是一番和睦。
而如今曾毅过来,不问年纪,不问其他,直接是以小弟自称,说了一番来迟道歉的话,这让这几个早到的士子很是满意。
“无妨无妨,咱们今个都是早到了。”
既然曾毅把姿态放的足够低,给足了五人面子,他们肯定也是笑脸相迎。
“贤弟可是二甲第一名曾毅当前?”
早到的五人当中,略显沉稳的衷贞吉冲着曾毅开口询问,虽然放榜过去不少时日了,可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正是小弟。”
曾毅脸上带着谦虚之色,他以小弟自称其实并不算冤,他这具身体今年不过二十有一,在场所有人绝对都比他岁数要大。
曾毅话音落地,所有人脸色就都变了,他们虽然有争强好胜之心,可在一甲三名不在的情况下,那曾毅这个二甲第一名妥妥的是他们这里面的翘首。
“曾兄二甲第一,竟然……,这是要让我等日后在无颜面见人啊。”
面皮有些薄的张烈满脸通红,二甲第一名在他们这些二甲进士跟前自称小弟,他们方才还笑着接受了,根本没有丝毫谦虚之色,这传了出去,岂不是他们这些人不知礼数了?
曾毅聪明,已经瞧见有人脸色变得略微难堪了,原本是想和他们搞好关系的,自然不会因此就把事给办砸了。
冲着几个人连连拱手,曾毅满脸苦笑之色:“诸位兄长可别在拿小弟开玩笑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小弟不过是侥幸得了二甲第一罢了,若是换个旁的题目,小弟怕是榜上无名都是有可能的。”
“小弟今年二十有一,日后还要劳烦诸位兄长多多照顾,若有错事,还望诸位兄长海涵。”
曾毅这一番话说的四平八稳,绝对不会得罪人,甚至,还说出了自古文无第一这话来解释他这个第一是如何来的。
如此一来,所有人看向曾毅的眼神就缓和了不少,甚至,还带着几分的欣赏之色。
“既然贤弟如此说了,为兄等也就狂妄一次,以兄自称了。”
衷贞吉笑着,他是他们这些人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而且平日里也善于交往,和曾毅不同的是,他和剩下的四个人,在放榜之后,可是都在一起吃过酒的。
“这是应该的。”
曾毅笑着,有了这个引子,他也算是暂时被这几个人接纳了。
“除了一甲三名外,今个咱们二甲被陛下点为翰林的,可算是全到齐了。”
衷贞吉笑着开口,说出来的话却让曾毅吓了一跳。
“就咱们六个?”
曾毅有些诧异,他倒不是不相信就六个人,毕竟历届被点为翰林的人数都不多,若是在加上一甲三名,那就是九个了,这已经算是偏多的了。
“来,来,为兄给你介绍一下。”
衷贞吉倒是没有因为曾毅的疑惑而升起不满之心,反倒是笑着一个个为曾毅介绍,最后,指着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看起来文绉绉的年轻人道:“这位可是咱们当中深藏不露的大人物。”
“其父乃是礼部右侍郎。”
衷贞吉这句话里,最重要的就是这最后一句话了。
礼部右侍郎,在朝中也算是高官了,虽然位置不算太重要,可对于朝廷信息的知情速度绝对是很快的。
“贞吉兄莫要在提了,若是父亲知道小弟在外用了他的名头,回去之后肯定是免不了家法的。”
胡喜满脸苦笑,只不过,眼底深处却带着一丝的傲然之色。
曾毅肃然起色,冲着胡喜拱手:“不愧为……小弟佩服。”
恭维的话,曾毅还是会说的,一番不见痕迹的马屁,直拍的胡喜满脸遮掩不住的笑意。
一群人聊的正欢快,气氛恰到好处,楼梯处有脚步声踏踏响起。
立时,曾毅他们停下了谈笑,所有人都盯着楼梯口处。
除了脚步声,楼梯口处还有谈笑声传来。
曾毅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今个严世藩邀宴,肯定不会只请他们二甲这几个,刚才一直没见一甲三名,想来,一甲三名是这个时候结伴而来了。
先从楼梯口处转过来的,是体型肥胖,满脸横肉却独眼的大胖子,曾毅等人心中一颤,虽然没见过严世藩,可其外貌如何还是听人提起过的,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严世藩。
“临行的时候,朝中有要务处置,倒是晚了一会,让诸位久等了。”
严世藩一手抬起,在眉心揉了揉,打了个哈欠,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态度如何。
“严大人忙于朝政,这是应该的。”
胡喜忙着开口,他是礼部右侍郎家里的公子,倒是见过严世藩几面的。
果然,严世藩独眼盯着胡喜看了一会,方才笑着开口:“胡侍郎家里倒是出了个金贵的人啊。”
说完这话,严世藩抬起右手,微微往后指了指:“在楼下刚好碰到咱们的一甲三名,应该不用本官介绍了吧?”
严世藩这分明是先见了一甲三名,然后一起过来的。
可就算是明知道如此,谁也不敢挑明了说严世藩待客有别,只能是陪着笑脸,冲着一甲三名打招呼。
好在一甲三名倒是客气,毕竟都是文人士子出身,还未涉足朝堂,身上倒是没那么多的傲气。
“行了,都坐吧。”
严世藩打着哈欠,也不用众人相让,直接往主位上一坐:“诸位想来也都得了宫中的传话,明早要去翰林院门前听宣了。”
“进了翰林院,那可是前途无限,这点,想来诸位心里应该也都清楚的。”
(本章完)
第6章 猖狂至极()
严世藩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话,可是在座的士子却没一个敢不小心翼翼听着的,毕竟严世藩是什么性格的人,在座的没有不清楚的。
若是在严世藩说话的时候露出丝毫不满之色,那绝对是要被严世藩找麻烦的。
“你们这翰林虽然是陛下点的,可却是本官选了之后呈送给陛下的。”
“可以说,若无本官选了你们的名字呈送给陛下,陛下那边是决计选不到你们的。”
严世藩这话说出来,在场一片鸦雀无声,甚至刚才和严世藩谈笑风生一起上来的一甲三名也不敢接腔。
这个时候接腔,肯定是要奉承严世藩,同时承情的。
可问题是,严世藩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了,这话严世藩说出来,以严家如今在朝中的权势,没人敢说严世藩的不是,就算有想要弹劾的,也要忍着,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是不可能弹劾倒严家的。
可是他们这些个人却不同,他们只不过是陛下刚刚点了的翰林,就算是一甲第一名状元,撑死了不过是从六品的官职。
他们若是敢接了严世藩这话,那就是落下把柄了,今个在座的日后未必就会是朋友,若是仇敌,日后被人提起这个,那就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眼瞧着没人接腔,严世藩嘴角的不屑之色更胜,同时独眼中闪烁着得意之色:“诸位能坐在这,有些话,想来不必严某多说,心里也都该清楚的。”
“若是日后咱们相处得当,有了什么难处,大可来找本官,可若是……。”
严世藩嘿嘿冷笑着,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只不过在座的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严世藩接下来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