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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吧,我去见张师兄。”
曾毅根本没问曾宣张大人是哪位,他这上不得台面的小院子里,也就他师兄张居正这么一个姓张的大人回来的。
而且,若是真有别的人来了,也不可能在屋内等一个时辰呢,更何况,若真的那样,曾宣肯定已经说了。
“可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
曾毅还没进屋,张居正就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门前,看着曾毅,满脸无奈郁闷之色,苦笑道:“你这中书科应该是很闲吧?莫不是今个有什么事情?”
“这可是比国子监这边都忙,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这话若是别的官员说了,或许是嘲讽,可从张居正口中说出来,那就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带着一点抱怨罢了。
无奈的苦笑着冲着张居正连连拱手,曾毅一边进屋一边说道:“中书科这边是不忙,只是小弟初来乍到,岂能和旁人一样早走?”
“师兄你如今在国子监那边,可是没人管着,想什么时候离开自然没什么的,小弟这可是和你不同啊。”
张居正笑眯眯的看着曾毅,嘴角上扬:“你这小子,这才在中书科上任几天,倒是学会倒打一耙了。”
“你那些个同僚们如何?”
张居正这话充满了关心之意,面色也略显凝重,原本新官初到,就很容易被排斥的,更何况曾毅还得罪了严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中书科又是实际在严家麾下管辖的,这种情况下,很难想象那些个中书舍人会对曾毅有什么好脸色。
“倒是还行,平日里也相安无事。”
曾毅在椅子上坐下,面色颇为无奈:“就是太闲了,去了之后也没什么事情,还不如在乌程县做县令的时候好。”
“这都快一个月了,平日里也就是看看书,或者听听同僚们的闲扯罢了。”
微微点了点头,张居正脸上这才露出一丝轻松之色,不过还是沉声道:“虽然无趣,不过这个位置倒是不好挑毛病的。”
“你的那些个同僚,能进入严家管辖的中书科,怕是多少都和严家要有些关系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该说的话,切记不能乱说,万不能因此而出了什么祸事。”
张居正这话没错,谁想要害人,也不可能让对方一眼就看了出来,尤其是朝堂上的官员,见面的时候还笑吟吟的,转头可能就是背后一刀,防不胜防。
(本章完)
第185章 断定()
毕竟是文人,是朝廷官员,岂会和那些武夫一般,什么恩怨都写在脸上?
文人讲究杀人不见血,诛人先诛心。
所以,哪怕中书科的那些个中书舍人们想揪住曾毅的把柄,然后好在严家那边露脸同时换取功劳,也不可能表现在脸上的。
甚至,只会像是朋友一般对待曾毅,只有如此,才有可能拿捏到曾毅的把柄。
若是曾毅不知道小心防备,指不定哪天他认为的中书科的好友就会转过头来桶他一刀,直接让他这个正面和严家怒怼都没有倒下的官员从而倒在这种阴谋诡计上。
这种情况在朝堂之上很是常见,朝中的那些个三品上的老臣,哪个不是从这些个阴谋诡计里走出来的?
所以张居正才会一而再的提醒曾毅,在张居正看来,曾毅还是太年轻了,容易相信旁人,这简直是他的致命弱点。
之所以张居正会有这种看法,主要是曾毅对他和邹应龙的自来熟的原因。
虽然张居正很欣赏曾毅,也认可曾毅这个小师弟,可也正因为此,才会提醒曾毅,若不然假若他张居正是那种算计心强的人,指不定就会利用曾毅。
当然,张居正不知道的,则是曾毅是有着后世的记载,所以才会对他自来熟的。
说过了闲事,这话题也就引到正事上了,张居正笑眯眯的看着曾毅,压低声音,道:“当今圣上如今只有两子,一为裕王殿下,一为景王殿下。”
“两位殿下皆非正宫皇后所出,裕王年长,可却不为陛下所喜,景王年幼可却破的陛下关心。”
“如今太子之位仍旧高悬,师弟中意哪位皇子?”
张居正这话就不该问出来,毕竟这事情不是臣子该说的,当然,底下的大臣们关起门来也不少讨论这种事情。
曾毅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看着张居正,半晌都没有开口。
直到看的张居正都有些发毛的时候,曾毅方才端起桌子上刚刚送进来的茶壶,掀开盖子,轻轻抿了一口,这当然不是端茶送客的意思,而是曾毅想以此来显示下他的气质……。
这是这段时间曾毅在中书科学会的,别的没学会,这个倒是学会了。
“师兄中意的该是裕王殿下吧。”
曾毅这句话,若是乍听之下,似乎是有询问的意思,可若是仔细琢磨,就会发现,曾毅这话说的很肯定,而并非是询问。
这就让张居正有些惊讶了,毕竟他虽然靠拢裕王府了,可这事也才发生没多久,而且那个时候曾毅还在乌程县。
一直以来,张居正也没有给曾毅说过这事的,不过,虽然惊讶了一下,不过张居正倒是没什么过多的反应,毕竟这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旁人知道也是正常的。
“是。”
张居正点了点头,不过却是开口道:“这种事情,你无需在意师兄站在哪边,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对谁错。”
“只能说这是赌了。”
张居正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曾毅,不用在乎他是选择了裕王还是景王,这种事情不同别的,自己中意哪个就选择站在哪个殿下这边。
之所以没告诉曾毅严嵩是站在景王那般的,这是张居正想要看看曾毅的真实选择。
“自古以来,长幼有序,若是按照规矩,自然是裕王殿下日后为太子的。”
“可裕王殿下毕竟并非正宫所出,算不上是嫡皇长子,所以这长幼有序也就无须那么严格,也正因为此,景王殿下才会动了几分心思。”
“且陛下那边,一直以来,迟迟不肯立下太子,虽然有陛下害怕立下太子之后,重蹈覆辙,被立为太子的殿下出现意外。”
“可同时怕也是不中意裕王殿下的可能性居多一些,所以才会更加关心裕王,虽然陛下不和两位皇子见面,可正因为此,陛下对景王殿下的亲近还能被朝臣感受出来,更是能看出陛下对景王殿下的厚爱。”
曾毅这些话,每说出一句,张居正的脸色就要暗淡几分,因为曾毅的这番分析是很实际的,裕王虽为长子,可如今身边的势力却是少的可怜。
“如今严家那边怕是也站在景王这边的吧?”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张居正,笑道:“严嵩善于揣摩圣意,陛下的心思,他岂会不知?又岂会对陛下中意的皇子,未来的新君不讨好巴结?”
曾毅并没有说出严嵩暗中指使户部扣押裕王府银子的事情,毕竟这事十分隐秘,根本就没有外传,若是曾毅说出来了,那就不好解释了。
“是。”
张居正点了点头,虽然心中颇为无奈,可曾毅说的这番话,却是很中肯的。
“看师兄的模样,似乎对裕王殿下也不报什么希望啊?”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张居正,他心里最清楚日后谁才会新君,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毫无担忧,只不过是胡编乱造罢了,只要合乎一些实际,日后自然会被验证,那个时候,知道他这番话的人就该佩服他曾毅了。
而那个时候,知道这番话的人,也都位高权重了,若是让他们心中因此而对他佩服,或者说是敬畏,那对他也是十分有利的。
“裕王殿下并非没有希望。”
张居正叹了口气,之所以这么说,就因为裕王是皇长子,这就是他们坚持支持裕王的最大信心。
笑着摇了摇头,曾毅道:“裕王殿下不是没有希望,也并非是有希望,而是未来的新君,肯定是裕王殿下。”
曾毅这句话,简直是石破天惊,毕竟这是他们师兄弟二人之间说的话,不存在什么拍马屁的嫌疑,无人敢肯定的事情,到了曾毅这里,怎么就敢肯定了。
“师弟何出此言?”
张居正开口询问,他知道,曾毅并非是那种信口开河之人,只不过,此事牵扯重大,且他们这些裕王府众多大员都不敢这么肯定,他这个小师弟怎么就敢如此肯定?
“须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曾毅先是把句孟子的话给说了出来,作为引子。
(本章完)
第186章 震惊()
先是一句孟子的话作为开端,然后曾毅方才开始继续往下分析。
之所以如此,这是曾毅在这个朝代学会的,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必须要先占据大义,只有先占据大义了,才会事半功倍。
而且,一旦占据大义,哪怕所行之事当中有些小许的瑕疵,旁人也不会说什么的,甚至会主动替你去找理由。
而相反,若是不能占据大义,那哪怕你做的事情是好事,也会招来一堆的非议的。
说完孟子的这句话,曾毅笑眯眯的看着张居正,他这个从来都是十分稳重的师兄,道:“都说当今圣上宠信严嵩,这的确不假。”
“严嵩善于迎合圣意,这是事实,且当今圣上一心修仙求道,朝中大多数臣子对此是反对的。”
“所以必须要有人支持他,而严嵩就是当年陛下选出来的人,善于迎合圣意不提,更能办事,办好陛下的事情,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如此情况下,陛下自然对严嵩越发的宠信。”
“可同时,锦衣卫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查探天下消息,尤其是对官员,对朝廷大员更是特殊对待。”
“这种情况下,陛下可能不知道严家的罪行吗?”
曾毅这一句话,直接把张居正给问住了,以往这些情况他们这些个官员不是没想过的,而是没往深处想,或者是不敢想。
毕竟若是陛下不知道,被严嵩所蒙骗了,那还有机会扳倒严家,可若是陛下对此根本就是知道的,只是因为宠信严嵩,而不愿意去处置严家,那对于倒严的官员而言,就是个巨大的打击了。
“依着师弟的话,严家怕是还要继续胡作非为了?”
张居正满脸苦涩,虽然不愿意这么说,可刚才曾毅的话,很是客观,并没有什么偏颇。
曾毅微微一笑,看着满脸苦涩的张居正,这对于向来沉稳,形色不漏于面的张居正而言,可是很少出现的情况了。
“非也。”
“陛下如今可不是当今的陛下了,从最近陛下接连对严家的提点敲打就能看的出来了。”
“陛下龙体越发不如从前,严嵩也已经年迈,如今严家又出了个严世藩这等骄纵的混账东西。”
“陛下对严家的感官只会是越来越厌恶,只不过如今尚且念着十几年的君臣之谊罢了。”
“毕竟对朝廷大臣而言,严嵩是奸佞,可对于当今圣上而言,严嵩却是忠君爱国之臣。”
“可这种情分早晚是有耗尽的时候,若是严家不懂得激流勇退,单靠这往年的情分,在加上严世藩的胡作非为,怕是撑不了几年了。”
“陛下虽然听信二龙不相见的魔咒,可岂会对两位殿下真的就不管不问了?怕是锦衣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