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牌,记得给我安排好。”
武小德点头不迭,道:“公子放心,一定办妥。”
孙越陵道:“恩,去吧。”武小德连忙奔后院去也。
他独自坐回到桌边,慢慢喝酒吃菜,不远处落座之人见他帮人还债,夸赞了他几句。
孙越陵随口谦逊了几句,忽想到昨日李谪凡邀请他喝酒吃菜,看那人也是文人打扮,干脆也邀他过来慢饮细聊,独自一人吃喝实在太无味了。
那人也没推辞,坐了过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孙越陵发现他适应环境的能力还真是强,不出短短一日,言谈举止都模仿了个八成像,连他都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后世的人,现在倒还真是成了“明朝人”,满口的之乎者也。
言谈间,他粗略地了解了一下如今的“国事”:眼下可真是国家危亡之际,关外后金女真军连克沈阳、辽阳,直逼大明在辽西的重镇广宁,如果广宁有失,将会把隔断关内关外的山海关城楼推到前线的位置。
大明朝廷重新启用熊廷弼为辽东经略,并任命王化贞巡抚辽东,收聚逃往辽西的败军乱民,重筑三道防线,企图将建虏女真抵御在三岔河以东。
孙越陵心想女真不就是往后的满清么,满清入关可是改变了中华民族历史运行轨迹的一件大事,倘若明朝真的亡国,那他岂不是要剃成清朝人那样,前面顶着半边西瓜,后面留着一条马尾巴甩来甩去。
可他现今又能如何呢,一介区区书生而已,家国大事目前根本轮不到他做主,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随波逐流了。
到了晚上,孙越陵十分想念玲儿,也没去管李谪凡,早早便回到了房中等候。这次他决定玩个痛快的,不能像上次那样没用了。
果然到了傍晚时分,玲儿便过来相陪了,孙越陵点了些酒菜,有了玲儿相陪,也就用不着下楼了,二人在房中慢慢吃喝。
孙越陵心思也没放在吃喝上,看着玲儿慢吞细嚼的模样,心中更是有股难以遏制的冲动。
好不容易等玲儿吃完了,撤了酒菜,二人随意聊了下,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搂住玲儿,右手滑到她纤细的腰间,道:“昨日亏待了玲妹,今日一定好好补偿。”
玲儿却一把推开了他,脸有愠色,道:“公子以为玲儿是何等人也,召之即来,挥之便去么?”
孙越陵大感错愕,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日便如此态度,道:“没有啊,我并没有轻视你的意思啊。”
玲儿容色稍缓,道:“既然如此,那么玲儿便为公子弹奏一曲如何?公子听完琴后,玲儿定会好好服侍公子。”
孙越陵顿感头痛,还要弹琴,昨夜看那赏花大会,已经听了不少琴音了,这样下去会审美疲劳的,看玲儿充满期待的眼神,又不好推辞,道:“那好吧,你弹吧。”
玲儿拿出一尾七弦长琴,调拨了几下,弹奏了起来,弹的是一首古曲《阳关三叠》,还开口唱了起来。
孙越陵心中烦躁,也没听得进去,好不容易等她弹完了,随口说道:“恩,弹的不错,唱的很好,这样的水准,估摸可以去参加赏花大会了。”
玲儿脸有喜色,道:“真的么,公子莫要骗我?小婢才疏学浅,只是略懂琴韵而已,本就是天香楼三等花牌,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啊?”
孙越陵给她倒了一杯茶,安慰她道:“我看许多人弹的曲子,也跟你差不多而已。”想起了电影里一句经典台词,道,“你只是缺少一个机会。如果哪日好运来临,晋升头牌也不过是等闲事尔。”
第010章 祭扫()
带了玲儿,来到外面大石坝街上,却见一名身形高大的龟奴跟着后面而来,不禁喝道:“你跟着干什么,给老子滚蛋。”
那名龟奴被骂得一愣,气道:“不跟也好,让玲儿跟我回院子里去。”
一名妓院龟奴都敢这样跟他叫板,孙越陵怒了,正要喝骂,玲儿却扯着他的袖子,低声说道:“公子,这是规矩,凡有外出,必有看守跟随。”
转头对着那名龟奴道,“小林子哥,麻烦你这趟了。”
孙越陵一听之下,压下一口气,对那小林子道:“离我们远点,别靠太近了。”只听得小林鼻间低声哼了一下,甚有不满。
来了南京这些日,孙越陵大致上已经了解下全城的布局,南京城为大明京师北京的陪都,亦是南直隶所在,早在洪武年间就曾经大肆修葺扩展,城池占地极为宽广,东至天坛,西达石头城,北抵玄武湖,南临聚宝山,共由三大城池共同组成,是为皇城、驻军城和旧城。
皇城在东,旧城在西,驻军城位于旧城西北方,明初时环三城而建的砖石城墙长达八十余里,共设置城门十三座。
既是北京陪都,南京城则仿北京例,皇城中六部监寺等朝廷机构一应俱全,除了兵部掌管南方兵马钱粮握有实权外,其他部门都只是虚设其位,是朝堂上不受重用或者遭遇贬责之人罢黜之所。
而此次他们要去的城北,则属于旧城中私家别院的范围,再往前过了洪武大街就是南京国子监和比武练技的小校场了。
从秦淮河畔的大石坝街到城北的估坊长街,是条不短的路程,骑马估计都要小半个时辰,算上来回和祭拜,恐怕就赶不上晚上的赏花大会了。
孙越陵心中纳闷,怎么祭奠要跑到城北老宅去,那里可都是官宦老爷们的私宅,难道玲儿的父亲生前是个官老爷?接触了这些天,倒是没有好好问问她的家世。
他雇了辆马车,又帮玲儿去买了些祭奠用的香篮、玉帛、纸扎之类,和玲儿坐在马车里面,让小林与架车人一同坐在车驾上,往城北而去。
路上他问起玲儿的身世,玲儿眼圈一红,竟掉下泪来,说她十多年前本是大户人家的女人,她爹还是在朝为官的官员,后来因为客死他乡,家境渐渐败落,她娘亲养她不活,便将她卖到了青楼,自己跟着其他男人跑了。
孙越陵听了,更是感叹不已,难怪玲儿举手投足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原来当年竟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小年纪便流落青楼,真是命运凄惨令人唏嘘。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城北的估坊长街,只见街道两旁尽是些商贾名流的居所府邸,片刻后马车左转进入一条横巷,两旁也多了些旧宅老院,再往前一段路,又转入了一条小巷,小巷里石板铺就的道路两旁野草滋生,显然是人迹罕至。
来到了最里面一座破旧的门牌前,玲儿指挥马车停下,幽幽说道:“就是这里了。”
三人下了马车,来到门牌前。玲儿伸手轻轻推动木门,嘎嘎作响,尘土簌簌而落,显是久未推动。
木门开启后,三人走了进去,只见屋前是个小小的天井,周围长满了各种野花杂草,有些藤条还爬伸到屋顶上去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来过此地。
玲儿环顾四周,竟呆在那里,仿佛痴了一般。小林子啐了一口,道:“什么破地方,吓死人。”
孙越陵脸色一沉,瞪了他一眼,小林子把头一歪,看别处去了。
进到了屋子里,更是显得破败,厅堂不大,四角上挂了不少蛛网,前方正中靠墙的一张桌上灰尘密布,上面放了一个香炉,桌子上面的案台供奉着一个牌位,可能是久未祭奠,牌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得歪歪斜斜,侧了过去。
玲儿见到此状,伸手扶正牌位,眼睛一红,又流下泪来,哽咽道:“有七年没来这里了,竟然荒废成这般模样。”
孙越陵一叹,心想她此时回到小时候居住的地方,虽然屋舍破败,但睹物思人,感怀身世,难免又会伤心痛苦。
玲儿道:“这厅堂如此肮脏杂乱,我想打扫一下。”
孙越陵心想那不是又要花费很多时候,抬头看下外面,天色渐暗,夜色袭来,口中却道:“也好,是要打扫一下。”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扫?”小林子嘟囔了一句,竟然不耐烦了。
“你胡说什么,一起来打扫。”孙越陵本还想给他点银子,也不让他白跑一趟,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不耐烦,心中更是厌恶此人,决定一文钱都不给他,破了规矩又如何。
小林子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违逆了孙越陵,怕到时候真的一分钱辛苦费都拿不到,哪知道他早已决定了一毛不拔,与二人一同拿了准备好的物什,开始打扫厅堂。
三人扫的扫、抹的抹,把厅堂打扫了一遍,又把屋角的蜘蛛网什么的都给清理掉,都弄得一身灰尘,蓬头垢面。
清理完毕,玲儿拿出香烛之类,用火折子点燃了插在了香炉之中,把祭品摆放在桌子上,在桌前跪了下来,叩头祷告,眼眶又模糊起来。也许是有人在场,她不便太过失态,只是低声对着牌位说着话。
孙越陵见她专心拜祭,也不好出声打扰,看了一眼小林子,只见他一脸的不愤,斜睨着跪倒在地的玲儿。
过了片刻,玲儿起身站起,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早就要这样了。”小林子见她起身,又叫了一句。
孙越陵见他如此狂妄,心中有气,道:“且慢,我还要祭奠一下……”见牌位上写着“知县李公某某之灵位”,心想原来玲儿姓李,道,“祭奠一下李……李叔父。”
走到桌前跪了下去,大声道:“李公在上,望您在天之灵保佑我越混越好,请受小孙三拜。”磕了三个头,双手合十,像拜庙里菩萨一样,闭目祷告起来。
玲儿惊呼道:“公子……”心中却十分高兴。
小林子忍耐不住,鼻子里又低哼了一声,却还是被孙越陵听到了,他拜完之后,转头对着小林子道:“逝者为大,你也过来叩拜。”
第011章 胭脂马()
小林子大感不愿,又不好推托,只得走到桌前,慢慢跪倒磕下头去。
蓦地,一只老鼠忽然从里屋蹿了出来,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直接往他头上撞去。由于他低着头没有看见,发现被撞时急忙抬头一看,见到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从眼前溜过,不由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倒,大叫道:“鬼……有鬼啊……”
玲儿“啊”了一声,连忙扶着他,道:“不用怕,是……是一只老鼠。”
小林子受了惊吓,登时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道:“早说了不要来,这样的老宅子,多少年没人来,吓死人了。”
“你给我闭嘴。”孙越陵见他胡言乱语,忍不住喝叱道。
“这里这么偏僻荒凉,说不定真有鬼魂,死而不散怎么办?”小林子大声叫着。
“你再叫一句,老子叫你血溅当场。”孙越陵踏前一步,双目怒瞪,不自觉地把双手按到了腰间李谪凡送他的长剑上,道,“李叔父他老人家一定是去了西天极乐世界,你喜欢说鬼,就让你永远留在这里好了。”
小林子见他手按长剑,心中惧怕,吓的一言不发,瑟缩一旁。
孙越陵见他神态,也是心中一惊,心想难道他按剑待发的架势气势十足么,竟然能把人吓成这个样子?
不禁微微抬起下颚,学着电视里的冷峻模样,道:“给我爬起来,真是丢人现眼。”
小林子连忙站了起来,再也不敢大声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