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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武功恐怕已经臻至化境。
孙越陵和武小德顿时感到一阵虚无,仿佛迷失在了高山之巅、原野之内,完全找不到出路。
“嗤嗤”连声,秦风对着那人在空中接连舞起了数十道剑花,以图抵御住这压迫人心和肉体的虚无之劲。
那人突然双掌合十,一阵旋转搓动。
孙越陵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仿佛有个巨大的漩涡扯着他四下乱摆,根本保持不住身形,“嘶”,胯下马匹也禁不住压力,长鸣倒地。
二人滚倒在地,一阵翻滚,才勉强能立了起来。
而秦风和王公公似乎正处在漩涡的正中心,根本就移动不了分毫。而这个漩涡,也似乎正渐渐缩小,朝着秦风二人旋转而去。
秦风一脸痛苦神色,手中长剑迎风而动,剑气森森,劲气犹如一条一条的锁链横空乱射,似乎要扫开这渐渐合拢的漩涡气劲。
而他坐下的马匹,终于也抵受不住,悲鸣一声倒地,浑身扭曲。
“噗”,秦风喷出了一口鲜血,而王公公也似乎早就禁受不住,身上衣衫早就撕裂开来,也喷出了一口鲜血。
秦风突然大叫一声,道:“带着王公公走!”
手中长剑猛然下劈,犹如一把劈山裂海的神器,将这股漩涡劈的一阵动荡分裂,然后一掌推在王公公身后,直把他朝着孙越陵和武小德推来。
而他自己,却双手紧握剑柄,“嗖”地一声从地上蹿起,犹如一道流星一般,直射牌坊上的那人。
长剑如龙,寒光四射。
这一剑凝聚了他所有的真劲,他仿佛就变成了那把长剑一般,疾射而去。
瞬间,孙越陵感到所有的压力突然消失无踪。
就连漩涡气劲也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只是他们的幻觉而已。
他趁着这片刻的轻松,连忙拉过马匹,和武小德推着王公公上马,武小德坐在最前面,王公公居中,他坐在最后面,二人夹着王公公,催马朝着牌坊下奔过去。
“轰”的一声,只听见头上仿佛炸响了一个惊雷。
马匹已经从牌坊下疾驰而过。
而身后浑身衣衫尽碎,发巾散乱,狂喷鲜血的秦风正从牌坊上往他们方向跌落。
孙越陵回头之下,也看见牌坊上的那人突然飞身而下,一掌朝着自己拍来。
这一下,他惊的背上寒意乍起。
却见秦风触地后,竟然直接弹起,朝着那人的单掌迎了过去,替孙越陵挡下了这一掌。
“砰”的一声响,秦风胸口中掌,被打的往斜后方向飞跌,仿佛断线的风筝,再次喷血。
那人飘然立定,手中寒芒一闪,只见一道亮光隔了数丈之远,朝着马上三人疾射而来。
孙越陵大叫一声道:“小心暗器。”连忙侧身躲避。
“噗噗噗”三声响,这道亮光竟然同时穿透马上三人,没入了前方黑暗之中,竟然是秦风手中长剑的一截锋刃。
三人同时全身一震,吐出了一口鲜血。
马匹已经驶入了街道弯处,武小德一抖马缰,马首往右偏移,瞬间转入了弯道之内。
孙越陵回头看了最后一眼,远远看见秦风正跪在那人身前,头耷拉着垂了下来,似乎已经活不成了。
第078章 关心堂()
三人不敢停留,趁着微弱月光纵马在官道上一路狂驰,直跑得马匹精力耗竭倒地抽搐而亡。而三人也被甩下马来,滚到在了一边。
孙越陵连忙查看几人伤势,只见他和武小德只是被那截断刃透过肩膀,而王公公则被剑刃透胸而过,胸前一片血污,嘴上也是满嘴血泡,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孙越陵此时也是十分疲倦,只感到眼前阵阵发晕,道:“你可是王安?”
王公公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咱家正是……你如何知道咱家名讳?你们是什么人?”
孙越陵一指武小德,道:“我们也是被刘朝抓来的,王公公身为三朝元老,我们自然听闻已久。”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所以他尽量简短说明。
武小德犹自心惊地看着后面,道:“恐怕我们得找个地方歇一歇,实在是饿的走不动了!”
“不可……”王安突然叫了起来,道,“我不行了……你们……快送我去关心堂……”
“关心堂?”孙越陵皱眉道,“此刻天还未亮,恐怕城门并未开启,进城起码要等几个时辰。”
王安急道:“京师九门巡守……是我故交,你们……带我去永定门。”
孙越陵无法,只得简单包扎好三人伤口,和武小德搀扶着王安,一路往永安门而去。
武小德此刻也是疲惫不已,又累又饿,又是受了伤,如此二人走了近半个时辰,京师外城永定门已然在望。
在王安的出面之下,三人终于在永定门得到了一匹快马,由王安指路,一路狂奔,过了猪市口西街,沿着骡马市街转入了宣武门大街,过了宣武门后,又是一阵疾驰,终于转入了石驸马街关心堂总堂所在之地。
如此一番耗费气力,孙越陵早就是坚持不住,甫一下马,再也坚持不住,终于晕了过去。
待着他悠悠转醒之时,只见自己躺在一张软床之上,身上的伤势也得到了包扎,还盖着厚厚的锦被。
“你醒了……”身旁正在打着迷糊盹的武小德连忙从椅子上跳起,道,“感觉怎么样?”
孙越陵肚子突然一阵阵咕噜,道:“我……我好饿……”
武小德笑道:“你可是三天三夜没吃了。”又跑到门外,对着外面的人喊了起来,“快拿吃的来!”
须臾,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捧了一大盘东西进来,有包子、糕点、米粥之类。
孙越陵连忙抓起来就吃,一连吃了七、八个,又喝了一大口水,才不至于噎着,道:“好吃,这可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武小德笑了起来,道:“那是当然,这可是天子套餐,京师有名的青风包子铺做的美味。”
孙越陵心想原来如此,又喝了一大碗粥,才填饱了肚子,想起了那晚的事情,道:“王公公怎样了?”
武小德叹了一口气,道:“王公公已经仙去了。”
“什么?”孙越陵大吃一惊,道,“王安死了?”他本以为这下已经成功救下了王安,终于可以算是改变了历史的运行轨迹,可料不到王安居然还是死了。
武小德道:“王公公本来就身体虚弱,被打成重伤后又是一番折腾,所以……”再次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他临死之前总算是见到了关心堂总堂主厉若冰,似乎对他交代了许多事情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孙越陵颓然坐倒在床上,想起了杀死秦风的那个神秘人,道:“闻香会、魏忠贤,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我们这对龟奴兄弟,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武小德也是十分沮丧,道:“幸亏我们逃了出来,不然可真要当太监了。”
孙越陵心中一阵悲叹,本以为来京师能抱得美人归,可惜不仅不能如愿,还差点做了太监,真是失败的一塌涂地,对着武小德道:“接下来你又什么打算?”
武小德佯怒道:“我能有什么打算,自从认识你之后,就没过过好日子。当初在天香院还说什么闯一番事业,现在好了,被人追着打成这样,连我也回不去了……”
孙越陵内疚不已,叹道:“慢慢来嘛,哪能一下子就成为大明朝风云人物,我们靠的是实力啊,又不是靠意淫,对不?”
武小德气闷不已,也没有搭理他这句话。
又休息了一天之后,他们两人终于在关心堂大堂之上见到了总堂主厉若冰。
让孙越陵感到纳闷的是,这个厉若冰十分眼熟,好像在哪个地方见过一样,又记不清到底什么时候见过。
厉若冰并没有带什么随从,而是独自一人接见他们二人,并且看上去十分和蔼平和,似乎并不像戚辽口中所说的面目可憎的东林党人。
而这个年近五十,身形高大,一脸高深莫测模样的长者看了孙越陵一眼,忽道:“这位小友颇为眼熟,似乎是某日在我关心堂大门外诵读我东林铭联之人?”
孙越陵经他提醒,登时脑中一闪即过,想起了某日似乎在一个大院子外念了一首对联,难道当日就是在关心堂大门外念的?
想起了那****似乎喝了不少酒,似乎还闹出了一些事情,尴尬道:“小子那日愚鲁了,还望总堂主万勿怪罪。”
厉若冰道:“无须叫我总堂主,整个关心堂之内,所有人都叫我厉老,当然,小友如若于我无碍的话,便是喊我老厉都是可以的。”
孙越陵连忙俯首道:“不敢不敢。”心中更是觉得诧异,这个厉若冰居然一点架子都没有,哪像威震帝都的天下第一大堂的总堂主。
厉若冰微微一笑,道:“你们能从南海子净军提督刘朝手下逃离,也算了不起了,可否将那晚的情形说一遍给我听听?”
他虽然从王安口中得知了那晚发生的情况,但王安毕竟是将死之人,并没有详细说清那晚的事情,而是着重说起内宫之中的情势和朝廷中百官的立场等等,所以他才重新对他们问一遍。
孙越陵和武小德便把那晚发生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给他听,从他们两人如何被闻香会抓住,又如何被送到南海子差点变了太监,最后说到秦风为了能够让他们逃跑,挡住神秘人并被打死一事,心中都感凄恻。
厉若冰静静地听着,脸容平静,只是最后才叹了一声,道:“可惜了我秦风兄弟!”
数月之内,关心堂损兵折将,不仅军师下狱,北堂堂主更是殒命,让向来淡定稳重的他心中也翻起了波浪。
第079章 白塔寺()
武小德问道:“厉老,那个神秘人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厉害?”
厉若冰凝思片刻,道:“能在数息之间杀死我关心堂北堂堂主秦风之人,整个京师之内绝不会超出四个人,一个是闻香会会主徐鸿儒,一个是禁军统领张之奇,一个是花旗社社主熊思飞,最后一人则是三十六道总舵主袁天罡。”
孙越陵想起了闻香会对他的逼迫,道:“我看很可能就是闻香会的这个会主徐鸿儒,也只有他们才会这么阴险诡异的武功。”
厉若冰点头道:“如若按照你们所说,这人不用出手就已经布下了奇寒的漩涡真劲,倒是很像徐鸿儒的‘真如八劫’……”顿了一顿,道,“但也不能枉下定语,毕竟另外几人如要杀他,也可以伪装行事。”
说到这,又沉思起来,究竟是什么人在帮着魏忠贤,居然敢阻扰关心堂的差事。
孙越陵欲言又止,厉若冰看到他如此,说道:“小友有话不妨直说,在关心堂,从来就没有什么忌讳。”
孙越陵想起了历史上王安就是被魏忠贤逼死的,眼下闻香会既然能把他们送去南海子刘朝那里,那说明闻香会很可能投靠了魏忠贤,便道:“依我看,闻香会很可能已经投靠了魏忠贤,否则不会出面阻拦秦风堂主救人。”
厉若冰道:“小友所说确有道理,闻香会这些年来被我们关心堂压的难入西城半步,极有可能想在内宫中寻找一个靠山倚仗。”
武小德奇道:“厉老,闻香会居然斗不过你们关心堂吗?”
虽然他这些年来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