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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出手,孙越陵干脆不再犹豫,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这些埋伏者解决了再说。于是撕下袍袖裹住脸面,飞身而下,朝着陆续跃上阁楼的那些黑衣人而去。
“砰砰”连声,这些埋伏者想不到阁楼暗影之中居然还有人埋伏,一时间几人接连中招,不是被他用拳掌击退,就是被他用双脚踢飞,从阁楼上跌回地面之上。
这些跌落在地的黑衣人重新聚集,只见一名为首之人一声令下,这些人便结成阵势,再次朝着阁楼二层飞身而上,同时手中刀剑扬起,朝着他当头斩落。
这些人武功虽然不俗,但终究不是一等高手,孙越陵自问还是有信心应对。紫薇斗决运转之下,他袍袖激荡,双拳如铁,朝着这些从前、左、右三个方向杀来的黑衣人迎去。
一阵激斗之后,这些人的攻势再次被他瓦解,有两人立时被他打成重伤,不得已落回到地面上,而他也顺势从一人手中夺过长刀,运劲挥舞起来,瞬息间又砍伤了两人,只剩下了最后一名为首的黑衣人全身而退。
“你是何人?”他的勇猛让这名为首的黑衣人心惊胆战,立在楼下昂首向他问道。
孙越陵冷哼一声,道:“自然是金陵会的人,这还用问?”
那人低吼一声,叫道:“给我上!”二名还有一战之力的黑衣人在他的命令之下,再次朝着孙越陵杀来。三人全力施为,企图将孙越陵斩杀与此。
孙越陵嘿嘿冷笑,这些人简直是不自量力。既然他们要送死,那就休怪自己无情了。
手中长刀扬起,寒光闪过,以快若闪电般的速度划过了其中一人的咽喉。
……
阁楼之中,剧斗正酣。
刘德喜的冰丝拂尘一经施展开来,仿佛化作了漫天丝影,阴柔劲气无处不在,将钟不离完全笼罩其间。
钟不离手中的一把剑使得如同风车狂转,堪堪抵挡着刘德喜无孔不入的诡异劲道,心中涌起了阵阵惊诧。
看来自己还是太轻敌,小瞧了眼前的这个刘德喜,此人的内劲简直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竟然能将全身功力散作千万碎劲,沿着拂尘朝着自己源源不断地攻来,尤其令人心惊的是,这些如丝如针般的劲道异常诡异,竟然如跗骨之蛆般吸附在自己全身诸穴,只要自己一旦不小心的话,便会被这些诡异的劲气侵入体内。
但此时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后退了,钟不离轻叱一声,手中长剑一阵疾舞,化作漫天剑影,朝着刘德喜狂攻而去。他的剑法在当世也是一绝,虽然其名不入剑宗行列,但他坚信自己的实力绝不在当世用剑高手之下。
当世使剑高手之中,尤以京师的方逸尘和张之奇为甚,二人分别被江湖中人呼为“剑侠”和“剑神”,但钟不离以为那只不过是北方武学之士为他们二人脸上贴金,故意拔高而已;在整个南方,他钟不离的剑法除了傲天门的傲天行之外,可说是素无敌手。当年他与傲天行在秦淮河一战,他也是稍兼胜场,将傲天行迫在了下风。
他从来就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剑侠和剑神真有传言中的那般厉害,他们只是没有遇到他钟不离,和他较量一番而已,如果能够与他们一战的话,他相信自己的名字一定能够超越二人,成为剑道至尊。
此刻,为了击杀刘德喜,他已经用上了最为精妙的剑招,压箱底的技法。
他的剑法不同于方逸尘的飘逸莫测,也不同于张之奇的孤绝狠辣,他的剑法自成一派,走的是狂放凛冽的路子。
与其说他手中使得是剑,不如说他手中使得是“刀”,一柄剑意狠绝、狂挥乱舞的钢刀。
这柄“钢刀”,正一刀接一刀,朝着刘德喜无情斩落,以退为进,招招抢先,哪怕拼着自己身负重伤,也要先将对手斩毙刀下。
当年秦淮河一战,傲天行就是在如此凛冽无匹的“刀法”之下被逼的左支右拙,几乎难以招架,如今他有自信可凭此“天狂”剑法将刘德喜彻底击败。
刘德喜手中拂尘舞动,边战便退,口中却笑道:“不留余地,与人拼命,无怪乎你们东林党人会在斗争中失败,使得竟是这样自绝于人的招法!”说罢,催动劲气,千丝万缕归为一统,手中拂尘仿佛化作了一柄森森长剑,穿过钟不离剑影中的空隙,朝着他右胸疾刺而去。
钟不离大惊,万万没有想到刘德喜居然还有如此一招,情急下连忙挥剑格挡,“当”的一声闷响,劲气交击,诡异莫测的丝丝劲气沿着经脉直攻肺腑,钟不离全身一震,口中鲜血溢出,连忙抽剑后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刘德喜。
刘德喜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踉跄后退,半晌之后方才稳住身形,看着钟不离道:“天狂剑法,果然威力不小!”
钟不离冷哼一声,道:“温柔一剑,也是阴冷无比。”
此时,李实护着凤离,已经下到了阁楼二层之中。但这里的情形显然不比楼上轻松,刘德喜和钟不离各自带来的人早就厮杀在一起,楼中几无立足之地,双方乱拼之下,随时有可能殃及池鱼,被刀剑砍中。
而且,从眼前的情势来看,似乎刘德喜还暗中布下了伏兵,起码有三名不知何时冒出的黑衣人加入了对金陵会人手的围攻,在五人联手之下,那两人被逼得左支右拙,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
“嘶”的一声,戚辽一刀砍翻一人,再次挥刀朝着另一人砍去。
剩下那个人的武艺显然比另一人高明,居然还能负隅顽抗,并且在临死之际还反杀了一名跃入战团的黑衣人,但终于还是寡不敌众,被乱刀砍死当场。
阁楼中血迹斑斑,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此等场面将凤离吓得不轻,不由惊呼连声。
戚辽一个纵身跃到凤离身边,安慰道:“凤儿不必害怕,这些都是乱民贼党。”说罢又对着李实道,“李公公,您受惊了,且先下楼回避,否则恐为贼党所伤!”
李实显然也是受惊不小,对着戚辽啜嚅道:“戚大人,这……这真是造孽啊!”憋了半天,终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此番商谈是作为牵线搭桥的中间人而来,岂料事情竟然转折如此,刘德喜更是对他丝毫不留情面,让他心中忐忑不已,忧恨难明。
凤离抬起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望向戚辽,道:“大人,楼上也……也打起来了!”
戚辽沉声道:“此处你们不可久留,赶紧下去。”
凤离点了点头,搀扶着李实一同往楼下而去,却转过来头看向戚辽,说道:“大人……你……你还要上去么?”
戚辽双目射出坚毅神色,道:“金陵会乃乱党贼人,我自然要将其擒拿!”说罢,对着剩下那两名的黑衣人作个手势,带着他们往三楼而去。
李实不由叫道:“戚大人小心了!”其实他与戚辽早在宫中的时候就曾认识,而且他还曾与戚辽一同奔赴过关外任事,那次如果不是戚辽舍命相护的话,恐怕他的性命早就交代在了广宁城。故此,二人早就相交莫逆,交情深厚,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戚辽就是他在锦衣卫系统的得力援助。
当戚辽带着那二人来到阁楼三层之时,亦不由被眼前的情形给震惊。
只见刘德喜和钟不离战作一团,杀得难分难解,两人皆是衣衫破碎,发髻不整,鲜血满身。
可见这二大高手的对决是多么的惨烈无俦。
二人虽然各尽所能,可一眼看去,似乎都是不能奈何对方,只杀了个旗鼓相当。要是照着这样继续拼斗下去,二人非要神衰力竭,同归于尽不可。
戚辽冷喝一声,叫道:“刘公公,让我等前来助你。”说罢,带着那两名黑衣人一起加入战团,手中刀剑朝着钟不离狂攻而去。
三人的突然加入,顿时将钟不离置于险地。他与刘德喜拼斗了如此之久,身上早就是多处负伤,真劲耗损,如今戚辽等三人遽然杀来,顿时感到压力倍增,难以招架。
可钟不离为人素来清高自恃,眼前越是险境,越是激发出了他的胸中狂意。看此情形,今日势必凶多吉少,钟不离决意临死一拼,就算是要死,也要拉刘德喜当垫背,不让他活着离开。
一念及此,钟不离狂吼一声,狂催体内劲气,手中长剑寒芒遽盛,犹如长江大河一般,朝着刘德喜狂卷而去。
刘德喜冷笑道:“强弩之末,自不量力!”说罢,手中拂尘一阵疾旋,千万冰丝竟然如长蛇翻滚一般,缠在了钟不离手中长剑之上。
与此同时,戚辽和另外两名的黑衣人的刀剑也朝着钟不离身上砍至。
值此危急关头,钟不离迸发出了惊人的潜力,身形跃动,左手一阵疾拍,拍在了那二名黑衣人的胸口,将他们震得吐血飞跌。紧接着又飞起一脚,踢在了戚辽握刀手腕上,将这柄长刀震歪,瞬间化解了戚辽等三人的联合攻势。
可对面的刘德喜却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趁着他分心对付三人的时候,手中拂尘劲道狂吐,体内剩余真劲轰涌攻入钟不离肺腑之内,同时运劲一搅,钟不离手中剑脱手飞出,甩往半空,“噗”的一声,竟然恰好插中了悬于阁角的一盏风灯,阁楼中光亮随之一暗。
钟不离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踉跄后跌,“砰”的一声撞到了楼壁之上,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刘德喜哈哈大笑,道:“钟不离,你身负重伤,今日势必难以一死!”说罢,和戚辽一起,朝着委顿不堪的钟不离逼去。
钟不离强行站定,一抹嘴角鲜血,看着二人冷冷说道:“就算要死,本座也要拉你们其中一人垫背,不信的话,尽管过来试试。”
刘德喜嗤笑一声,道:“大言不惭,你手中连剑都没有,又凭什么杀人?”尽管口中如此,可暗地里却不断提聚功力,以防钟不离暴起发难,想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戚辽踏前一步,道:“公公且退后,此人交给在下便是。”说罢手中长刀一抖,指向钟不离,一步步朝他逼近。
刘德喜好整以暇,道:“好啊,擒拿叛党首领的功劳,咱家就拱手让给戚大人。”
钟不离眼见着戚辽逐步逼来,心中叹息,没想到自己纵横半生,却折在了今日,早知如此,就应该多带些人手前来,怪就怪在自己太过于大意,小看了刘德喜这个阉宦。
戚辽走到钟不离身前,长刀扬起,“呼”的一声往下劈落,眼看着钟不离要殒命当场。
就在此时,却听得“噗噗”连响,悬挂在阁楼中的另外两盏风灯同时熄灭,阁中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难以视物。与此同时,风声激荡不止,似乎有人从窗外一跃而入。
戚辽心随意动,一刀便朝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异动处劈去,劲道刚猛,威力十足。
“当”的一声,两刀相交,发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声响。戚辽不由倒退了三步方才立住身形,那人也被震得往后翻滚,撞向了阁壁,但也是钟不离的方向所在。
“砰”的一声,那人似乎撞到了楼壁之上,紧接着又弹身而起,黑暗之中但间寒光一闪,一柄利器遽然朝着刘德喜飞刺而来。
“公公小心!”戚辽连忙运刀疾挡,又是一声清响,那柄利器被戚辽长刀挑飞,竟然是刚才那人手中所持的钢刀。
“呼”的一声,风声激荡之声